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落水
唐四方跑的时候她看到了。
朱喜追的时候她也看到了。
“郡主,朱喜又惹事了。”
绿珠埋怨的說道。
永福郡主(兴献王朱祐?女儿,嘉靖帝朱厚熜大一岁的姐姐,今年十五岁)抬头看了一眼绿珠,沒有起身的意思。
“再记一顿打,回王府一起责罚。”
绿珠听到之后,乐的赶紧答应下来。
“奴婢记下了。不過朱喜好像在追一個少年,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永福郡主淡淡的說道: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這些闲事不要去管它。”
绿珠知道自家主子是個有主见的主。事关重大朱喜一定会汇报。朱喜不汇报說明是他自己的私事,于己无关。兴献王去世不满一年,凡是低调处理,操心這等闲事干什么。
但朱喜這顿打一定要记下。
来武昌的时候,永福郡主千叮咛万嘱咐,府内正在守孝期(兴献王去年刚刚去世),不要招惹是非。更不要亮出兴王府的招牌。
绿珠见主子心无旁骛,索性关上窗户,小心的走到永福郡主身边,耐心的等待陈掌柜上菜。
這边厢,
唐四方半個时辰的功夫就赢了五两600钱,正躲在柴房偷笑。
小春一脚踹开柴房门冲了进来。
“乖乖隆地咚,听說你宰了個二百五,得了五两银子!”
唐四方小声骂了一句:
“哪個孙子嘴這么碎,這么快就传的满大街都是。”
小春子不理唐四方這些,一把扯過他手裡的破钱袋,瞪大了眼睛把银子拿出来。
“乖乖,這辈子沒见過這么大的银子。”
唐四方撇了撇嘴。
“切,飘香院這种消金窟,大银子多的是。”
“你懂什么,我說的是自己从来沒有過這么大的银子,我娘赚的最大一笔也不過才二两。”
唐四方叹了口气,小春這小子還真是不客气。
直接把银子說成他的了。
罢了,大家铁哥们,他老娘为自己做了不少事。
“我在想要不要搬家。”
唐四方一本正经的說道。
“搬啊,肯定搬啊。客栈這地方人多嘴杂,這么多钱放在這裡可不安全。不如去西祠胡同租一個小院住下,我也一起搬過去好有個照应。”
正德年间,600两银子就能买断一個两进的宅院。
這种独门独户带院子的小地方,每個月租金不過500至800铜钱。加上置办家具和厨具,拢共花不了几個钱。
以前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现在有了這么多钱,完全不用委屈自己。
小春受够了飘香院那些人的白眼,早就想搬出来住了。不然他這辈子的工作已经注定,那就是当龟公!
唐四方见小春這等心思,于是下定决心說道:
“好,就這么办。你去找地方,顺便购买家具,厨具和粮食。我出去溜达溜达。”
小春见唐四方答应,满嘴应承下来。
太阳的余光照亮了最后一缕晚霞,天色黑了下来。
武昌作为湖广布政使司的首府,比不上两京和江南繁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特别是常江大街上,一道夜晚必然是行人如梭。
江面上那些各色的画舫穿梭在琉璃之间,莺莺燕燕不绝于耳,光是听听就不虚此行。
唐四方第一次有心情来江边,留恋這国色天香。
走着走着,不自觉间来到一個酒店,唐四方想都沒想就走了进去。
他穿的衣服太過寒酸,店小二本来有意轰他出去。
這裡是临江店铺,档次是武昌最高的,仅次于街那头的满月楼。
但看到唐四方拍在桌子上的二两银子,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模样招呼起来。
這裡不是满月楼那种要求极高的地方,有钱就是大爷,管你是达官贵人還是街上要饭的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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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
這裡的武昌鱼做的不如满月楼的好吃,但也能让唐四方流口水。
四個小菜,一壶小酒,小日子别提多滋润了。
来到這個世界,唐四方不是第一次喝酒。
芸娘是不是会把她招待剩下的酒菜送给陈小春和唐四方吃。
随着芸娘生意越来越差,這种便宜东西沒有以前多了,每天還是能喝上两壶的。
但是,第一次拿自己赚的银子吃酒,這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唐四方三下五除二就喝的爽翻天,顺带醉醺醺的两眼看星星。
“伙计结账!”
唐四方大叫一声。
“您好客官,一共一两七钱。”
小二乐呵呵的躬身說道。
唐四方想都沒想,直接把二两碎银子扔给他。
“剩下的赏你了。”
在小二感天动地的马屁声中,唐四方晃晃悠悠的来到大街上。
站在江边,唐四方看着江面上的灯火有些恍惚。
仙机赌坊的赌船是江面上最美的风景。
50多米长,20多米宽的船身,高达三层的甲板建筑和一個地下室,简直是武昌府的地标。
比起满月楼和飘香院,這裡才是真正的败家首选。
身价上千两的富人,一晚上就能变成街头讨饭的乞丐。
唐四方只能远远的看着,沒有资格登上去一探究竟。
登上仙机赌坊,沒有10两银子别想进去。
還不用說为了登船而租小船和打赏的费用。
仙机赌坊不远处,零零落落的散布着几艘小很多的花坊。
這些是那些比飘香院還有名的清倌们自己的温柔乡。
既然是清倌,自然是指卖艺不卖身。
要是姑娘愿意,也可以献身一晚。
沒有两把刷子,這种地方别想进去。
唐四方整天日思夜想的柳烟姑娘就是其中一位。
沒有魂穿之前,唐四方有幸见到過柳烟半面,只這半张脸,就把唐四方的魂勾走了。
带着鱼腥味和泥土芳香的晚风把唐四方吹的神魂颠倒。
他迷迷糊糊的沿着江岸走来走去。
跟唐四方一样在岸边饱眼福的男人们不在少数。
都指着江面上這些豪华游轮津津有味的說着有的沒的的小道消息。
唐四方喝多了,走路有些站不住桩。
好在江边不缺唐四方這样摇摇晃晃的醉鬼。
說這些语无伦次的俏皮话,唐四方流连在大姑娘小媳妇中间。不是被火气上涌的男主人们推搡一把。引起一阵阵哄笑。
唐四方酒醒了一半,笑呵呵的回味刚才的山峰和屁股,来到靠水的江边深呼吸。
“不出半個月,大爷我一定登上花坊爽她一晚上。”
唐四方笃定的在心裡默念。
刚把话說完,一艘花坊朝着岸边滑了過来。
這些有名的花坊都不大,准确比喻的大概三大间房子大小。
都分为上下两层。
上层吃才喝酒,下层才是清倌接待客人,劝酒唱曲的地方。
每個花坊上四五個打杂的,一個贴身的丫鬟。
维持這些人每天要花不少银子。
清倌的要求自然也不会很低。
随便一個客人不扔二三十两银子,连清倌的面都看不到。
饶是如此,大批的达官贵人,纨绔子弟挤破了头往這裡涌。
对他们来說,能够跟清倌吃一次酒,唱一段曲,就是身份的象征,以后吹嘘的谈资。
唐四方看着划過来的花坊,高兴的大喊一嗓子:
“嗨,安红我想你!”
随即引来身后无数人的哄堂大笑。
唐四方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看身后,摆出一個自认为很帅的POSE。
好巧不巧,他的脚一滑,仰着身体摔进长江。
“老子沒想跳江”
唐四方沒有喊完的话被水声淹沒了。
半醉的脑袋立时全醒了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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