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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燃烧吧!老年们(一)

作者:江溯


  女孩缓缓走出来,众人皆是尖叫着纷纷远离她,亚历山德罗·奎因裡希像是被吓傻了一般,跌坐在地上,瞪着她一动不动。

  “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她的脚尖对着他的膝盖,略微俯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听個故事嗎,想知道三十年前你那懦夫父亲是怎样跪在我面前求我饶他一命的嗎?”

  牧师惶然睁大双眼:“你胡說,托纳托雷沒有懦夫,只有勇者!我的父亲从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你自可以去他的墓前亲口问问。”女孩像看到苍蝇似的皱起了眉头,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芮泽敛盯着她,目光无法移开,从他的角度看去,那個少女眉目有种诡异的艳丽,朦朦胧胧的,虽不是绝色,却像是被久远时光打磨出的美玉,只消多看几眼便会被深深吸引過去。

  女孩伸出金属左手,掐住牧师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托纳托雷需要一個更有头脑的领导者。”她勾起唇角,面容上却毫无笑意。

  牧师凌空的双腿在空中乱蹬,双眼翻白,一片安静中却无人敢出声反抗。芮泽敛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怔了怔才低声道:“你……别杀他。”

  不死者這才注意到這個一脸晦暗的东方男子,表情似乎扭曲了一下:“闭嘴。”

  眸中的怒气越积越浓,简直就要满溢出来,女孩扣紧了手指,一字一句道:“真当自己是圣人了,今天我就算毁了托纳托雷兄弟会,你们又能怎样?”說罢另一只手一抖,数枚硬币齐齐飞出,打在了奥古斯都铜像上,一声撞击的巨响炸开了表面上的平静,深色的铜像在身体被打了三個丑陋的凹洞后被惯性拉扯着向后倒去,最后倒在了地上,生生将黑色大理石地面砸出了個坑。

  信徒们惊呼起来,有几個年纪较大的甚至尖叫着“奥古斯都”痛哭出声。

  “都给我闭嘴!不然我杀了你们的领!”女孩咆哮起来,最初的平静已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癫狂的乖戾。

  众人再次安静下来,用恐惧而怨毒的眼神看着她。

  女孩将那半死不活的奎因裡希扔在地上,一脚踩住他的手,他抽搐一下便惨叫起来。然而還未等她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一阵冷风猝然擦過了所有人的脸颊,一個黑色身影像是从天而降,拉住了阿尔法的胳膊,声音低哑:

  “你清醒一点。”

  那人穿着一袭黑衣,拉起了帽子,個头很小,像個女人,脸被面罩遮住,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睛。

  阿尔法呆了呆,眼神逐渐恢复清明,最后默默地将脚收回。黑衣人低叹一声:“不应该在這裡动手,那個人会现的。”

  女孩的手指颤了颤,最后垂下了头:“走吧。”

  沒有人能空手拦住不死者。

  奎因裡希已经痛得昏死過去,他的手已经差不多被碾碎了,可怖的血肉模糊。

  芮泽敛盯着那奇怪的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他只觉得那個黑衣人有点熟悉,身形和眼神都似曾相识。

  他眉头深锁,努力在记忆中寻找符合的人。

  最后他想起了不久前的雨夜,那场飞来横祸,吉普车裡的年轻女子,就是有着這样的一双冷漠的眼睛。

  苏沅。

  又到了十三号会所的狂欢之夜。

  江润坐在房间的梳妆镜前,拨打内部电话說要吃晚饭,五分钟后就响起了敲门声,一個旗袍女人托着餐盘走进来,這几天每日都是她送饭,渐渐的两人都有些熟了。

  “今天是牛排哦。”女人笑眯眯地将餐盘在桌上放好。

  江润托着下巴,无精打采地盯着牛排,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你怎么了?不舒服嗎?”旗袍女人关切道。

  “肚子有点难受。”她弯下腰,皱着眉,满脸便秘的痛苦模样。

  “很痛嗎?”女人将手放在她的腹部,弯下腰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叫裴医生過来?”

  “不需要,”江润眯起眼睛,轻声道,“只要你——”

  话音未落,她便趁其不备一個手刀将旗袍女人劈晕。

  “——肯帮這個忙。”江润吐出沒說的半截话,便伸手将女人的裙子扒了下来,然后把她关到衣橱裡。江润换上旗袍,盘好头,又为自己化上妆,接着扯過女人的工作牌便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說到底她并不信任這群能力者,他们对她来說像是一群不安分子,自觉凌驾于众人之上,仿佛世间一切都是個游戏,她不喜歡這种感觉。

  当务之急并非是向家人报平安,若是知道了她的消息,伊家恐怕就真的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她得先找到陈斯文,老鼠是地下交易人,认识的三教九流众多,她可以藏得更隐秘一些。

  江润用工作牌打开了员工专用电梯,她略微低下头不让摄像头照到她的整张脸,并沒有人注意到她,江润顺利地来到了十三号会所的第一层。

  她一头钻进卫生间,敲昏了一個女孩子,和那女孩换了衣服,然后披下头,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十三号会所,沒想到這时候半路上又杀出了一個级大障碍。

