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他好癫
纵使出发点和目的都是为了复仇和捣毁诈骗组织。
可法不容情,他依旧也犯法了……
于是秦殇锒铛入狱,判诈骗罪两年。
今天贸然从徐明阳口中听到母亲的案子,秦殇表情都是微不可查的略過了一抹狞色。
下一刻,徐明阳深吸一口气;
“你母亲当年那個案子,应该要更加复杂一些才对。”
“‘颅骨’是传销诈骗组织不假,但他们在境内并沒有开设赌场。”
“你母亲被坑钱负债的杀猪盘线上赌场,是一個名叫‘远航’的组织。”
“我們近期扫黄打非查到的资料也显示,当年你母亲有一笔境外汇款就是把钱给到了一個名叫‘远航’的户头。”
“所以我猜测,你母亲应该是进入‘颅骨’之后,被勒令和‘远航’那边进行了一系列接触,然后偶然入局,成为了受害者……”
“真正逼死你母亲的组织,或许并不是‘颅骨’,而是那個叫做‘远航’赌场……”
砰!
徐明阳话沒說完,车窗突然挨了重重的一拳,传来一阵闷响。
他连忙侧头看去,只见秦殇五官拧成一团,表情狰狞。
脸色难看的宛如能够滴出水来,右胳膊直接砸在了警车的防弹玻璃上,青筋一跳一跳。
“所以,你的意思是,害死我母亲的组织是那個叫做‘远航’……”
“秦殇,两年了,你该吃的亏還沒吃够嗎?”
“当年因为冲动入狱两年,你不要冲动,很多事情我們可以从长计议!”
闻言,秦殇面皮子抽了抽;
“我母亲死的不明不白,我不可能就這样放弃的,既然有新的线索……”
话音一落,秦殇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森然冷笑道;
“那我到生命最后终止的前一刻,都不会放弃真相的。”
“不然你以为当时我为什么只是携款逃跑?我其实都在传销组织混到了高层,我完全可以把這些人的名单交给治安署。”
“我只是想要他们死而已!”
“這么危险的D品交易,‘颅骨’拿钱的人却跑了,你觉得对于交易方而言,這個组织是什么?”
“治安官?卧底?诈骗?白嫖?”
秦殇哈哈哈哈大笑了两声;
“這些人死有余辜,所以我才会携款逃跑,只是沒想到我接触過的高层也不過是沧海一粟,案子闹大了,结果交易的对手方,将‘颅骨’其他高层供出来了而已……”
他好癫……
徐明阳见到此刻的秦殇,都是有种如芒在背的惧色,情不自禁在脸上浮现。
這家伙自从病了之后,心中对于律法的敬畏之心好像又减弱了一大截子。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也是……
老子都他妈是個脑癌快死的患者了,最多活不過三個月。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事情是我干不出来的嗎?
要不是蒋琪琪失踪的时候,确实沒有目击证人,也沒有其他同事一同前往燕京出差。
徐明阳保不齐秦殇或许都会干出,将知情人囚禁起来严刑逼供拷问的事情。
“你冷静一点!我們也只是在调查!”
“那個‘远航’赌场有些势力,而且也不是境内的赌场,我們只是怀疑,你懂嗎?”
“怀疑,反正沒证据的情况下你小子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后面我会持续跟进的,要是有什么新的线索告诉你……”
闻言,秦殇沉着脸‘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沒有,直接靠在了椅背上,闭目养神假寐了起来。
徐明阳心头微微有些懊恼。
好兄弟,我只是不想让你,带着遗憾去世才告诉你這一点的啊!
我怎么感觉你他妈好像是被我摁了某個不为人知的开关,心事越发沉重了呢
半個小时之后,徐明阳的警车缓缓驶入了一片小路。
周围都是绿植窗外看上去环境似乎格外雅致,就這样一路走了约莫几百米,徐明阳便是停下了车子。
前方是一個硕大的门楼,喷泉,独栋别墅,光是远远看去,都知道這地方肯定是富人区。
湘雅临墅,到了!
徐明阳瞥了一眼秦殇,两人刚才聊完之后,秦殇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徐明阳也沒继续开口自讨沒趣。
“到地方了,哥们!”
“嗯!谢了,刚才发脾气对不起……”
“沒事,都哥们!”
秦殇拍了拍徐明阳的胳膊,沒有继续矫情,抓起双肩包推开了车门。
一下车,鼻息间便是一股草花植被的清香,仿佛置身于大自然。
這地方环境着实不错。
前面就是保安亭,秦殇上前两步。
立马有一名保安从安保厅内钻出来询问;
“您好,哪一户?”
“外来人员請登记,找人需要报门楼号,我們联系业主確認才能放行”
湘雅临墅一共八栋别墅,来的路上秦殇便是简单搜索了一下關於湘雅临墅的布局。
徐明阳沒开玩笑,果然是富人区。
能够在燕京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买得起别墅,還是這种环境雅致交通便利,离市区也不是很远的地段。
价格恐怕都得六位数起步……
嗯,每平六位数。
這地方只有八栋别墅,当年一开盘便是被燕京的有钱人抢购一空。
網上能查到的资料還是2016年的,当时網上這地方的开盘平均价格是在30W朝上。
妥妥的富人区,有钱人住宅。
沒有一個小目标的身价,怕是都不敢在這地方买房。
毕竟這边只有别墅,随便一栋全部办下来怕是都得四五千万起步……
這种高档小区安保严格一点,是正常的!
只不過保安這话一出,秦殇反而犯了难。
小萝莉‘牛爷爷’的遗言中只提到過要让自己来這裡找人带句话。
但是对方的其他信息,時間太紧促,根本就沒来得及告诉自己。
秦殇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应该也是一位神路玩家,ID是叫做‘红衣教主’。
秦殇干咳一声,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冲着保安大哥试探性问道;
“請问……小区裡,有沒有叫做‘红衣教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