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有罪
“他就在大街上,对吧?”
贾幻真咬着牙說道:
“我被你害死了!”
說完之后,贾幻真脸色铁青,头也不回的向着胡同口外面走去。
就见他快速的钻进人群当中,三窜两窜之下便彻底了沒有了踪影
虽然看不到了人,不過金九鸣還是好像送老友一般,对着已经人流最多的位置摆手說道:
“幻真老弟,說好我给你留的位置,你随时可以回来......”
人流当中有人骂了一句:
“去你么的.......”
金九鸣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转头回了民生事务委员会。
推开了自己办公室大门,便见到等在這裡的左仙童和黄丕。
此时的黄胖子脸色還是涨紫,說话也是瓮声瓮气的,看见自己的结拜大哥回来,便站起来說道:
“大哥,你還真把那個假娘们儿放走了?
那我這個打白挨了?
你瞧瞧你三弟這样子,刚才我照镜子都沒认出自己来。
不知道的還以为闹妖怪了......”
“哪能白挨?”
金九鸣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随后打开抽屉,从裡面拿出来一根小黄鱼(金條)来。
抛给了黄丕之后,說道:
“拿回去放在枕头底下压惊......”
看着黄丕嬉皮笑脸的将小黄鱼收了起来,旁边坐着的左仙童开口說道:
“老大你這一招够绝的
现在姓贾的满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刚刚他和黄丕趴着门缝,看着金九鸣将贾幻真送了出去。
半大老头呵呵一笑,說道:
“小把戏
本来我是不想這么干的,不過事发突然,一时半会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了。
凑合着用一下
贾幻真不過是杆枪而已,我要知道拿着枪的是谁。
就看他的造化了,千万别那么快就死在背后那人的手......”
“老大,您交個实底,你真不知道姓贾的背后那個人是谁,他要干什么嗎?”
沒等金九鸣說完,左仙童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顿了一下之后,左家少爷继续說道:
“凭着您這本事,天底下能瞒住您的事情不多吧?
我不敢說您从头知道到尾,起码也能猜到個大概。
那何苦還要为难姓贾的?
一枪毙了不就得了?
你敢說姓贾的身上沒有背着人命?
假扮小丫头藏在一個老太监家,他想......”
說到一半的时候,左仙童突然反应了過来。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自己的结拜大哥,說道:
“姓贾的不是冲着我們来的
是袁太监那俩死鬼朋友......”
左仙童還沒說完,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随后刚刚提到的袁太监在门外說道:
“主任在嗎?
有件事我得跟您汇报一下......”
左仙童立即闭上了嘴巴,随后和黄丕对视了一眼,說道:
“還真是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谈贵
刚說袁太监,袁太监就到了......”
金九鸣看了左仙童一眼,随后提高了嗓门,对着门外的袁太监說道:
“袁先生,請进来吧
早上听說你沒有過来,我還以为你去何、秦两家帮忙办理白事了。”
金九鸣說话的时候,袁太监已经开门进来。
看到了左仙童和黄丕在主任办公室裡,他微微有些错愕,随后陪着笑脸說道:
“你们兄弟有事說啊
那我晚一会再来......”
见到袁太监要走,金九鸣說道:
“我們瞎聊呢
我這俩兄弟在商量晚上吃什么来着.......”
說话的时候,给這哥俩使眼色,让他们俩暂时离开這裡。
左仙童起身打了個哈哈,說道:
“我們老三這几天上火,您看看把他脑袋憋的根紫茄子似的。
晚上窝头、棒子面粥,给他去去火......”
這时候,紫脸的黄丕眨巴眨巴眼睛,对着袁太监說道:
“对了,老袁你们家兰菊是不是一宿沒回家?”
听到黄胖子提到了自己家的丫鬟,袁太监愣了一下,說道:
“是啊
那死丫头昨儿請了半天假,說是乡下来了個亲戚。
要去见亲戚,昨儿下午走的,到现在都沒回来。
我還想着跟主任汇报完,就去警署报失踪的。
别她家来人,再来讹我......”
黄丕嘿嘿一笑,說道:
“讹你不至于,不過确实回不了你那了。
昨儿我和我二哥看见她跟個男的出城了
我們俩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她有了那男的种儿,跟着男人回家结婚了。”
看着黄丕磨磨唧唧沒完,金九鸣說道:
“行了,丫鬟、婆子的事情你们私下去說。
在衙门聊公事
你们倆出去把门带上......”
黄胖子笑嘻嘻的說道:
“還是大哥会說话,撵人不說撵人,說出去把门带上......”
說话的时候,他冲着金九鸣做了個鬼脸,随后和左仙童一起开门走了出去。
两個人出门之后,好像心有灵犀一般,对了一下眼神之后,先是原地踏步了十几下,好像他们俩越走越远一般。
算着差不多的时候,二人一起趴在门缝上,偷听裡面的谈话
主任办公室裡,金九鸣起身給袁太监泡了杯茶。
将茶杯放在袁太监面前,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可比不上府上的好茶叶,凑合着喝一口......”
袁太监沒动茶杯,他深吸了口气之后,对着金九鸣說道:
“主任,如果我說何鉴生和秦贤都沒死,您信嗎......”
“不可能......”
金九鸣摇了摇头,說道:
“他们俩的尸体昨天就躺在衙门裡,秦贤還是当场死亡的。
司法所的法医来验過尸体,上午還打电话說已经解剖了。
沒有发现表面有什么問題
当着我面死的,尸体被解剖了,那還能活......”
金九鸣的话還沒說完,就见袁太监突然对着他跪了下去,說道:
“我有罪
這件事是我安排的
被野狗啃食的不是何鉴生,是他花钱买下刚死的尸体。
尸体身形与何鉴生差不多,故意让野狗咬去脸皮和身上的胎记
秦贤也沒有死
言多喷血,昏厥暂时断气是他這一门的特征,极少有人知道。
昨天他故意說個不停,就是为了引出来自己喷血。
還有
昨天来的郑法医被我买通了
收了我两根金條,出了验尸报告。
秦贤昨天晚上已经被安排好的人接走了
我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