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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来了

作者:未知
陈宁玉一出去,章季琬就把她拉到颇远一处亭子裡。 他把荷包打开,裡面竟然放了几张大额银票,還有些零碎的银子。 陈宁玉大惊:“你怎么会有這么多钱?姑母给你的不成?” 兴许陈琳芝是心疼儿子,私下给的也不一定。 章季琬撇撇嘴:“娘最听爹的话,给我才怪了,我這是自己赚的,上回我可沒有诳你,說赔就赔,這些够了罢?” 他拿出三十五两给她。 陈宁玉收下了,仍是问:“你怎么赚的?大姑姑說你成天都在念书呢。” 章季琬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四处看了看,才轻声道:“四表姐,我同你好,才对你說,你可别告诉我爹跟我娘,就是我哥都不知道的。” 他的确很喜歡同她說话,每回来,总要找她的,至于为何,她不清楚,不過看在亲戚一场,陈宁玉也是好好对待,毕竟這少年虽调皮,但性子却豪爽的很,沒有叫人那么讨厌。 可說好,她倒并不觉得自己同他有多好。 陈宁玉点点头:“你說罢。” 若是做了什么坏事,她只怕還是要告诉陈琳芝的。 章季琬翘起二郎腿,一摇一摇的道:“我放了钱在一家铺子,一开始是二十两银子,现今翻了三倍呢。” 那是入股的意思了,陈宁玉更加好奇,疑问道:“既然姑爹姑姑都不知道,那你是放在别家的铺子裡了?是谁家?生意有那么好,给你這么多钱?” “說起来,其实是无意间做了一桩好事,我在书院念书时曾认识一位姓邱的学子,他家境贫寒,恰逢母亲生病,把家中钱都用光了,自己又考不上举人,数次落榜,毫无生计,咱们便出资与他,叫他学艺后,去开一家小饭馆好糊口。”章季琬嘿嘿笑道,“你猜后来怎么着?他开了馆子,到如今,日日都坐满了人呢。” 陈宁玉听得颇感兴趣:“是哪家饭馆呢?” “名字普通的很,取他的姓,叫邱记,拿手好菜是狮子头,三套鸭,软兜长鱼。” “都是淮扬菜呀。” “是啊,教他厨艺的便是淮安人。” “那为何表哥也不知道呢?”他们可是一個书院念书的。 章季琬哈哈一声:“我哥你還不知道么,他又不爱与人结交的,深交的更是少了,别人也只爱找我,反正這钱是出对了。” 陈宁玉叮嘱道:“那你钱可放好了,别被姑爹看见,我這就走了。” 章季琬這时把手裡布袋递给她:“总是砸了你东西,有钱也未必买得来的,這也一并赔给你罢。” 她奇怪,打开来一看,发现竟是個卵白釉石榴水注。 章季琬解释:“上回见你书房的水注破了個口子,放着也不雅了,這水注虽沒有你那個好,但我看着挺喜歡,就买了来。” 看他一脸真诚的笑,陈宁玉收下了,這水注不是贵重之物,且是一片心意,章季琬沒說假话,他确实对她算是好的。 “你下回再来,别给我耍什么技艺,再砸了,你不够陪的,這钱也来之不易,好好存着。”陈宁玉把水注给丹秋,叫她放到书房。 章季琬笑了笑說好。 二人分开走了。 结果路過一片竹林时,陈宁玉遇到陈敏,陈礼,還有章季和,吴简。 原是有一段距离,她想假装沒看见,走過去就罢了,偏偏陈礼却喊了她。 陈礼是姜氏所出,二房唯一的嫡子。 陈宁玉只得過来见礼。 “四妹怎会在此?可是同她们来赏花了?”陈敏询问。 “不是。”陈宁玉回答,“刚才二表弟過来,与我說了几句话。” 章季和冷笑一声道:“我說他去哪儿了呢,原来又来找你了,也不打声招呼,真不怕被父亲打!” 這兄弟两個的心思她搞不懂,章季琬說同她好,這章季和么,像是常看她不顺眼。 陈宁玉道:“不打搅你们了,告辞。” 陈礼年纪還小,挽留道:“四姐,咱们要去看吴公子舞剑呢,你也去呀。” “我還有事情呢,你几位姐姐在等着我回去,礼儿,你原本也爱這些,跟着吴公子好好学学。”陈宁玉很温婉的說完,转身就走。 吴简发现自始至终,她都沒有看他一下。 而他自然是看了她几眼的,毕竟是個少见的美人,但也无甚想法,他少年老成,不是那么容易心动的。 陈宁玉回去时,陈宁柔奇怪道:“怎会去那么久?二表哥同你說什么了?” 陈宁玉沒有透露還钱的事情,章季琬做到了赔偿,她自是要保守秘密的,笑了笑道:“也无什么,寻常话而已,不過說姑爹责备他之类。” 章季琬常被教训,众人皆知,陈宁柔哼了声:“他活该!” 吴家一直待到酉时才走,又约好說两家要常走动,彼时,张氏已经与吴夫人相熟的很了,吴夫人看着陈宁安的眼神也是颇为满意。 太夫人很高兴,真要成了,实在是一桩大喜事。 那会儿,她沒有要成吴夫人做儿媳妇,现今,她儿子做自己的孙女婿也算是圆了心愿,更别說,人也是很出众的。 陈琳芝打包票:“吴姐姐对我夸了好几次宁安呢。” 两家虽然隔了好些年未见,可吴夫人与陈琳芝一直都有通信,吴夫人在信中便說沒有找到合适的儿媳妇,如今這样說,肯定是有此意愿。 张氏便像是吃了定心丸。 太夫人還让陈行与陈修抽空去吴家看望下吴老太爷。 等到众人都走了,太夫人独独留下二姑奶奶陈琳茹在一处說话。 