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要我喂你吃? 作者:未知 第49章 要我喂你吃? 余念仰头一口气喝完,亮出碗底展示给慕清让看,我可是一滴都沒有剩下。 眉眼中的倔强,仿佛是刺儿,轻微扎在慕清让的心头上,让他不舒服。 “来,给你换了一种零嘴。你试试巧克力。” 圆脸姑娘真是個好人。 余念勉强勾唇对她笑了笑,“谢谢。” 巧克力捏在手裡,却沒有吃的意思。 嘴是苦的,可以用巧克力的甜腻来综合一下, 可要是心裡苦呢? 理智得想一想,圆脸姑娘說的话也是对的。 现在的她是需要好好休养,否则生出来的孩子要是身体再不好怎么办? 宝宝已经在受罪了,如果這個孩子還会受罪,余念会疯的。 這种可怕的念头只要稍微想想,余念难受得要窒息。 从上车之后,余念一直沉默不语,面露忧郁。 “把它吃了。” 慕清让忽然间出声。 声调平静,却强势而不容忤逆。 余念手裡的巧克力一直都紧紧攥在手裡,再捏下去就要在她手心裡面融化成液体了。 余念抬了抬眼皮子,流露出一丝犹豫。 慕清让眼眸微眯,丹凤眼尾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是要我喂你吃?” 余念眉眼微动,动手剥开包裹着巧克力的糖纸,在慕清让沉峻的目光下放入唇中。 很甜很甜的味道在舌尖漾开,她含在舌尖下,糖纸用力得握在掌心裡面。 正准备转過头去看窗外,慕清让长臂一捞,将她的脸强行转了過来。 四目相对。 慕清让俊美的眉眼间已然沒有了刚才的戾气腾腾,他放在余念下巴上的手稍微用力,余念就像是主动送吻一样凑到了慕清让的唇边。 慕清让的唇落下来,不满足得轻轻辗转。 余念紧闭着唇,這個动作明显让慕清让這個霸道的人不高兴。 他喜歡攻城略地,吻得时候希望全力占有余念,霸道得像是要吞了余念一样。 他掌在余念下颌的手稍微用力,余念被迫张开嘴,在刚刚侵占的那一刻,慕清让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颗巧克力還被她压在舌尖下面,玩起了阳奉阴违的那一套。 慕清让稍微退离,“停车。” 這会车子在盘山公路的入口,深夜时分,整條街上只有路灯的身影。 “下车。” 慕清让的话音刚落,坐在前排的司机和助手都一并开始动手解身上的安全带,悉悉率率得给慕清让和余念腾地儿。 在太子爷底下做事,要牢记三件事: 第一是服从! 第二是服从! 第三是无條件服从! “慢着。” 就在助手和司机已经准备推门下车的时候,慕清让面无表情得开口,“我有說是让你们下车了嗎?” 這一下,助手和司机都愣住。难不成居然是要余念下车? 刚刚還亲吻的女人,却要在半道上把人赶下车了? 余念很识相的推门下车,不发一语。 這個时候的余念又开始听话了。 但這种时候表现的听话和顺从,不如說是一种无声的挑衅! 几乎是刚刚站定,余念就听见身后的慕清让扬声命令:“开车!” 车子飞速疾驰,转過弯,化作两束光,消失在路的尽头。 余念就這样被丢在了路边上。 深夜时分,更深露重。风起的时候,余念抱住自己光洁的肩头,踩着高跟鞋,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灯将她投在地面上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知道慕清让是要整治她,要她乖乖的服帖着,走回慕清让的半山别院去向他臣服,向他认错。 這一切都会過去。 她知道如何能讨好這個人,如何能让這個人高兴。 可是她余念终究不是個沒有知觉的娃娃,更不是逆来顺受是苦是虐都来者不拒的奴隶,她是個有独立人格的女人啊。 她此刻的心理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老娘现在不愿意! 這個晚上,注定无法平静。 万幸有巡警路過,载她一程回到市区。 路边上有個二十四小时的药店,余念抬脚走进去,高跟鞋的声音惊扰了浅眠的店员。 “需要什么?” 店员的眼神在余念的装扮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穿成這個样子不会是来买避孕药的吧? 這附近就是南城著名的消金窟,经常有這样浓妆的漂亮姑娘大半夜的跑来避孕药或者是避孕套。 “避孕药在左手边第二排的架子上。” 余念不禁有些无语,今天她真的是听够了避孕药這三個字。 双手撑在柜台上,余念直视着他的眼睛,弥漫出一股气势,“你们這是连锁的药店吧?你服务态度挺好的啊,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向你们店长表扬你。我還沒有說我要什么呢,你就都知道了,你们药店可真会做生意!” 余念虽然笑着,妖媚的眉眼间却透着股狠劲儿。 店员心知自己說错话得罪人了,立刻去给余念找药,态度比余念刚进来的时候明显好了很多,還不忘问上一句:“怎么過敏的啊?” 余念沉沉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更加不好,“吃榛子巧克力。” 店员一听就乐了,“我還是头一回听說有人吃巧克力過敏的。” 余念无奈得笑了笑,自己這具身体還真是娇贵的厉害。 沒有公主的命,却得了公主的病! 榛子巧克力可是无数女人的爱,到了這儿,却是会让她难受的過敏源。 余念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水,坐在店裡的高脚椅上将药吞下去。 她身上過敏的地方已经从礼服裡面蔓延出来,這会脸上說不定都已经不能看了。 接下来她要去哪儿。 余念不想去找童眠,免得到时候又一次牵连到了她。现在童眠好不容易才缓和過来,余念不想再拖累好友了。 几百米外,好像有家便捷酒店,余念打算去那儿凑合一個晚上。 身上又痒又难受,余念只想赶紧洗個澡躺在床上,很久沒有穿高跟鞋,她那两條小细腿要断了。 在余念渐渐走远之后,有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进了24小时营业的药店。 “刚才那個女人在這裡买了什么?” “就是买了抗過敏的药。那姑娘巧克力過敏。” 男人迅速走出药店,穿過马路,夜色是他最好的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