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签下文书
秦二叔气额头青筋直跳,直呼秦永昌的大名:“秦永昌,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我告诉你想要制葛根粉的方子,你做梦!”
“這是世子妃祖上传下的方子,别說我不知道就是我知道也不会把它交给你。你怎么有脸把注意打到這头上,你的诗书品性、礼仪廉耻呢,都学到哪裡去了?”
秦永昌理直气壮地道:“我也是秦府的人,秦府的东西也有我一份,我怎么就不能知道這方子。”
“老太君說了,秦府的藏书库裡有葛根粉的制作方子,被洛清清看了去,這是秦府的东西,让她交出来。”
秦二叔沒想到老太君和秦永昌竟然這么无耻,气得說不出话来。
秦永昌大声嚷嚷着让洛清清交出方子,秦泽煜脸色铁青。
他在定北侯府這么多年,定北侯府的藏书都有什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想不到老太君和秦永昌会作出這样下作的事情来。
看老太君平日裡除了有些偏心,其他都還過得去,秦永昌也只是纨绔了一些。
想不到平时看着一副道貌岸然的人为了這点蝇头小利,连做人的底线都沒了。
洛清清却不着急,她淡定地道:“既然老太君說這葛根粉是侯府的方子,那么侯府還有那些方子,請老太君列個单子,免得以后說不清楚。”
秦永昌一愣,听洛清清這话她還有别的方子。
洛清清的方子的确多的是,华夏文化传承五千年,流传下来的众多技艺,只要不是非常特殊的,现代在網上一搜就能知道,只要她想知道通過智慧都能搜索出来。
秦永昌急忙回去和老太君商量,這次老太君亲自過来了。
老太君沉着脸道:“煜儿媳妇看到的方子一并拿出来吧,這些都是侯府的东西,应该归侯府所有。”
洛清清翻了一個白眼:“我进定北侯府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时辰,老太君就空口白牙的說方子是侯府的,那以后是不是只要是我的东西,老太君就要說我人都是侯府的,我的东西就是侯府的东西。”
秦二婶在旁边道:“這不能吧,沒人会這么不要脸吧?”
老太君狠狠地瞪了秦二婶一眼,沒說话。
洛清清惊奇地道:“不会吧,老太君你真是這样想的?”
老太君的脸色越发阴沉,道:“好了,煜儿媳妇,别說這些有的沒的,定北侯府還有些什么方子我也不太清楚,以后你拿其他的方子出来,就算是你的,现在先把制作葛根粉的方子交出来。”
洛清清可不会让她這么含混過去,說道:“什么叫就算我的,方子本来就是我的。老太君還是列下单子說清楚,哪些方子是府裡有的,免得到时候說不清楚。”
老太君哪裡能列出什么方子。
看见洛清清不依不饶地要她把话說清楚,老太君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了,知道今后是占不到洛清清的便宜了。
今天不把话說明白,洛清清不会交出方子,這丫头小小年纪怎么這么难缠,一点都不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倒像是历经沧桑的人精。
老太君冷声道:“今天大家都在,你们就做個见证,以后洛清清拿出的东西与侯府再无关系,现在你可以把方子交出来了吧。”
“且慢!”
老太君不高兴地說:“你還要整什么幺蛾子?想要独吞侯府的东西嗎?”
洛清清似笑非笑地說道:“想独吞侯府东西的是老太君你和三叔吧?既然一张不知道是不是侯府的方子都要分,那么老太爷留在邕州的财产是不是也要分一分?”
邕州在流放的必经之路上,他们可以顺道去取,這也是老太君宁愿吃苦走路也不跟着他们坐马车的原因。
老太君面色大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接着一脸的懊恼,她怎么会笨到直接承认了呢?
老太君恼怒地道:“那是老太爷留给我的,你们這些不孝子孙,连我老婆子的东西都惦记嗎?”
洛清清呵了一声,“要像老太君這样說,我也可以說這方子是老太爷赏给我,三叔无权讨要。”
“胡說,你进侯府不過一個时辰,都沒见過老太爷,老太爷怎么可能赏给你?”
“老太君也不能证明是老太爷留给你的呀,侯府的东西,总不能老太君空口白牙地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吧。這些财产也要分,而且我們大房是嫡长子,占大头要一半,剩下的一半二房三房平分。”洛清清道。
老太君的眼泪說来就来,哭天抢地的道:“我命苦啊,老头子留给我的一点棺材本,都被不肖子孙惦记上了,我不活了……”
洛清清冷眼看着她,淡淡地道:“老太君用不着撒泼,我知道這笔钱你想留给三叔,我們大房也不稀罕,但从今往后老太君就由三叔奉养,与我們大房再无瓜葛,如果老太君愿意,就請写下文书。”
老太君的哭声立即就止住了:“你真的愿意放弃那笔财产?”
别人不知道,老太君心中一清二楚,邕州的财产那是好大一笔财富,這些财富足够他们富贵下半辈子了。
洛清清点点头,老太君又看向秦泽煜。
秦泽煜眼都不眨,平淡地說:“清清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老太君又望向秦二叔:“老二,你的意思呢?”
秦二叔叹了一口气,他何尝看不出来,老太爷留给他们的這笔钱可能就是他们最后的救命钱。
可是看老太君的架势,如果他不同意放弃這笔钱财,可能還要再闹一番。
罢了,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既然世子和世子妃都不要了,他们二房跟着世子和世子妃,世子妃总不会让他们饿死。
想到這些时日洛清清的所作所为,秦二叔也爽快地答应了老太君。
老太君当即催促秦永昌找人来写下文书,言明大房二房放弃邕州的财产,這些东西都归秦永昌,但从今往后老太君由秦永昌侍奉,与大房二房再无关系。
洛清清還让老太君签下字,以后大房的任何东西,都与侯府与秦永昌无关。
老太君害怕大房和二房反悔,利索地签下字,带着秦永昌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洛清清坐在大通铺上直直地盯着秦泽煜,洛清清的目光太明显太直白,秦泽煜想忽视都做不到。
秦泽煜不解道:“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還有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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