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偶遇
在這样的大雨天赶路,韩鸣沒有使用轻身术,這可是他的杀手锏之一,不遇见什么生死搏斗,他不可能轻易在人前使用,而且现在他的法力太過浅薄,使用轻身术维持不了多久,完全不能用来赶路,只能用作打斗时的躲避闪跃或者突袭。
韩鸣早就将齐师兄的迷踪步练至了小成,现在倒正好派上了用场,而且之前他一直在紫竹林中练步法,那裡同样凹凸不平,和這大雨天倒是很相似,所以他走在這泥路上倒沒有太多的不适。
起初几個黑卫還考虑要不要将韩鸣背起,毕竟韩鸣再怎么說也是少爷,還是一個学习医药毒术的少爷,功夫应该比那些练些花拳绣腿的少爷還要差些,因此在這泥泞大雨說不上寸步难行也差不了多少。
可韩鸣果断拒绝了几個黑卫,让這几個黑卫背着,怎么可能!被别人背着不但完全束缚了他动作,也影响了黑卫的行动,万一再次遇到了伏击,韩鸣和那個背他的黑卫怕是有可能被羽箭穿成糖葫芦。
出乎這几個黑卫的预料,韩鸣也有不凡的轻功,完全能跟得上了他们的步伐,不曾落后分毫。
原本五個黑卫還故意放慢脚步,想等一等韩鸣,谁知韩鸣始终一副轻松的表情,他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谁知韩鸣依旧不差分毫的跟上了他们,直到他们全力奔行时,韩鸣依旧能跟得上他们的步伐。
這真是大大的震惊了這几個黑卫,韩鸣身为一個十五岁的少年,现在竟然能有如此不凡的轻功,那他修炼的一定是最顶尖的轻功法诀。
“难道是探龙决?”为首的黑卫在心中自言自语的說了一句,但他马上就在心底否定了這個想法。
探龙决可是只有朱赤两家的家主才有资格修炼的,韩鸣虽然是個少爷,還是华老的弟子,但是探龙决這种轻功绝不是他能接触的,毕竟镇门轻功可不是白叫的。
最后這位为首的黑卫只好将韩鸣的顶尖轻功归结于华老的身上,因为整個朱赤园除了两位家主和掌门,怕是只有华老能拿的出這种等级的轻功了!
人的两條腿還是比不過骏马的四條腿的,虽然韩鸣一行人身负不凡的轻功,但他们前进的速度比之前大大下降了不少。
韩鸣略一估计,就知道自己這一行人如果继续按照大路走的话,是肯定不能按时抵达了黑卫营地了。
最终几人一合计便打算弃了官道,抄一些小道,不出意外的话這样会快些到达黑卫营地,不然那些靠着解毒丹吊着气的黑卫怕是等不到韩鸣到达。
這小路虽然近,但是可能更加难走些,還可能遇见什么毒虫野兽的,最要的是要绕到那些甲越国暗探营地的腹地,危险性实在不小。
抄近道的主意主要是韩鸣决定的,這小道虽然危险些,但前面数百黑卫的性命危在旦夕,容不得耽搁,這倒不是韩鸣有悲天悯人的慈悲,而是這些黑卫将会是朱逸文接管化意门掌门的重要助力,不能有太大的损失,如果中毒的是赤家的血卫,那韩鸣会不会打道回府還是两說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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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鸣一行人舍了官道,直直的往大山中奔去,山中地形很复杂,又是数十天的大雨,山形地势变化的更是多,還好黑卫中有一人有极好的方向感,不然韩鸣一行人很可能就绕着大山转起圈来。
山中地势大变,有的地方发生了大规模的坍塌,到处都是稀泥,一不注意整個人都能陷下去,行进极为艰难。而有的地方,合抱粗的大树成林,地面反而很是平整,除了些半尺深积水外就沒有其它的阻碍。
一個时辰后,韩鸣一行人身穿蓑衣在三四寸的积水中狂奔,他们皆施展不俗的轻功,几乎脚不沾地,远远看去就好像在湖面上踏水而行。
两個时辰后,韩鸣一行人每人的脚下皆踩着一块光滑的木板,趁着山坡的陡势,在地面上快速的滑行,直直的往远处而去。
大半天后,韩鸣站在一座小山上,在他面前半丈的距离,汹涌的洪水夹着折断的树枝和石块从山谷奔泻而下,不断冲向远处的峡谷中,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
韩鸣一脚将身旁一棵半朽的树干踢入身前澎湃的洪水中,這根树干一下被洪水淹沒,等這根树干再冒出水面的时候,它已经在十来丈之外了。
這根树干才冒出水面一息的功夫,又被一個大浪拍入了水中,然后就彻底消失了,韩鸣见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向蹚水過去完全是找死。
不過這时倒轮到黑卫发挥些作用了,只见他们每人都脱下了蓑衣和外套,然后从身上扒下了一套链子甲,随手一抖,那几套链子甲就变成一股极细的锁链。
几個黑卫将锁链扣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條五六十丈的细锁链。
