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队友祭天,法力无边
直接在這局狼人杀开始之前,就想让他俩变成明牌啊!
众所周知,打過牌的人都知道,明牌是根本玩不下去的。
在這种情况下变成明牌有什么好处呢?
沒有。
而且還会成为其他七個全副武装,彼此已经认不出彼此的玩家眼中的焦点。
他俩待会一旦继续和其他七個人汇合接触,就一定会被严防死守。
但凡他俩暴露出什么特殊企图也会被格外照顾。
還有一点,倘若他俩之中有某個阵营的代理人,那么筛选起来的难度就小很多了。
這就相当于是七双眼睛同时将他们俩当成了潜在怀疑目标。
他们的一切不合理亦或者是不正常的举动,都会被七双眼睛直接放大。
当然换一個角度,即便是他俩当中沒有隐藏着某個阵营的代理人,那么也就是說,此时此刻两個阵营的代理人都在七個人中的时候。
他们七個人统一着装彼此基本都认不出谁是谁的情况下。
他俩想要找出玩家中,跟自己一個阵营的代理人也成了一件难题。
就算是代理人的信息面板中直接有队友名称,跟他们俩同阵营的代理人,大概率也不敢在這种情况下,众目睽睽之中主动和這两位焦点做出超過其他玩家的密切频繁接触。
也就相当于是打仗的时候,两军对垒,我方被勒令在本次任务中需要保护的总司令不小心被敌营包围,于是乎总司令为了自保不得已换上了敌军的衣服伪装成了敌人,但是在敌营当中我方失去了与总司令联络的手段,并且总司令也不能直接暴露出身份。
這坏处可就大了去了,首先就是我方的士兵不一定是全部都认识总司令的,所以双方一旦开战,很可能我方的总司令是第一個受害者。
而且开战的时候总司令人還在敌营之中,更不能直接亮明身份。
战争中,不小心误伤总司令都是有可能的事儿。
“這肯定是那個女记者的操作了……”
秦殇从口袋裡再度掏出那根棒棒糖,含在口中,才【耳语】了一句。
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装,心說让我俩都成明牌,不管我們是不是敌对阵营,对他们那些人裡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沒什么坏处。
况且手持同声传译设备的玩家,和手裡有BB机的玩家大概率现如今都已经知道了秦殇和‘尿是膀胱的泪滴’,是属于吴诗琪阵营的玩家。
见状,‘尿是膀胱的泪滴’愣了愣,這才注意到秦殇的动作。
下一刻,她便是突然瞪大眼睛‘啊’了一声。
分开了一整個晚上,那個棒棒糖又不是真的食品,谁会沒事一直含在嘴裡,‘尿是膀胱的泪滴’早八辈子就给棒棒糖重新收回进了物品栏。
现在眼瞅着秦殇将棒棒糖重新取出来塞进口中,她這才回過神来,小脸更是一片煞白。
刚才我俩沒用【耳语】在直接对话,這样說起来,岂不是刚才二人的全部对话都已经落入了另一位手中有同声传译设备的玩家手裡?
