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已经有了落落
就在這千钧一发之际,慕容初也顾不得其他,脚尖跃起便是运气轻功从人群之上而去,在那剑尖逼近的一刻,他一把将落落抱在怀裡,而他的整個背却是瞬间暴露了出来。【风云閱讀網.】
“哥!”我虽然平常对慕容初总是沒有一句好话,但是我与他的感情其实很好,這是我們兄妹之间相处的方式,上次慕容初为了落落而殉情,我当时人沒有在现场,但是事后听着他们說都觉得让人不寒而栗,而這次我亲眼目睹,便是觉得整颗心都在发颤。
与此同时,就在我眨眼的瞬间,便见有另外一袭白衣的女子以极快的速度用剑格挡了住那致命的攻击,而她反手便是在那人身上刺了一個血窟窿,招式凌厉,身手敏捷。
我心下一松,幸亏這次有霍水缨,不然我真不敢想象慕容初和落落会怎么样。
“落落,你有沒有事?”
“阿初,你怎么样?”
两人异口同声相问,眼中关切。
“我沒事!”
“我也沒事!”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霍水缨就那样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好似被点了穴道一般,一动也不动。
感受到霍水缨的目光,已然安心的落落朝她致谢,“水樱,刚才多亏了你!”
霍水缨有些黯然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举手之劳而已!”
原本拥挤的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那群人见形势不对,便是准备撒腿撤退。
“风朔,余下的交给你去处理,我先带太子妃回宫!”
此番动静惊动了官府,引来了不少的官兵,慕容初留下风朔便是扶了落落上了马车。
而我正欲上马车,却是看到了月光下霍水缨袖上一片血污,我惊道:“水缨,你受伤了嗎?”
霍水缨一袭白衣,手腕的伤口尤为明显。
她摆摆手,含笑說道:“芯儿,我沒事!”
“怎么能沒事呢?”我揪紧了眉头,這水樱姐从小就很逞强。
“郡主,离此处不远我有处宅子,不如你先去包扎一下,你這般回去,霍叔他们会担心的!”
我听白以深這般說,很奇怪的看了一眼,嘀咕道:“深哥哥,你怎么哪裡都有宅子?你這是打算一個宅子藏一個女人嗎?”
白以深蹙眉,戳了戳我的额头,“喜静!”
他答了我两個字,霍水缨的手臂還在流血,大家都不放心,只得先去白以深的宅子为她处理伤口,幸好慕容初精通医术。
“水缨,你先将這止血的药丸吃下。”
马车内,慕容初从怀裡掏出来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了她。
“好,多谢!”霍水缨接過之时与他手尖触碰,心中猛地一跳,不经意一瞥,她看向那個瓷瓶,喃喃问道:“這是我小时候给你的那個瓶子嗎?”
慕容初的手在空中微微一滞,随即不动声色地将那個瓶子塞入了怀裡。
“是的!”
他点头之后,便是将目光移向了落落,“落落,你沒事吧?”
這一切,落落自然看眼底,她微微摇头,勉强撑起了一個笑容,“水缨,刚才多谢你救了我和阿初!”
“那日我差点刺伤了阿初,幸亏你救了他,這次我們也算两清了!”
听得霍水缨唤慕容初‘阿初’,落落很明显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刚才他有危险,霍水缨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
我看着這别捏的三人,心中一阵翻涌,刚才霍水缨全然不顾地冲上去救慕容初,她现在不会是喜歡他了吧?不然,她从前哪裡会对慕容初這般,恨不得他就死了才好,我刚才看的清楚,她当时根本沒有時間考虑,因为一切发生仅在瞬间,要不是她的身手好,那人的剑刺入的就是她的胸膛。
想到這,我心脏不禁一缩,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来這么狗血的三角恋啊,现在哥哥和嫂嫂两人感情這般如胶似漆的,作为从小就对一夫多妻制度相当厌恶的霍水缨,她应该不会想着来横插一脚吧,退一万步来說,她从小就不喜歡慕容初,喜歡的是若赟,她应该不会突然就动了心。
不過从前她的确误会了慕容初,现在幡然醒悟之后,看到慕容初对落落這般疼爱,所以她就后悔了?
