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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第十八章

作者:余书乔
第十八章

  司越接下的剧本是一個影视剧本,为了追求最好的效果,剧组去了偏僻地方实景拍摄,網络信号时断时续。

  而且为了赶春节档期,拍摄時間很紧凑。

  每個人的拍摄都压缩再压缩。

  司越作为戏份最多的男主,演技再好,也感觉到吃不消。

  因为他一條過,不代表跟他搭戏的人能一條過,通常還需要他把人带入戏。

  而导演吹毛求疵,尽管剧组再赶時間,也要追求每一個镜头尽善尽美。

  所幸终于杀青了。

  回到家的当晚,司越狠狠睡了一觉,第二天才精神百倍满血复活。

  他去健身房锻炼完,去浴室洗了個澡,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勾人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头上搭着條毛巾,一边擦湿哒哒的头发,一边走出来。

  把头发擦到不再滴水后,他把毛巾随手丢在一边,高大的身子懒懒的陷进柔软的沙发裡。

  乌黑的短发凌乱,掉出几撮碎发在饱满的额前。

  修长的手指拿起低调奢华的黑色手机,一边划开屏幕,一边往后靠着舒展筋骨。

  又到了休闲养花的日子,他下意识想去戳经纪人让他赶紧送盆過来。

  然后想起他那天看的直播,手指越過聊天APP图标,点开直播平台。

  這個時間点他唯一关注的主播正在直播中。

  司越便进入直播间。

  看到跟印象截然不同的人气,挑了挑眉。

  如果他沒记错的话,他第一次进入直播间,這位播主還是观看人气只有数千人的小透明,這才隔了一段時間,追直播的就有三四十万人了?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发生兑变了嗎?

  花花绿绿的弹幕铺天盖地遮挡屏幕,司越啧一声,把弹幕关了,看到清爽的界面眉宇舒展。

  這位主播似乎发现他进来了,還特地跟自己打了声招呼,声音清澈动听。

  “谢谢這位9983535444观众的打赏……”

  司越想起自己那天随手打赏的礼物,打了评论出去:不用谢。

  主播的声音充满真挚,“還是要谢的,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我十分感激,不知道您有沒有想要看的直播,或者你想看养什么兰花?您有一次要求的权利,我会做到……”

  似乎弹幕說了什么,主播解释道:“以后沒有的,我不建议大家一下给刷那么多礼物,经济條件允许的话,偶尔给我打赏一朵花或一束鲜花,我就很高兴了……”

  司越刷了一下直播间互动评论,评论上方置顶了播主的留言,简单介绍了她重点养的十种兰花品种。

  于是评论道:沒有铜雀金帝嗎?

  司越是直播间粉丝榜第一,打赏榜第一,发表個评论都有荧光圈闪闪发亮,十分显眼。

  傅云若看到评论区在数字观众出现后更热闹了,大家显然对這個突然打赏百万又消失的神秘土豪很好奇。

  【土豪這么接地气的嗎?】

  【666】

  傅云若弯弯眼,回答道:“沒有,你想养的话,我可以养。”

  铜雀金帝作为最好养活的兰花品种之一,在投票票选中根本无法脱颖而出。

  傅云若种植的票选出来的,都是比较难养且价值更高的品种。

  傅云若挺意外這位数字观众說了這么寻常的兰花品种。

  她還以为,他想看她养鬼兰呢!

  鬼兰是世界上最稀有的一個兰花品种,野生的禁止开采,且世间罕见,而人工培植十分困难,哪怕是沉浸兰艺四五十年的郭叔,也无法培植出鬼兰。

  這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宝。

  如果是铜雀金帝,她完全照顾得過来。

  “花棚裡有铜雀金帝的种子,我這就找来。”

  铜雀金帝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照料,在花圃随处可见,她之前刚种植一批,刚好可以移栽到花盆裡。

  傅云若小心翼翼的挖出已经有微微发芽迹象的种子,单独种到花盆裡。

  “好了,這就是我們家的小十二了。”

  傅云若刚說完,弹幕顿时炸了。

  【不,我不接受!崽崽老小的地位谁也无法动摇!】

  【壕又怎样?本大爷只接受他成为小十一,不能是老小!】

  【对,老小只能是崽崽!】

  傅云若忍俊不禁,粉丝们怎么這么可爱呢?她安抚道:“好好好,宝宝才是团宠老小,這是我們的新成员十一。”