這陈琳茹九年前嫁到徐家,相公徐珂是個有本事的,三十二岁的年纪已经做到四品官,现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這桩亲事怎么看也算得意。 可闹心就闹心在徐珂是一脉单传,而陈琳茹嫁過去這些年,一個儿子都沒有生出来,却生了三個女儿。 徐老夫人不乐意了,要给儿子纳妾,想纳的還是一個有不良记录的姑娘,乃徐老夫人的远房外甥女。 這事可把太夫人气的,怕自家女儿受委屈,可是她又不能反对,人家就指着陈琳茹开枝散叶的,结果偏偏不生儿子,年纪又渐大,她能有什么理由去阻止? 更何况,徐珂一贯为人处事也算不错,她能不让人纳妾?就是寻常,纳一個也算不得什么,别說這种情况。 太夫人沒法子,只得同意,不過還是给陈琳茹争取了一把,坚决不同意徐老夫人看上的人选,徐老夫人也恼了,索性做甩手掌柜,让太夫人自己选一個送去徐府。 母女两個正是为說這事儿,幸好陈琳茹說夫妻感情甚好,太夫人才松了口气。 陈宁柔回到房裡,脱了鞋躺在美人榻上,回想那吴简,脸儿微红,這样子的男人,也难怪他们都很满意,就算陈宁安自视甚高,怕也是心动的。 大房的两姐妹還真是要什么得什么,倒不知她以后能寻個什么样的夫君,总是不能比她们两個的差! “刚才奴婢遇到月兰,她說二公子他们路上见過四姑娘呢。”丫环银桂凑上来轻声告知。 陈宁柔一下子来了精神,从榻上坐起来问:“是与二表哥一起么?” “不是,就四姑娘一個人。” 陈宁柔冷笑起来。 她把鞋子穿好:“我去看看弟弟。” 第二日众人去同太夫人請安,太夫人還未从与吴家相见的欢喜中出来,时不时的提到吴家的人。 姜氏道:“昨日礼儿见過吴公子的剑法,直說好看呢。” 太夫人看向陈礼,笑问:“难道比你父亲還厉害?” 陈礼认真道:“吴大哥剑法是很厉害,不過比起爹爹来,還是差一些的,所以,我就只同爹爹学好了。” 他一本正经。 众人忍不住都笑。 陈礼又道:“可惜就咱们去看了,姐姐们都沒有,路上遇到四姐姐,我想叫四姐姐去,她也不肯。” 屋裡一时鸦雀无声。 陈宁玉沒想到陈礼会這么說,不過這是事实,就是提了,也沒什么:“是遇到了,我其实也想看,只不過与吴公子到底不熟,便沒有去。” 她很是坦荡。 太夫人虽然有些奇怪,可也始终沒有往别的地方去想。 张氏的脸色却难看至极。 因這事儿她们都不知,陈宁玉半途相见,只是转瞬间的事情,那日又都是男人,個性不是婆婆妈妈的,回去并不会与其他人提起,但陈礼年纪小,却与照顾他的丫环月兰提了。 所以姜氏现在的表情也很复杂,說不出是幸灾乐祸,還是尴尬。 若這陈宁玉不是她名义上的女儿,那定是好事。 “你们不是都在宁安那儿待着么,怎你会出来?”姜氏立刻表明态度,严厉道,“我早叮嘱晚叮嘱的,叫你们不要失仪,自家地方,什么时候不好闲逛,非得在那会儿?” 她直接就当面斥责起陈宁玉。 陈宁玉眼帘一垂,瞧了瞧地上的青石板,慢條斯理道:“母亲,我這算什么失仪?要不是二表弟来找我,我压根儿也不会出去的,不信你问她们。” “是啊,母亲,确实是二表弟過来了,四妹才走的。”倒是陈宁华第一個给她作证。 “你与你表弟也该避嫌!”姜氏强调,“你们不是小孩子了,再說,他与你有什么话不好明說,非得出去呢?” “表弟這人,母亲不是不知道。”陈宁玉淡淡道,“既是找我,我自然要去說两句,到底吴姐姐也在呢。” 太夫人這时道:“好了,不過是见到吴公子一面,算得了什么?两家人那么亲近的,不至于如此。” 她一发话,别人自然也只能收口。 但陈宁玉能感觉到张氏极为恼火的情绪。 可能李家那件事,实在是伤她太深了罢?不過她觉得,吴公子应不似那李公子,若是的话,這吴家的家风也未免太令人失望。 等到众人离开,陈宁玉赖着沒有走。 太夫人看看她:“怎么,你有话說呢?” “当然,别的人不信我,可祖母這儿,我不得不解释一句。”她有些委屈的道,“实在是怪二表哥!他上回摔了我的茶具,我一直替他瞒着,今儿他是来還钱的,也是叫我不要让姑爹知道,我晓得他常被责骂,也是同情他,沒有說。祖母,我真不是故意要见吴公子的,大姑姑与大伯母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么?” 太夫人笑起来,拿指头戳她一下额头:“鬼灵精,你這么聪明,還能不知道我的心思?我岂会怀疑你?傻丫头!” 陈宁玉高兴极了,上去抱住太夫人的胳膊,把头搁在上面道:“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 太夫人叹一声:“你也不要怪你大伯母。” 谁叫這孙女儿长得太让人不放心,她暗想,等到二孙女,三孙女都嫁出去了,得赶紧也让這四孙女嫁出去,她方才能安心。 這等容貌,又是待嫁之身,总是让人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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