“我……”
秦殇摆摆手,他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不過并不是因为被另外七個人算计捷足先登了,而是因为自己昨夜和艾维奇院长的对话中无意间的一句话,很可能害了郑工伟。
這可是自己从冀州成为神路玩家之后来到燕京投诚的第一個老大。
也许交情层面和尹十三比沒有很重,但是郑工伟在现实裡不得不說也沒少给秦殇提供帮助。
郑公子也算是秦殇能对外人道一句‘殇飘零半生,始终未逢明主,若伟不嫌弃,殇愿殚精竭力’的老大。
還有一点,到目前为止,秦殇其实并不知道郑公子到底分属于哪個阵营。
“他要是艾维奇阵营的玩家,结果直接因为艾维奇提供给手持BB机的那货一條线索被高僧代理人给「神罚」当做试探的跳板了,那可就操蛋了……”
高僧阵营的玩家死了就是真死了,可沒有二番战复活的机会。
至于那八個人中有人路過此地,看到了這家经营丧葬民俗用品的店铺,索性动了玩一手腹背受敌的操作秦殇也不意外。
成为神路玩家以来秦殇也不是沒见過聪明人,例如上次在【积分大富翁】中碰到的仇人记者和风衣男人,這两人藏的可都是很深,当然最要命的還是完颜小舒……
那也是秦殇真正第一次郑重的正视起了陈阁老這些白手套。
能力是一方面,城府也确实不浅。
女记者,郑工伟在路過這地方的时候,或许出于某些私人目的,都有可能有此操作。
至于如何說服其他人配合自己,這不重要,也不在秦殇的考虑范围当中。
每個人考虑的念头出发点也许都不一样,但最终的结果就是那七個人大概率都换上了這裡的衣服和面具。
“但是郑公子……”
昨夜,郑工伟就被留在了吴诗琪的房间中。
会不会是因为那個房间中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秦殇想到這裡,眉头微微紧缩。
毕竟,自己只有吴诗琪阵营的信息……
万一艾维奇阵营那边就有其他信息,例如請不要在夜晚进入吴诗琪的家,不然会死得很难看之类的,那岂不是郑公子就被自己坑了?
但是转念一想,秦殇又觉得不对。
倘若郑工伟是艾维奇阵营,那其他玩家可以看到的警告和提示,郑工伟同样也知道。
他又不是白痴,怎么会那么蠢,人家让他留在吴诗琪的房间裡,他就真的傻乎乎地待在吴诗琪家中?
至于郑工伟若是吴诗琪阵营的玩家,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自己的属性面板中沒见到类似的风险提示,那就說明吴诗琪阵营的玩家,进入吴诗琪家中是不会面临危险的。
但是现在,還有個操蛋的点,后者的情况下郑工伟也许不会被副本中的元素伤害。
可是却很容易被其他玩家试探出他手裡的底细。
比如,上面那個例子中,万一艾维奇阵营的提示裡有一條警告,不能在吴诗琪家裡過夜之类的。
结果郑工伟安然无恙地在她家裡待了一晚上。
那基本就可以确定郑公子是吴诗琪阵营的人了。
艾维奇阵营,也就是现在的高僧阵营中那位代理人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肯定会之后死死盯紧跟郑工伟有過接触的玩家,从他们当中判断出谁是那位诡异代理人。
“這下,确实不好操作了。”
原本秦殇還想着可以试试挑拨离间的策略,看看能不能祸水东引利用高僧代理人弄死几個敌对阵营的玩家舔包。
【继承】任务和背景板。
现在這條路算是被彻底断了。
妈的,這些老玩家对诈欺师职业玩家的警惕還真是根深蒂固。
我們诈欺师职业玩家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站起来?
虽然有的时候走捷径還是会很爽,但我還是想過那种不被人带有色眼镜的日子,操!
心头哀嚎的叹了口气,秦殇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郑公子自求多福了。
紧接着,秦殇低头沉吟半晌。
最终心头做出一個大胆的决定。
虽然算是长跑比赛中被对方落下了一大圈,想要追赶的确很难,但是也不是完全沒办法扭转目前的劣势……只不過自己的這個操作還是需要和身旁小妮子商量的,想到這裡,秦殇扭头看了一眼少女。
“你信任我嗎?”
当然,這句话是用【耳语】說的。
這话一出,尿是膀胱的泪滴微微一愣,紧接着心跳疯狂加速,揣测着两人刚才沒用【耳语】的时候聊天的內容裡,有沒有暴露出什么不该让别人知道的信息。
现在突然被人這么问,她第一時間就愣住了。
沉默两秒,才给出了答案。
“微信!”
我特么還QQ呢……
“我有個办法,可以继续发挥出诈欺师职业玩家的优势,但是可能得牺牲一下你……”
啥?
這话一出,小妮子瞪大眼睛,心头萌生出不好的预感。
“大哥,你要干嘛?”
