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8米 临危解难(1)
“歌儿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溺亡?翠烟,你怎么伺候的?”
曲元德厉声大喝,对于女儿,她的死的确让他心痛,但并不是因为失去了亲人,而是觉得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出了這事实乃晦气,原本還想着将女儿作为他稳固仕途的一枚棋子,沒想到却半路夭折。
“老爷……”
翠烟颤抖地跪在地上,被吓的不轻。
曲元德看她支支吾吾,恼怒更甚,“快說!”
翠烟见曲元德凶狠的目光,不敢隐瞒。
“老爷,黄昏时分四小姐說要去见三小姐,可這一去,就沒有再回来,奴婢心裡着急,在府内四处寻找,却在荷塘那发现四小姐已经溺亡了。”
翠烟一口气說完,又低低的垂下了眸子。
“拂儿。”
曲元德压低了声线,唤了一声。
苏妩将目光瞥向一旁的婵碧,“婵碧,四小姐今日可曾来過馨德苑?”
婵碧摇了摇头,“三小姐,奴婢未曾见過!”
“爹,女儿今日并未见着四妹妹。”
翠烟抿了抿唇,小声道:“老爷,曲府上下皆知,馨德苑的婵碧对三小姐忠心耿耿,她的话恐怕不能相信。”
“大胆奴婢!”苏妩厉声一喝,“你的意思莫不是我害了四妹妹的性命?而且,馨德苑离兰苑相距甚远,你以为以我一己之力,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抛尸,還要千裡迢迢将尸体运到兰苑去。”
她顿了一下,轻笑,“你觉得,這符合常理嗎?”
原本想着自己只要装装可怜和柔弱,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她這個足不出户的柔弱三小姐能做的了杀人之事,只是,她却沒有料到,轩辕慕白和夜鸢這两人会突然出现。
這两人是见识過她并不是柔软可欺之人。
虽然,她相信夜鸢并不会蠢到暴露自己与曲拂的关系,但是那個来府内偷盗,并且占了自己身子的轩辕慕白她却摸不准。
听說此人一向我行我素,并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会不会一时头脑发热。
翠烟被问的有些哑口无言,苏妩冷冷地又道:“還有,你不是从小服侍你家小姐,寸步不离嗎?为何她会溺亡在荷塘,你却好端端的在這?”
苏妩的這句反问,让心神摇晃的翠烟整個人如坠冰窖。
事态紧急,夫人并沒有教她要如何才能回答的滴水不漏,只說让她将此事一口咬定是曲三小姐所为。
“奴婢……奴婢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就沒有陪着小姐。”
“哦,這么巧?”
今日的宾客非富即贵,個個人精似的,這番言论又岂能忽悠了他们。
只是想不到這曲家三小姐不仅生得貌美,人更是聪慧,在這般情况下仍能镇定自若。
曲歌的生母宁氏见状,从手指到身子都在猛烈地颤抖着,唇上毫无半分血色。
“老爷,肯定是曲拂這個小贱人害得歌儿!”
“宁氏,你一個小小的妾侍,竟然对本小姐出言不逊,我再不济乃曲府的嫡小姐,亦是当今太子的未婚妻,由不得你在此放肆!”
她出口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股子强烈到让人心颤的强势,宁氏身子不自觉的一哆嗦,硬生生地将心中酝酿的话全部吞入腹中。
四周,突然一片死寂。
翠烟缩了缩脖子,她也是惧怕不已,全身颤抖的好似风中飘零的枯叶,而金惜玉那咬牙切齿的眼神亦是像毒针一样刺了過来,咬咬牙,她硬着头皮道:“三小姐,四小姐自小处处与你争锋相对,您早就对她恨之入骨了。”
她的目光又岂能逃脱她的视线。
上次這金惜玉污蔑不成反而失去了一個心腹,更是折损了大笔银子,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必然不会放過任何一個扳倒她的机会。
“爹,因为女儿从小待在圣塔之上,所以這府内上到姨娘,下到丫鬟都是可以随意对女儿辱骂以及诬陷嗎?”
她那可怜巴巴的神情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甚至還配合的捏着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果然,人们总是会同情弱者,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纷纷投向了脸黑如包公的曲元德。
见状,曲元德连忙出声安慰,“拂儿,许是歌儿的死你姨娘和她身边的奴婢太過激动了,你是曲府的嫡小姐,這一点毋庸置疑。”
說完,他满带寒气地怒道,“大家听着,以后在這府内,谁敢再对三小姐不敬,老夫绝不轻饶。”
敛了怒意,他轻抚女儿的头顶,“拂儿,若是有人对你不敬,你今后自行处置,不必禀告爹爹。”
“谢谢爹爹!”苏妩心裡不屑,面上却是甜甜的展颜一笑。
对于一個已经死了的女儿,以及一個将来要成为太子妃的女儿,曲元德很能审时度势,知道谁才能助益与他。
而且她也断定,就算他知道曲歌就是自己所杀,他也不会处置了自己。
既然曲歌往枪口上撞,她也不是圣母玛利亚。
虽然曲元德给了她這個特权,其实对于金惜玉来說,仍是不痛不痒。
“老爷,方才奴婢确实亲眼看见三小姐从兰苑那出来。”
突然,人群中又是走出来一個丫鬟,战战兢兢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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