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小更 作者:未知 一干人从街头逛到街尾,又去海神庙拜了拜,雅歌還抽了一支签,上上签,解签的道士說她红鸾星动,喜事将近,她一听很开心,抿着嘴都止不住笑。 娇然知道小姨是想到宰相大人了,她应该替她高兴,可她愈发觉得两人之间缺少了点什么。 一個男人让一個女人等了這么多年,真是因为不解风情? 還是因为,沒那么喜歡? 昨晚,他纵容她的脚尖一路向上,最后贴着滚烫的要害时才制止,而且制止的不够彻底,握住她的脚,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她的脚心,轻微到不可察觉… 如果這個摩挲的动作是错觉,那么她要抽出时他的紧握,是真实的,带着不舍和挣扎,甚至是有点享受。 還有他看她的眼神…那么多的情绪裡,也找不出一丝的厌恶。 阴差阳错的撩拨,以一個比妻子的妹妹還违逆的身份来挑逗他,他的回应耐人寻味。 从海神庙出来后,她沒了心情逛街,整個人处在游离状态。 齐然将她情绪的变化尽收眼底,揣测她可能因为刚才暧昧的威胁而心思不宁… 他做的,真的過分了? 齐然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嗨'了一声,把她吓一跳,而后得逞式的笑着把双手放在她肩膀上,按住她的慌张,“姐姐,其实今天可以放過你…” 娇然這才意识到,身边還有一個更为棘手的人,她往一侧倾身子,想躲开耳边灼热的气息。 齐然却伸出手弹了下她的耳垂,“你躲什么?要知道,我們的关系,姐夫早晚会知道的。你打算一直瞒下去?” “不,我…今晚就会告诉南宫陌…”然后让他收拾你,娇然這么想着,却被他强硬的揽着肩膀,装作在随意游逛,渐渐与司徒冥他们分开。 齐然带她走到一卖染料的摊前,拿起一個朱砂色和一個紫色,放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比了比,正要說什么,却见不远处一阵骚乱,密密麻麻的人群中闯入几十匹高头大马。 马上的人看起来也十分张狂,正放肆的扫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人。 当娇然被他们围住时,脑子還是懵的。 齐然比她還懵,因为他以为是什么刺杀,正全身护着他姐,仔细一看,有几個熟人,“你们怎么在這??” “乔副都统?嘿…你不是应该在牢裡嗎?” 這信息量挺大的。娇然狐疑的看着齐然。齐然跟吃了苦瓜一样,“你…瞎說什么呢!军中机密,岂能轻易跟你這小喽啰說!” “他犯了什么罪,要坐牢?” 骑兵挠了挠头,“乔姑娘,我們文都将军在家等着你呢,都找你两個时辰了,你现在還是快回家迎接一下我們将军吧!” “他犯了什么罪,要坐牢?”娇然又问了一遍。 “…”齐然红了红脸,“姐,你别问了,改天跟你细說。” 两個人各有心事,于是都沒跟雅歌他们打招呼,就跟着那些人回了家。 到家一看,院门大大的敞开着,百裡文都正站在院子裡,指挥着手下的人搬进搬出。 “你…還真是宾至如归!百裡文都,你這是擅闯民宅,要吃牢饭的!”娇然拦住一個人,“干嘛搬床!” 百裡文都朝那人摆了摆手,让他先离远点,而后看着娇然,“我跟父亲断绝了关系,现如今,也只能投奔你了。” “啊?” 百裡文都苦笑,“我沒想到自己会有這么落魄的一天,被罢军职,驱除出京,连我最常用的一根皮鞭都得交出去。…身上就只有一两银子,给這些追随我的兄弟买几個馒头都不够。可…我還是一心只想着来找你。” 齐然听了,在旁抱着手臂摇摇头,调侃道,“哎呦…你们這是来比惨的嗎?自从司徒冥得我姐姐青睐以后,你们真是一個比一個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這被罢黜的将军,再怎么惨也不会连個馒头都吃不起。 百裡文都脸皮挺薄,生平很多的第一次都给了娇然,這次也算是個第一次,可…小舅子无情的揭穿了他。 他抿了抿嘴,神情严肃的看着娇然,“沒银子的事儿是假的,其他都是真的。我…也装的浑身难受,可…谁让你個傻妞儿就吃這套!” 一旁默默听着的几個手下暗暗擦汗,這将军真是教不会,路上出了多少主意!都白费了! 娇然气笑,“我怎么就傻了?我吃哪套?他们对我的好,我对他们的好,你也就只能看到一两分,其他的八九分是我們夫妻之间的事,你一個旁观者知道什么!” “旁观者?!”她就是有本事让他上火着急,百裡文都拉她到自己身前,低声說,“我這会儿正是最落魄的时候,你個沒心肝!你要再刺激我,我就让你也受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