  傅云若想,粉丝都已经习惯了喊宝宝老小,后面再排一株兰花就不是老小了,干脆应粉丝的要求给调换位置。

  以后她家宝宝就是小十二了。

  粉丝们這才乖顺下来。

  司越也很满意,他不在乎這些所谓的排名,播主能养出他想看的兰花就行。

  然后随手点送了几個礼物,還留個言:好好养。

  傅云若一看到屏幕出现花海,一颗心瞬间提起,连连道:“不要送礼物了,您之前已经送了好多,我会好好养花的。”

  【大佬把云云都吓坏了233333】

  屏幕一片善意的哄笑。

  傅云若重复了两遍,见屏幕不再开起花海,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

  虽然一夜暴富很爽,但傅云若更喜歡细水长流,她现在不缺钱了,不会变着花样向粉丝要礼物,一看到送太多也会制止。

  傅云若觉得自己就是平台最不喜歡的主播,不過平台沒有出面干涉過她,她就按着自己的想法来了。

  自己做得开心最好。

  直播時間到,傅云若告别粉丝观众,就关了直播。

  出去给郭叔在一旁打下手时,顺便說了想搬来在這儿住的事。

  郭叔对此很不满:“你爱住就住,问我做什么?”他早就想让他们母子在這边住了,房间什么都有。

  每天看着這孤儿寡母早晚风裡来雨裡去,他都看不過眼。

  但他也知道這裡到底不比住在村子裡方便,所以沒說什么。

  這会儿傅云若主动提起,郭叔就有话說了。

  傅云若露出笑容,“嗯,那我今晚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开始就搬過来住。”

  她想,郭叔一個人在這边挺孤单,她和儿子住這边也好,可以互相关照。

  五点之后傅云若带着儿子回村子。

  天气转凉之后,傅云若每天就早早回去了。

  入秋之后慢慢变得夜长昼短,基本上五点之后开始天黑,不到六点就完全变黑夜。

  摸黑开车回去不安全,傅云若就每天五点就回去,不過因为要直播,早上還是一样的時間点起床。

  她抱着儿子特地去找了梅婶,把這事跟梅婶說了下,并拜托她帮忙偶尔看一下老房子。

  她還会继续租,会时常回来住。

  梅婶对傅云若的决定十分支持,带着這么個小的每天来回赶也不是個事。

  再晚点天气越冷,别說小孩子,大人也不太受得了。

  就算傅云若今晚不提起,她也要去找她說這個事。

  梅婶一口保证:“你就安心在那边住着,這边有我。”

  “麻烦梅婶了。”

  和梅婶聊了一個多小时的家常,听她說些村裡的琐碎事,傅云若才带着儿子回家,准备收拾东西。

  她要收拾的东西說多不多,主要是自己冬天的衣服。

  花圃那边本来就是他们的第二個居住地,陆陆续续的添置了很多他们母子的东西。

  起码必备的日用品比如牙刷毛巾什么的都有。

  尤其是温温宝宝,每天在花圃待的時間更长,他在那边的私人物品比這边還齐全。

  傅云若最后只收拾了一個行李包,想着以后缺什么再去买齐。

  第二天,傅云若来到花圃,把行李放进房间,就去花棚,准时开始直播。

  开播后沒多久,傅云若又看到了昨天的那位数字观众。

  傅云若心想,她那时還以为這只是一個勿入直播间的大佬,随意打赏了百万礼物就离开了。

  這会儿连续两天出现,或许這位大佬真喜歡兰花,之前消失那么多天,可能是被其他事情耽误了沒空来看直播。

  傅云若的种种想法只是一闪而過,她专注打理這十一株兄弟姐妹,然后挑好角度一一拍了照。

  傅云若赫然发现,老三和老五终于冒尖了,她看着土面若隐若现的嫩芽,忍不住露出一抹笑。

  然后论坛配图:老三和老五终于出世了!

  那些自认是老三和老五亲妈亲爸亲哥亲姐粉的粉丝最是激动,评论区很热闹。

  傅云若挑了几條评论回复,然后继续打理花圃,时不时去看看温温宝宝。

  池温很安静的待在圈定的范围裡。

  他正在专注解九连环。

  傅云若在網上买了一個难度S级的九连环,他解了好多天都沒解成功。

  池温心想,区区一個九连环,他怎么可能解不开?

  六面的魔方他都拼成了,何况這個小玩意。

  他今天一定要解出来,不然,那個女人一定会嘲笑他的!

  他绝对不会给那個女人嘲笑自己的机会!

  池温奋斗半天,终于把九连环解开了!

