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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辅修二功、铅汞血宝种器秘法(5.2千字)

作者:布谷聊
虽然心情波动,但方束依旧是面色如常的,继续参加酒宴,有說有笑的和李猴儿等人吃過一顿后,方才离开纸坊,返回道馆。 毕竟,他谈不上对李猴儿心生妒恨,只是看见了這等好事,难免会心生羡慕。 特别是在瞧见了邻居李伯伯那喜笑颜开、老怀宽慰的模样后,他不由的想起了二舅余勒。 自家二舅,可是尚在矿场中苦熬啊。 返回道馆后,方束心间的干劲更足,对于入道炼精的渴望,也因此更甚。 他通過道箓,梳理着近来的修炼进展,心间也酝酿起一個念头。 于是這一日。 独馆主时隔多日,又出现在众人面前,巡视一众弟子。 方束停下了炼功,主动上前见礼。 “参见师父,弟子關於修炼上,有些問題想要請教您。” 独馆主面色平静,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对方并沒有问方束究竟是什么問題,而是示意方束跟上,走到了炼功大堂旁边的一间静室中。 独馆主好整以暇的坐在太师椅上,瞥了眼茶几上的茶杯。 方束心领神会,连忙沏茶倒水。 对方吹着茶水,面露满意之色,這才道:“入馆三四月,還算勤学苦练,有什么問題,說吧。” 方束组织着语言,沉声道: “弟子根骨资质有限,近期虽是苦练,也服有丹药,也有涂抹虫血,但修炼的效率,一直都无法再继续提升。 敢问师父可有法子,能让弟子的修炼效率再增加一些,好尽快入道?” 独馆主皮笑肉不笑,直勾勾的盯着方束,轻笑了一下: “此事好办,坊市中自有抽髓散這等提升修炼效率的药物,也有增功丹這等一次性可提升大量气血的丹药,你两种裡面选一個买,不就行了。” 抽髓散和增功丹這种东西,方束晓得。 前者单从名字上看,就知道不是好物,其乃是以压榨人体的潜力、甚至无法逆转的折损寿命作为代价,来提升修炼的效率,比虎狼之药還要虎狼。 并且服用时,用药者浑身的骨骼会痛疼难耐,一旦服用,极可能会上瘾,不服也疼,就算借此渡過了第一劫,也将终生无法突破第二劫。 至于增功丹,此物比抽髓散稍微好点,也更贵,但它也是虎狼之药,纯靠外来药效,一次性的增长大量气血给服药者。 如果是已经炼精的仙家,其体内的气血自成,自可以将增功丹中的外来气血给消融掉,少留隐患。 但是沒有入道的人,尚无根基,提前服用增功丹,就是在自废前景,就算不止步第二劫,也会止步于第三劫或炼气关口,终身难炼气。 而方束连污秽元精元阳一事都很是谨慎,生怕折损了潜力,又岂会去接触這两类药物。 他当即就摇了摇头,问: “师父可還有不伤身、不害命、不损潜力的法子?” 独馆主吃着茶,老神在在的道: “有倒是有,但是這等請教,不在道馆的束脩之内。” 這老妪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方束并沒有感到意外,他在来請教之前,還是做了点功课,打听過对方的喜好。 于是他利索的就从怀中,取出了一吊符钱,双手奉给对方。 独蛊馆中這等专门請教,往往一次一千钱。 对方瞧见了符钱,敲了敲茶几,示意方束放在上面。 随即,這老妪轻咳一声: “想要提升炼功效率,你多练几门不就行了。” “什么?”方束抬眼,讶然的紧盯对方。 独馆主解释道: “你之修炼效率,之所以停滞,不外乎身子无法再吸收更多的药效、每日无法再承受更多的熬炼或更多的毒素种种。 想解决這個法子,要么就更换功法,换一门更适合你的、更迅速的,要么就找一门能改易你根骨的功法。” 