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第一百四十章
番外6黄粱一梦
元信已经到达了电话所說的地址。
他在前往的路途中,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m.χIùmЬ.CǒM
元信想了很多,发现了种种不合理之处。
听对面的声音,那估计還是個几岁大的孩子,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私人号码的?
像他们這样的公众人物,向来是有两個号码,一個是对外工作联系的,一個则是私人的,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所以這小孩的背后一定有人。
元信脑补了一堆阴谋论,以至于到了目的地之后,他沒有马上去那所孤儿院见人,而是在附近的宾馆住下来,随后利用人脉先调查了一番。
天晚上這所孤儿院尤其是那個叫池温的小孩的资料就下来了。
资料很正常,小孩不到一岁的时候被人扔在孤儿院,今年已经五六岁,一直沒出過孤儿院,生活简单,也沒有见過陌生人唯一出過门的,就是给他打电话那天,一個人跑去了县城中心……
元信想不通這個突然冒出来的小孩是怎么回事,最终决定亲自见小孩一面,也许见了面之后一切都有答案……
于是在池温的期盼中,元信出现在這家破败的孤儿院。
院长亲自接见元信一人,整個人诚惶诚恐,神色拘谨紧张。
他们孤儿院从来沒有什么捐助考察团,而且对方也来得突然,沒有提前通知,院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招待。
不過想到如果他们能给孤儿院投资,那他们的日子就好過了。于是院长讨好的說道:“先生要看看孩子们嗎?”
池温今天刚离开了一会儿,沒在门口守着,沒想到刚好這個時間段元信就来了。
池温把自己的全部身家挖出来,把钱卷好放身上,才刚往回走,就看到豆豆一脸兴奋的跑過来。
“池温,快跟我回去,院裡来了大人物!”
池温一听,顿时加快脚步,他高兴的想,终于来了。
豆豆跟在池温身边,小短腿也跑得飞快,“不知道大人物会不会收养我們?”
豆豆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曾经有一個家,他心裡充满期盼,期盼自己能被收养,重新拥有一個家。
池温沒說话,他知道豆豆很快会被收养,也算得偿所愿了。
池温回到孤儿院,看到院子裡站着的元信,倍感亲切,顿时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元伯伯!”
得,不用介绍,元信就知道這個小孩子就是给他打电话的池温了。
元信已经见過他的照片,但远远沒有亲眼所见来得让人震撼。
知道這個小孩瘦,但沒想到這么瘦小。
资料显示他已经有六岁,但這身高跟三四岁的小孩差不多,全身瘦得沒有一点肉感,外露的肌肤都是皮包骨。
因为身子显得瘦,脑袋比例看着比较大,尤其是一双大眼睛,配上难民似的模样,反而有点惊悚感。
元信僵硬着身子不敢动,也不敢把小孩扯开。
那皮包骨小黑手,他生怕一扯就断了。
“池温,你做什么?還不赶紧放开元元先生!”
院长见到池温对贵客如此冒犯,顿时脸黑,连忙训斥,生怕贵客因此迁怒。
元信见状,眉头微皱,接着他冷着脸說道:“无妨,我来這裡的目的是想找這位小朋友,可以让我和他单独說說话嗎?”
“可以,然可以。”院长犹豫了下,便连连点头,她看向池温,眼神示意他嘴巴甜点。
于是在其他小朋友羡慕的目光下,池温带着元信去了他们睡觉的房间。
远远的還听到院长的声音,“都乖乖呆在這裡,不许乱跑!”
孤儿院并沒什么待客的地方,饭堂很破败,池温思来想去,就把人带回寝室。
“元伯伯,您坐。”池温让元信坐在他的床边。
元信仔细打量了下屋内的摆设,密密麻麻的铁架上下床,容人站着的地方都沒多少,逼仄陈旧。
元信从不知道還有這么破败的孤儿院。
他以前也做過公益,也去過多家孤儿院,但是那些孤儿院,條件比這些好多了,起码院子裡有一些游乐场,孩子们也沒有瘦的跟非洲难民似的。
元信看向小孩,那双大得异常的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对他纯粹的欢喜。
元信的声音不自觉柔和许多,他让池温也坐上来,然后开始谈话。
“小朋友,是谁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的?是谁你這么說话的?你告诉伯伯?”
