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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治刁奴1

作者:快乐的月半月半
二叔走后,我兴奋异常,已隐隐觉察到二叔的用意,虽不知他为何要這么做。但不得不說這确实是我的契机。

  对于现在的我,只要有机会能接触朝堂中事,哪怕再小的细枝末节也值得我振奋。

  我唤了正在关窗的知秋和春朝過来,吩咐道:“上次答应過祖母元宵节要给她带只花灯回来的,本也想给母亲带一只。

  上次慌慌张张,竟什么也沒顾上。三弟现在在哪?我要和他商量一下样式,让他帮忙出去买。”

  “现在申时初,還不到族学下学的时候。姑娘你要去云中居等候嗎?還是奴婢去给三少爷的伴读小厮传個话,让他下学就過来。”春朝温言道。

  我想了想:“我過去等候吧,也看看大哥,听說被打了板子,也不不知现下如何?春朝你和夏熏一起收拾收明日我去族学学习要用的东西。”

  我又唤了莲儿,让她和吴妈准备明日的衣衫首饰。让知秋一個人跟着我去了云中居。

  才刚到云中居的院子前边,就见,大哥一瘸一拐的迎了過来,我眼见赶忙過去了扶一把。

  大哥连忙道:“不打紧不打紧!你身子沒好几天,這大雪天的,你還往我這儿跑,沒得冻病了,可怎么行?怎么想起要到我這儿来?”

  我扶着大哥一边往云中居裡走,一边道:“大哥還說芸儿呢,上次的事,害得你和叔叔们都受了无妄之灾,芸儿心裡很是不安,一直都想過来看看。

  但叔叔那边不方便去,這不就到大哥這儿了。大哥,上次的事……”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這不是你的問題。祖母其实沒罚错,那日我和四叔若是也在,兴许就不会进归云阁,也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哎哟!”大哥刚坐下去,疼得龇牙咧嘴的。

  “金阳,快那個软垫過来。”我急道。

  忙乱一通后,大哥有些安慰:“二妹,不知不觉,竟长大了许多,也会照顾人了。”

  我在一旁清洗茶具:“大哥又取笑我了。其实我今日来也是事出有因的。一则想看看大哥,一则想等夕闻回来商量一下,既然大哥在,那正好能给芸儿出出主意。”

  大哥也来了兴致:“何事?你說来听听?”

  “大哥知道的,上次元宵节,我出去前答应過祖母,要给她老人家带只花灯回来。

  本打算带两只回来,一只给祖母,一只给母亲。因着后面的事,耽搁下来。

  现如今我也不便出门,元宵节也過了,打算寻了库房裡的宝贝出来,請外头的师傅雕刻一二,做成花灯的样式。

  即可以赏玩,又可以时时放着做摆设。岂不是一举两得?”我一边沏茶一边道。

  大哥接過茶說:“這主意好,我這几日向母亲請安时,看母亲神色不太好。让她也高兴高兴!

  对了,你這两日,若是得了空,多去陪陪母亲,你這次病着,母亲好几宿地陪着,精神头一直不大好。

  嗯~二妹的泡茶的手艺是愈发好了!”

  我笑道:“谢大哥地提点,芸儿定当用心。雕刻的料子,我想用羊脂玉。

  前两年,生辰礼上,外祖母有送我两块极好的羊脂玉料子,還未经雕琢。用這個正好!等夕闻回来了,我就交待他。”

  “這又什么,交给我不是更妥当,他甚少出府。要說哪儿有什么铺子做什么收益,他哪有我清楚,交给我得了!”大哥放下茶盏就道。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但是你现在身子骨,也還要养着啊!跑进跑出地不方便。”我温声劝道。

  大哥几番坚持,我還是把這件事交给了大哥。又闲聊了一番,临走前问起:“大哥,从来长子嫡孙所肩负的担子就不轻。

  好比父亲,作为世子,也是忙碌异常。芸儿想知道……兄长……兄长有沒有想過作为主家嫡出长房嫡孙,需要怎么做呢?”

  “父亲也同我聊起過,长子嫡孙从来都不是說說的。或许明年我就得进军营裡头历练历练了吧!

  芸儿莫担心這些有的沒的,若有什么事,我定然要护住你和夕闻。

  上次我不在,是我這当哥的不是,祖母责罚得对!”大哥拍了拍我的胳膊。

  我只觉得鼻头酸得紧,眼眶裡的泪几乎掉落,好不容易揉了揉鼻头道:“大哥真是的,沒得惹芸儿想哭,不說了,芸儿先回去,下次再来看你。”

  說着我就起身离开,沒让大哥相送。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思索着,大哥還不知道父辈当家人变更的事。是還不到时候?還是父亲和二叔沒有确定好?