一個黑卫又从背后取下了随身的弩机,他将链子的一端套上一枚箭头,然后就将箭头安装在弩机上,弩机一合,那箭头直直的窜了出去,微微钉在山洪对面的一处山壁上,此时山洪上便有了一條锁链,他们又用相同的方法打過去了两根锁链。
凭借這几根锁链,韩鸣几人顺利的穿過了山洪,穿過山洪以后,几個黑卫收回了他们的锁链,只是他们沒時間再编成链子甲穿在身上,就缠在了腰间,然后就再次在雨中狂奔。
韩鸣一行人又在山林中奔行了大约大半日的功夫,那個方向感极好的黑卫脚步一停,同时右手一竖,示意韩鸣等人停下。
這一路上全靠這名黑卫辨认道路,不然他们早迷失在重重大山中了,因此韩鸣几人還是很听這名黑卫的话的。
“鸣少爷,前面应该就是那些暗探的临时营地了,我們能绕過這处暗探营地,再行数十裡便能到达我們黑卫的驻地了,那时便能安全了。”那個叫做乙八的黑卫压低了声音对着韩鸣說道。
“哦,终于要到了,那便绕過去,你前头带路吧。”韩鸣低声的回道。
在韩鸣一行人准备绕行的时候,韩鸣脸色突然一变,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然后他双眼一闭,然后就竖耳倾听了起来。
“有人来,一共五人,前面一個,后面四個,快除掉痕迹,不要被发现了,然后躲起来。”韩鸣低声快速的說道,同时脚下一动,开始快速的抹除脚印来。
五個黑卫听了也立马反应了過来,立马抹除来时的脚印痕迹,不過地上的的脚印不浅,实在不是太好处理,而且脚底的水也被弄浑浊了,实在不好一下就弄干净。
“近了,沒時間了,先上树。”韩鸣眉头再次一皱,然后也不多說,直接双脚朝着他旁边的树干轻轻一蹬,双手再一合力拍在树干上,他的身躯就像灵巧的猿猴直直的往大树上窜去。
這时几個黑卫也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们也是不敢怠慢,双脚一蹬也往树上爬去,他们身形也是很灵活,两三息就窜到了大树高处。
上了树之后,黑卫们皆是趴在树枝上,一动不动,完全收敛了气息,大气不敢出,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树下。
等待了一会,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惊慌的从一片灌木中窜出,這黑袍人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但血水還是不断地从那裡涌出,很显然這黑袍人腹部受了极重的伤。
黑袍人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好像身后有什么凶恶的人在追他,他身受重伤,雨天地又滑,他一個沒站稳就狠狠的栽倒在地。
這黑袍人单手支撑地面,努力的想站起身来,但脚底一滑却再次栽倒在地,他又努力了几次才终于勉强的站起了身。
站起身后他一阵苦笑,也不再跑了,他看了看腹部的伤口,伸手入怀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往口中倒了些丹药,然后他只是站在那裡冷冷的看着他来时的方向,像是在等待什么。
大雨之下,水雾重重看不真這人的相貌,但树下的這個黑袍人身穿着朱家黑卫的制式武袍,很明显這是一個朱家的黑卫,只是不知道一個朱家黑卫为何会出现在暗探营地后面,還身受重伤被人追赶。
大概四五息的功夫,从那片灌木中再次闯出三個人来,這個人见受伤黑袍人站在那裡不跑了,顿时一阵狞笑,然后就站在這黑袍人不远处不动了。
這三個人面带煞气,手中提着三尺长剑,站在那裡一动不动,任由雨水划過脸庞,一身气势惊人,他们额骨高高凸起,一看便是横练外功的高手。
這时那灌木丛中又出现一個人,新出现的這個人穿着一身大红袍,他身材高大,却打着一把红油布伞,脸上還涂着浓浓的胭脂类的东西,分不清男女,现在正慢悠悠的往黑袍人走来。
“朱家甲子号黑卫,青林水燕甲七,来偷我解药,嘻嘻,這回让你变成死燕子,看你還怎么飞。”那不男不女的红袍人嘻嘻的笑道。
那受伤黑卫一句话也不說,只是冷冷的盯着那红袍人,右手使劲的捂住腹部,左手紧紧地攥着一柄半尺的匕首。
“呦呦呦,還不說话,冷冷的看着人家,人家好害怕。”這红袍人声音尖细,很是刺耳,犹如個阉人。
“你们不是回朱赤园搬医师了嗎,怎么還要来偷我的解药,嘻嘻,是你们医师沒用?解不了我的毒,還是你们医师死在了半路上?嘻嘻,你们毒杀整個离州李家的毒师哪去了!嘻嘻,我可等着弄死他呢!”那红袍人兰花指一点甲七的方向,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但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实在让人恶心。
见這红袍人不男不女的模样,躲在树上的韩鸣一阵皱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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