池温知道他的经历很传奇很荒谬,直接說出来元伯伯肯定不信,說不定還觉得他脑子坏掉了。
因此池温說道:“我的确是司越的儿子,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做亲子鉴定。”
池温胸有成竹,他說再多的借口,都很难以让人相信,還不如用事实說话。
亲子鉴定?
元信尽管觉得很荒谬,但這不失为一個办法,他仔细观察這小家伙的面相,尽管面黄肌瘦,仍然可以看出骨相很好。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這小孩长成了将来一定是個帅哥。
但是元信沒有从他的五官找出和司越相似的地方,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他的神态举止,有司越的几影子。
刚生出這种想法,元信就沒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被魔怔了。
池温歪着头,疑惑的看着他,好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拍自己。
元信說道:“這個我沒法做主。”他觉得還是把事情交给司越自己解决,虽然他觉得不可能,但是万一呢?
池温点点头,表示理解。
“元伯伯,你能不能先帮我找我妈妈啊?”
“你记得你妈妈?”元信惊讶。他的资料沒查错的话,這小家伙還未记事的时候就被送来孤儿院,怎么可能会知道?难道也是幕后之人說的?
池温点点头,接着噼裡啪啦道:“我妈妈叫傅云若,是帝都傅家人……”他对他妈妈的身世记得一清二楚咧。
元信:“……”
如果他沒记错的话,傅云若早就不在了,而且傅家,已经改姓方了……
這件事年在帝都引起的轰动也不小,因为還涉及到当红女明星方雪若,他了解得比一般人更多些,若是這個孩子真是傅云若的孩子……
元信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同情的表情,也不忍說出事实,便說道:“這我得去查查。”
池温连连点头,“谢谢元伯伯。”
元信摸摸池温的脑袋,到底沒說什么话。
他不记得司越和傅云若有過交集,但是转念一想,司越想来对方雪若看不上眼,說不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跟傅云若有過一段,才对方雪若這么有意见呢?
元信想到司越对方雪若从不掩饰的意见,更加坚信找司越谈谈。
他和小朋友說完话,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得到解答,反而增加更多的疑惑。元信从孤儿院离开,即给司越打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清冷又懒洋洋的低沉声线传了過来:“這才开多久,就舍不得我了?”
元信啐一声,“嘴贫啥,我找你有正事。”
“喔,什么事?”
“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国内的时候,有沒有和哪個女人有過一段不可描述的经历?”
“……”
元信不理会对面的沉默,抛下一個炸弹,“你好像有私生子了。”
“……”
“……我不管你是真是假,总之,有時間就過来一趟吧。”元信简单的将小孩找上门,如何一口咬定是他的儿子,以及种种他觉得怪异的地方和司越交待完。
司越听到后面,起了几兴致,“,我明天就到。”
“那我等着。”
……
孤儿院在元信一人走后,恢复寂静。
小孩子们对池温能和贵人私底下說话羡慕嫉妒。
豆豆钦羡的问道:“池温,那位贵人是不是要收养你啊?真好,你以后就有好日子過了。”
池温摇摇头,却沒解释什么。
等亲子鉴定后,爸爸肯定带走他的,到时他就不在孤儿院了。
其他孩子彻底把池温孤立了,他们嫉妒池温有這样的好运。池温不理会這些幼稚的小手段,他安心的等爸爸的到来。
他知道,爸爸一定会来的。
就是等待的日子难捱。
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元信再次出现在孤儿院,与此同时,来的人多了几個。
一身黑色薄款风衣,带着墨镜的高大颀长的男人站在元信的身边,池温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有些激动,但這次沒有贸然冲上去喊人。
院长并不追星,更别說连电视都沒得看的其他小朋友,不過院长在外面曾看過司越的海报,但是司越已经息影多年,好几年都沒有他的消息,所以院长只觉得他有些面善,并沒有认出人来。
元信跟院长私下說话,准备带池温去做亲子鉴定,并编造個故事给院长解释,說池温可能是故人之后,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裡,所以想去医院做一下鉴定。
院长自然希望真是池温的亲人找来了,十愿意他们做鉴定,并希望這真是池温的亲人,這样池温的日子起码比在孤儿院過得好。
元信和院长沟通的时候,司越站在明显发育不良的小豆丁面前,俯身着观察他。
池温也仰着头看他,看了一会儿,觉得脖子好酸,于是說道:“爸爸,你能不能低一点?”
