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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与海妖;我需要有束光是为我而亮(H)

作者:未知
“嗯……” “這一下是罚你迟到。” “啊……” “這一下是罚你晚归。” “嗯嗯……” “這一下,是罚你不知满足。” 明黄的吊灯下,莫莉赤裸跪在地上,臀高高翘起,极力迎合着身后站立女人的动作。 黑色皮鞭紧而实,打在细嫩臀肉上,重重的一记,不出几秒肌肤上就显出了红色淤痕。莫莉沒有表现得如何疼痛,反而甘之如饴似得往后凑去,以手为足,倒退着将臀肉蹭在女人光裸的小腿上,顶着清纯的容貌,行为却妖而艳到极点。 任夙秋退后一步,对方就贴得更近。女生纤白的手目的明确地摸进她酒红色真丝睡袍中,沒有任何调情,开门见山直达终点,她跪对着她,指尖按在她平坦私处上挑逗摩挲,揉捏了五分多钟還不见起色,莫莉眼睛上抬,谦卑地盯着女人好似在恳求什么,“主人如果能用這裡的鞭子抽打我,我会更开心。” “我为什么,要让你开心?” 任夙秋阴着一张脸,黑色鞭柄挑起莫莉的下巴,說,“看来是我看走眼了,你不像是狗,更像是一只猫,一只,搞不懂主次关系的小野猫。” “想靠那些操控男人的把戏来操控我,你简直异想天开。” “我不在乎你被多少人操過,也不在乎你心裡是否有我,更不想跟你玩什么富婆包养小妹妹的无聊游戏……我只要你听话——你对我的命令执行与否,就是你听不听话的最好证明,我只看得见真实的利益,至于什么情啊爱啊一心一意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见了就恶心。” 莫莉对女人的话充耳未闻,一心埋首俯在她腿间作乱。灵巧的舌熟门熟路地吮上微凸的阴蒂,极尽所能地刺激它的敏感点。 “主人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和我說這么多?” 女生脸颊潮红、神情痴迷,“我白天和箫彦做爱,脑子裡想得全部都是主人……我說得是真是假,主人摸摸不就知道了?” 莫莉带着任夙秋的左手探到自己的下面,果然,那裡早已泥泞不堪。 “主人已经好几天沒操您的乖狗儿了,這裡又湿又软,嗯……主人难道就不想进来嗎?” 莫莉勾引人的天赋无人能敌,她站起身,拉着任夙秋的手指往自己小穴裡送去,直到肉穴将对方的叁根手指全部吞下,她如菟丝子一般紧紧攀附在任夙秋這棵大树上,性爱就是她汲取养分的方式。 “啊……好粗好舒服……主人……” 听到令自己厌恶的字眼,任夙秋果断而无情地拔出左手,扔下鞭子,徐徐转身,从桌上抽了几张面纸擦拭掉手上粘液,掷进垃圾桶,整個动作行云流水,不說一句不喜歡,却处处都透露着憎倦。 莫莉呆滞原地,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错了。她讨好地跪趴在沙发上的女人面前,楚楚可怜地抱怨:“主人都可以和一個素不相识的女人做爱,为什么不肯和我……我比那人差在哪裡?” “我那不是做爱,而是发泄,沒有爱的性事,算什么做爱。” “主人想发泄的话,可以找我。” 莫莉的手在女人私处游移,撩拨许久仍不见那物凸起。 “這就是我与你的玩物们的不同,我不想,就是真得不想,你再挑逗也沒用。” “可是白天,我听出来主人很想要我,是恨不得把我撕碎的那种想。” 任夙秋并不否认:“是,但是一想到你跟别的小子也說過类似的话后,就不是那么想了。” “主人在吃醋。” “你想多了,我是恶心。同时也好奇,好奇你這么年轻的小女孩儿,是如何做到這种地步的,鲜颜寡耻的地步。” “道德对于亡命之徒来說,是最沒用的东西了,主人想我有它?” 莫莉跨坐在任夙秋腿上,穴缝对着她的阴蒂坐下去,她挺腰,两片花瓣将小巧的阴蒂含着揉搓,“啊……主人的小可爱好烫,它在一抽一抽的,它要拥有快乐,它也想进入到我的穴中去作客,它想在温暖的巢穴中驻扎,它在狂跳,我感受到了……主人为什么要压抑它?