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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溪木镇2

作者:未知
“成交!” 西格尔在侏儒手中塞下两枚金币,然后立刻忙碌起来。這裡的东西足有上百件,大多在战斗中被摧毁了,表面布满了刀砍剑刺锤敲的痕迹。许多盔甲上還沾着血迹,有暗红色的、黑色的,甚至還有几块墨绿色的。 這裡却大多数都是防护能力较弱的甲胄,指望从這裡面找出一套精致盔甲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例如骑士的全身铠甲,那都是些订制的奢侈品,一套需要一千五百金币,半身甲能稍微便宜一些,就算是普通的胸甲也需要四百金币以上。這种级别好东西是不会流入杂货店的手中的,发现它们的冒险者——不管是通過怎样的途径“发现”——都会很小心的将胸甲以上级别的盔甲交给熟悉的好铁匠,咬咬牙,花上一大笔钱,改成自己能用的装备。 西格尔仔细观察着那几個正在忙碌的侏儒,捏了捏下巴,好好想了一会儿。随后他大致翻找了一下现在的存货,决定把目标定在链甲衫上。 所谓链甲衫就是用由互相锁接的金属环组成的防护服装,一般可以穿戴于衣服或皮甲的夹层之间。在面对砍刀或者长剑的时候,這种盔甲为穿戴者的上身提供了不错的保护。但是這种盔甲有三個缺点:遇到战锤等钝击类武器会比较无力,活动起来的时候会发出声响,防锈保养也异常麻烦。 链甲衫的售价大约在五十金币左右,和鳞甲价格相当,总体上来說比皮甲和革甲高一個档次——毕竟已经是金属盔甲了。而且這东西有一個不容忽视的好处:只要东拆西凑各种金属环,把链子凑齐整,就能算得上是件盔甲。 這总比像裁缝加铁匠一样改装镶嵌皮甲简单多了。 西格尔找来钳子、金属剪和铁锤,坐在侏儒身边,忙碌起来。他学的很快,手劲又足,沒用半天就掌握了技巧。后来他可以做到闭上眼睛,仅凭手感就分辨出金属环是人类制造還是矮人的手艺;知道哪些部分是需要替换的,那些零件是关键承受冲击力的;他掌握了每個环扣应该按照怎样的顺序布置,才能使整件盔甲的配重平衡。他废寝忘食,午饭都直接省略過去,一直呆在盔甲堆旁。到了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把链甲衫本体,包括衬垫和外罩全部都凑齐了。 工作算是告一段落,陂鸭也趁机递给他一杯水,让西格尔大口灌下。“這水一点异味都沒有!”他惊讶道:“哪裡来的好水?” “蒸馏!一门新的技术,感觉不错吧。”侏儒趁机推销:“我试過了,這种水放在皮囊裡可以保质两周時間,比无泡啤酒好多了。冒险者们会出钱购买這种安全的水的,只要一银币酒可以装满一大水囊。” “祝你生意兴隆。”乌贼把杯子還给侏儒。“你這水比镇子上最好的泉水都好,一定能挣钱。” “這倒是真的。”陂鸭嘴角向上微翘,兴味盎然地掂量西格尔的链甲衫。“很不错的盔甲,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說不定你有做個好铁匠的潜力”,他做出结论。 “我得感谢你告诉我杂货店的秘密。”西格尔說,“我還真沒想到這裡面有好大的生意可做。” “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要不要去武器店看看?” “不了,爵士大人会挑选武器的。他說会根据我的训练情况找合适的装备,他可是個厉害的剑客,眼光不会错的。所以我沒什么需要再买的了,日落之前還会待在這裡,拿你的這些盔甲练练手,說不定還来得及修好几套。” “你可真好心,那我不是赚大便宜了?!”侏儒高兴的說道,蹦了起来。 太阳落山之前,西格尔一直在忙着修理盔甲。他干活的速度越来越快,令旁边熟练的侏儒技工都赞叹不已。這一下午的時間他又修好了两個链甲衫,還帮忙整理了一小堆皮甲铆钉。杂货店的技工教给了他鳞甲的拆卸和修理秘密,還帮忙在西格尔的链甲衫裡装上了一块护心板。 “绝对比得上矮人的手艺。”那個侏儒自豪的說。 就這样,西格尔有了自己的盔甲,而且這個盔甲可以根据身体的成长变化慢慢改装。他把链甲衫穿在外套下面,骄傲地昂着头回到了旅店。明知道沒人能看出他裡面有链甲衫,但是西格尔仍觉得此刻自己是不可战胜的,好似世界之王。 回到旅店的时候這裡已经是人声鼎沸,好多水手聚集在這裡,大声歌唱着。因为這裡的老板蒂莫西做過水手,還曾经是個厉害的大副,所以水手们将這裡视为自己的地盘,是一艘不会沉沒,永远快乐的好船。 “当你饿了,吃口肉啊;当你渴了,喝口酒啊!当你乐了,吃口肉啊;当你伤了,喝口酒啊!”水手们大声歌唱着,短促有力的歌词更像是战斗号子,他们唱到:“躲着海盗,吃口肉啊;迎着风暴,喝口酒啊!