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2章 特权分子
姬子說,那四张卡片是黎明给我們安排的身份。
一入黎明,再无回头路,对外界来說,我們就是一群无名无姓的人,也是挞伐黑暗的战斗机器,每一次执行任务,组织都会给我們安排新的身份,拿着這些卡片,我們可以从当地警方手中把案件接手過来,否则不会得到任何帮助,寸步难行。
任务信息简单的令人发指。
案件发生在京城郊外的一座办公楼裡,這家公司旗下签约了很多礼仪小姐、模特,主要业务就是承接一些活动,譬如大型会议、公司年会等,和礼仪公司差不多,虽然打着经纪公司的幌子,但旗下沒什么大牌名模或者是明星艺人,也沒拍過热度不错的广告、亦或者是参演什么高流量影视剧,唯一做的就是用十万多块参投了一部总成本不超過一百万的網大,還扑的很惨。
死者是這家公司的高管,三天前死在了自己的车上,地下停车场的看管员第一個发现了尸体,发现时他已经死了整整一夜,死相极其惨烈。
這就是全部的任务信息。
“黎明的情报组可真够负责任的!”
大兵看完后有些生气,咬牙道:“這可真是无头案件!”
“正常。”
姬子淡淡道:“情报组只负责接取案件以及划定案件级别,破案是我們的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任务是什么,那我們明天就出发吧。”
說完,他转身离开了。
事已至此,只能這样。
我准备找黎皇,至少取取经,可他似乎故意躲着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個白发白须的老头接替了他的工作。
无奈之下,我只能打道回府。
不過,等我回到那座大殿时,那裡多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二十四五岁上下,满头青丝盘在头上,典雅知性,身材纤细高挑,身高至少175,肉色丝袜包裹下的双腿笔直修长,穿着工作服,脚上蹬着一双纤细的高跟鞋。
這副打扮很容易刺激到某些雄性牲口。
比如大兵。
他鬼叫了起来,朝我挤眉弄眼,說我金屋藏娇。
漂亮女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款款朝我走来,伸出玉手:“我叫安雅,您的私人助理,从今天起,你们三位的生活起居就靠我照顾了。”
我和她握了握手,半信半疑,问道:“我师父呢?”
“您是說黎皇教官嗎?”
安雅道:“他有事离开了,安排我在這裡接应您,并且让我告诉您,三個月的训练结束了,您可以离开這個地方,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回来看看,他为您安排了别院,您和您的同伴可以住在那裡,有什么事情他会主动去找您。”
如果這裡不是黎明学院,如果安雅看起来不是這么的纤细孱弱,沒有任何威胁力,恐怕我都会以为這是一個陷阱,天底下会有這么好的事情?
我问道:“這难道也是黎明的优厚待遇?每個学员会有自己的别院,還会配一個漂亮的過分的私人助理?”
“当然不是。”
安雅捂嘴轻笑,道:“您一直在這裡沒有参加集训,不知道也是正常,其实学员都会有学员宿舍。”
我扭头看了大兵一眼。
“沒错,猪窝。”
大兵撇了撇嘴:“卵大個地方住着七八個人,放個屁半個小时散不出去,乌烟瘴气,环境很差,老子在那住了三個月。”
安雅耸了耸肩:“事实上,学院几百年来,您是第一個有這样待遇的人。我是前不久黎皇教官特地从总部调来的,本来,我只对您负责,那個别院也是独属于您的,但鉴于您這裡還有两個形影不离的伙伴,所以您和您的伙伴可以共享您一切的特殊待遇。以后,您出任务的所有琐事我都会帮您搞定,您只需要做您该做的事情就好。”
幸福来的有点突然,我有点晕。
但我知道,這一切,和九龙剑,和秦教授有关。
否则,谁会正眼看我?
