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耕地要力气
但這之中也不是沒有趣事发生。
比如說两日后的大朝会，魏帝重新提起春耕之事。因去年入冬后，魏帝便一直觉得身乏体虚，今年的春耕還是让一位皇子代他较为妥当。
礼部侍郎也回禀道：“子代父行，不悖礼法，但殿下也需在一旁观之，以显慎重。”
魏帝点头后，示意满朝文武议一下哪位皇子适合代为行礼。
诸位大臣都各执一言，各有各的道理。
有的說二皇子合适，春耕是国家重典，能带皇上执礼的皇子，自古皆从嫡长贤三者中选出。
皇后所生的嫡出皇长子既然早夭，那便選擇最长者，二皇子乃诸皇子之首，应当是他。
也有人說三皇子才合适，春耕是帝王为祈求接下来一年四季风调雨顺，百姓耕种丰收，应当選擇最为和善仁厚的皇子来执礼。
众皇子中三皇子素有贤名，不仅孝顺父母兄友弟恭，去年中原旱灾时，還将自己生辰的赏赐捐赠，可见仁德之心。
若选三皇子执礼，上苍定能感受我大魏的仁厚贤德，所以三皇子最合适。
還有說六皇子最合适的，六皇子最聪敏机慧，南书房的众位师傅一致认可，同样的道理，只是推举贤德之人，那聪慧之人就可以忘了嗎？
满朝文武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服谁。其中不乏征战多年的老臣，恨不得摆开架势不服来干较量一番。
魏帝被吵得脑仁直抽抽，呵斥了众臣，问一直沒发话的卫国公是怎么看，刚刚怎么不见他說自己的看法。
卫国公左手抱着自己的象牙笏板，右手毫无形象地挖着鼻孔：“臣上次就說了，這事咱们要从跟上去看。
啊！你们都說派谁去，都是为了祈求老百姓来年丰收，多种出点粮食是吧？”
卫国公看周围的大臣都点头称是，满意地弹出一坨鼻屎，咧嘴笑道：“那不就结了！
說到底那就是派哪個皇子去锄地的事嘛！
要臣說，把几位皇子拉出去，一人分根锄头，再分一亩地，谁锄得最快最好，谁就去呗！
臣以为呀！春耕那就是個力气活，得有把子力气不說，還得会庄稼人锄地的把式不是？
噢？要不然派個不会锄地，半天的時間锄不了一拢地，那谷神看见能不闹心？
嘿！要臣說，你们這群人呀，那就是纯属……纯属瞎闹腾，那就好比……好比……好比……呃……对了！
好不让我老韩去教人写大字去！
老子……不！臣自己斗大的字都认不全一箩筐，這不……這不误人子弟，瞎耽误工夫嘛！闹了半天一個一個都沒說到点子上不是？”
卫国公一番话，众大臣听得是如吞苍蝇，脸色便秘，甚至有一种想锤死這個老东西的冲动，但奈何那家伙虽老，但战斗力聊得，還是憋住了！
太不要脸了！比我們還不要脸！！
你說他說得不对吧！人家說得也沒啥错，是那么個理。你說那老家伙說得对吧！嘿？皇上他不是问我們這個意思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反正当天的朝会是稀裡糊涂地散了，也沒议出個所以然。
反倒是有三三两两和卫国公一样的老头，在下朝的路上，寻着机会向卫国公暗暗拱手示意，如地下党接头对暗号一般。
双双带着人畜无害的诡异笑容，背地裡骂着，卫国公這個老狐狸比老子說不知道這招，可高明多了！老东西什么时候也开始玩得這么溜了？
也有猜到点什么，故意在這次大朝会之前，称病在家的老狐狸知道当□□会的情形后，在家裡“夸”卫国公，姜是越老越辣，他卫国公是越老越滑，呵呵哒～
连魏帝散朝后，独自伏案批阅奏章时，也不禁笑骂道：“老泥鳅！倒是聪明了不少。”
别人心裡怎么想他管不着，反正当天晚上卫国公自己晚膳就干了半坛子玉春酿。
……
又過了三四日，我寻着机会去西市边上的大云经寺上香，寻隙见了個人。
“许久不见，不知道你還记得我嗎？”我拨了拨手上的翡翠镯子。
自打进了這厢房就沒站起過的谢寿，虽然浑身抖得如筛糠，但到底见過不少贵人，還能打着寒颤說出：“小的谢寿，给贵人請安，贵人富贵康安。”
“起来回话吧，我不习惯有人跪在跟前。”我端着热茶饮了一口。
那谢寿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才扶着杌子起来，屁股還沒坐下去，就因为重心不稳，连人带杌子摔了個狗吃屎。
我正准备放下茶盏的手顿了一下，看着面前□□趴的人，我突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了。
好在一旁实在看不過眼的春朝扶了一把，下巴磕出血的谢寿算是好好地坐了下来。
“我今天来并不为其他，是想和你谈笔生意。不知道你有沒有兴趣？”我拿着帕子摁了摁嘴角。
谢寿听闻，立刻挺直了腰背，两眼烁烁，语气讨好地說道：“贵人請說，小的洗耳恭听，洗耳恭听。”
我扬了扬左手，边上的知秋翻出一块水红丝帕放在桌上打开，裡面露出個大红绸缎包裹的两寸长一寸宽一寸高的物件来。
知秋翻开那绸布包露出裡面的东西——一摞整齐堆叠折灰白色硬块，四四方方状如长方体的片形的小墨條。
谢寿小心翼翼取了一片，拿在手上又摸又闻，甚至還扣了一块准备放嘴裡，幸好动作不算快，被我制止了。
我让春朝取了盆清水，让他沾湿那硬块，再将沾湿的硬块均匀地涂抹在自己手上，最后用清水洗手。
我又让他闻了闻自己的手，谢寿立刻喜上眉梢。
相信大家已经猜到是什么东西了。沒错，就是肥皂！
虽然生财的方法千千万，但是要比起其他的工艺复杂、配料繁多、制作周期长的东西。
甚至有些东西的配料還沒有产生的时候，我只有出此下策了。
肥皂的做法简单，要找寻原材料也就石灰石制成石灰水加上烧碱一起反应得到的碳酸氢钠溶液，用它与动物油脂一起做出来的肥皂不仅材料方便、步骤简单，而且产量還高。
是我目前能想到制作肥皂最好的方法了。
我一开始只選擇做肥皂并也不仅仅是看上這些好处，要說起来制细盐的方法更方便。
但那是個太容易引火烧身的东西，一個弄不好只怕就会招来无妄之灾。
肥皂不一样，這物件我只是用洗漱的生活用品，并非关系社稷民生的必需之物。
甚至我已经打算好，将這個物品女性化，专作为卖给女性使用。
而且我在制這些肥皂时，专门加了有香味的鲜花汁调在裡面，這次用的就是已经满长安盛放的桃花，香气清雅很是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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