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止渴之鸩
而后画面加速，摄像右上角的時間飞速推进，几秒钟内快进到了18日11：05，画面随即恢复正常。只见被标识過的小白鼠突然疯起来撞向箱壁，两秒后就四肢抽搐死了過去。另一只小白鼠嗅了嗅同伴，突然从原地消失了。這时一個带着口罩和防护帽的实验者走到摄像机前，弯腰从玻璃箱外面抓起逃跑的白鼠，然后腾出手关闭了摄像机。
整個视频不到一分钟便已截止。
“虽然個中原理我還不清楚，但实验者可能用某种方法提前了实验环境裡的灾变，导致注射過亚利那疫苗的白鼠突毙。”李教授回忆道：“地震那天，我和小姚熬夜等一份测试结果，数据出来后，我第一時間通知了合作部队，然后宁参谋长连夜飞過来，却恰巧遇上了地震。万幸我們实验室有最先进的空气成分固化系统，实验室内的空气是化学合成的。当我观察到实验室外的氧气指数下降到0.92%，而其他气体指数骤升时，我才明白视频裡的白鼠是怎么死的——空气成分混乱了。”
甘澜把头摇成拨浪鼓：“我可受過高等教育，即使有扩招加持我也是法定的本科生，氧气怎么可能突然沒有了呢！”
李教授困惑地抬头：“啊？”
王毅哈哈笑起来。秦奇满脸黑线地把甘澜扯到身边，用力在她头上按了下：“教授您继续說，不用理她。”
“事发后我到室外采样，发现所有根瘤菌菌种都变异了，菌落蔓延到全部植物，它们开始疯狂吸收氧气，排放出二氧化碳和各种比重大于氧气的气体，而我后续检测发现，這些根瘤菌裡含有一部分的亚利那病毒的RNA片段。所以即便你们不想相信也必须相信，亚利那三年前为生物添加了厌氧机能，现在又改变了空气成分，它在重塑生物圈。”
“注射過疫苗的人类和动物都消亡了。”始终沉默的宁建勋开口：“后来我追查IP，发现這封视频邮件是从绵城发出的，既然实验者预知了后果，可能也有扭转局势的方法吧，因此我們必须做最后一次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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