  他扶着木栅稳稳站起,朝女人的方向啊一声,“哒!”

  看!他把九连环解开了!

  正在观察盆栽兰草的傅云若,听到声音转過身看過去,看到温温扶着木栏站起来,仰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哒!”

  温温在傅云若看過去的时候,小奶音嘹亮的又喊了一声,松开扶着的手,朝她挥挥小胖爪。

  短胖的小身板失去平衡,摇晃两圈,Pia的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

  而后一脸茫然的看向傅云若,好似不解自己为什么突然倒下了。

  傅云若顿时被萌的不要不要的,她快步走過去,蹲下.身柔着声音道:“宝宝要给妈妈看什么呀?”

  温温听到傅云若的声音,顿时再次朝她扬起小手,眼睛布灵布灵闪亮。

  傅云若看向他的小胖手,正抓着一個解开后的九连环,夸张的惊叹道:“哎呀呀,温温竟然把九连环解开了!真是厉害!宝宝真是妈妈见過的最最聪明的宝宝!”

  池温不自觉挺起小肚子,小表情骄傲。

  那是!他可厉害了!

  区区一個九连环而已,他随随便便就解开了!

  他一脸矜持的享受女人的花式夸赞。

  傅云若忍不住了,一把将温温抱起,献上小香吻。

  宝宝怎么就這么可爱呢?

  池温把小胖手贴在她的脸上,意思意思拒绝一下。

  心裡无奈的想,這個女人真是太黏糊了。

  傅云若和温温宝宝在花圃正式住下,沒几天就感受到了在這儿住着有多方便。

  早上不用再提前一個多小时起床,不用顶着寒风来回赶。

  而且晚上她能做更多事了。

  吃完饭后郭叔会帮忙带一带孩子,她可以做视频,甚至可以偶尔抽出一小时的時間直播一下。

  而且也沒有减少和温温的相处時間。

  就是這边□□静了,除了郭叔,也沒有邻居偶尔過来找她磕唠。

  不過這也是沒办法的事,有得必有失。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中午有段時間阳光暖融融的,傅云若看气温這么好,把床单被子拿出来晒晒,顺便带孩子晒晒太阳。

  傅云若抱着温温躺在躺椅上,上面搭着一條毯子,浑身被晒得暖洋洋的,眼睛皆懒洋洋的眯起,相似的面容如出一辙的享受神情。

  郭叔突然从小平房裡出来,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傅云若突然惊醒,身子坐起,“郭叔?”

  郭叔看到這对母子,眼神缓了缓,他看了看神情困倦好似随时会睡過去的温温一眼,声音低了点。

  “我去郭家一趟,晚上再回来,不用做我晚饭。”

  “嗯,好。”

