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生病的徐甘願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還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中的徐甘願被司機叫醒。
“先生,你的地方到了。”
徐甘願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見是自己住的小區,就用手機給司機師傅支付了路費,然後下了車。
下了車還在想,現在有移動支付真好,沒有現金也能回家。他想着自己丟失的錢包和行李箱,辛虧手機沒有被偷走,有點謝天謝地的感覺。
徐甘願住在三樓,平時都習慣了爬樓梯,所有即使現在這樣迷迷糊糊的狀態,習慣性的東西他依舊是走到樓梯處,然後邁開腿爬樓梯。
平時的三層樓他很快就能爬上去,可是今天他感覺每邁一步,都像是被鉛灌注了大腿似得,喫力,沉重。
好不容易爬上三樓,按下門的密碼鎖,徐甘願推開家門,卻沒有像前幾次那樣,看見保姆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而整個不大的屋子裏,好像也找不到任何那位保姆的蹤跡。
走了也好,走了就不用再跟那個沈傲軒派來的保姆覺得礙眼了。
他也不想在去管那些了,現在最想的就是到自己的牀上睡一覺。
踢踏掉腳上的鞋子,徐甘願剛走進玄關,卻感覺整個人天旋地轉,接着就是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沈傲軒是在洗完澡之後接到電話的,那個一直在機場盯着徐甘願的人說他已經回來了。
沈傲軒顧不得自己還在滴水的頭髮,快速換上衣服就趕去了徐甘願的住處。
同樣是三樓,沈傲軒也在不知不覺中跟着徐甘願的習慣,不喜歡坐電梯了。於是三步並作兩步的速度,一分多鐘就快速的爬上了三樓。
但是在快要到達三樓的時候,沈傲軒站在門後面,沒有立刻推開三樓的廊門。他怕自己輕易的推開門,出現在徐甘願面前氣喘吁吁,從而展露出自己的那點小心思。
在要踏入三樓走廊的後面,沈傲軒努力的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後才推開門,走進三樓,走向徐甘願的家。一路輕鬆懶散的樣子,好像前一分鐘那個從三樓一口氣跑上來的人,不是他沈傲軒似得。
站在徐甘願家門前,沈傲軒剛想伸手按門鈴的時候,卻停止了舉動,然後按下大門的密碼。
可是卻在打開門,看見徐甘願趴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徐甘願?”沈傲軒伸腳踢了踢徐甘願,他依舊是一動不動。
沈傲軒以爲徐甘願死了,於是蹲下來把手按在他脖子上,脈搏還在跳動,沒死!
“喂,你還沒死吧!”沈傲軒一邊把徐甘願抱起來,往臥室裏走,一邊毒舌的對徐甘願說,明知道他不會回答。
把徐甘願放到牀上,沈傲軒就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於是就打電話給自己的醫生好友宋廷。
“喂!”
電話那頭傳來宋廷氣喘吁吁的聲音。
“喲,一大早就這麼賣力啊!”
面對沈傲軒這話,宋廷身爲多年的老朋友,當然知道他說的賣力的另外一層意思。
而電話那頭的宋廷,此時正在跑步機上鍛鍊着。
“現在不賣力,等二十年以後想賣力都賣不了啦!”
聽見宋廷的話,沈傲軒也不想在跟他繼續鬥嘴,於是轉到正題上說:“行了,跟你說正事。”
宋廷聽到沈傲軒說要說正事,於是就按停了跑步機,走下來,拿起毛巾擦着臉上的汗說:“有什麼正事兒,你說。”
“徐甘願暈倒了。”
宋廷身爲老朋友,不是不知道徐甘願跟他的那點事兒。他們在一起六年,沈傲軒大學的時候就跟徐甘願牽扯不清,如今已經牽扯不清的到了走上社會。
但是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六年來,沈傲軒第一次打電話跟宋廷說徐甘願。
“他怎麼暈倒了?”宋廷問。
“我要是知道他怎麼暈倒了我還用打電話問你嗎?”
宋廷想想沈傲軒的話,也對。知道爲什麼運動,他早就送醫院了。
“那你看看他現在有沒有什麼異常。”
沈傲軒看了看躺在牀上的徐甘願,好像除了臉色紅一點,沒有什麼其他的不正常吧!
“臉比較紅,別的好像沒什麼。”
“你默默他的臉和額頭,是不是特別的燙?”
沈傲軒伸手聽完宋廷的話,伸手去摸徐甘願的額頭和臉,的確燙的不像話。
“是特別燙。”“那八九不離的是發燒了。”宋廷說:“你先把他的衣服給脫了,然後蓋上被子,用涼水打溼毛巾給他先在額頭降溫。”說完又像是像起了什麼似得說:“這個不用我一步一步的教你了吧?”