对方停顿一下:“除去功法,你亦可修炼相应的法术,也能提升身子对药效的吸收量、对毒素的耐受能力。 譬如修炼一门打磨皮膜的法术,你每日所能使用的虫血份量,自然就上去了,能让你每日修炼的成果有所提升。” 方束听着,心间慢慢的了然。 独馆主還在讲解: “一般而言,老身会建议似你這等苦修的,多学几门法术上身,這样既能有自保之力,又能提升肉身,也方便赚钱。 但老身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入道前修炼法术,反而会耽搁你的修炼,毕竟法术一物不仅需要参悟,更需要祭炼法器,這样就会损耗心力、气血。 短時間内弄来弄去,還不如好好参悟一门功法为好。” 方束闻言,也是点头。 他在祭炼长舌剑时,就对此有過体验,也决定過,在入道前不再祭炼任何法术法器。 方束目光炯炯,继续等待着独馆主剩下的建议。 老妪看着他,平静道: “看来你是不想选多练法术這條路了,那么就只能从功法一物上着手。 本馆的虫功,已经是坊市中最为迅猛的一批,還能以虫血推功,甚至被某些道馆视为急功近利之法。以你的身份,换无可换。 既然如此,你就只能想办法再兼修一门功法,且老身建议,這门功法不求速度,而求稳妥,最好是能促进根骨的改易,一快一慢,相得益彰。” 独馆主還道:“此外切记,法术可以修炼多门。但是功法一物,不可多炼,两门就已经是常人极限。 且功法兼修,并非是一加一等于二,其能多個两成效率,就已经是搭配得不错了。 若是修炼太多、太杂,不仅耗费心力,可能一功都无成,還可能功法和功法间会相冲突,坏了身子骨。” 這下子,方束彻底的了然,心间微喜。 他有道箓傍身,自可日夜参悟解析秘文,压根就不惧功法的难易程度,只须要求其合适自己即可。 于是他目中晶亮,拱手請教: “還請师父教我,何种功法,可以和馆中虫功相匹配,适合帮弟子改易根骨。 弟子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功法难易与否!” 独馆主听见這句话,她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异色,但沒有立刻作答。 正当方束以为,這老妪還再索要符钱时,沒想到对方忽然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纸,弹给了方束。 对方呷着茶水: “這是老身的名帖,你可以拿着去其他道馆請教,至于能和本馆虫功相匹配的功法,你自己可以去问问玉儿。 不過老身瞧你学有长舌剑,和烧尾馆有点缘分,建议你可以着重的看看烧尾馆中的功法,对你来說,或许更容易入门。” 方束听见“烧尾馆”三個字,面上顿时就露出了讶然之色。 他沒想到,独馆主竟然是让他去其他的道馆中求取功法,還是那拒绝過他的烧尾馆,而并非是直接掏出几门功法,让他花钱买。 以及,烧尾馆真的会卖功法给外人嗎? 独馆主似乎洞悉了他心间的疑惑,平淡道: “非是老身搪塞你,而是烧尾馆中的功法,的确比本馆的功法,更擅长改易根骨。烧尾馆的令老汉在出宗时,這类功法带了不少。 而你所能求取的,也并非烧尾馆的独门或改善后的功法,都只是从仙宗内传下的功法原本,价格也不便宜。 对了,烧尾馆的弟子,偶尔也会来老身這边求取仙功,方便相互印证着参悟。” 這话让方束心间疑惑顿消。 他還在心间暗道:“道馆和道馆之间居然還能相互出借功法,哪怕并非是独门功法,那也是稀奇。” 他琢磨着,看来坊间的传言不假,镇子中的道馆,其实都是为仙宗选材而设立的。 否则若是沒有仙宗的吩咐,镇中道馆们岂会這般?各個敝帚自珍才是正理。 毕竟根据他所知道的,各大道馆中的法术、药物,就不曾对馆外的人开放。 