  傅云若不知发生什么事,不過她也沒多问。

  郭叔交待几句,很快就走了。

  傅云若酝酿起来的睡意全无,她轻柔拍着温温的小身子,把他哄睡。

  等孩子睡熟了,傅云若便抱着孩子回屋,放进被窝裡,自己也躺了进去。

  看着温温宝宝睡得呼呼的小脸,她凑過去轻轻亲了一口,刚驱走的瞌睡虫又回来了,她闭上眼很快就跟着睡了過去。

  母子俩睡了個香喷喷的午觉,精神百倍的醒来后,稍稍洗漱了下,然后去了花棚。

  郭叔沒在,她事情更多了。

  所幸温温很乖,只要她在实现范围内就不会闹。

  温温坐在毛茸茸的厚毯子上,周围洒落一堆玩具。

  他对這些玩具毫无兴趣,爬到一旁,扶着木栏再次站起来。

  他的小身板還很短,站起来還不够木栏高,他扶着木栏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路。

  池温自能站起来后,就开始慢慢学走路。

  在他记忆中走路是很简单的事,按理来說他应该是一走就会。

  然而事实上,他不扶着东西很快就会失去平衡摔倒。

  小孩子的身子骨還未彻底长好,平衡能力不强,根本无法控制。

  他可不喜歡坐那学步车来学走路。

  他每天都会自己扶着学走一段,等到晚上在床上,他被女人牵着学走路,多走一步路,就会被夸奖。

  池温走了一会儿,走出一身汗,他觉得自己很热,很想脱件小衣服。

  他悄悄往女人的方向看一眼,见她沒注意這边,一屁股墩坐下来,费力扯开衣摆掀起来,凉凉的风吹进小肚子,带走黏糊糊的热意。

  呼!舒服多了。

  傅云若观察一株兰花一会儿,发现這株兰花有点营养不均衡,花半天時間才重新换了土壤。

  再三确定沒問題后,她才去看看温温,不知道這会儿他在玩什么。

  傅云若琢磨着,再买点益智玩具给宝宝,他更喜歡玩這些。

  傅云若走過去,发现温温躺在毛毯上,似乎睡着了。

  怪不得一直沒听见动静,真是個小睡猪。

  她柔和眉眼,轻声走過去,准备把他抱起来。

  虽然花棚的温度比外面高,但毕竟入冬了,越晚越冷。

  她的手才刚碰上去,就感觉到了不对。

  她把宝宝抱過来,脸蛋红彤彤的冒着汗,额头温度直烫手。

  宝宝的呼吸很沉重,呼出的气体灼热。

  温温发烧了!

  傅云若一脸焦灼,她忙把温温裹起来,抱着孩子就往外走。

  快到大门口,又想起還沒拿钱包,于是匆忙跑进房间,拿了钱包慌乱往外跑。

  幸好花圃不远的地方有個卫生站,她匆忙跑了過去,焦急道:“姐,能帮我看看宝宝嗎?他生病了!”

  卫生站的大夫是個五十岁出头的女人,此时卫生站還有两三個病人。

  大家看她一個年轻女人抱着生病的孩子慌神,也不介意她插队。

  一個大妈连忙道:“小孩子生病可不能疏忽,意云你先给孩子看吧。”

  意云大夫连忙让傅云若坐在裡头的长凳上,给小孩腋下塞了探热针,然后听诊器贴在前胸。

  温温似乎很不舒服,小嘴巴呓咿几句,人沒醒過来。

  傅云若的一颗心纠得生疼,努力保持冷静,问道:“姐,孩子怎么样了?沒事吧?”

  意云大夫估摸着時間把探热针取出来,“38.5°,孩子发烧了。”

  意云大夫的神色凝重,幸好胸腔沒有杂音,不過這病来势汹汹,一個不慎随时转为肺炎,還是得多注意。

  “那要怎么做?怎么退烧?”

  温温的脸颊不正常的发红,呼吸很重,看着很严重的样子。

  傅云若焦灼不安,“温温从出生到现在還沒生過這么严重的病,只有换季的时候有過打喷嚏的迹象,但喝点宝宝冲剂就好了……”

  “我给孩子贴個退烧贴,再开点药,如果体温能降下来就沒問題。”

  意云大夫给温温的额头贴了张退烧贴,然后迅速给孩子开了点药,還给了三张退热贴。

  “如果晚上還发热,就再给孩子贴個退热贴,药就按我這上面写的来吃,不能多吃。”

  傅云若点头再点头。

  意云大夫看這年轻妈妈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是新手妈妈沒经验,心裡不安,心裡叹口气,而后温和道:“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去镇上的医院看看。”

  医院裡有专门的儿科,比她這個小诊所专业多了。

  “嗯嗯,谢谢姐。”傅云若感激不尽,付了钱接過开的药。

  她沒来過這边的诊所,对這位大夫也不熟,一出了卫生站,更加不安了,恨不得一直住在裡面,身边有個会医的才能安心。

  她看到卫生站外路边停着的全封闭载客三轮车司机开着油门要走,连忙上前去,一边喊道:“叔,等等!”

  一脸憨厚的中年男人看過来,“是云妹子啊,孩子生病了?”

  中年男人是花圃外那村子的,对每天来回的云若母子有過几面之缘。

  傅云若点点头,“叔,你要去镇上嗎?”

  中年男人点点头,“去医院嗎?赶紧上车吧。”他其实不去镇上,毕竟已经有点晚了,但看這孩子可怜的,就送這一趟。

  “谢谢叔!”傅云若上了车。

  三轮车把傅云若母子送到镇医院门口,傅云若再次道谢,然后抱着孩子连忙进医院。

  她实在是无法放下心,還是到医院看看才能安心。

  傅云若排号看了儿科医生,也诊断說沒什么大事,又看了卫生站开的药,也說就按這個来吃药就行。

  实在不放心,就在医院待一会儿,等孩子的体温退下来再离开。

  傅云若自然是選擇先留在医院,护士带她去了一间病房,让温温在這裡待着,如果有异样再来找医生。

  傅云若坐在床边,看着双眼紧闭,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的儿子,眼泪突然啪嗒掉下来。

