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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缘由

作者:八匹
19第十九章缘由小說旗 第十九章缘由 京城丞相府,梧桐院裡的气氛如此外面的雨天一样,阴云密布。 只见院子裡跪着一抹单薄的身影,正是上午被古家人送回来的赵元婉,打进回了府裡之后到老太太這裡請罪,就跪在院子裡,整整一天也沒有动過,浑身的衣物早就被雨水打透,像秋风中飘零的树叶,瑟瑟发抖。雨越下越大,丫头婆子静立在长廊下,静静的垂着侍立,隔着帘子的花厅裡坐满了人。 上首坐的正是赵丞相和赵老太太,放眼看下去,赵家各房的人都齐齐的低头站在下面,赵玉舒抹起衣袖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又静立好。 不說外面院子裡跪着的赵元婉,就是花厅裡的這些人,皆站了二個时辰。 老来子的赵玉樊站不住了,“爹,你叫儿子们過来到底是何事?這都站两個时辰了。” 旁人哪敢开口,也就赵玉樊有這個胆子。 他话音刚落,上首坐着的赵丞相怒喝出声,“跪下。” 這一声吓得屋裡的众人身子微微一颤。 赵玉樊不敢有异议,跪到地上,曾氏是内人,自然勉不得也跟着跪下。 赵丞相一开口,随接二连三的骂道,“整日裡游手好闲,只知道作诗品茶,打明日起,你就给我在院子裡好好的复习,参加今天的秋闱。若你再跑到外面私混,就請家法。” 花厅裡除了赵丞相的骂声在回荡,静的沒有一点动静。 缓了口气,赵丞相目光越发犀利起来,“如今朝中形势不明,府裡却与太子那边扯上,赵府能几代屹立不倒,正是因为忠心的是当今,而不是哪個皇子。如今你们都大了,一個個的都觉得我的话不中听了,既然如此,那就分家吧,日后是好是坏自己慢慢品去吧。” “父亲,儿子们错了。”赵丞相的话一落,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父亲,大哥不在,儿子這個兄长沒有教育好弟弟,是儿子的错,父亲责罚儿子吧,若這個家分了,儿子就是罪人啊。”赵玉舒的头磕到了地上。 “父亲,是儿子不孝,一次次让院裡的事让父亲劳心,儿子知错了。”這回赵玉尉可是真心的认错了。 不說旁的,他们现在能被人高看一眼,還不是先看是丞相府,再看他们自己,再說這家若真分了,他才是兄弟们眼裡的罪人。 這样的過错,赵玉尉哪裡敢背。 一直沒有开口的赵老太太,才出声,声音缓而沉稳,“他们都知道错了,這次就原谅他们吧。若真說错,也是我沒有把内院管好,让老爷劳心了。” 老妻都帮着儿子们认错,赵丞相也不好再多說,可到底心裡是失望了,人看着很是疲惫,挥挥手,“话我說的不是一次两次,多說无益,你们自己折腾去吧。” 众人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一出来,众人看四房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赵玉尉脸上也火辣辣的,一连两天都是自己房裡出事,对着身边的柳山吩咐道,“让人备车,把小姐送到庄子上去。” “爷,现在嗎?”柳山扫了眼跪在跪裡一天的姑娘,被雨這么一浇,不大病一场才怪。 “对,就现在。”赵玉尉吼道,甩着衣服,不理会外面下着大雨,直接走了。 程氏看了忙叫小丫头打伞跟上去,一边又叫来段婆子,“姑娘這身子怕是要生病,你是我身边信得過的人,就跟着去庄子上照料吧。” 看到女儿,程氏的泪就落了下来,忙掏了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 其他三房早就都由婆子撑着伞走了,独留下程氏一個人安排女儿去庄子上的事情。 沒有外人在场,程氏扶起浑身发抖的女儿,“你這丫头,让娘說你什么好呢,這淋了一天的病,伤了身子可怎么办?” “母亲…….”母女俩個搂在一起哭了起来。 却也不敢大声哭。 娟红上前来小声劝着,“夫人姑娘莫哭了,屋裡的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在呢。” 有了娟红這么一提点,程氏才怕了,收了声音,用怕子给女儿擦着脸上的水迹,“别怨你父亲,先去庄子上呆一阵子,你是救了太子,将来太子登基了,府裡的人就都得巴结着你。做人,最要紧的就是学会忍,守得云开。” 所有人都觉得错,程氏却不认为是错。 太子那是什么?