  到现在,我的判断是,二叔依旧值得相信,但也不得不谨慎以待。以免咱们家发生内斗,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虽然有祖父祖母坐镇,這样的事情,绝不容出现,但为避免利益冲突,我不得不了解清楚。

  “姑娘,您最近都不怎么爱笑了,但刚刚看您在大公子那儿,是打心眼裡高兴。”一旁知秋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嗎?”我有些愣住,变化太大,身边人难免会有所觉察,“经历過一次生死,自然会长大一些。”

  “是,姑娘。”知秋应声道。知秋其实想說,之前的自家姑娘虽然脾气大,但到底自己有什么還是敢开口的。

  但现在姑娘虽然不发脾气,但不做声,看着人的样子却比之前发脾气的样子更可怕。

  姑娘也比之前更器重她,她也是知道的,但是……唉~

  吴妈、和荷儿姐姐沒少因为這是挤兑她,莲儿姐姐更是时不时将自己的差事交给自己办。

  吃些苦,她到不觉着什么,她有的是力气。就是觉着……掬青阁以前不這样的呀!

  母亲也教過她,不要动声色,姑娘和大夫人都是明白人,多少会知道的。实在不行,等她再长两岁,就会去求了老祖宗,把她放到庄子上去配人家。

  其实知秋很喜歡现在的姑娘,不发脾气,說话也有理有据的,对人也好,唉~头疼!

  我這边自然是不知道知秋心裡的小算盘,自顾自地往掬青阁的其中一间库房去。

  打算借着找玉石料子的名头,看看我的库房到底被祸害了多少。别的我不知道,但上辈子典当时,我确实清楚地记着,好些個玉石摆件被偷龙转凤。

  印象最深的,是一個白玉盘和翡翠山水摆件。那白玉盘一丝瑕疵也无,在夜裡透過烛火,可以看见光晕,是祖母赠我的周岁礼。

  却沒几個人知道,那是曾外祖母嫁进清河崔氏的太后赏的陪嫁,祖母出嫁时曾外祖母便让祖母带了過来,若不是听祖母提過一次,我還真不知道各种詳情。

  那上头有宫裡玉器监和曾外祖母澄阳大长公主的印记,一看便知真伪。

  那翡翠山水摆件,是宫裡赏给父亲和二叔在打滇南时,从那边缴上来的。水头极好不說,上头有一对展翅高飞的白鹤。

  恰好就是翡绿上的一对白色,被工匠心思灵巧地雕做一对白鹤,可谓是画龙点睛、栩栩如生,很是精美。

  军营裡自古以来,都有缴十留三的道理,上至将帅,下至兵卫,杀敌后掳获的东西,都要上交一部分,自己可以留下一部分,這便是皇上与军队间的默契。

  皇上当年還是皇子时,也是征战四方。做了皇上,也還拿這個调笑下属。

  曾有個不懂玉石书画的将领,有一次在平定滇南的时候,收缴了一户王室宗亲,啥也沒捞着,說满屋子黄的、白的石疙瘩和书画,屁用沒有,结果全上缴了。

  那次祖父就在,专门问了皇上,给那傻将领留了两块石疙瘩。你說是啥?上好的田黄玉和羊脂玉,那些书画更是名家手笔,价值不菲。

  這事也一度被传为皇上仁德的美谈。所以在军队中掳获的战利品,留下一些,实属常见。

  因着祖母和母亲疼爱,我时常便会收到长辈的赏赐不說,宫裡的年节、节日裡、生辰上,收到的东西不少。

  后来分院子,搬過来掬青阁时,掬青阁原本的库房根本放不了,母亲便让人由连着掬青阁的西北角辟了两件屋子做库房。

  那地方正好离去我绣楼的宝瓶门很近,为了不惊动掬青阁的上下,便特意和知秋通過绣楼的庭院穿宝瓶门,进了库房。

  刚找到這两件玉器,便听得掬青阁内闹开来。

  ……

  另一边,自打咱们韩二姑娘走开后,掬青阁的院子裡便活泛起来,各自收拾用具,准备姑娘明日上学的用具、点心。

  春朝在一旁吩咐道:“姑娘一直不喜歡族学裡的吃食,记得带上梅花酥和牛乳点心。”

  “春朝姐姐就是心细,我這就去经去吩咐咱们小厨房的万大娘。”韵梅应道。

  “明日上学,早膳也要比往日做得找些,莫误了姑娘去族学的时辰。”春朝思及便道,想着自己明日還是早起去小厨房看着。

  春朝是二等女使裡面最年长的,行事稳重,颇得大夫人的看重,因此一直管着院子裡的二等和三等女使。

  忙了好一会儿,见吴妈进来了,春朝便道:“嬷嬷,且歇息一二,這些事情我們几個小丫头就能安置。”

  吴妈本想避出去,但是刚刚在這些丫头面前掉了面子,现下若是出去了,還不知道要怎么被說呢!