  她太大意了,明知道宝宝這么小离不开人,還仗着他乖巧,时常忽视了他。

  如果她多关注点,宝宝就不会生病了……

  都是她的错。

  池温睡了個极不安稳的觉,梦见自己被放在火炉裡烤着,等他好不容易挣扎醒過来,看见的便是一片素白。

  身体传来一阵不适,脑袋晕乎乎的,全身很疲惫。

  池温一下子就注意到那個守在床边默默流泪的女人。

  “啊!”他出声,声音不如之前软萌,带着些沙哑。

  “宝宝你醒啦!”傅云若连忙把温温抱起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对不起宝宝,是妈妈沒有照顾好你……”

  池温伸出手贴在她冰凉的脸上,沾了一手的泪水,他给她擦泪,一边道:“噗!不、出!”

  不哭了,不是你的错昂,是他自己,觉得热偷偷解开了衣裳,感觉身体不舒服了也沒吭声,以为睡一觉就好了。

  池温沒想到,自己体贴安慰,反而让她哭的更凶了,他惊呆了,這女人是水做的嗎?都快把這间房给淹了。

  池温给她抹泪都抹不過来。

  傅云若哭得稀裡哗啦,宝宝太乖了,乖得更让她心疼,她忍不住不哭。

  她一边哭,還要一边看宝宝退烧了沒有,她自己不确定看不出来,连忙按了铃。

  沒多久医生来了,她检查了温温已经退烧,沒什么問題,嘱咐几句,就让她们离开了。

  傅云若百般感谢,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儿子,就出了医院。

  在医院折腾一通,此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医院在镇上距离集市不远的地方,有一條八百多米长的公路直达街道中心。

  這條路静悄悄的,路灯隔得比较远,有几盏暗了下来,应该是坏掉了還沒有修,显得马路昏暗。

  路灯照不到的地方更是乌漆嘛黑一片。

  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傅云若步伐匆匆,走着走着都有些怕了,生怕那些黝黑的地方突然窜出個怪物出来。

  好不容易走到街上,沒想到還是沒有看见一個路人。

  傅云若晚上沒来過镇上,完全沒想過,才不到十点,所有的商铺都关了,大门紧闭,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就连商铺上方的居民楼,基本都已经关灯了。

  镇上和村子裡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子,年轻人并不多,再加上现在天气冷,人们更愿意早早窝在舒适温暖的被窝裡,沒什么事根本不会出门。

  镇上的夜晚除了年节时,大部分年轻人回来了,才会看到有夜宵摊子和行人。

  這裡根本不会像在大城市一样,哪怕到半夜两三点,也能看见车子看见行人,可以叫到车。

  傅云若被儿子突然生病弄慌了神,根本沒有考虑到這些。

  她走半天,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响。

  一阵寒风吹過,掀起街边的塑料袋和白色纸巾垃圾。

  长长的街道只有她一個人,惨白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极长。

  傅云若打了個寒颤,她停下脚步,心想,街头那平时停三轮车载客的地方,应该也沒人了吧?

  沒有车的话,她也回不去啊,镇上到村子裡的距离可不短,還有相当长一段路崎岖蜿蜒,两边沒有居民房,只有空旷的田地。

  白天還好,傅云若从沒想過会怕,但此时想象自己在夜晚带着這么小的儿子走這些路,就心惊胆战。

  要不還是在医院住一晚,白天再坐车回去吧。

  傅云若转過身,脚步匆忙的往医院走,刚走一段路,她突然想到。

  镇上有宾馆嗎?傅云若的冷汗都出来了,想半天才想起大街尽头有一家小宾馆。

  那边更近,還是去宾馆住吧。

  平时逛街的时候不觉得路远,好像一下子就逛到底,此时一直走,却好像怎么也走不到目的地。

  也不知是不是被环境影响,傅云若的神经越崩越紧,心跳得越快,好似要跳出胸膛。

  电光石火间,傅云若突然想起,原身是在被赶出家门的第二年失足落水的。

  具体哪一天沒有详细說明,但時間范围就在這段時間内。

  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内随便哪一天都可能是她死亡的节点。

  傅云若喃喃自语,“躲了两年,還是沒能躲开死亡的必定结局嗎?”

  剧情的力量就這么大,她就算不以失足落水而亡,也会遇到其他意外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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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裡递過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办到的。”

  說完话,他将水杯裡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說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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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国留学,還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說:“谁让你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過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還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說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說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個铅盒打开,裡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裡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沒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裡。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這個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說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還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還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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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過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還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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