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钟文冉醒时,身体已经虚脱了。
不過這次脱力和发.情时的生理反应不太一样,就是体力完全被榨干了,再挤不出丁点来。
他的指缝裡也全是汗和带着信息素的唾液,情热时简直沒羞沒臊。
回想這日夜颠倒的几天,他禁不住发软发虚,抬起头来,祝曜渊還睡着,一只手自他腰肢揽着,是個充满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发情实属意外,两人的工作因为他這次突如其来的发情而被迫搁置,向单位請假时,钟文冉正被祝曜渊抱在怀中亲吻后颈腺体。
他是個精力充沛、仿佛永远都不知道疲惫的alpha,时而比狼還残暴,时而比狗還温顺,柔情时春风化雨,還会软着嗓子哄他,但那股劲儿上来时,又是另一副光景。
钟文冉总觉得自己招惹了头疯狗。
可是他偏偏心甘情愿的被這头疯狗标记了。
钟文冉动作轻柔的从祝曜渊怀中退出来,他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星星点点,不免脸红耳热,面无表情地下了床。
不等他走出两步,垂下的手就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他回头,祝曜渊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含含糊糊地讲话:“干什么去?”
钟文冉见他分明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与平日裡截然不同,更和……时的样子搭不上边,一时颇觉感慨。
他垂下眼帘,看向自己与他交握的手,沒有挣开,声音冷清:“洗澡。”
祝曜渊接着来了精神,“我给你洗。”
——回答他的是钟文冉毫无情面的抽手转身。
浴室和卧室挨着,他听见不一会儿浴室便传来了水声,与此同时,枕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摸過一看,是程秘书。
他的這位秘书勤奋敬业,在他给钟文冉解决发情期,就打過无数個电话過来汇报工作,他只能飞速处理工作,期间出過多少错還未可知。
不過公司裡有他的左膀右臂把关,总归出不了大事,他比较惦记的是袁百川,之前那個催眠师回去后应该把该說的都說了,袁百川知晓被耍,免不得暴怒。
這老头子他在几年前见過一面,沒有中老年人该有的富态,长得瘦瘦巴巴贼眉鼠眼,生性睚眦必报野心勃勃,阴招一出接一出,万分不喜别人凌驾于他之上。
国王被他所控制,已经三年多未露過面,生死未卜,台面上的人韭菜似的,风往哪刮就往哪倒,实在不能担大任。
祝曜渊知道自己在捅一個根深蒂固的马蜂窝,别說他主动上前挑衅,就是他单单站旁边不动,都能被蛰出一身包来。
可血海深仇……怎么能不报?
程滢电话中說,“袁百川最近宴請各大公司,說是要组织一场国家与企业的交流,邀請函也给我們公司了,這次他的目标恐怕就是我們。”
“切忌自乱阵脚,”祝曜渊挂电话前,要程滢把邀請函送来,“我去赴宴的日子,還是拜托你了。”
程滢干脆应下。
当电话挂断之后,很快宴会的信息全部传送到了祝曜渊手机上,他看了看時間,距离开宴只剩两天。
十几分钟后,钟文冉自浴室中出来,正看见祝曜渊皱着眉,神色中隐隐有狠厉一闪而逝。
但他抬起头,看见钟文冉之后,那抹狠厉便尽数成了柔情,裡面夹着還未全部褪去的阴沉,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钟文冉不過问他工作上的事情,只道:“吃饭嗎?”
“我的宝儿饿了?”祝曜渊则丝毫意识不到他委婉的安抚,掀开被子起来,站到他面前,对着他柔软的唇瓣就是一口,“老公给你做饭。”
钟文冉看着他傻子似的奔向厨房,突然又有了种叹气的冲动,
然而厨房的门并沒被关上,祝曜渊露着颗头,语气犹豫:“冉冉……”
两人因为标记,通過信息素或多或少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破天荒的,钟文冉低低地应了下,问:“怎么?”
這极轻、极低的一声,還是被祝曜渊所听到,他沒想到钟文冉会答应,刹那间心花怒放,连要說什么都忘了。
直到钟文冉又问了遍,他从怔愣中回神,猛地扑向钟文冉——紧紧抱住他。
“我想說,”祝曜渊抱着他缩紧手臂,目光渐渐漂浮,“跟着我出去一趟吧,冉冉,我有好多想說的话,有好多该告诉你的事情,想一一說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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