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他知道這個难弄,但沒想到上面根本就不松口,钟文冉的顶头领导人是某個管辖部长,一听要钟文冉,脸色都变了,死活不答应。
钟文冉的身上仿佛埋着什么秘密,按理来說,比他资历深、经验丰富的教授不是沒有,可别的他說两句话就能要来,钟文冉却要费那么大功夫。
他记得自己看過钟文冉的资料,父母双亡,也就是說他更不可能有什么背景。那一個既沒有背景、又沒多少经验,空有学历的年轻人,有什么值得国家如此重视?
這让祝曜渊起了疑心的同时,对钟文冉也越发好奇起来。
他既然已经把批准书弄到,钟文冉自然不可能食言,放弃抵抗似的,直言道:“我可以跟你走,但這两天不行,我們研究组正在培育個细胞,培育完了我才能去做新的项目。”
祝曜渊不慌不忙道:“当然,我們公司裡随时欢迎你。”
钟文冉:“带合同沒?我先把合同签了吧。”
祝曜渊還等着用合同来制造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怎么会轻易带。
他装得道貌岸然:“合同不急,我相信你的人品。”
钟文冉明知道他什么目的還不能戳破,憋得快内伤,這时同事来敲门,给两人送进来热水,正是上次告诉钟文冉祝曜渊是他未婚夫的小姑娘。
显然她是耐不住好奇,過来看祝曜渊了,钟文冉看见她八卦的眼神,心知肚明却不点破。
“冉冉哥,你還喝咖啡嗎?過会儿我要下楼,可以顺道给你带杯。”
钟文冉不喜歡受人恩惠,因为总觉得是欠人东西,但要是顺路、举手之劳,他觉得人情欠不太大,也就答应了。
从前杨嘉便经常“顺路”给他带咖啡——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那是刻意的顺路。
同事出去之后,祝曜渊的表情很是微妙,似笑非笑地挑眉:“——冉冉哥?”
這個字一旦叠起来出现在他口中,钟文冉是怎么听怎么别扭,他不动声色:“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祝曜渊突然凑近,直盯着他的眼睛,嘴角含笑,“只是好羡慕,她能喊得冉冉,我却喊不得。”
人還是個小姑娘呢,你一個大男人肉不肉麻?
钟文冉這样想,却好心的沒有說出口,只是后缩了下,防备着他再次脑抽亲上来。
但這次祝曜渊沒有,他见钟文冉抗拒自己的接触,自认很绅士的退了回去,坐回原位,喝了口冷掉的茶,用以浇灭某些冲动。
喝完后,他转移掉了话题:“不知道老师今天肯不肯赏脸,和我共进午餐?”
钟文冉当然是想也沒想的拒绝掉:“不行。”
祝曜渊又摆出受伤的神情,好引起钟文冉的愧疚,他问:“为什么不行?是老师的工作太忙了——還是讨厌我?”
尽管钟文冉很想回答两者皆有,但他忍住了,并且被祝曜渊成功的引起了愧疚之心。
祝曜渊的表情蛊惑他:不過是吃顿饭,沒必要那么紧张。
或许他也可以趁這個机会,和祝曜渊說清楚。
钟文冉思索片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中午不行,晚上吧。”
祝曜渊沒想到能有這么大一收获,呆愣了下,随即笑开了。
当夜幕降临,钟文冉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与交接的同事事无巨细的嘱咐完才下了班。
彼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晚上有约,闲庭信步地迈着步子,如往常一样拖延着回家的時間。
直到耳畔传来声车喇叭。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身旁,车窗摇下,露出祝曜渊俊美无俦的脸,钟文冉愣愣的,想不出他怎么還在。
祝曜渊說:“老师這是准备爽约了?”
钟文冉把从细胞上的思绪揪回来,這才想起来,他连忙否认:“沒有。”
祝曜渊下车,笔直的大长腿跨出来,两人面对面站着,他比钟文冉高了半头,稍微低头就能吻到他,他对這個比例十分满意。
他去牵钟文冉的手,被他后退躲避掉了。
于是他過去给钟文冉开副驾驶的车门,笑得温柔又体贴,“去哪吃饭,您上车,尽管吩咐我就是。”
对钟文冉這种涉世未深的人来說,他不太会透過现象看本质,更容易被现象所迷惑,就如他经常为祝曜渊伤心的表情所心软一样。
哪怕明知他现在的温柔不過是新披上的伪装,他对祝曜渊的防备還是比之前淡了不少。
上车后,钟文冉坐好,再沒了别的动作,他太久沒坐過這种车,忘记了上车之后要干什么,等着祝曜渊开了火,才发现他沒系安全带。
钟文冉略有疑惑:“我不开车也要系嗎?”
祝曜渊說:“要的,为了安全最好還是系上。”
钟文冉也觉得最好系上,但是他根本不知道安全带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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