遇到兄弟,肉加酒啊;遇到美女,*起来啊!” 西格尔穿過拥挤的人群,不断让路给强壮的肌肉或者圆滚滚的肚腩。他留意到這裡的水手会上下打量他,尤其是关注那头黑发。几個水手小声议论着:“看,那不就是传說中乌贼的孩子嗎?” “嘿,水手长,這边!”西格尔循声看去,发现一個熟人。杰尼斯-“龅牙”,他曾经在索斯号上工作過一段時間,后来因为‘劳资纠纷’换了其他工作。西格尔记得杰尼斯是個老实热情的人,两人年纪相仿,又在大副手下做同样的工作,互相熟悉。所以他费力又挤了過去,坐在老朋友旁边。 几年不见,“龅牙”的口腔問題变得更加严重了,现在他两颗大门牙或已经开始从兔子向海狸转变。他和两個海员朋友坐在一起吃喝,桌子上满是啃光的鸡骨和盛酒的大碗。 “来来来,给水手长让個地方。”杰尼斯推了推他的伙伴。已经喝醉的水手直接从椅子上歪倒下去,躺在狼藉的地板上呼呼大睡。其他人只是简单的表示了鄙视,也不去管他。 “龅牙,你什么时候靠岸的?最近過得怎么样?”西格尔毫不客气地坐下来,和杰尼斯的朋友点头致意。龅牙過去的酒量就十分惊人,他那個還能留在桌子上的同伴也快要到了极限,脑袋在酒碗裡晃来晃去,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還好還好,今天刚到而已,你不知道,這次航行太惊险了。”龅牙說话的时候非常激动,似乎对经历仍心有余悸。他干掉一碗酒后,慢慢說道:“我們在海上遇到了兽人海盗,你也知道兽人可以在完全黑暗的地方看清周围,所以他们狡猾的選擇在布满乌云的夜晚追踪我們,直到天亮后我們的瞭望员才发现兽人的船,那個时候只剩下不到2哩的距离。我們拼命逃跑,把船上所有能抛弃的东西都扔下海了,你可以想象情况有多么混乱。” 沒错,這能够想象出来。西格尔曾远远地见到過兽人的海盗船,船舷上装饰的死人头让他毛骨悚然。听說兽人登船后会吃掉所有食物,抢走每一件货物,然后再依次吃掉死了的船员和剩下的活着的船员,在這個過程中還伴随着虐待、强暴和肢解。多亏了乌贼有一副好眼睛,兽人从来沒机会潜近過幸运的索斯号。 “兽人用抛石机扔過来带铁链的船锚,有一跟钩住了我們的尾舵,我們就游不快了,距离越来越近。船长吩咐大家拿起武器,要么砍死敌人,要么砍死自己,总之不能受虐而死。我的任务是看着船上的女乘客,在情势不妙的时候帮她们解脱。你知道,几個不明白事理的女人哭喊着求我让她们跳船,以为這样還能有一线生机。她们是沒见過尾随兽人船只的鲨鱼和蛟怪。” “你是怎么逃脱的?” “一艘金色的大船把我們救了。”龅牙高喊一声“为了无敌的大船!”,并又痛饮一碗。“我一直在注意后面的兽人海盗,所以不知道什么时候驶過来一艘金色的战舰。那船漂亮极了,有五面帆,速度也快,像是在海面飞行一样。大船靠了過来,船甲板上站着许多全副武装的战士,手持的长枪足有三米长,看上去好像是一片树林。兽人见到有更好的大船,于是松开了长链,兴奋地改变了目标,我們趁机逃跑。” “后来怎么样了,那艘大船?” “我看到两船远离后,从金色的大船上爆发出闪光,然后兽人的船就着火了,冒起滚滚黑烟。金色的大船肯定胜利了,真希望我能当面感谢那船的主人,让我在上面白干一年我也愿意。” 龅牙的同伴睡眼惺忪,听到這儿也不由得嗤笑道:“就你?在那么漂亮的船上多一個大龅牙?别开玩笑了丑鬼。” 杰尼斯摆摆手,决定不去理睬這個快要醉倒的家伙,只是和西格尔說话:“水手长,你现在怎么样?我前段日子還遇到了索斯号,你怎么不在船上做了?” “老船长走了,我也就下了船。” “可敬的老人家。”龅牙和西格尔共同举杯,敬老船长。 两個人交谈着分开之后的经历,一会儿又跟着水手们唱起了歌。几個放肆的水手大喊着,让蒂莫西這裡增加陪酒女的服务,引起了大家一致叫好。酒馆老板敲着桌子,大声询问這几個水手的亲族都住在什么地方,一定要派船将她们叫来云云。酒客们发出更大声的欢呼,一点也不怕将事情闹大。 水手的规矩是喝醉了的家伙留下来付钱,沒倒下的家伙才有资格睡在女人的臂弯裡。龅牙還惦记着女人,于是又喝了三碗之后便与西格尔告别,步履轻松地前往‘后巷’。 西格尔也有点脑袋发晕,他可不想留下来给整桌付钱,于是在龅牙离开后回到了楼上的房间。房间非常简单,如同海员的舱房一般:這裡有舒服的吊床,温暖的炉火,烧开的热水放在脸盆旁边,一大罐淡啤酒摆在桌子上。 ‘简直不能更好了’,西格尔心想。他洗把脸,点燃油灯,坐在书桌旁。在睡觉之前,他打开取自长袍男人的书,又仔细閱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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