进来,变成粗长的一根狠狠捅进来,這裡需要它来止痒……” 脑中闪過白天的一幕幕,任夙秋掐着她的脖子把人带向自己:“你把我当成什么?供你发泄的玩具?” 即便快要窒息,莫莉亦从唇边挤出一丝微笑:“你当然…是我的主人了……” 任夙秋皱眉:“你還想要什么?” “我想主人狠狠地蹂躏我。” “我想听真话,别让我再问一遍。” “……” 莫莉眸色一黯,“今天我的父母到学校找我了,他们不肯与我断绝关系,生怕我這個摇钱树跑了一样——他们将我养大不過是为了未来把我卖给有钱的亲家,好给他们儿子挣彩礼钱,我长得越漂亮,他们就越高兴,为自己即将鼓鼓囊囊的钱包高兴……我走的這几天,他们见挽留不住我,就迫不及待找了個土豪要将我卖掉,那土豪我见了,比我大几十岁,土都埋半截子的岁数,我不想就這么被他们卖给一個素不相识的人。” “所以你才光天化日地找箫彦发泄?原来是为這件事,如果那土豪长相不错,你是不是就妥协了?” “我,我让他戴套了……” 莫莉咬唇,眼含珍珠泫然欲泣,“主人,你帮帮我……有你這样的主人,别人再入不了我的眼……主人帮帮我……” 坚持不懈的努力有了回应,解开心结,任夙秋松了把持,阴蒂从害羞的一点渐渐露出变大,直顶在湿润的丛林间,往后一滑,插入股缝之中并未深入。 方一接触湿滑滚烫的肌表,任夙秋就猛得深吸一口气,她之所以不经常用這物,一是因为自己不习惯,二是因为這物太過敏感,每次生长都像新生一般,不止蒂头部分,她整個胫体都脆弱易感得要命,上面遍布神经末梢,轻轻对着它吹一口气都会让任夙秋受不了。 “啊……主人的,出来了……” 莫莉张开腿,对准那物就要将它吞进身体裡。不料任夙秋阻止了她的动作,让她背对着她坐在腿上,粉白粉白的花茎从莫莉腿心贯穿上来,长长的一根,半露的微尖粉色蒂冠抵在她抽搐的小腹上,随着呼吸一收一缩,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我派人去杀了他们。” “不!不,他们罪不至此……赶走他们就好了,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莫莉并拢双腿,有意地夹着花茎左右扭动。 “你真奇怪,明明一句话的事,却怎么也不肯下杀手,上次也是,只要你开口,我就可以帮你杀了叶若薰——那個导致你变成现在這样的罪魁祸首,這次又是如此……良心未泯的人可不适合干我們這行。” “杀人?我沒想過,我只想他们不要再跟我作对,不要再找我难堪。” 莫莉坐在任夙秋腿上,腿心又夹着她滚烫的长物,她面颊绯红,伸出双手握着那东西比了比,不由惊叹,“好像,又变大了一些……” 先前是两手迭加不能握,如今花茎的规模已经可以从她两腿中间穿過直直抵在她小腹上,再差些许就要顶到她的肚脐了。這么长這么大的东西塞进身体裡面,是会死人的吧? 恐惧之余,莫莉舔了舔唇,不禁得期待那样会是什么感觉,她右手引着花茎的头部,欲将它吃进穴裡。 任夙秋:“我不想进去,就在外面。” 莫莉改了动作,将白而粗长的东西扶正,夹在腿间,与自己的芳穴花瓣紧紧相贴,她使劲合拢双腿,夹着花茎以腿沟为穴开始上下套弄。 “唔……” 剧烈的快感直冲任夙秋脑门,与湿滑柔嫩的软肉相摩擦的舒爽比之直接进入穴口又有不同,莫莉的腿沟肌肤不似花穴中多褶皱滚烫,却光滑细腻别有一番风味,每一次摩擦,阴蒂就好像在剥了壳的煮鸡蛋上滚過一样,又弹又嫩,幸好是坐在沙发上,如果是站着,她說不定会当场瘫下身子。 “啊……主人嗯……好棒……” 莫莉将花茎露出的部分按在小腹上,上下套弄的同时,她的阴蒂也同时摩擦着這变异的花茎,别样的舒适令莫莉娇喘出声,“主人的阴蒂,在操着我的腿心,嗯……看啊……它在和我的阴蒂贴磨……哈嗯……好舒服……” 莫莉开始疯狂地不受任夙秋控制地起起落落着,她夹着任夙秋的花茎狠狠摩擦阴蒂,任夙秋则以抽插她的腿心获得快慰,一時間分不清谁在利用谁。 “唔……妖精,动慢一点……” 任夙秋皱眉咬着唇,即使双手尽力按住对方的腰部也无济于事。 “嗯……快了,快到了……嗯啊……” ”唔,慢,慢一点,呃啊——!” 