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打算 作者:八匹 »»»第二十七章打算《》第二十七章打算 赵老太太看着梳枝一身狼狈的进来,也是一惊,忙让采荷打水去帮着梳洗,梳枝却一脸惭愧的跪到地上,张嘴就是认错。 “你在我身边服侍這么多年,還弄這些虚礼做什么,有什么话過会儿再說,先下去梳洗一下。”赵老太太让采清跟着下去。 到了穿堂的侧间,洗了脸又梳了头,打了打衣裳上面的灰,梳枝這才又回到了后面的正房回话。 脸上带着羞愧,恭敬的蹲坐在软榻下面,“奴婢到庄子上的时候,听闻包府的李表少爷病了,正等着府上的车来接呢,過问了一句就直接去了后院,二姑娘正给大老爷写家信,奴婢看了就說不如让奴婢带回府,正好一起送到边关去,二姑娘防着奴婢死不应声,這时李表少爷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进来就指责奴婢欺主,要帮着二姑娘出头,奴婢說他沒有规矩,這就把李表少爷得罪了,奴婢要回府回话的时候,二姑娘让奴婢把李表少爷一起带上,嘴上說她与李表少爷单独在庄子上传出去不好。” 梳枝缓了口气,這才說到正题,“李表少爷心中气奴婢說他,刚走出不到半柱香的时候,李表少爷就說不合规矩,让奴婢下了马车,下车时還叮嘱奴婢要跟上,随后却又告诉车夫快点,一路上奴婢是跟着马车跑到城裡的。” 在府裡内院服侍的,从小跟在老夫人身边,出门都坐马车,哪裡受過這個罪,偏前一天晚上還下過雨,马车轮走起来左右的甩泥,這一路颠簸的跟着小跑,差点要了她半條命去。 世家子弟,哪個不给老辈身边的婆子留些体面,這李表少爷难怪有那恶名,是真的一点也沒有辱了他在外的名声,這下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赵老太太紧着眉头,“是那個安哥吧?印象裡到是個不定性的,作事如此鲁莽,又是寄养在家裡的,包府也不容易。” 赵老太太到沒有多說這個,虽然梳枝是她近身的人,却也不過是個下人,况且那安哥說的也确实挑不出错来,一個少爷哪有与婆子共坐一個马车的理。 這才提起庄子上避雨的事来,梳枝惯会看眼色,也不在提自己被戏弄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把从庄子上听說的事說了,赵老太太听到最后,两道眉都快拧在了一起,面沉如水。 一时怒从心起,斥道,“這二丫头真是糊涂,难道說当着众人的面把丫头送给庄府的哥就不影响闺誉了?贴身的丫头缠上哥儿,管教不好身边的下人,她一個主子還有什么好脸面?也难怪庄府让人送了那些個指桑骂愧的东西来。早知道還不如就把她关在府裡,也省着接二连三的出去毁赵府的名声。” 梳枝正憋着口气,见老太太动了怒,心下欢喜,面上却殷勤的劝道,“都怪奴婢嘴快,老太太先消消火气,二姑娘年岁小,身边沒有個人教她哪裡懂得這些,奴婢也拿大說一句,那房氏对二姑娘是忠心,规矩却是一点也不懂,今天奴婢在那的时候,指出二姑娘不对的地方,她還在一旁帮着辩解。” 赵老太太喝骂道,“就是這些個坏心眼的东西,带坏了哥姐儿们。” 别看赵老太太年岁大了,這一发脾气,盛气逼人,到让梳枝有些后悔在這裡挑事了。 “去把二夫人叫来。”赵老太太一边支使身边的采清去叫人。 梳枝在一旁听了,也不言语,采清应声退了出去,采荷在一旁轻轻的拍着老太太的后背。 等赵老太太骂累了,梳枝才又劝着,“为了那几個小人,老太太气坏了身子可不得当,先前只顾着說這些,到忘记了一事,二姑娘還让奴婢给老太太带了话回来,她說是不是丞上养不起她一個姑娘,在庄子上吃的连府裡的下人都不如,若真是府裡有什么困难,她還有些首饰到可以拿去当了。” “她這哪裡是让你给我带话,府裡的姑娘出去当东西過活,岂不是让人笑话咱们這样的人家,都要靠闺中的姑娘当首饰過活了,根本就是再打赵府的脸。”