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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来了

作者:山楂酪
方令恒不是什么好东西,从见到第一面,楚阿满就晓得。

  在她刻意设计下,成功激得对方失去理智,将她掳来。

  因为洛水门有诡宗奸细,楚阿满对所有外门弟子抱有怀疑态度,连同住一個院落的穆清也不能完全轻信。

  临时改变了方案,在她和解荷华传讯时被方令恒掳走。

  心道這人不讲武德,一见面就下手封印自己的灵脉,毁掉传讯符,夺走储物袋,堵死她的逃生之路,一点不给钻空子的机会。

  她不确定自己喊的方令恒,有沒有被解荷华听见,尽快替自己搬救兵。

  不過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提前留了一手。

  催情香如潮水,来得汹涌又猛烈。

  脑袋裡一边是面粉,一边是水,摇一摇跟浆糊似的,楚阿满后退两步,装出害怕的模样:“你,你要做什么?”

  方令恒早就看穿她的那些小把戏,讥讽:“装什么装,给你下催情香,当然是做点只有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有這演技,一会儿到了床上去使。”

  “不行,现在還沒黑,不能白日宣淫。”她抽泣着,面上一滴眼泪也看不见。

  方令恒本以为她会像后院的那些替身一個死德行,抵死不从,为着清白身子要死要活,一副贞节烈女的模样。

  起初只是因为她的眉眼肖似小柔,现在却是因为被欺骗。

  堂堂半步金丹被人当成個傻子哄骗,她怎么敢?

  方令恒喜歡干净的女人,像小柔一样清纯天真的女子,迟迟沒有下一步动作。

  這女人却是心思歹毒之辈。

  比起芥蒂,脑补到楚阿满委身于自己,似乎更有报复快感。

  一瞬间方令恒有了决断,退出卧房。

  药性并不强烈,還沒有到楚阿满跪下祈求自己时,這时候碰她,跟砧板上的鱼肉一样,沒一点意思。

  再等等。

  房门从外面被一把铁锁锁住,似是不放心煮熟的鸭子飞了,又罩来一层结界。

  灵脉被禁锢,谅她长了一对翅膀,也沒法子飞出自己的手掌心。

  将人困住,方令恒大摇大摆离开后院。

  听到脚步声远去,室内的楚阿满不确定对方有沒有留神识注意自己,借助打翻了燃烧的香炉,身子跌跌撞撞跌倒。

  砰的一声,紫砂香炉四分五裂,撒了一地香灰。

  长期浸泡药浴,楚阿满已达锻体境大圆满,一截细白的皓腕压在香灰,燃烬的余将腕子撩出浅淡的红,不觉得痛,一块油皮都沒烫破。

  趴在香灰上,楚阿满等了又等,始终沒等来方令恒,微微舒出一口气,拔下簪在乌发裡的金钗。

  因为吸入房间残存的甜香,身体反应强烈,仅仅只是打翻香炉,拔下赤金钗,废去大部分力气,大口大口喘息,脑袋昏沉沉,意志努力想要爬起来,偏身体不听使唤,像條拱来拱去的大青虫。

  不行,方令恒马上要回来了。

  因为炼体的缘故,她握住金钗刺入皮肤肌理十分吃力。

  钝刀子割肉的巨痛,使得她软绵绵的身体,恢复了些力气,有精力做后面的谋划。

  赤金钗子被她从中掰开,取出几粒颜色各异的蜜丸。

  一粒碧色解毒丹塞进嘴裡,入口即化,一股清凉的薄荷药液涌入喉咙,冰凉凉,缓解了干涸的喉咙,连呼吸都被冻住,冰得被药力烧到迷糊的脑袋,获得短暂清明。

  呼气吸气,她大口大口喘气,艰难从香灰对爬起,借着扶住桌沿起身的动作,将一颗小小的消灵散丸投掷到酒壶。

  掌心還有一颗粉色药丸,被她捏成粉末,撒在外衣上。

  做完這些,气力尽泄,她疲累瘫坐在靠椅裡,脑袋枕着胳膊,热汗涔涔。

  接下来,只有安静等待方令恒,或是其他人的到来。

  幼年在楚宅的求生之路,让她不会把生存希望,全部寄托到他人身上。

  如果解兰深和宗门的人不来救她,楚阿满也会自己想法子让方令恒吃下消灵散。

  在酒壶内放了一颗,深知到了方令恒這种境界的高阶修士,戒备心极强,定不会饮用离开過视线的酒液。

  還有一粒消灵散,只有在床上用了。

  這是下下策。

  吃過消灵散的半步金丹修士,沒有灵力护体,两人纯靠肉搏,她浸泡药浴炼体,方令恒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真做到這一步,可以說是不死不休。

  方令恒在空翠城置办的這处院子,不知强掳来多少年轻女修,愿意的,不愿意的,被强取豪夺。

  许是掳来的都是仙门、家中无足轻重的弟子,一直沒闹出太大动静。

  等弄死他后,毁尸灭迹,只要不回洛水门,也能替自己找一條活路。

  只是如果事情按照最坏的结果发展,以后不能继续接近解兰深,达到自己目的。

  窗柩外,黄昏夕阳一点点黯淡下去。

  趴在桌面的少女望着光亮消褪,心头的希望,随着日暮一点点坠入冰冷的湖水。

  解兰深应该不会出现了。

  一时想传讯符被毁时,她猜解荷华有沒有听到自己喊的名字?

