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顾维琛整治田家母女
顾维琛悠闲的站在那,道:“可多亏了田婶了,在我家忙上忙下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了。”
田婶站在屋子中间,尴尬的看着门外的人,田富美拿着鸡毛掸子四处张望,根本不知道从哪裡开始打扫,一看就不是诚心来帮忙的。
“哎呦,可真麻利啊!”
“啧啧,田家人就是好心肠!”
门口路過的邻居都要夸上几句,還会特意停下,上下打量他们一番。
田婶尴尬的接受着众人的行注目礼,再听些他们阴阳怪气的话,這心裡别提多堵得慌了。
這不是把她和她闺女当猴看么?现在他们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可咋整?
都是街坊,谁不知道谁啊,众人心裡跟明镜似的,都知道田家姑娘惦记上顾维琛了。但是人家顾维琛压根就沒那個意思,還那么上赶着,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顾维琛本来不想搞的這么众人皆知,想给田婶和田富美点面子,毕竟田富贵是他手下,算是他的兄弟。他之前拒绝的也很清楚,奈何這俩人就和听不懂人话一样,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接二连三有人端着盆子過来,眼瞅着田婶马上就要抹不开脸面了。
“妈,你在這呢啊!”
陈娟腰上系着围裙,手上還滴着水,一瞅就是听见了什么消息,着急的从筒子楼那头踢踢哒哒的跑了過来。
她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水,拉上田婶和田富美道:“铁蛋醒了找你们呢,哭了半天了,說什么都哄不好,你们赶紧回家瞅瞅吧。”
陈娟又对着顾维琛不好意思的笑笑,“顾团长,我們就先走了啊。”
显然這话是故意对周围邻居說的,给田婶和田富美找补的說辞。
田婶瞬间明白,知道儿媳妇是来“解救”自己了,逃也似的就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說:“我大孙子找我呢,我得赶紧走。”
有人接话:“您孙子找的可真是时候。”
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行了,非要說出来,田婶剜了那人一眼,回头示意田富美赶紧跟上。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贴着耳朵說话,田婶虽然听不清,但是知道一准在說她的坏话!她气的走到自家门口“哐当”一声甩上了门。
回了家,田婶和田富美俩人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俩人又急又臊得慌,出了一身汗。
陈娟推门进来,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俩說:“顾团长马上就你结婚了,你们整這一出是什么意思?多丢人啊!”
田婶用手扇着风,颇有怨言的說:“谁知道那個顾维琛能把事情做的這么绝!一点面子都不给!”
“那房门大开四敞的,就为了让人看我們笑话,当我們是什么?”
“人家那是客气的了。”陈娟叹了口气,“今后可别這样了,這事要是传到外面去,今后咱小妹還怎么找婆家?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田富美不以为然的說:“我追求我的爱情,有什么丢人的!”
“对!”田婶对着田富美竖了個大拇指,夸奖道:“闺女好样的,就靠你這毅力,不愁拿不下顾团长。”
生怕他们說话的声音传出去,陈娟再三確認门关严实了這才說:“妈,你们這么說,有沒有想過今后富贵咋面对顾团长,那是他领导。”
這话田婶就不乐意听了,她耷拉了脸道:“瞧你這话說得,我能害自己儿子嗎?”
“等今后顾团长成了咱家的姑爷,对富贵也是好事。”
她說着還用眼睛上下扫着陈娟,语气一转,“你不会是怕富美找個好对象,你当嫂子的心裡难受吧?要不然你一直拦着干嘛?”
“妈,我沒有。”陈娟看着這娘俩顿时眼前一黑,觉得寒心又委屈,自己一心一意的替他们着想,他们居然這么想她。
這几天田富贵在营裡忙拉练,都沒回家,陈娟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能說,婆婆对儿媳本就隔着心,只能让她男人出面劝劝。
陈娟堵着气說:“行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你们爱咋滴咋滴。”
家裡裡裡外外的活都是她干,哄孩子,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家老小,就连小姑子的衣服都要她手洗。
人家婆婆說了,沒出门的姑娘要娇养,這样到了男人家才能被高看一眼。富美怎么娇惯是她当妈的事,她不干活,当妈的就替她干啊!可是那些活最后都压在了陈娟的身上。
因为田婶每個月能有额外的十五块的收入,自己儿子又是顶梁柱,所以她腰板子就直,陈娟在家就更加沒地位。
陈娟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睡着的儿子抹眼泪,也不知道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個头。
言真和村长媳妇在招待所又续住了几天,白天俩人逛商场,下馆子,溜公园,着实让村长媳妇见了世面。
虽然对顾维琛的措辞是假结婚,但是言真可是奔着真结婚過日子去的。她给自己置办了嫁妆,买了子孙桶,添置了新衣服,新鞋子,還想和顾维琛拍张结婚照。
晚上俩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了招待所。
“哎呦,累死我了。”村长媳妇壮实的身板子砸在了床上,揉着自己的腿說:“這逛街怎么比下地還累?”
她脸颊上挤着两坨高原红,嘴上說着累,但也的确是开心。
言真收拾着手裡的东西,脑子不停的想事。
她和顾维琛结婚的事情八成已经被田婶传开了,王家和言瑟說不定也得了消息。
按照言瑟那個性格,這個婚她肯定不希望言真能顺顺利利的结。
若是给她娘家拍了电报,告诉她要结婚的事情,她娘家必然会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来要彩礼,搞不好還会被言瑟蛊惑,一家子赖在這裡不走了,逼着让她求顾维琛想办法给她哥找工作。
不過言瑟這么做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老家来了人,必然就会知道她和王文智的事情,那言瑟的父母今后在村裡就会被人指点的抬不起头来。
但是若言真处理不好這一切,她的麻烦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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