  她是姑娘的奶嬷嬷,按照规矩,那就是半個主子,她可不怵這群丫头。今日要不拿出点威风来,来日還怎么做她们的掌事嬷嬷。

  打定了主意,吴妈就开始指着春朝道:“我既然是咱们掬青阁的掌事嬷嬷,当然得查看一二。

  你们都听着,明日姑娘便要学堂,春朝,那描红准备得怎么样了?拿来我瞧瞧!”

  “嬷嬷放心,都已经收整齐全了,笔墨纸砚均已放入匣子裡,您瞧。”春朝說着便将文房四宝的书匣子拿起往吴妈那边起。

  夏熏却一脸不屑扭過头去,心裡只将吴妈骂了個底朝天。一天天地吆五喝六得给谁看呢!自己的事情向来是主子在就做,主子不在就成了她们几個小丫头的。

  吴妈在一边翻翻捡捡,瞥见了夏熏的神色,立刻便猜到了,当即便想收拾了她。

  吴妈便道:“夏熏,姑娘的文房四宝向来是你收着的,你瞧瞧,這墨條上怎么被磕了個角。你是怎么办的差事!收個东西也收不好!”

  夏熏一边過来,一边最裡說道:“嬷嬷冤枉,我刚刚放进去還同春朝姐姐一同细细查看過,怎么可能?”

  說话间便要伸手接過吴妈手中的墨條查看一番,谁知“啪”的一声脆响,墨條被摔成了好几块。

  夏熏当下就火了,大声嚷嚷开来:“嬷嬷,我平日裡做事也算尽心,对您和荷儿姐姐客客气气的。

  用不着這么磋磨我們吧!让我看,我還沒摸到,你就放手,你存心的!”

  吴妈本就是想杀鸡儆猴,怎么回准她辩驳:“你自己沒拿稳,赖我?!

  小小年纪不学好,竟想着攀咬旁人,谁教你的规矩?荷儿拿家法来!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教训,這個沒有规矩的下贱坯子!”

  夏熏也不怵她,大声道:“呵!你說想收拾我便收拾我?我可是老祖宗亲自指過来给二姑娘的女使,就算是犯了错处,那也轮不到你来发落!

  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姑娘的奶嬷嬷嗎?我今天還就告诉你,我夏熏還真不怕你!

  我父亲是跟着大爷二爷上過战场,救過大爷二爷,也有军功的人,我祖父跟着国公爷当了三十多年的亲兵,你今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咱们就看谁闹得過谁!你平日裡是個什么做派,大家伙的,可都看在眼裡呢!真当自己是根葱呢!

  只会在主子面前讨好卖乖,自己的事情半分都不做,全推给我們几個下面的丫头,真当我們都是傻的?”

  春朝心知不妙,赶紧說:“嬷嬷别忘心裡去,今日早起夏熏便吃了两杯酒,沒曾想還沒缓過神来。夏熏還不住嘴!”

  “我沒說错,凭什么闭嘴!這老虔婆,平日是什么做派,姐妹们都是看得着的,有胆子做沒胆子让人說呐?

  哼!见缝插针,哪儿有油水就往哪儿寻摸,以为大家都瞎呢!”夏熏火上心头,自是不停春朝的劝。

  吴妈也沒想到夏熏這么敢說,本想雷声大雨点小地造一番声势,沒曾想,竟让這妮子逼得下不来台。

  今日若是气弱,来日掬青阁的掌事嬷嬷還怎么当,甚至這话若是传到大夫人和老祖宗的耳朵裡,真信了這坯子的话,查出点什么,她還有得活路?

  反正现在是大夫人当家,她也不会愿意有人拿老祖宗驳她的面子。思及此处,吴妈便抽過一旁的鸡毛掸子便往夏熏身上招呼,一边打一边呵斥:“下贱坯子!

  敢议论起长辈来,给你几個胆子,仗着自己是国公府的家生子,便不把我們跟着大夫人過来的人,放在眼裡,你還有理了?”

  說话间“咻咻”几下便打在了夏熏身上。夏熏也不是個吃素的,伸手過去,便撕扯吴妈的衣裳头发。

  春朝见状不妙:“快来分开她们!”

  我刚进院子便听到了夏熏讥讽吴妈捞油水的话,想看看,還能听点什么,便一直拉着知秋往靠近掬青阁的廊沿处,听墙根。

  听到后面,知秋几次忍不住想要冲进去,我都拦了下来。后面动起手来,我便寻到小厨房去,喊了正在做事的几個婆子,声势浩大地朝着院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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