我心裡忐忑不已,冷汗沿着背脊缓缓流下,无论是霍水缨還是落落,我都不希望她们俩人伤心,但是我心裡的這些想法又不能在他们面前挑开了来說,如果這霍水缨沒有這個意思,那不是很尴尬?
不過,我還是决定等找個机会暗中试探她一番,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使她是霍水缨,从小对我也不错,我也不能忍受她来伤害善良的落落姐。
她刚才奋力救了他们,落落姐又那般的心软,如果霍水缨說要成为慕容初的女人,甚至屈尊只是做一個姬妾,落落会不会心软而答应了她?
我脑子裡一時間乱成了一团浆糊,浑浑噩噩地来到白以深的宅院,他說要与我去烧水时,我才醒過神来。
我注目看了一眼屋内的三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便是随着白以深离开。
這裡就慕容初擅长医术,這霍水缨受伤,說到底也是为了救他们,他知道霍水缨一向逞强,仍旧嘱咐道:“水缨,你這伤口颇深,我先帮你包扎一下,上药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
“沒事!”霍水缨本就不是一個娇气的人,她从小练武,受伤是经常的事,所以她早就习惯了,這点小伤其实真的沒有必要来這包扎。
“落落,你帮我去看下热水来了沒有,顺便拿些纱布来。”
“好!你等一下!”落落說完這句,转身便是出了屋。
她走了之后,屋内就剩下他们俩人,此时此刻,安静的只有她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从前她在他的面前,从来不会有這样的反应,而此时此刻,她真的有些紧张。
微微抬眸,他很认真的在帮她处理伤口,他的睫毛很长,鼻子很挺,侧脸很完美。
這样近距离的看才发现,原来慕容初长得這般好看,为什么她从前就沒有发现呢。
“嘶!”她看的入神,一丝疼痛的嘤咛声从嘴角溢出,慕容初立即住手,声音有些分低沉,“沒事吧?”
“沒事,你继续!”
霍水缨凝视他的俊脸,這是一张与若赟截然不同的脸,他们虽然都长得很好看,但是若赟是那种外表温润如玉,实则内心阴鸷凶狠,但是慕容初却不同,外表看起来对谁都冷漠,但是她却看到了他很柔情的一幕,他对落落真的很温柔,如果当初陪在他身边的是自己,他会不会也像对落落那般呢。
想到這,他忍不住问道:“阿初,你为什么還留着我送给你的药瓶?”
這么多年,他還留着,那便說明,他的心中其实也是有她的,否则他为什么不扔掉呢?
慕容初为她清理伤口的手微微一顿,“只是一個瓶子而已,用得合适就留下了,况且裡头的药也不曾用完。”
听他這样說,霍水缨心脏微微一抽,“阿初!”
慕容初拧眉,语气一沉,“水缨,你還是唤我太子,或者慕容初,都行。”
她记得他說過,阿初唯有落落可以這般唤他。
霍水缨粉面一寒,心裡因为他的這句话而开始泛疼,“慕容初,我們不是朋友嗎?”
“是的!”
“你今日這般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嗎?”
慕容初抬眸看着她,有些不解,“什么演戏?”
“因为我当初選擇了若赟,而沒有与你在一起,所以你才转而喜歡的落落是不是?其实,你心裡是有我的位置的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留着我小时候给你的這個药瓶了,你是想要报复我嗎?因为我当初不喜歡你,所以,你故意做给我看,想让我难過是不是?慕容初,是我先遇到你的,你最先吻的人也是我,我們是人人眼中最为般配的一对,慕容初,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后悔了,還来得及嗎?你会選擇我嗎?”
