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临终嘱托
考虑到這一点,傅思然便也拉着小工头往林子更深处去了。
随后他只在林野深处的一座破旧的小野庙前停下脚步。
而在停下脚步之后,他便将小庙的破门打开了。
此时随着门框落下,阳光照射进来后,室内瞬间便是一阵尘土飞扬。
而刚才那名枫林寨的兄弟便躺在泥塑菩萨台下的一堆草垛之间。
他停下脚步看向小工头,随后只低声道了一句「這枫林寨的兄弟,咱们還是得救活了吧?」
面对傅思然的话,小工头立刻配合着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咱们又不是那无情的侩子手。」
傅思然见小工头也承认要救活那枫林寨的人,他随后只又道了一句「可是我們如果救活了他的话,他回去,枫林寨便会知道我們云湖寨沒有对他们施以援手,因为救援不及时,他们的人大量死亡,如果到时候他们到处去乱說岂不是对我們山寨不利?」
「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山主請過来的那几個高手应该便正是害死枫林寨的這群人的罪魁祸首,如果這件事被他们知道后,我們恐怕更加要立于不足之地?」
一听傅思然的這番分析,小工头只忽然用一种近乎鄙夷的眼神看向傅思然。
「我发现你们這些聪明人怎么都這么事儿精?」小工头不忿道。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你难道想让我杀了他不成?」
听到小工头這话,傅思然只仍是一本正经的唆使道「杀了他倒是不必,不過我們可以選擇见死不救,只要我們不管,這裡又是人迹罕至之地,他一样会慢慢死去的。」
听到傅思然這话,小工头更来气了「那跟杀死他有什么区别,我做不到见死不救!」
一听小工头說出這话,傅思然终于不再试探小工头了,他笑着拍了拍小工头的肩膀道「好,你一点都沒变!我們救他!」
小工头见傅思然突然转变這么大,一时還有些脑子沒转過弯来,不過随后他還是反应過来了,于是他接着道了一句「不对!你刚才是不是在试探我?」
傅思然只是笑,他并沒有回答小工头的话。
然而小工头却是更加确定傅思然就是在试探自己。
「好你個臭小子!你是不是怀疑***菅人命呢?」小工头不满的问道。
面对小工头的问话,傅思然只忽然正色着道了一句「你小子跟着陈燕蓉混,陈燕蓉多心狠手辣,我不得担心你有沒有跟着她一样丧了良心嘛。」
說完這话,他只又接着夸了小工头一句「還好你小子出淤泥而不染,我沒看错你。」
本来小工头听了傅思然的话還怪不爽的。
可是在听到傅思然夸奖的话后,小工头忽然便又有些受用了,故而他也忘了跟傅思然追究他怀疑自己的事。
而傅思然显然很懂得将人糊弄的晕头转向。
故而他随后只又对小工头道了一句「对了,李兆,你赶紧去给我弄一些见血清来捣碎,我去准备刀子跟生火消毒事宜,等下我将他的剪头取下来后,你得赶紧帮他止血,止血需要用到這個。」
听了傅思然的吩咐,小工头点了点头。
随后他便立刻出发去找见血清,而他一离开,便也错過了与傅思然追究他怀疑自己這個問題的时机。
而傅思然在指使走小工头之后,便也立刻开始在野庙裡生起了小火堆,待火堆燃起之后,他随后便只又准备将這中年男人中箭部
分的衣服割碎拔开,如此一来,在這之后他也好替对方取出箭矢。
只是在他准备取下這些碎布时,他忽然感觉对方上衣的口袋裡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而当他顺手从对方的口袋裡将那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却见那东西似乎是一块有些年代久远的青铜令牌。
那青铜令牌上面正雕着一只火凤与蛟龙。在這龙凤之间只還刻着三個看不懂的上古象形文字。
他总觉得這令牌好像曾经在哪裡见過,不過他也沒来的及過多回想,身后却是突然响起了动静,他被那动静吓得下意识将青铜令牌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之中。
而等他回身的时候,便见小工头正在傻乎乎的望着他道「你干嘛呢?你往衣服裡塞什么呢?」
傅思然闻言却是转移话题问道「药草你拿到了嗎?」
小工头闻言立刻点了点头道「我当然扯到了。」
傅思然立刻道了一句「拿来我看看!」
小工头也沒多想,随后他只出手将手中的草药交给了傅思然。
而在傅思然端详打量這野草时,他便又开始重复之前的话题「思然,你刚刚到底在偷藏什么东西呢?」