沈傲軒聽完宋廷的話,氣憤的在掛電話之前說:“不用!”然後把手機摔在不遠處的懶人沙發上。
他沈傲軒什麼時候幹過爲別人服務的事情了?不都是一幫人扒着哄着服侍他麼?
沈傲軒坐在牀邊的凳子上,不想按照宋廷說的方法去給給徐甘願降溫,可是看着徐甘願因爲高燒而越來越紅的臉,和好像隨時會窒息的呼吸。
他還是拿上一條毛巾,沈傲軒就去浴室裏用冷水打溼了毛巾,然後敷在徐甘願的額頭上,在幫他把衣服解開,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脫着。
沒過多久,宋廷就過來了。
剛一進臥室,宋廷看着沈傲軒就嘖嘖嘖的直咂嘴。
就在沈傲軒疑惑的剛想問宋廷幹什麼咂嘴的時候,宋廷卻說:“沈傲軒啊,沒想到你這麼禽獸,看看把人家給弄得!”
聽完宋廷的話,沈傲軒只想給他一拳。
“你瞎想什麼呢?叫你來是看病的。”
“那你倒是說說他怎麼就變成這樣呢?”
沈傲軒當然知道徐甘願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被人推下水裏,然後又在機場裏睡了一晚上。
“看病,反正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宋廷攤手聳聳肩,閉嘴了立馬就走到徐甘願的身邊,拿出體溫計給她量體溫。
片刻後,宋廷說:“沒什麼大事兒,就是發燒,只要燒推下去就好了。”
“你跟我說幹什麼?”沈傲軒說:“死了就通知殯儀館,沒死就按你的方法治。”
宋廷看見沈傲軒這般樣子,只能對他說:“明明很心疼,卻裝作不在乎,你心裏能舒服多少?”
可沈傲軒卻對他說:“我不像某人,沒那麼聖母。”
看着宋廷的臉上變了顏色,沈傲軒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他卻拒絕承認。
宋廷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從隨身的醫藥箱裏拿出一些退燒藥。把一天喫幾次,一次喫多少都寫好,然後就領着醫藥箱離開了徐甘願的家。
宋廷走後沒多久,沈傲軒還是給他發了一個短息。
“抱歉,剛纔講話失言了。”
可是宋廷卻回覆一句跟這話完全不相干的話說:“我是在對患者負責。”
沈傲軒看後突然笑了,因爲這樣他就知道,宋廷根本沒有因爲自己的那句話而生氣。
宋廷走後,徐甘願看着他留下來的藥,就開始弄得給他喫。
可是已經幾近昏迷的徐甘願,是怎麼都睜不開眼,張不開嘴。
最後沈傲軒沒辦法,只能自己喝一口水,捏着徐甘願的下巴,然後把藥和水一起用嘴對嘴的方式過渡到他的嘴裏,好讓他喫下去。
喂完藥,沈傲軒又去洗了徐甘願額頭上的毛巾。
“媽……媽……”徐甘願睡夢裏叫着媽媽。“你別離開我,媽……”沈傲軒轉身看着徐甘願叫着媽媽,然後眼淚順着眼角滑落出來。
一開始,徐甘願是小聲的在哭泣,但是到後來她的哭聲就越來越大。像是個被媽媽拋棄的孩子,一直在哭。
而當沈傲軒伸手把他擦掉臉上的淚水的時候,明明是睡夢中的徐甘願,像是根本沒有睡着似得,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
“媽媽,媽媽……”
而抓住沈傲軒手的徐甘願,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不放手,以至於沈傲軒都沒辦法拿出自己的手。
沈傲軒拍着徐甘願的手背,安撫着說:“我不離開,不離開……”
睡夢中的徐甘願聽到這句話,才稍稍的放開了剛纔拽地很緊的沈傲軒的手。
徐甘願拉着沈傲軒的手,他無法離開,也更怕離開後徐甘願會更加哭鬧。
沈傲軒就這徐甘願拉着自己的姿勢從後面抱着他,讓他在自己的懷裏安穩的再度入睡。
即使跟徐甘願這樣在一起六年,但是沈傲軒從來沒有聽見他提起過媽媽這兩個字。
他不是不知道這樣的徐甘願,其實是跟昨天的事情有關。但是隻要一想到陳非,沈傲軒就又心裏不舒服了。
他戳着徐甘願微微嘟起的小臉,他說:“怎麼,你哥結婚你就這麼心裏過不去?”沈傲軒說:“還夢裏叫媽媽?我是你爸爸……”
說完掰過徐甘願的臉,對準他的紅脣就是吻了上去。最後可能還是因爲心裏的那點小糾結,他突然就要了一口徐甘願柔軟的脣。
睡夢中的徐甘願疼的微微一哼,又讓沈傲軒無法自拔的多親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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