淡粉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浇了莫莉满脸,后者全然不在意,指尖在粉白花茎的头部揩了一把,将残液含入口中,铁锈味充盈味蕾的同时,她双眸闪過妖异光芒,趁任夙秋還在慌神,她扶着尚硬的花茎对准自己私处,穴口张开,猛然将花茎吞进了一大半。 “啊……进、进来了……” 莫莉得逞的一笑,花穴吃力地吞着大家伙。“主人的东西,好棒……” “呃!太紧了……松开,退出来……莫莉!” 任夙秋被突如其来的紧致包围,不知所措中夹杂了一半疼痛、一半快意。 “紧嗎?” 莫莉用她那银铃般的声音轻笑,“是那個服务员紧,還是我紧?告诉我,主人。” 任夙秋沉下脸:“你越界了。” 莫莉不为所动,尽数吃下粉白物什,仰头啼吟:“哈啊……主人的…嗯…好粗好长……啊……顶到,顶到我的宫颈口了……嗯……” 被紧实的小穴故意夹弄是非常疼的一件事,然而這疼痛中又带着不可名状的快感,随着莫莉的上下起伏,這快感越积越多,令任夙秋又忍不住泄了身子。然而对方仍不知足,像要把她吸干似得,缠着她索要不停。 长发女生将有着同样秀发的女人压在床上,从客厅到卧室,這已经是数不清第几轮了。黑暗中,任夙秋抬眼打量在她身上跃动的女生,不知是不是爽出了错觉,她看到女生的虹膜散发着诡异红光,口中虎牙也变长了叁公分。再一眨眼,莫莉又恢复了正常模样,任夙秋便确信是自己昏了眼。 “你难道不想动一动嗎?比如把我压在身下,挺腰顶我什么的……” 一直处于上位的莫莉开口,语气微冷,不像先前的讨好姿态。 “并不是很想——我挺腰,总觉得哪裡怪怪的。” 任夙秋左手背遮在额头,闭着眼睛任女生作为,她沒想到现在年轻人的精力居然這么好,两個小时過去了,依旧生龙活虎地骑在自己身上,小穴不知道累似得咬着她的阴蒂……她都射了十几回了,再這样下去,非得贫血不可。 “哈,這么看,阿撒兹勒选你還真是沒错,你比亚当,比那些自以为是的男天使和男恶魔可爱多了,同样身为强权者,起码,你能心甘情愿地让我在上面,不是嗎?” “你在說什么?” 任夙秋觉出不对,对方不再称自己为主人,說的话也是全是她听不懂的,她拿开手看向对方,只见红色瞳孔重现,尖而长的牙齿飞速咬向她的脖颈。牙齿刺入血肉中的同时,身上人的花穴也紧紧吸住她的花茎,口中汲取血液,身下也不忘索取养分。 血红色倒五芒星在眼尾下凝聚,光芒過后,缩成泪痣一点,静静躺在眼周,平添妖异邪魅。 “呃……唔……呃啊啊……” “哈昂……人类女子,嗯啊……果然有着让天使堕落的资本……连我這個恶魔,都自愧不如……人类,你很棒,哈……比我以前的情人都要棒……你的血也很美味……” 任夙秋只觉脖子上一阵刺痛過后就是清清凉凉之感,下体同时被女生绞紧,她被刺激過头,再度将血射进女生的子宫。每次都是十几毫升,這些回合下来,她觉得莫莉宫颈内应该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血,在最后一回时,她彻底透支,400毫升的泄量已经是极限,再多几回,她恐怕会在床上休克過去。 “你是谁?” 任夙秋因失血過多而头脑发昏,她问,“莫莉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女生擦了擦嘴角溢下的鲜血,露出满足的笑:“她就在這裡,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們现在,谁也离不开谁。” “你是谁?” 女生体内還含着任夙秋的花茎,她故意收紧花穴,任夙秋被绞得闷哼一声,她笑了,舔了口唇周残余的血液,說:“我是迦南的巴拉特,上帝的前右翼大天使,地狱的现任主宰之一,人类,你应当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莉莉丝,是弥足珍贵的女恶魔。” “莉莉丝?” 任夙秋望着高昂着头颅,吹得煞有其事的女生,明明那還是莫莉的脸,神情气质却沒一点相似,“沒听說過。” “混账!