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拿下慕先生(3)
夜黎心裡真冷啊。
想不到夜锋华這么狠,說到底,她也是夜家的孙女啊。对夜家,就更恨了,恨得心裡抽痛。
這么多年输血给夜安琪,她的血脉已经還清,不再欠夜家一丝一毫,内心对夜家,形同仇敌。
要死,也要拖着整個夜家陪葬!
她扬起下巴,冷笑,“半死不活的事我最恨,我要是残废了,你觉得离真的自杀還远嗎?姐姐沒有我的血,至少在五年之内,根本活不下去。如果姐姐活不了,你觉得小叔叔会放過你会放過夜家嗎?”
管家被她說的话唬住,失神犹豫不前。
夜黎后退,眼睛瞥到窗台边的烟灰缸和打火机,老天也在帮她。
抓過火机,趁管家不注意,眼神一狠,瞬间点燃窗帘。双层窗帘即刻就燃起熊熊火焰。
房间中的烟雾报警器响起,管家大惊失色,冲出去拿灭火器。
夜黎趁他慌乱,夺门而出,边冲出去边大喊着:“着火啦,着火啦!快来人救火!”
别墅大门外,刚要带着夜安琪离开的慕言炔,看到三楼方向升起的浓浓烟雾,神色一紧,把夜安琪交到姚凤琴手中,大步返身回去。
整個夜家,顿时又乱成一锅粥。
半個小时后,火势扑灭。
夜宅三楼的起火客房,已是焦黑。而管家,也因为烟雾中毒,跟夜安琪一块被送去医院。
夜黎灰头土脸地裹着张毯子,坐在慕言炔的车子裡,听到男人对夜锋华說:“夜老先生,我說了,昨夜和今日之事,我会负全责。以后,希望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
男人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狠劲。
夜锋华当然明白慕言炔话裡的意思,就是不要再动夜黎。
再說,如果夜黎真的出事,夜安琪的血液病无法治疗,慕言炔怪罪下来,也是夜家遭殃,遂打消弄死夜黎的念头。
這丫头,竟然說她因为失去清白,想点火自/焚,然后管家冲进来救她,管家自己被火烧了。這种說辞,還能让他說什么!只能气闷在心。
以前,真是低估這個丫头了。
……
回皇苑的路上,车子裡,夜黎一直在小声抽泣。
她一张小脸被烟熏得有些脏兮兮的,豆大的眼泪不停滚落,看起来满腹委屈。
然而坐在旁边的高冷男人却不为所动,脸色沉得更深,冷冷出声,“别哭了。”
昨夜的事情太過诡异,他沒想到夜家的人竟敢在他酒裡下药。
或许他们本来的目的是让夜安琪和他,但是夜黎怎么会跑到他床上,他一时還沒弄清楚。眼角目光掠到身旁的少女身上,再次深深地打量她几眼。
夜黎微微止住哭声,但還是抽泣着,扭头问他,“小叔叔,你会不会娶我?”
慕言炔整张脸顿时由青转黑,一把捏住她下巴,仿佛要吃人的表情。
“小叔叔,疼……”夜黎求饶。
慕言炔看着她那张水嫩莹白的面孔,以前怎么从未发觉,她竟出落出一副精致的五官,精巧的下巴和完美的脸型,被他捏着下巴而嘟起的红唇,清纯又不失诱惑。
想起昨夜的激情,他眸色愈深,松开她,冷着脸扭开头,“不许再问那种問題,你最好当昨晚的事情沒发生過,对你、对我、对夜家都是最好的選擇。”
夜黎现在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了,她眼泪更汹涌,“我怎么可能当沒发生過,昨晚那么痛。小叔叔你狠狠弄疼我,一次又一次,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以后都会有阴影了呜呜……”
一次又一次,以后都会有阴影……
慕言炔听她說那些话,深深皱起眉头,浑身散发一种阴翳的气息,太阳穴突突地抽着。
他微微磨了磨牙,“這种话,你敢对第二個人說起,我让你永远也别想开口。”
夜黎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
车子驶进皇苑别墅,慕言炔一脸铁青,语气冷冷地命管家,“把二小姐关到三楼,派人看守。沒我准许,不准她下来,不准给她送吃的,让她好好反省。”
四十多岁的管家老林,弓着身子,看看慕言炔,再看看夜黎,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先生。”
夜黎回到三楼房间,房门被锁住,外面還守了两個人。
房间是带浴室的房间,她现在才发现,四年来,她都住在這個房间裡,却从未想過把夜安琪选的紫色壁纸换掉。
姐姐夜安琪喜歡紫色,然而夜黎最讨厌紫色。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听话,那么懦弱呢。
都說性格决定命运,看来真的沒错。以前是她太傻,重生一次,老天既然给她這個机会,她就要把每一天每一刻都活得精彩,活得沒有遗憾。
她先在浴缸裡放热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之后钻进被窝裡睡觉。
昨晚,真的累到她了。
虽然痛得半死,想起那個男人精壮的身材和能力,她仍有些脸红心跳,但又迅速地平静下来。
她暗暗下决心:慕言炔,你等着,我要把你吃干净,渣也不剩,然后让你悔断肠子。
睡到半夜,就被饿醒了。
夜黎一饿就睡不着,桌上有水,先喝两杯缓缓。
三天不吃饭還能熬,不喝水绝对会死人。
听到房子外面有动静,還有车灯光亮。
慕言炔回来了。
夜黎拉开窗帘一道缝,从窗户探個头出去,看到他正扶着有些虚弱的夜安琪下车。
看着他们进屋,又听到他们上二楼的动静,之后,便陷入安静之中。
房间裡,只有肚子发出的咕噜噜的抗议声。
夜黎在床上翻来覆去,等着夜更深一点,看看手机時間,已经夜裡两点多。她走到门口,拉开一道门缝,看到两個守着她的佣人已经靠在墙上睡着。
很好。
她轻轻地拉开门,蹑手蹑脚走出去,踮着脚尖像只小老鼠一样一步一步慢慢下楼。
好在這别墅地板大部分都铺了毯子,走上去沒什么声音。
下到一楼,她摸黑进厨房,先打开三开门的巨大冰箱,看到很多食材。饿得两眼发昏,打开第一层,先拿了一盒草莓,一下就吃了好几個又大又甜的草莓。第二层看到個8寸的巧克力蛋糕,又拿出来啃。
啃了一半觉得腻,翻到料理台上砂锅裡搁着鲍鱼粥,太好了!
鲍鱼粥是姐姐夜安琪喜歡吃的,厨房常做,常常是晚上煲好,早上的时候再热一趟,所以還热乎乎的。以前因为夜安琪喜歡吃,夜黎不敢吃多,每次都只吃半碗。夜安琪习惯用一种施舍般的态度和语气說:“阿黎,你多吃点,反正我吃不完,吃不完要喂狗的,不如你多吃点。”
呵呵,当她是狗嗎?
以前只要是夜安琪喜歡的东西,夜黎都不敢喜歡。
但以后她不会了,只要是夜安琪喜歡的,她都要抢過来,還要毁灭给所有人看。
夜黎也不用碗,拿了個勺子,站在燃气台边从砂锅裡勺着吃。
吃饱喝足,蹑手蹑脚上楼,看到黑暗的客厅那裡有一個红点一闪一灭。
黑暗中一双鹰隼般锋利深邃的眼睛,正盯着夜黎的一切行为。那团巨大的阴影,散发着一种暗黑的气场,冷冷出声,“谁准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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