“哐当!”一声,是盆落在地面发出的声响,在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诡异。
慕容初循声望去,只见落落呆然立在月色下,脸颊上满是泪水。
“落落!”他心中一疼便是起身去追,而落落立马拔腿便跑。
“落落,你站住。”
见她一阵风似的跑了,慕容初知道她肯定是听到了霍水缨的话,他也不知道這霍水缨为什么会突然跟他說這些,要是知道,他就不跟着来了,现在落落估计伤心的不行,平时看她走路慢吞吞的,這跑得倒是极快,他无奈,只得运起轻功追上了她,将她狠狠地抱在了怀裡。
“落落,你听我說!”
落落摇头,泪眼朦胧,“我不想听。”
她怕他說出让她心碎的句子,原来她所担心的是真的,霍水缨心裡的确有他。
“落落,你看着我!”
落落此时心情很激动,慕容初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
“阿初,她后悔了,她說她后悔了。”
在那次分别的时候她就知道,霍水缨对慕容初有情。
“落落,她后悔不后悔,都与我无关,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一人,你明白嗎?”
“我一人?那水缨呢?”
“落落,我只问你,你想与别的女人一起分享我嗎?”
落落闻言,猛地摇头,她不想他怀裡還搂着别的女子,只要一想到,便是觉得心口疼痛难忍,即使那人是霍水缨也不行。
慕容初轻笑,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你個傻瓜,你愿意,我還不愿意呢!”
“可是,阿初,水缨她喜歡你!”
“原来你這個小笨蛋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就是在担心這件事啊?”最近确实觉得落落心裡有事,她却不告诉自己,想必她有所察觉了。
“她走的那晚我就知道,她对你有情,阿初,你对她就真的沒有一点心动嗎?”
慕容初蓦地觉得好笑,這女人到底是什么逻辑,他为什么要对她动心。
“落落,你夫君我玉树临风,英俊不凡,那天下喜歡我的多了去了,我每一個都动心,我不烦死了?”
落落斜睨他一眼,“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却還在這顾左右而言他!”
“冤枉,夫人,我此生有你就足够了,就算霍水缨她当初对我很好,我也不会爱上她。”
听他這样說,落落疑惑了,睁着泪眼问他,“为何?”
“因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与我沒有半点关系,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在那一年遇到一個傻丫头,而我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這個傻丫头,所以,我对你的感情,从来都与她无关,明白嗎?”
“但是阿初,我比不上她,她什么都比我好。”
慕容初轻轻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笑着望她,“我就喜歡傻的,笨的!”
落落挥舞着小拳头,“你才傻,你才笨!”
“是,我傻我笨,我們注定是一家!”
“阿初,那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初耸耸肩,“凉拌!”
落落嘴角抽了一下,“无论怎么样,和她說清楚吧。”
說到這,她還不确定地问了一句,“阿初,你真的不喜歡她?”
“沒有什么比這更真的了!无论是从前還是现在還是以后,我都不会喜歡她,若你不信,我便对天起誓,我慕容初……”
“别,阿初,我信你!”落落连忙伸手堵住他的嘴。
慕容初抱着她的纤腰,吻着她的脸颊,“落落,你真是個傻姑娘,我還真怕你人太好,将我送出去呢!”
“怎么会,阿初,此生我唯一不会放手的就是你。”
听她這么說,慕容初心花怒放,“我也不会放手,我們要在一起一辈子,不对,下辈子,還要在一起!好嗎?”
“好!”落落倚在他的怀裡,她怀疑過他,但是慕容初却是对她始终如一。
两人抱了一会,但觉风凉,這出来也有一段時間了,于是落落說道:“阿初,我們回去吧,水缨的伤還沒弄好呢!”
她心中吃醋,差点连這事也忘记了,一码归一码,虽然对于她心裡喜歡慕容初的事,她心中芥蒂,但是不管怎么样,霍水缨刚才是为了救他们所受的伤。
慕容初叹息,感觉落落早晚就会将卖掉,“哎,落落,你就這般大方?”
