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想站在风口被吹起来
方年稍加思索,起身去了数学组办公室。
“老朱,你這是忙什么呐?”
方年一进门,就看到朱建斌整個人仿佛要埋进办公桌裡。
等走近了才看到办公桌上多了台笔记本电脑。
“你怎么来了?”朱建斌回头看了眼方年,重又看向电脑屏幕。
方年笑道:“下节课数学课,寻思问问那卷子好沒好。”
“嚯,原来在炒股。”
看到电脑屏幕上的K线图,方年想起了這几年股市的疯狂。
08年大熊市之前,从05年至07年是持续的大牛市。
股市股改……
股指突破6000点……
一块钱获得的股改可以卖到十几块几十块……
跌到1元2元的股票,不到半年竟然涨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即便在08年年初,還有一夜暴富的戏码,一天之内暴涨9倍,短時間内暴涨11倍的疯狂……
這些消息,不仅仅是记忆中有過印象,方年也有从最近每日浏览過的新闻中看到過。
朱建斌眉毛一挑,奇怪的看了方年一眼:“你知道股票?”
“這几年谁不知道呢,铺天盖地的新闻和暴富梦。”方年笑道。
朱建斌:“你小子懂得倒是多。”
方年瞅了两眼:“啧,這么惨绿。”
闻言,朱建斌深深的叹了口气,忽然特别想抽烟。
“差不多吧,不說這個了。”
朱建斌做了個手势。
“本来打算上完课把卷子给你,你倒积极,拿去吧,晚上交给我。”
方年识趣的拿上卷子离开了办公室。
回到教室后,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然后看到了邹萱发過来的消息。
“哥,你這個月21号就要生日了,我差点都忘了。”
“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呀?”
方年翻了下手机日历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跟前世一样,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身份证上的生日日期实际上是出生当年的农历日期,8月22日的农历,刚好是這個月的9月21日。
因为习俗的問題,只過整十岁的生日,比如十岁和二十岁,所以林凤也沒特地提起。
生日碰上周末也不会太特殊,就是午餐会有能吃饱的排骨、肉。
在农村,這已经是非常非常不错的待遇了。
方年回复:“不用,心意到了就行。”
接着眉头一皱。
不对劲!
日历上的一個個数字晃過,看到9月19号时,脑子裡闪過亮光。
“差点错過了這次难得一见的大事情。”
方年喃喃自语。
尽管他前世写過一本很考究资料的重生文,可他也不是什么细节都记得。
不過有些事情,只要稍微有触发,就会被想起来。
2008年9月19日,受大方向上的利好消息影响,股市大盘全线涨停,包括权证、封闭式基金也全线涨停,两市B股也仅有两只股票沒有涨停。
“稿费十号下来,应该有机会挣個几万。”
虽然方年不图大富大贵,不過也不打算错過這個捡钱的机会。
…………
…………
数学课上,朱建斌站在讲台上富有激情的讲解知识点。
台下听课众少。
高中数学的难度,到了掉支笔捡起来就有可能听不懂的阶段。
方年也是不听课中的一员。
他拿出了手机记下時間,开始答卷。
下课铃声响起时,方年才艰辛的完成了⅓的答卷进度。
题型很刁钻,但以方年的思维方式又在解答完成后,发现沒超纲。
“竞赛形式的题嗎?”
跟考试不一样的是,方年尝试解答完了所有的题目,印刷质量不是很好的卷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数学符号。
完成率100%,方年自我目测正确率超過95%。
遥想当年最巅峰的初中时期,方年每次数学考试都能准确算出来自己数学得分多少,分毫不差。
尤其最后的初三阶段,這种估分达到了一個巅峰,任何一场数学考试,都似闲庭信步……
第八节课下课后,方年先去隔壁数学组办公室将卷子交给了還沒走的朱建斌。
“老朱,這次题目有点难。”
“耗时超過120分钟。”
朱建斌笑着问:“感觉正确率有多少?”