譬如独蛊馆中的蚁灵膏。 独馆主就只允许门人弟子自身使用,不得贩卖、也不得借用给家裡人,否则一经抓获,必定要收回法术,废掉仙功! 紧接着,方束又询问了一些在其他道馆中求取仙功的细节。 原来去其他道馆借功,不仅贵、只能借到原本,還只能自参自悟,从死物秘籍上学习,而无法像方束当初得授虫功一般,会有蚁师傅帮助学习。 了解清楚了這些,方束拱手,打算告辞离去。 但這时,独馆主忽地叫住他,又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纸。 对方不咸不淡的道: “别說老身太過扣门,請教個問題還收你一千钱。 你既然不怕苦累,也不怕难易,老身這裡還有一味炼蛊的方子,你若是闲暇无事,可以兼并着参悟参悟。 一份参悟完毕,如果能炼出来,可以拿着蛊虫,再来老身這裡换取另一份。” 方束恭敬的接過那蛊方。 他扫了一眼,发现是一种名为“瞌睡虫”的炼制方法,炼得后,這蛊虫似乎能辅助人睡觉,让人睡得香甜些。 顿时,方束的心头又好受了些。 一千钱并沒有只是问個問題了事,好歹還得了個蛊方,也算是半個法术了。 独馆主给了蛊方之后,便端茶送客,不再看方束一眼。 不過等到方束离去。 這老妪微眯眼睛,慢吞吞的自语:“根骨不高,但悟性倒還不差,短短三四月就能炼透老身的虫功么。” 她思量着,却叹了口气:“只可惜,老身已经有了秦宝儿,馆中蜂师傅所酿的蜂王帝浆有限,只能都供着宝儿服用,尽量帮其改易根骨。 否则,倒也想挪点给你這小子用用,试试水。” 方束并不知,除去功法法术之外,独蛊馆中自有能直接改易根骨的宝药。 只是這等药物并不会对外贩卖,甚至连知晓都不会让人知晓,乃是一馆安身立命的真正根基之一。 很快的。 方束告辞离去后,便在道馆中寻见了玉儿师姐。 玉儿师姐一如既往的和善,有问必答,還主动的帮他分析了一番辅修功法的优劣之处。 一番攀谈后,方束就敲定了主意,确定自己究竟该去求取何种辅修仙功。 不過他并沒有仓促间就去求取该功法,而是找到李猴儿,請教了对方几句话,并特意的出门,在坊市中打听了一番辅修功法的消息。 直到翌日清晨。 方束怀揣着一万符钱,沉甸甸的,再次来到了烧尾馆的门前。 一入馆中,烧尾馆内的弟子呼喝声便传入他的耳中,這间道馆的弟子人数、精气神,似乎都要比独蛊馆中的要好上一些。 一瞬间,方束脑子中都飘出念想,若是当初他拜入了這烧尾馆中,不知如今的境况会如何。 但他就压下心间這杂念,不做多想,朝着烧尾馆中走出的那拂尘女道拱手。 這次接待方束的,依旧是那肖离离。 此女乍一瞧见方束,略觉有些眼熟,等认出来他,還以为他又是来拜师的,便腹中组织着言语,打算佯装不认识,直接劝走方束: “這位小哥,本馆近期尚无收徒的计划,還請……” 结果方束面上带着客气的笑容: “回道友,在下并非是前来拜师学艺的,而是前来求取贵馆的仙功一观。” 他不卑不亢的将手中名帖,递给那烧尾馆的拂尘女道。 肖离离的面色顿时局促,自觉又闹了個红脸,她强装泰然的,接過方束手中的那张名帖,发现就是附近的独蛊馆主的名帖。 “既然如此,我便替你去通报一声。道友稍等。”肖离离怀揣着名帖,取了符钱,快步朝着堂内走去。 方束见状,收回目光。 他身形轻松,浑然不像上次一般傻乎乎的干杵在堂外站着,而是自行就走上了炼功大堂的门口,還斜靠在门柱上,闭目养神。 在方束等候的這段時間,不断又有烧尾馆的弟子从堂中走出。 因为方束身上陌生的装束,许多弟子都多看了一眼,其中有一人,便面露古怪之色。 思量一番后,对方打算同方束打個招呼,直接拍向方束的肩膀。 结果他還沒近身,方束就睁开了双眼,凝视向他,面露警惕。 這等反应,让对方手上的动作顿住。 印小简這才意识到,自己這一举动对于修行中人来說,不仅唐突,且十分无礼。 