将来的皇上,女儿救了未来的皇上,满府裡都把女人当成罪人,将来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赵元婉也愣愣的,也沒有听母亲說的话,心下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自己救了太子,回府后该是满府裡的人都捧着自己,怎么会沦落成這样? 直到上车晕過去前,赵元婉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裡。 梧桐院裡,赵老太太一头的愁云,“老四這样处理,太子府那边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对府裡有意见。” “让府裡的人把嘴闭紧了,明天传出去五丫头起了疹子。”赵丞相靠在软榻上眯着眼睛,“老大那边来信了沒有?明天让人捎信過去,问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突然关心起边关的儿子,冯氏知道定不是家长理短那些事,轻声的应下,“老爷是不是太過担心了?” 如今朝中一片祥和,各世家也风平浪静的。 赵丞相淡淡一笑,“风雨欲来前的平静罢了,你看看哪家不是在观望,若真是看好太子,又岂不会各個上前去巴结,這裡面的水可深着呢。” 冯氏点了点头,才說起婆子们回话的事来,“上午二丫头和五丫头在外面遇到,竟不想二丫头那個直性子的,到让五丫头吃了亏。” “那孩子就是性子野了些,好好磨磨是坏好料。” 冯氏也是這般想的,看着天色不早了,夫妻二人才歇下。 京城外的庄子裡,赵元喜打李习安走了之后,就一直在斟酌這件事情的稳妥,不管如今,若是她出去,只要与庄启源扯上,都不会有好名声传出来。 可换成谁去呢? 自己身边的两個丫头自是不行,庄子上又沒有旁的丫头,一时之间想找一個来到真不容易。 赵元喜愁眉不展的时候,尤蕊从前院回来了,身上還带着些水气,进了屋子笑盈盈的禀报,“姑娘不知道,庄公子做了一首赏雨的诗,夺了头彩。” 语罢,才发现失口,忙敛起全上的笑,恭敬的回禀,“包公子的人先选了屋子,陈小侯爷和几位公子只能挤在一处。房妈妈让奴婢過来问问姑娘,要不要把后面的厢房收拾一下,给几位公子?” 想到李习安的算计,在听尤蕊的禀报,赵元喜心下已以了算计,“虽然這与规矩不符,出门在外也顾不上此许的规矩,总不能委屈了小侯爷,那也是咱们府上失礼,让人去收拾吧。” 尤蕊刚要退出去,赵元喜叫住她,“让绿竹去回话吧,我有别的事吩咐你。” 尤蕊的脸上闪過一抹的失落,不過很快就掩饰了下去,“奴婢這就去告诉绿竹。” 赵元喜原還为自己的算计有些犹豫不定,眼下看了尤蕊的神情,再想想上一世一直在自己身边服侍的尤蕊,脑子一片清明,突然就明白了。 上辈子的尤蕊那般跟在她的身边,并不是因为這個主子,是有庄启源吧?那样的男子哪個女子看了不会心动?尤蕊和绿竹原就是以自己陪嫁丫头的身份過去,怕是一直等着被抬做通房丫头呢。 到是她竟還想成是忠心,活了两世竟還這般单纯,难怪会被人算计的惨死。 等尤蕊折回来的时候,赵元喜已经把自己带来的衣裙都拿了出来,指出其中一套给尤蕊看,“這身黄色的是回府裡的时候做的,我一直不喜歡淡雅的,看着你穿着到是合适,赏你了。” “姑娘,這怎么能行。”尤蕊自是喜歡,却不敢要。 她是姑娘身边的大丫头,对這些衣服最是了解,這身黄色的罗缎面的对襟過膝褙子,可是老太太赏下来的,样子到不提,就是這罗缎面也是极贵重的,府裡的姑娘也只是一人一身。 “赏你就赏你了,我的东西我還做得了主,你拿去换上来我看看。”赵元喜不耐烦的摆摆手,尤蕊這才接過衣裙。 等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赵元喜才状似想起来什么,“這外在的雨也要小了,帮我折几枝桂花树的枝插回到屋裡。” 尤竹应下福了身退了出去。 赵元喜并沒有吩咐尤蕊换好后再去折,现下前面的李震陈和庄启源要移到后院的厢房,自然是要进后院,尤蕊爱慕庄启源,当然想把好的一面留给庄启源,若她真有那心思,定会换好衣裙再去折桂花枝,透着窗子,看着尤蕊回了偏房,赵元喜的心微微一沉,猜对了到底让她心情有些不愉。 這般到也好,她算计尤蕊与庄启源到也不用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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