“這不是大方,這是做人的原则,不管她怎么样,我欠的就要還。”
“我的女人果然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回到屋子的时候,气氛依旧很尴尬。
我与白以深来的时候,只看到霍水缨一人在屋子,伤口似乎已经处理好了,這慕容初和落落俩人不知所踪,而门口還有個翻了的盆,我便是猜到這发生了何事。
這沒過多久,慕容初和落落就回来了,慕容初的身量很高,落落在他的胸前显得格外的小鸟依人。
慕容初进了门来就是一言不发的将霍水缨的伤口迅速地包扎好,然后他低声說了一句。
“水缨,我們聊聊?”
“好!”霍水缨抬眸看了一眼落落,随即点了点头。
“慕容初,你。”听到慕容初說要找霍水缨聊聊,我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他這不会是想和霍水缨真的搞什么事情吧?
“芯儿,走吧!”
我還愣怔呢,這落落就将我给拉走了,還很贴心的为他们掩好了门。
“落落,你就這么放心我哥和水缨姐在裡面?”如果是其他女人還好,但是对方是霍水缨,這慕容初从小就喜歡她,而且现在這水缨姐好像也喜歡他,這慕容初不会想着左拥右抱吧?刚才出去已经将落落姐說服,现在又要去和水樱商量?
“芯儿,我应该相信他。”
女人都這么好骗,我暗自翻了個白眼,“落落,咱们去听听他们說什么?”
落落摆摆手,拒绝了我的好意,“芯儿,這样不好吧?我們在這等等吧。”
“有什么不好的,那是你的男人,你就真的不急嗎?”要是换成我,這白以深和一個喜歡他的女子去谈谈,我還不得酸死,幸亏我們俩之间沒有那些。
不管落落拒绝,我拉着她就是返回到屋外,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初堕落,他要是敢对不起落落,我第一個不饶恕他,跟他断绝兄妹关系。
“阿初。”霍水缨的声音很柔,我至少从未听她這么唤過人,看来是真的,她喜歡慕容初。
“水缨,我說過很多次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你可以叫我太子或者慕容初!”
霍水缨心脏又是一紧,咬唇說道:“我方才說我后悔了,是真心的!慕容初,我承认我从前被蒙了双眼,错把鱼目当珍珠,我知道一直以来是我伤害了你,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一片情谊,是我一步一步将你从我的身边推开,让我們越行越远,我真的很后悔,這些日子我在外头,经常会想起儿时的事,其实细细想起来,你对我是真的不错。”
說到這,她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一双眼满是迷离。
“我們初次见面你见死不救,其实目的是为了救我,這些年来,我居然都沒看透,還一直责怪你,我离家出走,你为了救我被打成重伤,那时候我只是觉得你有什么目的,对你只是送了一瓶药而已,连半点关心都沒有,你当时肯定很伤心,慕容初,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像之前那样无视你,你相信我好嗎?慕容初,我們重新开始,怎么样?”
霍水缨一口气說完,便是睁着一双美眸怔怔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慕容初,生怕他回答的是让她心碎的答案。
慕容初叹息了一声,“水樱,我已经有了落落了。”
“我知道!我不介意。”原本她觉得,此生她不会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她所爱的男人,但是如果是慕容初,她愿意,她虽然不想落落伤心,但是她更不想失去了慕容初。
她已经失去過一次了,這一次,她不能再放手了。
“但是我介意,我与落落之间无法容纳任何人。”
“這個任何人包括我嗎?”对于慕容初的答案,她有些不敢置信,因为在她的心底,她一直以为,无论慕容初的身边是谁,他的心裡总有一個位置是属于她霍水缨的。
如果不是从前的那些误会,他对她伤透了心,他又怎么会和落落在一起,落落這些年一直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对于她,她觉得慕容初更是抱着感恩的心态,所以才娶了她,绝对不会是因为爱的。
她甚至以为他娶落落是因为,他在等她回心转意,因为落落人极好,如果是他相求,她肯定会接受她的。
------题外话------
因为某些不可言喻的問題,這文改名了,妃宠不可:妖孽請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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