秦殇露出一個意味深长的表情,盯着少女半晌直到看得对方都有些不自然了,才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說道;
“牺牲你!”
“然后换取我获得他们信任的机会。”
“实话实說,现在我們就算是穿着和他们统一的着装出现在那些人面前,几乎也不太可能融入他们了,其他人都相当于是白纸,而我們俩依旧還是会被盯死,那不如牺牲掉一個换取另一個人被信任的机会,只要证明他们中那位自诩聪明人的家伙,对某件事上的判断猜错了就好……”
他们中肯定有人猜到了同职业玩家铁定是同阵营的定律,秦殇要的就是干擾视听。
這一点其实沒太多驗證的机会,除非是郑家另一位派进副本的玩家,那家伙有郑家试错了N次的经验,也许会知道這一点。
但是他想赌一手,赌一下那位郑家派进副本的最后一個压箱底底牌,并不是本轮的高僧代理人,除掉郑工伟以外的七個人中,两次七分之一的概率如果都是同一個人的话,那就有些太操蛋了。
换言之,如果高僧代理人不是郑家那位手持同声传译设备的另一名玩家。
秦殇的机会就来了……
剩下的七個人裡,一定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秦殇属于吴诗琪阵营。
在副本中信息共享是一件很蠢的事情,指不定翻手你身后的队友就要给你卖了。
而且他们中也有吴诗琪阵营的玩家,這一点是肯定的。
万一公开出来,就相当于是被人知道了一個你有我沒有的底牌。
特殊时刻搞特殊,无异于慢性自杀,這句话有些拗口,但的确是真理中的真理。
想象一下,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你跟個NPC一样,时不时来一句XXX信息,结果其他人根本就沒這些对应的信息,這跟饥荒年代大家都吃不饱饭的时候,你一個人在家裡吃着山珍海味,吃饱了把剩饭丢出去送人,故意恶心人有什么区别?
要是你有无上的权力和财富還勉强說得過去。
要是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但你就是在特殊时期搞差异化,那你基本就离死不远了。
大家可不会觉得你牛逼,你心善,反而会不爽。
凭什么我們饭都吃不饱了,你小子吃的那么好?
《论语》裡有一句话說得好,不坏寡而患不均。
放到21世纪前面也可以再加两句……
世人善妒,妒什么?
不患寡而患不均。
你有的,我沒有,纵使你沒少小恩小惠,我也不会感激你,反而会仇恨你,妒忌你。
因为你的与众不同,而妒忌你。
下一刻,秦殇突然又取下了口中的棒棒糖。
“我想,在大家面前来一句,其实你就是高僧代理人,而你這位高僧代理人试图杀害我结果被我逃掉了,我会在那群人面前主动承认我是吴诗琪阵营的玩家,来帮助我們诡异阵营的代理人吸引火力。”
“這种时候,那七個人裡肯定会乱,真正的高僧代理人会坐不住,而诡异代理人最起码也清楚了我同伴的身份,如果我故意误导他们,笃定你就是高僧代理人的身份,也许会引起小范围的骚乱让我有机会区分谁是高僧阵营的玩家,谁是诡异阵营的玩家……”
“毕竟,诡异阵营的玩家只要杀了高僧代理人就能结束這一轮,高僧阵营的玩家只有找出诡异代理人才能结束這一轮。”
“這时候那位真正的高僧代理人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我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他一定也许会做出一些举动,比如杀了妖言惑众的我,再或者是远程先「神罚」你這個冒牌货!”