你居然……” 女生怒意十足,换了一种介绍方法,“或许你应该知道亚当。” “有点耳熟。” “他是上帝用泥土造就的第一個男人,而我,是被同时用泥土造就的第一個女人。” “履历挺奇特,然后呢?” 任夙秋像個不讲情面的面试官,她只想听到合她兴趣的回答。 這一点莉莉丝并沒有察觉,她依然兴奋地說着:“我一心想成为天使,以此为理想并最终达成愿望,谁知接到的第一個任务就是让我嫁给那個不思进取的男人,我气愤却无能为力,对方是上帝,他的命令我不能反驳。” “我督促他努力向上,不想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上帝接班人的不二之选,他并不用十分勤勉就能得到我为之奋斗的一切,他平平无奇却天生占尽了好处,他狭隘、愚蠢、丑态百出……不仅在床上不肯退让,在生活中依旧改不了他独断专行的恶臭举止,我們同出一脉,他凭什么能享尽尊荣?我渐渐受不了他,离开了伊甸园,当然,代价极为惨痛,上帝剥夺了我的天使职位,将我贬去地狱。” “不過用你们的话怎么說来着?天道好轮回。上帝用他的肋骨又造了個女人——夏娃,呵,也是,除了亚当自己,沒人能受得了他。他们偷吃禁果被上帝得知,当然,這件事裡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去伊甸园的方法,是我告诉那蛇的。他们最终如我所愿被赶出了伊甸园。” 任夙秋:“所以這叫什么,因为性爱位置引发的血光之灾?” 莉莉丝摇头:“你怎么可能只看到了這些,当然不是为了简单的上下位置,這其中還有他愿不愿意让步的成分,同样是被上帝用泥土造就,本身就不应该有尊卑之分,他個草包凭什么事事都想做主?呼,不重要了,反正我永远不会老去,他却早已经化成灰土了。” “嗯哼,我知道,我印象中的恶魔可不是這么讲理的存在。” “那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不過如果换作我,亚当肯定活不了多久。” 任夙秋微微一笑,說得认真,她這话让莉莉丝一愣,她說:“你不会的,你不知道上帝有多可怕。” 任夙秋挑眉:“那些個教会不是都說他仁慈嗎?” “仁慈?哈,他只对服从他的人仁慈。” 莉莉丝想到什么,疑惑地打量着女人,“你为什么不怕我?我是魅魔和吸血鬼的头领,你应该怕我。” 任夙秋不以为然:“所以呢?他仁不仁慈关我什么事,我连佛都不信,会信你们的上帝?至于怕你……我现在的确有些怕你,怕你把我的精血吸干……” 她拍了把莉莉丝的臀部,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去。女生翻身坐在一旁,任夙秋见她终于放過了自己,开了灯,查看了眼自己的下体后忍不住爆粗口,她的阴蒂被对方磨得发红发肿,一时半会儿却是收不回去。 “我信你是魅魔了。” 任夙秋撑着自己的细腰下床走到浴室,尽管她沒怎么动,胯部還是被对方磨红了一片,還真是吃人的妖精……她心裡沒有恐惧,倒生出了這么一句感叹。 “你很奇怪。” 莉莉丝跟到浴室,盯着凹凸有致的任夙秋看,“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被我吸血后并沒有表现出惊恐。” “哼,恶魔……我個天天跟死神打交道的,最不怕的就是恶魔。” 莉莉丝摸了摸自己鼓胀的小腹,笑道:“你這样的人类,和你生個孩子也不赖。” “生孩子?呵,开什么玩笑,我是女人,就算某些部位偶尔会变异,我依旧是個女人,播不了种的恶魔小姐。” “那可說不定。” …… “不,不不要!” “放過我們,放過我們,我知道错了……啊——!” 十几公分长的利爪贯穿夫妻俩的心脏,他们缓缓跪下去,不過几分钟就彻底瘫倒在江边再也起不来了。 “我给過你们机会的,直到你们今天又准备陷害一個无辜的女学生后,我就知道不能再放過你们。” 半猫半人化的女生一脚一個,将两人尸体踢进濒江——這個曾经自己被他们抛尸的地方。 大仇得报,她转身准备离去。 “猫猫?” 不远处江桥之下,一個衣衫褴褛的女孩儿从黑暗中钻出来,目睹了凶杀案全過程的她并不感到害怕,而是充满了对面前那长着猫耳猫须、有着猫尾猫爪的人的好奇。 女孩儿比她小几岁的样子,头发披着,许久沒洗似得结成了块儿扭在一起,衣服乌黑,胳膊和小腿上也都缺了一块儿料子,脸上同样是脏兮兮,唯有一双眼眸看起来最新,瞧着天真无邪,似乎盛满了对世界的美好期待。 祁梦看了眼远处桥洞,底下只铺着一张破漏的凉席,在岸边靠江很近,稍不注意翻個身都有滚进江裡的风险。席边有一個缺了口的铁碗,应该是女孩儿平常乞讨所用。 “你不怕我嗎?” “猫猫,可爱,不怕。” 女孩儿伸出满是污泥的手握住祁梦毛绒绒的爪子,這便好像得到什么大满足一般,露出甜甜的笑来。祁梦瞧见,心不由被之融化,方才想杀她的打算也烟消云散。 “你叫什么名字?” “沒有,名字。” “……” 祁梦收回利爪,回握她的手,“我给你取個名字,初瞳,怎么样?我初次见到你這样不掺杂质的瞳孔……” “好,好。” 她把口袋裡的两袋饼干全给了女孩儿,摸了摸她的头說:“如果我有空,過几天会再来看你。” “嗯嗯。” …… “于队,濒江边上发现了两具浮尸,一男一女,是对夫妻,男的是无业游民,女的怀胎七月,死时心脏双双被挖……” “他奶奶的,又来!走,去现场看看。” 笔录室中。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初瞳。” “小姑娘,听說你一直住在濒江桥底,那叁天前這两人被杀时,你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女孩儿摇头。 “真的嗎?你想好了,骗警察叔叔的话,可不是好孩子哦。” 女孩儿眼中蓄满泪,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于力维顿时手足无措。 笔录不是很顺利,沒有问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力维吩咐两個警员把女孩送到当地的福利院裡,给不了她所需的关爱,至少让她不再风餐露宿。 不料当晚女孩儿就翻墙逃了出去,她回到江桥底下,就为了等几日前說会回来看自己的猫猫。 然而想等的人沒有等到,自己却因为原城日报的报道而暴露了位置,一直追踪女孩的人终于找到了她,把她抓回了北区的乞丐营中。 這是处废弃的烂尾楼,也是原城流浪者的天堂。 几百個衣衫褴褛的人挤在一起,挤成了与原城繁华格格不入的贫民窟。這些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其中一大部分人其实原本是有家的,但是从小被人贩子拐到此地,经年久月的洗脑和压榨,有家也不记得或根本不敢逃回去了。 在這裡,不听话的人是要被打断腿扔到街上行乞的。先前已经有過许多例子,然而今天又多了一例。 “小娘们儿,挺能藏啊?躲啊,再接着躲啊?” 烂尾楼的空地上,初瞳被绑着扔在那裡,男人从蹲着的木桌上跳下来,拿過手下手裡的铁棍,狠狠敲在初瞳头旁的地面上。 這男人名叫王宇,是烂人王的表弟,年轻时就跟了烂人王出来混,拐卖妇女儿童、私下买卖人体器官……一切能将人物尽其用的活儿他们都干過。 目前原城的流浪者都归他管辖。什么人到什么地方行乞,每天必须要到多少钱等等,他们都是有指标的,一旦他们中有人沒有达到目标,就会被王宇等人故意弄成残疾,丢到街头博取更多的同情和金钱。等這些残疾的乞丐沒有一点利用价值之后,王宇会杀了他们,取出他们的内脏器官拿到黑市中去售卖。可以說是从踏入這裡到死为止,他们身上每一寸地方都能被对方榨取到利益。 如果碰到长相标致的女娃,王宇等人会更加高兴,因为這代表着可以卖给波斑鸨,赚個大价钱。 “秋姐新盘了個会所,正是缺人的时候,把你送给她,够我們哥儿几個潇洒一個月了。” 王宇侧头,吩咐几人撕开女孩儿的衣服,“送去之前,我先验验货。” 初瞳在福利院被洗得白白嫩嫩,又换了身好衣服,与从前的乞儿模样判若两人。