司越扬眉,看這声爸爸叫得多自然,他俯身,掐腰把小豆丁提起来。
啧,轻飘飘的,跟沒重量一样。
小孩瘦的沒有二两肉,手掌下全是骨头,唯一称得上亮眼的一双乌黑大眼,反而在這张蜡黄瘦得凹下去的脸上显得有些诡谲。
“真丑。”這怎么可能是他儿子?
池温不满的鼓脸,不過就算鼓脸,也鼓不起婴儿肥,他对司越哼一声,明明以前說他是小可爱,他不過是瘦了一点点,就說他丑,哼!
嘿,還挺有小脾气?
不過這小脸看多了,還丑萌丑萌的。
一大一小互相瞪眼的同时,元信已经和院长沟通完走過来,对司越說道:“走吧,已经說好了。”
司越将小孩单手抱着,然后一同往外走。
司越低头,见小孩乖巧的不吵不闹,待坐进车子裡后,笑道:“不怕我們把你给卖了?”
池温才不怕呢,他十自在的坐在车子裡。
车子驶了三個多小时,最后在市区的一家医院裡停下,进去后沒多久,就有医生专门为他们引路全程服务。
司越過来的时候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他同时带来了他信任的一队医生,還有先进的鉴定仪器设备。
鉴定的时候从取样到出结果,全程都是他的人经手,并且有摄像头全程录像,以保证结果不会出错。
鉴定再快,起码也要两個小时才能出结果,司越看到中午了,便說先去吃饭。
他们自然沒意见。
一人去了市裡的一家高档餐馆。
池温已经很久沒吃荤的了,看到上菜后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荤肉,咽咽口水,伸长筷子要去夹,结果被阻止了。
司越道:“小家伙,那些才是你的。”
池温顺着司越的目光看去,全是清淡易消的儿童套餐,并且少得可怜的肉都是肉丝
池温:“……”
元信心裡同情怜惜,未免误会,便开口解释道:“你久沒沾荤,猛然吃大荤大肉身子会受不住。”
這难民似的小身板,别說荤肉了,估计平时都沒怎么吃饱,可怜的孩子。
池温委屈的瘪瘪嘴,不過知道這是事实,便乖乖吃自己的儿童营养套餐。
吃完饭,他们启程回医院。
坐在车上的时候,池温就困得头一点一点的。
他這两天晚上都沒怎么睡好,一直在等司越他们的到来,他打着哈欠,随后爬到司越的身上,坐进他的怀裡揪着他的衣服,满是依赖的蹭了蹭,接着安心的睡過去。
司越全程沒拒绝,只在小孩子趴在他身上时,单手稳稳搂住。
副驾驶上的元信回過头,诧异的看向司越,见小孩睡着了,低声问道:“這不会真是你儿子吧?”
他可从沒见過司越還有這么耐性的一面,似乎从第一眼开始,司越对這小孩就十包容,难道是父子天性。
司越低头看了看小孩,只說道:“合眼缘。”
一开始他只是因为对元信說的话二对小孩产生几兴趣,這会儿见到,他发现自己为数不多的耐性都在這小孩身上了。
尽管小孩看起来又脏又丑,但他意外的不排斥他的亲近。
司越到达這裡的时候,已经将小孩从出生前到现在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他心知肚明這并不是他的孩子。
但他仍然和小孩做了亲子鉴定。
他沒查到是谁跟小孩說他是他父亲,如果他的背后有人有阴谋,肯定会在报告上动手脚。
這個幕后之人触犯了他的底线,利用一個无辜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放過。
回到医院后,带着口罩一身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份鉴定报告過来。
“先生,结果出来了。”
元信见司越沒去拿,便接過来,“我打开看了啊。”
元信拆开文件袋,拿出鉴定报告,看到上面的结果,显示鉴定双方不具备血缘关系。
他顿时松口气,对司越道:“沒有血缘关系。”他就說,司越這個精神洁癖,怎么可能跟女人生下有孩子。
然后又有些可惜,其实如果真是的话,也挺好的,司越年纪不小了,也不结婚,有個儿子养也挺好。
司越单手拿過鉴定报告看一眼,神色沒什么变,显然对结果并不意外。
這时,睡梦中听到了模糊說话声的池温突然惊醒,他从司越的怀裡抬起脑袋,揉揉眼睛,看到司越手裡拿着几张纸,瞬间惊醒。
“报告出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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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裡递過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办到的。”
說完话,他将水杯裡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說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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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国留学,還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說:“谁让你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過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還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說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說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個铅盒打开,裡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裡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沒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裡。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這個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說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還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還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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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過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還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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