但印小简并沒有赔罪,他反而眼中闪過不喜,仿佛被落了面子似的。 其人大大咧咧的拱了拱手:“方束,好巧啊,你是来道馆拜师的嗎?” 方束這时也认出了来人,对方正是当初同船,且和船上的蛤蟆婆子有過一夕之欢的蛤蟆少年。 他也就面露微笑,拱手:“见過印兄。” 两人寒暄了一番,便有烧尾馆的弟子招呼印小简。印小简腆着肚子,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来了。” 临走时,這厮還拍着干瘦的胸脯,道: “道馆今年還沒有收徒的意思,你就别白费功夫等着了。到时候真收徒,我定会提前告诉你一声!” 话說完,对方压根沒问方束住在、在哪,便脚步雀跃的离去。 结果走远点后,印小简的面上露出了讥笑: “哼!想入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话說他印小简可是早就清楚了,自家這入馆的名额,恰巧就是抢先了方束一步,算得上是从方束手裡抢過来的。 這便让他对方束,顿时就有了种赢家俯视输家的不屑心理。 而方束微眯着眼睛,目送着对方离去,也是心间不喜,总感觉那厮像是在他身上找存在感似的。 但方束也沒有過多在乎這人,他继续微阖双目,闭目养神。 另外一边。 肖离离拿着名帖,找到了自家的管事父亲肖虎,并将方束的事情說出。 管事肖虎早就把方束舅甥俩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這人沒多想,直接就点头应下,并收了独馆主的名帖,转身走入库房,取出了方束所求的仙功原本,登记造册。 直到登记造册完毕,肖离离才說出了方束的身份。 管事肖虎一挑眉:“咦!竟然是余老二家的穷小子。” 這厮看向已经登记造册完毕的文档,還有一旁的符钱,眼珠子又转动起来,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還是肖离离一把就抢過了仙宫原本,并白了他一眼,告诫道: “人家现在可是独蛊馆的弟子,收起你那腌臜心思,小心坏了两馆的关系!” 被女儿训斥了一句,管事肖虎丝毫沒恼,但也压根就沒有将這话放在眼裡。 他口中嘀咕着: “才几個月而已,就来本馆求功,看来多半是独蛊馆的功法不适合那小子。 早就說了,让他先来本馆当個杂役。不听老夫话,吃亏在眼前咯。” 肖离离抱着仙功原本秘籍,则是眼中有些疑惑,根据她的打量,方束如今的气血充足,和之前相比颇为不一样,并不像是在独蛊馆中蹉跎了的模样。 不過她也沒有想太多,转身就快步向外走去,返回了大堂门口,并痛快的就将手中原本秘籍,交给了方束。 方束接過那仙功,见求功過程并沒出岔子,顿时暗松了半口气。 他当即拱手: “多谢道友,半月之后必定来還。” 肖离离摇动着拂尘,笑吟吟着: “唤我肖离离便可。你我两馆的关系本就尚可,无须這般客气,一月后再来還即可。 话說我当初也曾去過你们独蛊馆,求取功法,還和你们馆的玉儿丫头关系不错。” 听见這话,方束略微讶然,点了点头,并主动告知了自己的姓名。 不過两人关系虽然拉近了一些,但方束依旧是当着对方的面,就将那仙功原本翻开,好生的检查了一番,逐页逐页的。 這举动让肖离离的面色微僵。 方束沒去管对方,他细细琢磨一番,发现功法并无不妥,這才神色轻松,彻底松了一口气。 只见烧尾馆门前,他手中的功法原本上,正烫着鎏金的八個大字: 《铅汞血宝种器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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