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男主约见?
可這场合也不好发作,况且对方還是丈夫的妹妹,继续纠缠丢的還是自家脸面。
她只得忍下怒火。
池秧凉凉瞥向旁侧站着的薛落,“长姐好手段,能让徐二夫人如此为你出头。”
薛落眼裡划過笑意,面上无辜又不解地看過来,“妹妹這话我不太懂,难道二姑姑說的不是实情?”
“呵!”池秧讥笑了声,“娉则为妻,奔则为妾,我倒想知道像你這样的,算是外室女還是妾生女?”
定国公可沒将白月光纳入府,只是年轻时,曾逃婚与那白月光私奔過。
薛落面色微微一沉,眼底划過冷光。
池秧继续道:“就算你得父亲宠爱,可庶女就是庶女,就如徐二夫人一般,上不得台面。你想要国公府?呵!”
池秧冷笑一声,吐出话语:“凭你也配!”
薛落眸色骤凉,心头杀意浮动。
但很快又压制下来。
“這就生气了?”她唇角微挑,露出一抹浅笑,“可惜呀,這只是個开始呢。”
“哦,对了,妹妹觉得等你搬出禾央阁后,我是把它改成落雪院好,還是飞雪阁好?”
“叫白莲院最好。”池秧冷淡回复,“当然,前提是你真能得到它!”
她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留给仇人!
池秧压着怒火。
两人离得近,声音又小。
周围夫人顾着崔氏,倒沒发觉這两姐妹间的暗流。
徐大夫人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稍稍抬高声音道:“這個时辰也该入席了,還請诸位移步竹庭院。”
众人顺势起身。
徐府的竹庭院已摆好宴席,就待入座。
這边招待的都是女客。
众位夫人谦让一番,最后按品阶高低,一一入座。
徐大夫人知道池秧和薛落有矛盾,为了避免冲突,特地将两人分开。
池秧也沒傻到在宴席上找事,无视周边想来搭话的人,只埋头吃饭。
直到宴席接近尾声,旁侧坐着的徐府大姑娘突然靠近過来,压低声音道:“池姑娘,我世子表哥找你。”
世子表哥?
池秧怔愣了下,而后反应過来。
徐老夫人的嫡女是淮王正妃,徐大姑娘是徐尚书之女,她口中的世子表哥,便是淮王世子严景钰。
而這严景钰,正是她的未婚夫。
也是书裡的男主,薛落的官配!
前世,她因为剧毒花卉一事,闹得名声狼藉,還跟徐家结了仇,严景钰便以此为由,想跟她退婚另娶薛落。
她本不同意,定国公也不许。
直到薛落暗示定国公,自己跟严景钰两情相悦,非君不嫁。
定国公立时就忘了原本的坚持,還劝她放弃严景钰,将婚约让给薛落。
美其名曰,他亏欠大女儿良多,不能再让大女儿受委屈,嫁给她不爱的人。
池秧当时气炸了,气得想弄死薛落。
也正是因此,她才落入薛落的圈套,彻底惹怒定国公,被赶出家门。
“池姑娘?池二姑娘?”徐姑娘轻推了下池秧,“你怎么了?”
池秧回過神。
“沒事,走了下神,你刚刚說严景钰约我见面?”
“是,表哥约你在花园假山的飞凤亭见,說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要過去的话,我让小菊给你带路。”徐姑娘道。
池秧心思微转。
前世這個时候她被撵去了别院,沒来参加寿宴,自然也沒有严景钰约见的事。
這一世,她沒被撵去别院,名声也還在。
严景钰找她会有什么事?
是知道薛落的身份了,想跟她退婚?
池秧波光微动,点头道:“好,我這就過去。”
她起身退出筵席,跟着丫鬟小菊出了竹庭院。
徐府不小,路上回廊众多,丫鬟领着池秧七拐八绕,才抵达那有假山的大花园。
“世子說,就在假山那边等着您。”丫鬟在靠近假山前,止住步子。
池秧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你是淮王妃的人,還是二夫人的人?”
那丫鬟惊了跳,很快又镇定下来,平静道:“奴婢是大姑娘的贴身丫鬟。”
“哦?”池秧沒看到她,目光扫向不远处的假山,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你们大姑娘跟二夫人关系好嗎?”
丫鬟有丝不易察觉地紧张,细声道:“尚可。池二姑娘,世子還等您過去呢。”
“行。”池秧点头,抬步朝假山走去。
那假山状如飞凤,临湖而立,顶部還有個观景亭,是徐府著名景观,颇有些名气。
池秧過到山脚下,在湖边停住步子。
周围寂静,唯有远处隐约传来觥筹交错的喧哗声,似离寿宴不远。
池秧左右扫了眼,沒见其他人影,视线不觉朝湖对岸扫去,估摸了下距离,又收了回来。
少许,身后传来轻细的脚步声。
一人拿着手帕,猛地朝她口鼻捂来。
池秧早在水中倒影裡看到来人,身子一矮,就从那环来的手臂中闪了出去。
同时抓住来人胳膊,闪电般地反剪在后,另一只手按住对方脑袋,往假山上撞了過去!
“砰!”
“啊!”来人惨叫,脑袋狠狠撞到假山上。
池秧仿佛沒听见,抓住对方头发,继续撞去,速度又快又狠。
“啊,表妹,快停手,是我啊!我啊!”
撞的就是你!
池秧冷着脸,非但沒停手,反而撞得更狠,直将对方撞得头破血流,无力挣扎后,才松开他往后退去。
那人捂着脑袋,呻吟着蹲下去,又愤恨抬眼瞪過来。
“你做什么撞我!”
少年形容狼狈,头上被撞的伤口淌着血,不過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她那二姑姑的儿子,徐家的二公子。
池秧冷笑了声,捡起对方落在地上的手帕。
上面有些湿润,似沾過药水。
“拿這手帕捂我口鼻,你又想做什么?”
徐二公子眼神闪了下,立即“哎呦”了声,捂着伤处叫嚷起来。
“我哪想做什么?就是逗你玩玩,谁知道你突然发疯,抓着我就往假山上撞!哎呦,我要是被你破相了,有你好瞧的!”
“玩玩?行,我這就将這手帕交给我爹,看他会不会认为你這是玩玩。”池秧转身就走。
徐二面色微变,猛地起身想抓住池秧,“等等!表……”
池秧遽然回身,一脚踹来。
徐二沒防备她還会动手,面上一惊,還沒反应就被踹中胸膛,身体狠狠撞到假山上。
“哎呦……”他痛呼出声。
池秧冷眼睨着,沒半分同情,“說,你到底想做什么!”
“哎呦,疼死我了,我要告诉我娘……”
“我要是拿着這手帕跟我爹說,你想对我图谋不轨,你說他会不会宰了你?”池秧的声音压過他。
徐二呻吟立止,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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