  现在知道结果了,应是沒有。

  以自己对解兰深的了解,她在跟他见面前被人掳走,他心中愧疚,定会及时赶来。

  一时又想难道穆清沒有将香囊拿给洛水门长老?

  心头冒出一個念头——洛水门果然不会在意她一個外门弟子。

  是啊,只是一個外门弟子而已,为了她得罪修仙世族方家,根本是赔本买卖。

  脑袋混混沌沌,软成了一滩烂泥,药力侵入血肉筋脉,使得她失去对身体的操控,高悬的意识,比任何斗法时刻都要冷静清明。

  适时,门外走廊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开了铁锁,抬腿踏入,见软绵绵趴在桌上的人努力想要撑起脑袋,来人嗤笑:“這么等不及了,求我,求我允你欢愉。”

  听着方令恒欠揍的声音,楚阿满忍他一忍,死死咬着嘴,咬出了血,试图操控自己的身体,努力了许久,终于颤颤巍巍拿起酒壶。

  沒等倒出酒液,酒壶被人夺去,方令恒還是头一次见到她這样有着顽强不屈劲头的女修。

  越是倔得跟头驴,他越是起了兴头,想要折断她的傲骨:“最烈的催情香,你倒是能忍,是不是很难受?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可以帮你疏解。”

  “呸,老牛想吃嫩草,不要脸的老货,我嫌你脏。”楚阿满的下唇沁出血珠,衬着白净肤色,红白相映,越发明艳。

  方令恒双标,可以嫌别人,唯独不能忍受旁人嫌恶自己:“我不嫌你,你倒嫌起我来,不過這都是你自找的,要怪就怪你遇到我,又哄骗了我。”

  似想起什么,笑容阴冷地步步逼近:“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动手,头上悬着一把利剑的滋味,不好受吧!”

  巧了,楚阿满也是這样对待楚氏。

  楚家父母应该已经收到阿姐的信,知晓她逃婚到了修仙界,且修为不俗,最近一定生活在水深火热的恐惧裡。

  不得不說,她和方令恒有着一样的恶趣味。

  方令恒欣赏着楚阿满面上变幻的神色,一把禁锢住她的胳膊:“认命吧,省点力气,一会儿到了床上,有你告饶的时候。”

  楚阿满才不认命,挣扎着躲开,摔了一跤,被方令恒毫不怜香惜玉的扔在床榻,接着覆身上来,要脱去她的衣裙……

  正欲解开腰带,一道汹涌的磅礴气势骤然笼罩在宅子上空,方令恒的动作一停。

  紧接着,在院子布下的结界被人暴力毁去。

  他一怔,脸色难看。

  口含消灵散的楚阿满同样一怔,转动着黑眼珠。

  随着方令恒起身,岌岌可危的房门,也在這时被一道凌厉剑气破开。

  “空翠城内不许私自斗法,阁下破我的结界,擅闯我的府邸,意欲何为?”

  立在门外的人不答,扫過房内的景象,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脸沉了下来,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方令恒,你怎么敢!”

  方令恒不是从小被吓大的,尽管听闻解兰深习的《雪魄剑法》霸道,只道以讹传讹。

  他在半步金丹修为已有数十年,一個才晋升的毛头小子,根本不放在眼裡。

  自恃吃的盐比小崽子吃的米還多,多少不服气对方声名远播,尤其解兰深模样俊美非常,长得比女修還漂亮,私以为是個靠家裡堆资源磕丹药,晋升半步金丹的绣花枕头,徒有虚名。

  被小崽子杀到家裡来,丢了面子,以后哪還有脸面走出去,他存了狠狠打脸解兰深,立威扬名的心思。

  恰好解兰深看到自己细心呵护的小猫,黑曜石的眼眸,湿漉漉的,积蓄着委屈泪水。

  他是她剑道的领路人,也曾在红莲谷庇护過她,方令恒竟敢将人掳走,欺人至此。

  正好解兰深也沒打算放過姓方的。

  两人的念头不谋而合,都想给对方一個教训,默契地来到院子,二话不說打了起来。

  斗法的余威波及到了室内,早在感受到解兰深的凌厉剑意时,楚阿满差点沒忍住翘起唇角。

  成了!

  他来了!!

  今日過后,解兰深休想甩掉她。

  哈哈,真可怜啊!

  遇上她,算他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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