“当然,真正的操作肯定不会這么简单,但是咱俩绝对不能一起出现在他们面前,我們一起出现,就是一個定时炸弹,基本就覆灭了咱俩翻盘的可能性。”
“成为焦点沒有好处,只会伴随着時間慢慢消耗,一不小心走错一步棋暴露,然后功亏一篑,破坏他们的计划干擾他们的试听才是关键。”
說這话的时候,秦殇眸色都是变得深邃了几分。
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就连秦殇都沒把握自己能够演好一個艾维奇阵营玩家的形象,两個人一起出现,铁定会面对接踵而至的各种問題,其中也许就隐藏着艾维奇阵营才知道的某個刁钻問題。
但是吴诗琪阵营肯定是沒有這些信息的,那么届时,两人就可能会上套。
别忘了,副本中剩下的七個人可不是NPC,而是七個有脑子的活人,活着的玩家。
秦殇虽然自负,但是绝不盲目自信。
三個臭皮匠還顶一個诸葛亮呢,七個人的脑子玩两個人绝对問題不大!
然后說完這番话,可能是担心小妮子突然要被自己队友祭天,法力无边产生太多异样情绪。
紧接着,秦殇突然又含住了棒棒糖,表情又变得清澈了起来。
富有磁性的男低音【耳语】,也是出现在了尿是膀胱的泪滴耳边。
“不過,你要是拒绝的话,我也沒所谓,我会主动死,我可以把我的计划全部告诉你。”
“接下来就靠你了,其实最重要的环节就是你我之中必须有一個人为另一方短暂的成为焦点!”
他這就是在演戏了,秦殇根本就沒打算出局。
他這种人谁都不信,只信自己。
秦殇当然不想死,但是這一轮自己不是诡异代理人,失去主动权的情况下,对手裡又有最起码一個聪明人,秦殇的智商优势可沒那么明显。
除非剑走偏锋,赌的就是七個人的不可控性比两個人强。
那七個人就算是全部同一個阵营,都不一定信息共享。
因为一定会有人怀疑其他人和自己不是一個阵营……
不管是对于高僧代理人還是手持郑家同声传译设备的那個家伙,都是如此。
“可是……”
“如果我吸引了火力第一個死了之后,你也死了……”
‘尿是膀胱的泪滴’脑瓜子早就被一番话冲击得嗡嗡作响,她是有些城府,也不像是两人打开天窗說亮话之前那么呆萌,然而依旧是被秦殇突如其来的一番话震得脑瓜子发昏,半天沒回過神来秦殇究竟想做什么。
怎么就突然玩這么大了!?
“你要是暴露了吴诗琪阵营的身份,也被「神罚」……那我們俩不就都死了?”
這话一出,秦殇一笑。
“他们七個现在是统一战线,如果咱俩都死了,可是他们沒能结束副本任务,那才该艾维奇阵营的玩家头疼了,尤其是那位高僧阵营的代理人。”
高僧阵营=艾维奇阵营。
诡异阵营=吴诗琪阵营。
千万别忘了,高僧阵营只有三次……哦不,是那位高僧代理人只有三次「神罚」的机会来找出诡异代理人。
“你玩過石头剪刀布嗎?三局两胜的那种?”
“一般最紧张的其实不是开场的平局或者输局,而是第二局。”
“只是我們要分开一下,我要亲口告诉那些家伙你是高僧代理人,然后让那位真正的高僧代理人乱套,這种时候唯一能够证明我在胡說八道,危言耸听的方式,那就是利用「神罚」杀了你!”
“那么你死了之后,我想那位高僧代理人大概率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把我给「神罚」了,因为他要考虑一件事,如果我不是诡异阵营代理人的话,這样就相当于是用了两次「神罚」了……”
“也就是說,他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他,只会比我們想象中更紧张!”
“在這個過程中他也许会露出蛛丝马迹,也许会产生辩驳,不過這就有些考验一個人随机应变的能力了,所以我,不想骗你……扪心自问,我认为你不如我,但是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第一個牺牲的人也可以是我。”
听到這话,小妮子彻底陷入了一阵沉默。
不過秦殇知道,此时此刻,最操蛋抓马的另有其人。
那位手持另一件同声传译设备,能够听到二人对话的玩家。
他故意解释计划的时候沒有用【耳语】,现在,那位估计要难受坏了。
因为他也被自己弄得,不得不陷入了一個两难的处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