一开始听到小工头的话,傅思然并沒有怎么理会小工头,不過在他将這话问出口后,傅思然便突然抬头看了小工头一眼,随后他直接对小工头道了一句「你采错药草了。」
得来傅思然這么一句话,小工头立刻回了一句「這不可能吧,這個不是见血清嗎?」
面对小工头的话,傅思然只低声道了一句「见血清是见血清,你這個是车前草,两者不是同一种东西。车前草的止血效果可沒有见血清的效果好。」
小工头听了傅思然這话,终于不再开口,而傅思然则开口道了一句「要不,你守在這裡?我去找药草。」
小工头想了想便道了一句好,随后傅思然便直接从這裡离开了。
而小工头等着傅思然走了之后,便也开始守在那人身边了。
沒過多久,傅思然便取来了一些见血清的药草,随后他只将那药草递给小工头道「你去将药草揉碎吧!等揉好了之后再给我。」
小工头应下了這话,而经過傅思然的這一番折腾,小工头倒是立刻忘记之前问傅思然的话了。
而之后他在将药草揉碎之后,傅思然也正用刀挖出来一個口子,随后他只小心翼翼的将对方肩膀上的箭矢一把取了出来。
而取完箭矢,他便又赶紧将那揉碎的见血清立刻敷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当疼痛缓解過后,他再将刀刃消毒,开始拔第二根箭矢。
如此循环往复,对方肩膀上的大部分伤口几乎都被取出了箭矢。
只是傅思然也感觉到了其中一個不太美妙的事情,那就是這人身上的血虽然被短暂止住了,然而其中流出来的脓血却是黑褐色的,也就是說這些箭矢上面很有可能還被涂了毒液,那用箭矢射伤他的人很明显是根本沒想让他活啊。
而在傅思然意识到這一点的时候,那人或许是因为疼痛难忍,他当下只也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淡定的看了一眼傅思然与小工头。
他随后低声道了一句「是你们两個救了我嗎?」
傅思然沒有回答,小工头则挥了挥手贴心道「小事情,你不用谢我們!」
然而那人却沒有接小工头的话,他只挣扎着起身,随后他对小工头道「你们其实不用救我的,我活不了了,中了幽冥府的毒,我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不過我還是要谢谢你们。」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請你们帮我,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帮我?」他随后只又接着出言问道。
小工头道「你要我們
帮什么呢?」
那人沒說话,他只是费力坐了起来,随后他坐起来之后,接着他只又试图从自己的怀裡去掏什么东西。然而当他摸向自己怀中时,他的怀中却是空空如也。
意识到這一点之后,那人忽然看向小工头。
而傅思然一见他掏摸东西,便知道他在找什么了,只是他還有些犹豫,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将這东西拿出来。
可在随后,他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再犹豫了。
之后他很快便将那块东西拿了出来「您是在找這個嗎?」
那人听到傅思然的话,只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颅,随后在看到那令牌后,他立刻激动的道了一句「是!我就是在找這個!」
见他点头,傅思然随后便将东西還到了对方手裡,并且他只出言道了一句「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在给你上药,因为袖袋被割坏了,所以我便暂时放在自己身上保管了。」
那人听了傅思然的這种解释自然是不信的,毕竟他又不傻,這种令牌他如果真沒动其他心思,他根本可以放到旁边。
不過他能将這东西拿出来,那說明這個人也不算坏。
至少如果他真有恶念,他大可以一直不拿出這令牌,反正自己已经這样了,也不能拿他怎样。
故而在意识到這些之后,他最终并沒有接那令牌,相反,他只還将令牌推到了傅思然的手上道「這东西,你拿着吧,我想你们能帮我的忙,正是這块令牌。」
「我希望你们能帮我将令牌交给耒阳官府罗大人的手中,除了這個,還有這一封信,我也想請你们一并替我交给罗大人。」
說话时,那人只哆嗦着手递過去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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