赵老太太气得筋骨生痛,“這才到了庄子上一日,就闹腾起来了,若真被她拿捏住,岂不是让她成了祸害?” 梳枝想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可想起二姑娘的性子,這时也不敢太落井下石,“到底是金枝玉叶,又被发落到庄子上,难勉找些地方发泄,不過是孩子心性,哪裡想的那么多。” 却直接把每日吃馒头咸菜的事情瞒了下来。 冯氏還沒有进来,轻快的声音先传了进来,“梳妈妈這是在說谁孩子心性呢,我得听听。” 有小丫头打帘子,冯氏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待看到老太太一脸的不高兴,忙敛了起来,关心的上前问道,“娘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是哪個不听话的惹娘生气了?” 冯氏靠上前的时候,梳枝本分的退到一旁。 “让梳枝跟你說說吧。”赵老太太靠进榻裡不愿多說。 梳枝這才又一五一十的学了一遍,最后還解释道,“奴婢看二姑娘就是孩子心性,心到是不坏的,正劝着老太太只是因为生气呢。” 既是担心老太太生气,又何苦說的這般? 冯氏可沒被她给唬住,听完后方问,“不知道元喜可說庄子上都吃些什么?” 直接就抓到了問題的关健。 梳枝眸子一晃,回想道,“奴婢隐隐听了一句,好像是馒头和咸菜之类的,到也沒有细问。” 冯氏转身笑着道,“娘也听到了,元喜說的可不是這個理,咱们府上的下人每餐還是二热二凉,她一個闺中的姑娘却吃咸菜,就是我听了心中都有气,指不定是那些個势力的下人,看着人被送到庄子上,這才起了歪心思。” 赵老太太听了脸上的神色缓了缓,埋怨梳枝,“你怎么不把话說清楚了,害得我到是冤枉了那個丫头。” 梳枝忙跪到地上认错,“奴婢一进心急,到忘记了,好在二夫人问起,不然奴婢可就有大罪過了。” 她這样认错,赵老太太到不忍再责怪她,“起来吧。” 至此,梳枝却不敢再多說话了,只小心翼翼的在一旁服侍。 冯氏含笑道,“這事是下人起了歪心思,也怨不得元喜的身上,到底那丫头也独到前院服侍了,为了名声把她送给庄府的哥也說得過去,娘也不必多担心,那晚又有小侯爷在场,也不会传出什么流言来。我正巧過来有事跟母亲商量呢,按理說四房的事我不该多管,可是大伯和大嫂不在,我這個二嫂就多担当一些,今天四弟妹带着镝哥去了礼部侍郎家,這长幼有序,三房的鹤哥還沒有相看的人家,娘看着是不是挑几個熟悉的世家看看?” “你来說這事,是不是心中有了人选?”赵老太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 冯氏的脸微微一红,“三弟妹的性子静,也不急着给鹤哥相看人家,我看鹤哥也是個稳重的,想着我姨妈家的桂姐今年正好及笄,早早的就跟家裡学了掌管院的事,做事干利,虽我那姨父只是個通判,可听說上面的知州荣升了,今年我姨父又正好要三年一次考核,怕是又要提一级了。” 要考核,至于提不提上也拿不准。 這也才是冯氏犹豫的地方,到底她是觉得鹤哥不错,桂姐嫁了也是個好归宿,三房那裡到底也是個四品的典仪,虽然是闲职,却也是個正四品,說亲也說不到姨夫一家身上,到底高攀不上。 赵老太太到不以为意,“這事晚上我和你父亲說一下吧,家裡的哥儿们的婚事,我也是做不得主的。” 到底是亲侄女,沒有直接驳掉,冯氏喜出往外,“谢谢姨妈。” 赵老太太点点她的头,“得了甜头才知道叫姨妈啊。” 梳枝从屋裡退出来之后,跟一旁的小丫头交代一声,說回房裡去歇着,人却在角门那裡转了一圈,就往三房去了。 高氏见梳枝大白天的就来了,吓了一跳,忙起身相迎,一边清退了屋裡了丫头,让抱痕在外面守着,两人才进了屋裡說话。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