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以为是打牌,结果是打麻将
就在這时,一道清越的笑声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這一声轻笑,直接打破了僵硬寂静的环境,也是顷刻间吸引了此时此刻在吴诗琪家门口的全部玩家,众人皆是在听到這番话的第一時間,下意识扭头朝着出声之人望去。
只见修长的青年身影穿着一身劲装,就這样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一座房檐之上,他戴着和众人同款的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如果這裡不是副本,如果此时此刻人群中有什么喜歡国漫的少年,看到這一幕差不多恐怕就要来一句‘卧槽!武林高手’。
不過很可惜,场中都是神路玩家這個原本就被超自然现象选中的群体。
大家对于超能力的接受能力已经很大了,飞檐走壁在普通人眼中也许是只存在于小說或者影视剧裡的东西,但是对于神路玩家群体而言……
尤其是对于机械师职业的玩家而言,那不就是一個【裂空】的事儿嗎?
“猛舔蟑螂玉足?”
下一刻,戴着白板面具的女记者已经辨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装神弄鬼。
“现在呢,我有两個消息要告诉诸位,一個好消息,一個坏消息。”
秦殇声音刚落。
便是有一名穿着戏袍同样也是戴面具的男人,怒不可遏地抬手指着他大喊道;
“兄弟们抓住這小子,他是吴诗琪阵营的人,我們要是想开启吴诗琪的那本日记,就需要抓一個活着的吴诗琪阵营玩家!”
话罢,他便是率先一甩手臂,朝着秦殇所站着的那栋平房冲了過去。
人群中经過短暂的迟滞,迅速有另外两人也是跟上。
他们完全压根就沒听秦殇什么所谓的好消息以及坏消息……
见到這一幕,秦殇面具下的眼皮子也是跳了跳。
武师?
三個武师?
他也不是傻子,看這三個人跟二笔一样的举动就看出来了。
更是一阵后悔,娘的,我他妈怎么就让三個白痴武师从‘找朋友’游戏活到了现在呢?
不過与此同时,秦殇看向女记者的目光中也是多了几分怜悯和同情。
你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怪不得艾维奇阵营的探索迟迟沒有进展,甚至都需要依赖艾维奇院长通過BB机给出的提示,来模糊的做出判断,原来是带了三個這么难缠的拖油瓶……
想想也真是有些为难女记者了!
下一刻,秦殇在众人复杂各异的目光中露出一副玩味神色,当然這個表情隐藏在面具之下,谁都看不到。
“诸位,有一個事情我需要公布一下,我刚才死裡逃生,我是来给大家提供线索来的,要是你们非得在這裡跟我周旋也无妨,不過我能够肯定,一旦杀了我,你们接下来就彻底战胜不了诡异阵营了!”
“因为……”
“我!就是高僧代理人!”
话罢,清朗的声音传遍整個巷子口,真正面对面交手,秦殇倒是丝毫不惧武师职业的玩家,不過三個一起来自己還是有些遭不住的,而且他也不是来打架的,于是先整了一出危言耸听。
果不其然,這话一出,那几名嚷嚷着要给猛舔蟑螂玉足拉下来摁在地上暴揍一顿的武师果然老实了不少。
眼瞅着气氛安静了下来,秦殇喉结都是激动的上下滚动了一瞬,太久沒有实行骚操作了,讲实话自己都有些不太习惯呢。
“诸位,只是背景板信息裡有個很关键的事情沒有告诉大家,其实高僧代理人发动【神罚】需要一個道具,被选中成为高僧代理人的玩家才会有的,特有的道具。”
“而我的這件事道具,刚才被‘尿是膀胱的泪滴’给抢走了……”
“這個副本中的诡异代理人身份已经很明了了,就是‘尿是膀胱的泪滴’,希望大家能够帮我抓住那娘们,将她给干掉,届时,我們就能够结束這场荒诞的阵营对抗!”
“請艾维奇阵营的朋友们帮我,因为帮我,同样也是在帮你们自己……”
女记者;???
她拥有同声传译设备,自然知道秦殇刚才和‘尿是膀胱的泪滴’商榷的全部內容。
但是這一出,却是完全沒想到的崭新戏码,什么鬼?
不是說扬言‘尿是膀胱的泪滴’才是高僧代理人嗎,不是打算激怒真正的高僧代理人,然后让尿是膀胱的泪滴成为第一個牺牲品浪费掉一次「神罚」嗎?
這又是哪個版本的說辞?
還有,你小子不觉得自己這番话漏洞百出嗎?
“你放屁,同职业的玩家都是同一個阵营,你跟‘尿是膀胱的泪滴’都是诈欺师职业玩家,猛舔蟑螂玉足你是不是觉得我們都是白痴啊?你在瞎說八道些什么?”
人在碰到一件原本就令自己焦头烂额的事情中,再度出现的不可控因素时,为了稳定局面就是很容易不小心說错话,就好像是一开始自己只是想要撒一個小谎,但是在圆谎的過程中自己为了弥补漏洞不断继续去撒谎。
最后就有了那句至理名言,人有时候为了圆一個谎言,得撒一千個谎话。
一开始女记者已经提前知道了秦殇马上要露面,甚至知道這小子现身之后会說什么台词了,无非就是扬言自己是诡异阵营的玩家,然后泼脏水给‘尿是膀胱的泪滴’,试图引起自己這边玩家的轰动来扰乱思路。
于是女记者在听到這些话之后,基本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如何破局,如何把秦殇的计划合理的公之于众,又不显得像是自己藏拙,暴露自己有一件可以窃听‘尿是膀胱的泪滴’的同声传译道具這件事。
這就有点像是打假赛的时候,你知道对方提前买通了裁判、考官、总教练、评委,那這個时候你该如何逆风翻盘?
简单,检举揭发就行了。
于是你全神贯注在找对方行贿的蛛丝马迹上,想着比赛一开始就检举揭发。
结果比赛哨声响起的那一秒,人家突然来一句,‘不好意思,我們這一轮要认真了’,然后你惊奇地发现,那些原本被对方买通的总教练、守门员、裁判全都换了一個人。
而這时候,你因为竭尽全力地搜寻对方买假球的证据浪费了太多時間,训练沒跟上……
這他妈才是最操蛋的,而秦殇现在就是這么一個操作,我自认为我摸清了這個人的底牌,我手中刻意攒了一把飞机加一对王炸,而对方是明牌全是对子,這一把自诩稳赢的情况下。
结果发现這個人掏出了一张幺鸡,掀开了牌桌。
嘿,您猜怎么着,我俩打的不是扑克,是麻将。
我手裡连号飞机加王炸彻底废了,而人家开局天胡了。
以为打的是斗地主,结果是四川麻将,這就是女记者此刻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