  ——李涵景。

  他在她面前四五米处,還携着一個陌生的漂亮女人,当江润想撤的时候他已经现了她。

  “江润?”李公子挑了挑眉毛,面孔上有三分惊讶。

  人有时候就是這样犯贱,对于被毫不留情拒绝的异性,一开始是心头冒火摆出一副“你不要小爷,小爷還看不上你呢”的傲娇姿态,時間久了对方也沒有一点消息,這时候便会心痒痒地想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好,她为什么看不上自己,接着的不期而遇,心头又会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非要吸引对方的注意,甚至让她羡慕嫉妒恨才好。

  李涵景就是典型的這种人。

  他不经意地就搂紧了女伴的腰,脸上挂着“风流倜傥”的笑:“好久不见了,你最近過的怎么样?”

  江润的嘴抽搐了一下,勉强道:“不错,蛮好的。”說罢半遮住脸便要绕過他。

  沒想到李涵景只当她的表情是由后悔而生的苦笑,更是凑到她面前:“我听說了你们家的事,想必伊伯父已经债台高筑了,你要不要我帮忙?”

  她却根本沒有听进他的话,余光频频扫過附近的保安,他们站的位置太显眼,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等她回過神时现李涵景正在紧紧盯着她等她话,她下意识地喃喃道:“你說什么?”

  “我——”

  說话间一個黑西装的高個子男人已经朝這個方向走来,江润连忙道:“对不起我要走了。”說罢便要错开李涵景。

  沒想到他猛地用力握住了她的胳膊,眼神裡满满都是不甘心:“小润,如果那天晚上我唐突了你,那我道歉——”

  “——你在說什么啊,快松手,”江润压低声音,這下不仅是保安注意到這边,连着路人甲乙丙丁都朝這边频频观望,脑补着狗血的八卦情节,特别是因为這裡還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富家公子,“我是真有急事。”

  “你的急事就是躲着我?!”李涵景是真的生气了,不给他面子的人不是沒有,但這么彻底的還只有她一個人。

  江润的脑子一抽一抽,如果平时偶遇他,說不定她還有心情同他拉拉家常八八卦什么的,但现在实在是沒有這個功夫同他扯下去,這样想着面容便阴沉下来:“离我远点。”她眸中的浓烈阴霾铺天盖地,又夹杂着几股血腥味,在夜幕中像恶鬼一样闪烁着骇人的寒光,李涵景心头一惊,便真的松开了手。

  那個西装男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那個,小姐——”

  “干什么?!”江润哑着嗓子,装作很不耐烦被打扰到的样子,面目狰狞,“不要烦我,小心我投诉你们!”

  男人呆了呆,眼睁睁看着她加快步伐却還是十分镇定地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脱离了视线范围,江润便拔足狂奔起来,直到跑到两條街之远的地方才停下,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气。

  “想要摆脱闵仲谙的控制,跑两條街是远远不够的。”

  身后突然响起戏谑的声音,江润差点蹦起来,悚然回头,便看到叶狐正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倚着墙,站姿老不正经,好像随时都会倒下,那样歪歪扭扭的样子在她看来却居然有几分潇洒脱俗的意味,江润的脸颊微微红了红,别過脸冷冷道:“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就在刚才,你跟那個——”叶狐抓了抓绿油油的脑袋,想了一会儿,“那個姓李的什么人在门前纠缠的时候。”

  “我跟他沒有任何关系!”看着叶狐轻佻的模样,江润勃然大怒,话說出口才现有点不对劲,她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你跟着我做什么,难道是身为闵仲谙的走狗要捉我回去?”

  “我跟闵老板从来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姑娘你误会了,”叶狐笑眯眯地看了看天上,乌云密布,漆黑一片的夜空连月亮都看不见,“月黑风高杀人夜,在下当然是要确保姑娘安全,做那护花使者。”悠悠戏语间還勾了一下江润的下巴。

  這個流氓。

  江润啪的用爪子打开他的手:“谁管你!”她转身就走,然而被长遮住的耳朵,却红了個透顶。

  她不断在心裡暗示自己,叶狐是個披着年轻人皮的大叔,沒准還是個老人家,总之他就是個老不死的变态,這样自我催眠着,她的脚步越来越快。

  叶狐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

  “你死远点。”江润沒好气道。

  叶狐却毫不在意她的恶言恶语:“要去哪裡?”

  “杀进联合调查部。”江润撇撇嘴。

  叶狐一愣,然后不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着实刺激了她,像是讽刺她自不量力似的,江润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你不相信?!”

  绿青年摇摇头:“不是,只是觉得你的目标很伟大。”

  “秦羽是我的一号敌人,那個绑架我的男人是二号敌人,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送给我的折磨和屈辱加倍奉還给他们,”江润认认真真地說,“我這人别的优点沒有,就是特别记仇。”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一向是她的准则。

  叶狐敛起了笑容:“你想变强大嗎?”

  “当然。”

  “跟我来。”他拍了拍她的肩,說完大阔步向前走去。

  江润小跑跟上他的步伐:“你要带我去哪?”

  “黑拳市场。”叶狐回眸一笑,“我就是从那裡爬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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