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六:長大(H)(斯德爾索爾篇,連伮視
“真的沒想到,你可以將學業完成得這麼好,連伮,你真是我的驕傲。”
連伮也沒想到,這種話真的會有人在現實生活中說。
她安慰丘倫納:“沒事,我還有大學學業,一定會讓你有意料之內的收穫。”
丘倫納泣不成聲,似乎沒聽見。
班上的高個子女同學幫連伮取來了畢業證書,並將一枚託盧的市民紀念勳章別在她的胸口:“外國人,我要出國去玩了,有什麼地方推薦嗎?”
連伮想了一下:“哪裏都可以,只是你要做好被別人叫‘外國人’的準備。”
“不是挺好的嘛,我看你被叫‘外國人’,也整天開開心心的。”女同學去牽連伮的手。
連伮卻背起胳膊,笑着說:“那是因爲遇見了讓我開心的人。”
她越過高個子女同學,看見了遠處的斯德爾索爾,跑過去找他時,發現他身後跟了旅行團一樣的隊伍,男女老少,打扮各異,像是家屬。
“連伮。”斯德爾索爾像平常那樣有風度。
他對她笑,卻不能招手,手裏牽着和他長了相似眼睛的小孩:“這是克米蘭,我的弟弟。”
連伮不大喜歡小孩,她只想抱一抱斯德爾索爾。
但是克米蘭執着地牽着斯德爾索爾的手,還喊來了相當漂亮的伯頓夫人:“媽媽!有長頭髮的人!”
“你好。”伯頓夫人一開口,連伮便開始感慨遺傳的重要性。
她實在太優雅,對連伮的長髮表現得漠不關心。
校務和值班校長和她說話,都要小心翼翼。
斯德爾索爾跟在她身後,低頭微笑的樣子,讓連伮生出一點同情。
她想起外公,想起媽媽,想起讓她思念的爸爸。
連伮回去找丘倫納和喀特佳,試着站在他們身後笑,把丘倫納嚇了一大跳。
優秀畢業生講話的時候,斯德爾索爾上去,調高話筒,發表了十分清晰實在的演講。連伮坐在底下,鼓掌鼓早了。吸引了露天操場上一半人的視線。
丘倫納和喀特佳尷尬得快要昏過去,只能互相掐胳膊,保持冷靜。
斯德爾索爾卻卸掉了一些平常的風度,彎了彎嘴角。
隔着幾排座位,伯頓夫人看了看連伮。
演講結束後,連伮一口嚼了好幾顆椰糖,連呼吸都是甜的。她走到宣傳欄去看畢業展出,身邊出現了濃郁卻不膩的香氣。
“你好。”
“您好。”發現是伯頓夫人後,連伮險些將“我是外國人”說出口。
離近了看,她依舊漂亮,五官無可挑剔,灰藍色的眼睛裏汪着託盧的晴天。
並且,她將冷酷擺上了檯面。連伮又對她多了一些好感。
“你是斯德爾索爾的那位朋友嗎。”連伮認爲自己是斯德爾索爾的朋友,但不知道“那位朋友”是什麼意思。
“嗯。”不知道,就肯定回答。
“這樣。”她點頭,拿出一條木佐色的女式手鍊,幫連伮戴上,“希望你們好好相處,不要吵架。”
連伮撫摸着手鍊,已經開始小心翼翼了,突然覺得自己也被這位漂亮的夫人套上了什麼,又想方設法地摘手鍊。
“我媽媽給你的嗎?”斯德爾索爾扶着她的肩膀,避了一下路過的車。
“嗯。我是你的‘那位朋友’嗎?”連伮不清楚手鍊扣的構造,摳弄了很久,最後放棄了,遞給斯德爾索爾。
斯德爾索爾捧着她的手不說話,連伮擡頭,才發現他的臉紅了,眼神卻不像平常一樣透澈,似乎在生氣。
斯德爾索爾生氣唉……
連伮湊到他面前:“怎麼了,‘那位朋友’是什麼?”
“沒什麼。”他幫她摘掉手鍊,牽着她到處走,去藝術樓,去湖邊,從西門出去,去環島開發新區曬不那麼暴熱的太陽。
“‘那位朋友’是什麼?”連伮像定點報時器。
“沒什麼。”
她小跑到斯德爾索爾面前,雙手伸入他肋下,去摟他的腰:“‘那位朋友’是什麼?”