“最高估计95%,保守估计90%。”方年回答。
“辛苦了,有空给你带两條中华尝尝。”
朱建斌先是翻了個白眼,接着道:“怎么,你小子连贿赂老师這套都這么娴熟了?”
“我是不信你一個学生能有钱买中华,你也不像是那种靠别人的样子。”
“行,给你個贿赂的机会,我拭目以待。”
說实话,朱建斌感觉跟方年的相处非常舒服,這大概是他带過的所有学生,包括毕业后偶尔還来看望過他的人中,最舒服的一個。
說话不用顾忌太多,他总觉得方年沒把他只当成是老师,有一种似多年未见的朋友感。
跟李安南蹲在长阶梯旁的花坛附近吃晚餐时,李安南问了句。
“数学老师又给你们开了新的卷子?”
方年道:“不知道,我是自己過去拿的。”
李安南果断闭上了嘴。
吃着食堂裡千篇一律的饭菜,差点流下沒有文化的眼泪。
自己。
怎么会问出這样的問題?
难道還不够心满的嗎?
…………
…………
“方年,你来一下。”
還沒到晚自习上课的時間,朱建斌就从后门走进了教室,喊走了方年。
“错得比较多?”方年边跟在朱建斌身后,边问。
朱建斌沒搭腔,等进了办公室才說:“等你十分钟了,吃了饭紧着在操场上晃悠做什么。”
方年缓缓打出三個问号:“???”
“這是卷子的题目答案,你自己先对比着看看。”
說着,朱建斌递给方年一张纸,做了個手势示意。
方年接過答案纸,再拿起自己的卷子,一题一题的对比了下去。
很快对完全部的答案。
“满分?”方年有些意外。
朱建斌点头:“我也很意外。”
“怎么說呢,這套卷子我沒打算让朱鹏飞他们做,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方年点点头,他们得以高考为第一目标,而這套卷子显然不是高考题型,而是竞赛题型。
朱建斌接着說道:“你說正确率保守估计有90%,其实我是不信的,结果很出乎意料。”
“你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方年摇摇头:“沒什么好說的,对自己答题正确率的估计有误,等同于对知识的掌握度不够,沒足够的信心。”
“原本以为可以完全放下数学,看来得再继续学习。”
這回轮到朱建斌眉头紧皱了,他想了想,道。
“我听說你在理综方面拉分非常严重,在我看来,你能在135分钟的時間裡把這套试卷答成满分,已经非常不错了。”
“可以稍微分出一部分精力到理综上。”
“或者說,你還有别的想法?”
方年回答道:“其实我是打算学完一科放下一科,比较喜歡数学,希望能尽善尽美。”
“对自己的要求有点高了吧?”朱建斌笑道。
“你可能不是很了解這套试卷的难度,听說過CMO嗎?”
方年不确定的道:“你說的是首席营销官嗎?”
“什么首席营销官,中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朱建斌感觉到了自己跟方年在沟通上存在了误区。
“你先听我說。”
“這套试卷是我特地找的历届奥数竞赛的真题。”
“所以,你懂我意思了?”
最后朱建斌问。
方年点点头:“懂了。”
奥数竞赛省联赛一等奖可以保送重点大学,這一点直到11年之后才修改。
朱建斌叹了口气,神态颇为惋惜:“要是早知道你是這么個天才,我应该早点替你报名的。”
“现在晚了,這可是为数不多的保送大学机会。”
方年倒不怎么惋惜:“又沒事,现在這套题目都要135分钟,還沒自信得满分,别白高兴一场。”
“有句话不是說,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但数学题怕是不能行。”
朱建斌古怪的看了眼方年,略作沉吟:“這样,我想办法给你弄点這样的题目做一做,其余時間沒必要在数学上浪费了。”
方年点点头:“确实足够了。”
错過了可能的保送大学机会,方年沒什么遗憾。
不過回到教室上晚自习的方年,想试试站在风口,看能不能被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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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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