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美人爬床
“是。”池秧便从毒蛇出现,到被沈长延救下,都一五一十地讲了遍。
定国公听着,眸光微凝,“那毒蛇出现时,你身边除了罗宰辅的孙女,還有颍川王的嫡孙女?”
池秧微顿,脑子裡闪過什么。
“是。”她点头。
定国公稍稍沉吟,道:“既然严景钰說不是他,那是他的可能便极低,他也沒那個胆对你动手。你往后离颖川王那孙女远些,若一定要跟她接触,必须让卫十三跟在你身边。”
池秧一听就懂。
這话就差直說,毒蛇更有可能是严晚晴所为了。
可她为什么要放毒蛇咬她?
是因为她出售“鬼宅”的价格定高了?
堂堂颍川王府连四十万两都拿不出来?
池秧琢磨着,点头应着:“好。”
定国公看出她所想,提点道:“前年南地水患,朝廷也不過拨款一百二十万两,你那宅子就要价四十万两,怕是卖不出去了。”
池秧:“……”
“不是人人家裡都有矿,你收敛着点。”定国公也是无奈。
池秧:“……”
她沉默了片刻,试探道:“不如,您买了?”
這院子牵扯太深,她不淌這浑水了。
定国公看着她,更是无奈,“你爹我也穷啊。”
池秧顿时哀叹出声。
定国公不忍她伤心,又补充道:“不然……等明年开春后,爹攒够银子再来买?”
明年开春颍川王都反了,那院子也该要升值了。
池秧立马将他当成奸商来防备,“那算了,我還是等其他买主吧。”
定国公笑了下,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今日你受惊了,小考就算了,先回府,往后我多给你拨几個护卫,你带着以防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回就回……”池秧气恼地将他手拿开,“你别碰我头发啊,我刚梳好的!”
定国公低笑出声,沒再细谈有关刺杀的事,“走吧,回府。”
池秧也沒說這事可能跟薛落有关。
对方好好在院裡禁足,她无故提起,反倒显得无理取闹了。
……
是夜。
定国公府,书房。
“……那箭矢是特制的,跟曾经出现在南诏一带的‘影刺’所用类似。”池坚說着,递上一张画纸和一根弩箭。
那弩箭,赫然是先前刺杀池秧的暗袭者所用。
而画纸上所绘的箭矢细节,则与那弩箭如出一辙。
“南诏?”定国公沒看递来的东西,眸光幽幽,“颍川王的人似乎也跟那边有所接触。”
“是。”
“呵,胆子倒是不小。”定国公冷笑了声,杀意阴森蔓延,“敢对我女儿动手,那就让他们随颍川王一起埋葬了吧。”
“是。”池坚躬身应着。
定国公挥手让人退下。
等处理完公务,内院早早落了锁,他也沒让人去喊门,干脆转道回了前院,打算就近安寝。
前头寝院的防卫不及书房等地,定国公沐浴過后,才进内室,步子蓦然顿了下。
内室烛光昏暗,床幔间隐约映出一個卧躺的纤细人影。
定国公面色骤凉,“自己滚下来,還是我动手。”
床上的人影一惊,似迟疑了瞬,立即扯過被单裹住娇躯,慌乱地从床上滑跪下来:“国公爷恕罪,是夫人让奴婢過来伺候的。”
她說着,略垂下头来,青丝如缎滑過裸露的香肩,酥胸雪白半遮半掩,格外性感,哪怕看不到脸,单凭這身材也足以令人颠倒。
定国公面色却更冷,凉凉吐出五字,“拖出去,杖毙。”
美人身体一僵,不可思议抬头看来。
肤白貌美,容色倾城,眉宇间還与崔氏有两分相似。
定国公神色更寒。
已有守在外头执勤的暗卫进来,就要去提那跪坐在地的美人。
美人顿时花容失色,往前扑到定国公脚下,磕头求饶道:“国公爷饶命,真的是夫人让我来的!您可以问问外头守卫,未有夫人命令,奴婢根本进不得這院子,国公爷……”
“她让你来爬床?”定国公嗓音低寒,冷眼下睨。
“是,是,就是夫人让我過来的,她說您最近……兴致盎然,指不定会想换個口味,就让、就让奴婢……”跪在地上的美人双颊闪過飞霞,似羞涩得說不出口。
定国公顿时气怒冲顶,甩袖朝外走去,“提過来!”
“是。”暗卫提着那美人跟上。
春堂院。
崔氏正欲安寝,外头陡然传来声响。
她還不及让人出去看看,一美人先被甩进来,紧接着是定国公咬牙切齿的低冷嗓音:“听說,這是夫人送我的美人?”
“啊!”那美人栽倒在地,又匆忙裹好床单,泪眼望向崔氏,欲求助而不敢出声。
崔氏只是惊了瞬,很快镇定下来,“是,若這人不和国公爷的意,我這边還另有……”
“崔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定国公赫然打断,满眼阴郁地从外进来。
崔氏面色淡然,“妾身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国公爷后院空虚,也该添一两個新人了,若有人能为国公爷生下一儿半女,這诺大的国公府,也不至于要墨儿来承担。”
定国公一怔,原本的气怒被這话冲淡了数分。
“阿婉……”他语气略微缓和,几步過到近前,捏住崔氏白皙的下巴,深深望過去,“你這是在跟我闹脾气?”
“不敢。”崔氏眉目不动,犹如冷玉冻凝。
定国公反倒笑了,“你在气我上次威胁你的话?”
“不敢。”崔氏漠然依旧。
定国公轻笑了声,更紧地捏住她下巴,将人扯過来,“满京城的贵夫人都羡慕你独得我心,羡慕你有一個好丈夫,对你忠贞不二、沒世不渝,你就這样回报我?将我推向别的女人?嗯?”
他话裡含着怒意,眸子裡却仿似带着笑,又有几分冻人。
“国公府太過清冷,作为主母当识大方,且只我一人为国公府开枝散叶未免太慢,若有人能分担一二,也是好的。”崔氏仿佛沒听出他的恼怒。
定国公气笑了,“只落儿一個,秧秧就已经如此不满,我要在弄几個庶子庶女出来,秧秧還不得把国公府掀了……”
他說到這,话语又软下来,干脆将妻子半揽入怀,轻柔哄道:“先前威胁你是我不对,墨儿不会是世子,但他定是我的继任者,我有两双儿女已经够了,你乖一点,别找什么美人爬我床,她们又沒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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