連伮以前不理解“十萬個爲什麼”系列的書存在的理由,現在有點想明白了。
但她想知道的問題尺度明顯超出了“十萬個爲什麼”。
斯德爾索爾紅着臉:“沒什麼,今天是畢業典禮,你要開心。”
連伮想起高個子女同學的話,繼續摟着他不放:“我本來可以一整天都開心,但,‘那位朋友’是什麼?”
斯德爾索爾堅持不告訴她,她便要那條手鍊:“伯頓夫人給我的禮物!”
斯德爾索爾搖頭:“不是禮物。”
他捧起連伮的臉,吻着她說抱歉,吻到最後,靠在她額頭上,牽起她的手腕輕輕地親,用溼潤的灰藍色眼睛盯着她看。
連伮覺得他像是下了什麼關於未來的決心。
“啊,我知道了。”連伮醒悟,“是女朋友?”
斯德爾索爾搖頭。
“不是嗎……”連伮一皺眉,一擺出失望的臉,他就愈發擡不起頭。
他捧着她的臉,猶豫許久,才趴在她耳邊輕輕說了,說完,便挪開身體,儘量不去碰她。
連伮咀嚼着“情婦”的字眼,掩不住笑。
聽到笑聲後,斯德爾索爾擡起眼睛,謹慎地看她。
看到她笑得差點翻過去,他才明白,又被她裝出的傷心難過套了話。
“這不是挺好的,感覺比女朋友要好。”連伮挪到他身邊,擠了一下他的肩膀。
斯德爾索爾平靜地問她爲什麼。聽到連伮說“顯得我們成熟”以後,他低頭,無奈地笑,轉身用了些力氣,將她按在午後的太陽下。
他沒有親她,而是掀起她的畢業服,剝去她的胸衣,忍着羞澀,張嘴懲罰一下怪女孩:“顯得我們成熟……”
連伮推他的肩膀,卻像是在歡迎。
他們早已長大,無需奇怪的稱謂來凸顯成熟。
胸前的濡溼擦不乾淨,連伮抱着斯德爾索爾,將他的唾液蹭回他身上:“怪你。”
兩人又有了反應,連伮便舔一舔他的喉結。
斯德爾索爾託着她的臀,放任她在自己身上親熱。
身上溼的地方越來越嚴重,抑也抑不住。連伮捂着嘴,貼着他喘:“桑德威斯坦的小孩長大,都會找情婦嗎?”
斯德爾索爾吻她的手背:“大概。”
“真好。”
被斯德爾索爾輕輕地咬了一口以後,連伮才抱着他的肩膀徵求意見:“我上了大學,可以離開你嗎?”
斯德爾索爾驚訝的表情很可愛。
反覆試探下,連伮確信自己對斯德爾索爾產生了慾望,千真萬確。
不過,她表達渴望的方式和她的人一樣怪:“你想要找情婦,我是不會管的。”
斯德爾索爾卻聽懂了,便重重地去吻她。
兩人的舌頭攪在一起,遞出許多更進一步的信號。
連伮從未有過這樣開心的時候。她摩挲着斯德爾索爾的頭髮,看着它逐漸下移,從頸側到胸口再到小腹,最後深深埋入兩腿之間。
身下的畢業禮服和頭頂的波旁樹葉被太陽照得色彩明豔。
連伮和草地糾纏,腰被斯德爾索爾捧着,兩條大腿架在他的肩膀上。
她恍恍惚惚的,顫抖,昏迷,重新被人含入口中,顫抖,昏迷,體內最熱的水決堤了……休息時,她看不得斯德爾索爾的漂亮面孔溼漉漉的,想去幫他擦,卻被他抓了手,故意抹了幾下。
“怪你。”他學她。
一點桑德威斯坦的作風都沒了。
他漂亮,生動,可愛,灰藍色的眼睛裏全是情慾,嘴脣溼溼滑滑的,又俯下身,去喫她含她。
連伮受不住了,嚴正聲明,不要做他的情婦,被他啃咬着最軟的地方,話也說不全。
回到畫室的一晚上,連伮的激素性夢境沒有斷過,不得不起了個大早,卷着牀單跳進浴室。
丘倫納和喀特佳被水聲驚醒,以爲是小偷,聽清是連伮在唱歌以後,才疲倦地睡過去:“畢業了,也長大了,知道承擔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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