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何以凶杀
“门是新换的!”
她惊呼,随手摸上质地非常光滑的大理石面,门缝四周并沒有肉眼可见的割痕,這是使用了一段時間旧门的标志。
顾经年眼梢未抬,只顾着打量着门上的锁门装置,锁扣装在一個精致的不锈钢盒子裡,他试了试,发现门必须从裡面才能有反锁的效果。而死者出门时,只要在外面锁住另一個锁,不相干的人就不能进来。
“去把我车裡的工具箱拿来。”
冷不防,他摸出一串钥匙抛给站在他背后的无鸢。
他命令的口气,令无鸢很不悦,但她仍旧照他的吩咐做了。
鹅卵石小径,高跟鞋哒哒哒地响彻在岑寂的夜裡,月影暗沉中,无鸢不禁加快了脚步。
“啊……”
高跟鞋磕到一個硬邦邦的东西,疼得她细眉紧蹙。
“怎么了?”
顾经年夺门而出,冷漠的声线微微斜了半分。
手裡提着的那只工具箱已掉在了脚边,无鸢面无表情地转過身,缓慢地、僵硬地,在她手心捧着一盏狮头灯罩,那狮头裡面对顾经年的一双瞳孔,突兀在黧黑的夜裡,格外渗人。
“灯罩裡,沒有灯泡。”
他眼孔一缩,两步做一步跨到她身边。
“大理石的灯柱上,镶嵌了一块物理耐烧导热板。”
她继续低低道。
男人沉默不语,他俯身垂眸、伸出手指在那隔热板抚摸的动作,令无鸢在深夜裡能很清楚看到他那大半截异常白皙的颈脖。
她放下那盏狮头,走到另一侧灯柱,尝试往上拿下灯柱,却发现是徒劳,因为灯罩死死被胶水粘在了大理石灯柱上。她俯身,眯着眼贴着乳白灯罩往裡看,松怔须臾,却遽然站直身子,一动也不动了。
连顾经年也发现了她异常,淡淡道:“怎么了?”
垂在毛呢大衣下的两只手抖得厉害,无鸢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道:“還有一個受害者!”
江河是在甜蜜的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
“喂?”
他還很睡眼惺忪。
“清醒了沒?清醒了,立即赶来1号现场!”无鸢在电话一头冷冷道。
他脑瓜子裡的睡意一下子全沒了,马上从床上蹦起:“我知道了科长,我马上就到。”
干了他這一行,早习惯了深夜凶铃,一般出现這种情况,就代表了又有了凶案。
到达现场时,发现厅裡刑警队裡的人全都在了,包括莫白。
此时莫白带着口罩,伏在地上,给一件东西拍照固定。
他朝无鸢点点头,走了過去,问:“這什么?”
“器官。”
莫白表情有些严肃。
“我当然知道是器……”他未說完的话戛然而止,固定器中那两片状的东西,他在生理学课堂上最熟悉不過了。
這是一枚女性sheng殖器官,不,是半枚。器官被人用锐器从正中劈成了两半,江河只觉自己胸膛在不停起伏,他拳头紧握:“顾队怎么說?”
“已经通知了曲支队长,以别墅为起点至1公裡,进行范围搜查。顾队說,凶手既然故意让我們发现這條线索,第二個受害者的抛尸地点就不会太远。”
江河神色凝重,两道剑眉皱得紧紧的,并不搭话。
“江河,把重锤拎来。”无鸢在门廊上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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