人海中沉浮這么多年,世态炎凉,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我心态很平和,倒是能坦然认识這些事情。
简单的介绍過后,安雅带着我們三人离开了這裡。
那座别院在山顶,是学院裡喧嚣的环境中难得的一方清净之地,四周只有這么一栋别院,名叫蛰龙居,占地大约两三千平方米,裡面是一座中式阁楼,附带着一個不小的院子,院中有凉亭,也有植被,空气清新,风水占地也是极好的。
不得不說,這裡的條件让我觉得是人间天堂。
大兵說這是抱大腿。
阁楼裡正好有四個房间,一人一间,恰到好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過安雅做的盛宴后,安雅送来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张机票。
银行卡裡是這次任务的资金,我們给组织拼命,花销当然得组织报销了,比较奇特的是那张机票。
這机票很简单,只有出发点和目的地,都沒有乘客性命和身份证号,比较特别。
安雅与我解释后我才明白其中关键。
我终于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在新疆和西藏交界处,有一條磅礴的山脉蜿蜒而過,這條山脉被称之为万山之祖,在风水堪舆上来讲,這裡是天下龙脉发源地,這條山脉的名字叫昆仑。
黎明学院,就建立在人迹罕至的昆仑虚中的一段。
這地方哪裡有什么民用机场?唯一的一座机场是黎明自己建造的,裡面全都是私人飞机,這些私人飞机服务于黎明学院的大佬,学员使用是要经過特批的。
比如這次学员们执行任务,大部分都要通過学院的车送到附近的机场、车站,然后他们在自行搭车前往目的地,组织唯一给他们提供的帮助就是资金。
显然,使用黎明的私人飞机,這也属于我特权的一部分。
特权越大,我越惶恐,這意味着黎明要的会更多,這和做生意是一样的,天上不会掉馅饼。
一夜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第二天,我們在校场与姬子会和,然后乘车抵达机场,又坐了很长時間的私人飞机来到京城。
下飞机后,我們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往负责案件区域的派出所。
我是第一次以黎明成员的身份来接手案件,相关程序并不熟悉,干脆拜托给了姬子。
我以为他是老马识途,谁知他拎着证件冲进派出所就要找人家的领导,行为举止有点像個愣头青。
我觉得他会被晾在一边。
怎料,证件递出去后,過了不到三分钟,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一边擦汗一边跑了下来。
他叫王建勋,這裡的负责人。
略作寒暄之后,我們要求看尸体。
死者陆铭,他的尸体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我們必须看過尸体后再做定论。
王建勋驱车带我們来到了尸检处。
当尸检官撩开床上盖着尸体的白布后,大兵“呕”的一下冲了出去。
我也是胃裡泛着酸水。
這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很明显被啃食過,半边脸颊的肉全沒了,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肚皮上有很多香肠大小的窟窿,這些窟窿带着明显的咬痕,显然什么东西从他肚皮上钻了进去,在他身上打了洞。
难怪這任务被定性为B级案件,這手段确实有点凶残。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他竟然是被老鼠给啃了。”
王建勋說道:“警员打开车门后,裡面全都是老鼠,稀裡哗啦的从裡面汹涌而出,我們的警员都被吓坏了,从沒见過那么多老鼠,整個SUV裡塞得满满的。”
說着,王建勋递给我一张照片,照片应该是车门刚刚打开的刹那拍下的,老鼠一個摞着一個往外面冲。
我看的眉头直跳,這死法确实有点惨。
不過看完后,我心裡有些疑惑,蹙眉道:“這裡头有不太合理的地方,老鼠咬人,不可能直接致死,他只要从车裡冲出来,或许有生還的机会,可他并沒有這么做,也就意味着当时有人挡住了车门,或者他的车门坏了,导致他憋死在了裡面。可他毕竟是個大活人,這样的痛苦下,他绝对会惨叫、呼救,他所在的位置是地下停车场,有人24小时盯着,怎么会過了一夜才被人发现呢?“
“說到点子上了!”
王建勋竖了個大拇指,对尸检官招了招手,对方端来一個铁盘,上面搁着一只死老鼠:“我們在尸体身上发现了這個东西,是从嗓子眼儿裡掏出来的。我們看過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死者死亡时外面并沒有人堵门。后来又检查整個车子,发现车门确实被人恶意破坏過,裡面有一個挂钩脱落了。我們问過修车的师傅,对方說這是個高手,很懂车,只是把车门裡的挂钩松动了,所以死者在上车的时候還是可以从外面打开门的,不過上车后关门时,碰撞让已经松动的挂钩直接脱落,导致车门锁死,完全打不开了!”
說此一顿,王建勋又道:“综合這一切,我們可以推测出死者的整個死亡過程。這個凶手是一個精于算计的人,而且很懂车,在谋杀死者之前,提前在死者的车上做了手脚,等死者上车后,车门锁死,一只老鼠瞬间钻进了死者的嗓子眼儿裡,如此一来,死者既发不出声音,又无法破门而出,在车裡活生生的被老鼠咬死了。至于那些老鼠到底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這是您的专业,反正监控录像裡显示,死者在上车时,车裡并无异常,然后,死者浑身开始抽搐,老鼠越来越多,直到填满整個车厢,淹沒死者。从始至终,凶手就沒有出现過。”
“谁說凶手沒有出现過的?”
怎料,姬子忽然冷笑出声,眸光熠熠的盯着尸体的脖颈位置:“它一直都在车裡,只不過你们的监控录像离的太远,看不清楚罢了,甚至,凶手還光明正大的从你们面前溜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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