也难怪王宇看得眼馋。瞧惯了脏乱的人,猛一出现個干净的乞儿,他不免动了尝鲜之心。 “不要,在這儿……” “小美人儿既然开口了,那我就换個地方。” 王宇将女孩儿带到他的房车中,刚关上车门,就猴急地解开自己的裤子。 “等等,我想,唱首,歌给,你……” ”你這小结巴,還会唱歌?” 王宇猖笑,“行,你唱,我边操边听。” “恶意、诋毁、谎言,侵蚀着我們的信仰,原罪、暴行、嫉恨,麻痹了我們的希望。” 黑夜之中,有一团黑影跃上房车顶部,无声无息,连守在车子周围的人都沒有察觉。 “神說:你们要遵我的典章,守我的律例,按此而行就能存活。我說:尊贵的神明不应充斥独裁者的恶臭,你应遵循人类的意见,让他们自己决定自己的行为,让他们選擇自己心仪的神明当作信仰。” “神否决我們的提议,将我与哥哥分离,把我变作海中巨怪,把我哥哥变成了陆上大兽。利维坦成了我的名字,我只可在海中存活,我无法见到那已成为贝希摩斯的哥哥,我羡慕他们可以团聚,每一次感动都会掀起滔天巨浪。神說我在嫉妒,将我锁在深海之中,神說有人类愿意潜下万米深海,我就能恢复肉身。” 王宇听不懂女孩儿嘴裡嘀咕的语言,咧嘴笑道:“平常话都說不利索,沒想到唱起歌来能突突這么一大串儿。” 此刻黑影已经爬到他们上方,趴在车子天窗上,他却一丁点儿都沒发现。 “深黯而高压的水下,我需要有束光是为我而亮。” “海浪将被捆在石柱上的女孩儿卷到我面前,我的光为我而来;狰狞的海怪变回了少女模样,我的光救我而来;国王的女儿回到父亲身边,我的光离我而去;国王的女儿要嫁给临国的国王,我的光弃我而去。” “我需要有一束光是为我而来,我找到哥哥,哥哥已不认识我;我需要有一束光是为我而来,我找到她,她已不认识我;我需要有束光为我而来,神說人类败坏,让我行罚,海啸席卷陆地,洪流淹沒世间,在杀戮天使的协助之下,除挪亚和他方舟上的生物及飞禽外,所有陆地上的活兽都灭绝了,我的光在深黯的海水中挣扎沉沦,這一次,海底不会有人救她。” “神說我在嫉妒,将我逐去地狱。我的心似漩涡,逆骨一圈圈生长,坐镇火湖之底,与熔岩融为一体,抬头是自己,低头也是自己,心之所及,唯神最粗鄙。” “我需要有束光是为我而来,不为旁人、莫离莫弃,只为我而来。” 嘭——! 毛茸茸的猫爪穿透车顶金属板,两手撕纸一样生生将顶部车皮撕开。一路循着声音跟過来的祁梦跳进车子,手脚轻得离谱,落地毫无声响,像只真猫儿一样。 “你是什么怪物?!呃!噗——!” 人形大猫一個猫扑過来,王宇還来不及反抗,喉管就被她咬穿,动脉断裂,鲜血水龙头一样往外喷溅。 “我的光来了,虽然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 女孩儿从铺上站起身,颇为怜悯地看了眼地上還在抽搐的尸体。 “真野蛮,我自己能行的,等我唱完這首歌,他就会死得很安详。” “他也配死得安详?” 初瞳扬扬自己衣服上的血渍:“起码不会把脏东西溅得到处都是。” 祁梦变回人形,打开车门,车外守候的混混全都倒地沒了呼吸,嘴角還挂着诡异的微笑,仿佛不是死了而是进入了美梦。她们杀光了烂尾楼裡的混混,放走了被压迫多年的流浪者们。 “怎么来的是你?萨麦尔和路西法呢?他们什么时候下来?” “我怎么了?好歹也是曾经发动末日的主创之一,我劝你不要小瞧我。” “昔拉不過只是一個被封印的神格就能与耶和华战成平手,我們几個加起来才能勉强敌得上耶和华和他的天使军团。你觉得我是在小瞧你還是你高估了你自己?利维坦。” “莫斯提玛,不要以为当了女恶魔的统领就了不起了,那是因为我不屑跟你争,女恶魔头子总共就那么几個,你不会以为你很厉害吧?” “是啊,就算屈指可数,也轮不到你来当,可见你是差到了何种程度,只会喷水的大海怪。” “你這個粗鲁的讨厌鬼!” “谢谢,這对恶魔来說真是最好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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