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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车子行驶到扬州和泰州搭界的地方,這儿有個收费站,而過了收费站的边上,有一個巡警岗亭,其存在的目的,就是查超载,超员的车辆。
一般而言,跑长途的司机都不愿意见到交警,因为见到就意味着罚款,可這巡警岗亭你是躲不掉的,因为就在收费站边上,你刚缴纳了過路费,车子刚起步,就被交警指挥着开到一边接受调查。
今儿個交警倒是省事了,一辆客车很自觉的停到一边接受调查,交警队长田德友一看车牌,就知道是谁的车,毕竟跑這條线的客车都是记录在案的。
田德友還沒說话,司机跳下了车,连忙散烟,“田队长,不好意思啊,麻烦了麻烦了。”紧跟着小声地說道,“车裡有個小偷。”
田德友顿时明白了,“坐在哪個位置?是男是女?”
司机急忙将信息告知田德友,田德友点点头,“你先上车,我带人上去。”
說话间,田德友带着两個交警上了车,其实也不用司机告诉他什么位置,交警眼光多毒啊,看着车裡坐的乘客,一眼就认出了那個戴眼镜的小偷。
之所以一眼就认出,那是因为戴眼镜的心理素质不行,毕竟是小偷,怕的就是警.察,一看到警.察上车,本能的,心裡就发慌了。
田德友他们装作若无其事,根本不知道他是小偷,上车后,按照顺序,检查身份证,有几個還真沒带身份证,被請下车做详细调查和登记去了。
很快,查到戴眼镜的這裡,“請出示身份证。”田德友冲着戴眼镜的敬個礼,然后很礼貌的說道。
戴眼镜的也是忙中出错,伸手一掏,是掏出了一個身份证,却不想,却是個女人的身份证。
“這位先生,你身份证拿错了吧?”
“不好意思。”戴眼镜的连忙再掏,不想掏出的這個身份证却不是他的,田德友乐了,“這位先生,你身份证還真多啊。”
戴眼镜很是尴尬,急忙又要掏,田德友說话了,“這位先生,請跟我們下去一趟,协助调查,谢谢了。”
戴眼镜的脸色变了,可此刻能有啥办法?只有跟着田德友他们下了车。
他這边下车了,坐在戴眼镜的前边的乘客却苦瓜脸了,急得都要哭了,“我钱呢?明明放在口袋裡的啊!”
李明枫這时候蹿了過来,“你的钱别急,等一会有人会给你送来的。”
那人顿时一愣,“小兄弟,啥意思啊?”
“戴眼镜的就是小偷,偷了你的钱,现在被警.察带走了,等一会,你的钱還不還你?”
“你怎么知道他是小偷?”
“我看到他偷你钱的啊,我装晕车,偷偷告诉了司机他们。”李明枫心裡那個得意啊。
說话间,下车协助调查的跟车员上车了,来到李明枫跟前,“小兄弟,跟我下车。”
“干嘛啊?”
“你可是功臣啊,见义勇为啊,快下车。”
李明枫跟着跟车员来到岗亭,被田德友好一顿夸,夸的李明枫最后都不好意思了。
特别是最后,田德友拿出五百块钱奖励给李明枫的时候,李明枫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以至于都不敢收。
最后還是司机和跟车员劝說,他才收下了钱,不過,五百块钱他只收了三百,還有两百,分别给了司机和跟车员。
随后在前往泰州的路上,跟车员和李明枫就如同亲兄弟一样,聊的不亦乐乎。
到了泰州,那司机和跟车员帮忙,李明枫沒有花钱,就登上了前往江阴的客车。
到了江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
那個丢钱的乘客的钱失而复得,当场哭的稀裡哗啦,硬是要给李明枫五十块钱以示感谢,李明枫再怎么說,這钱也沒要。
不過在泰州的时候,司机笑着跟李明枫說,“下次再碰到类似的事情,别說晕车,這太假了,哪怕你說你拉肚子都比這個晕车的真。”
李明枫一想也是的,自己坐在窗口,吹着风,再晕车的人也不会晕车!
出了汽车站,看看時間,已经快要五点了,這时候就算赶過去要债,人家也下班了,索性李明枫爬上公交车,坐了五六個站,然后下车,找了家旅馆,住了下来。
這是老爷子教他的,任何地方,汽车站火车站周边的不管任何店面,都是死贵,所以到任何地方,如果要吃饭住宿,别的不管,花一块钱坐公交车,坐個五六站再下车,這时候,不管是宾馆還是饭店,价格绝对便宜,当然如果要更便宜的,那就要买份当地地圖,坐车到郊区,郊区更便宜!
第二天,李明枫睡了個懒觉,等到八点多钟,吃了早饭,在十点钟左右,到了仁义家具厂。
這又是老爷子教他的,這個点坐公交车的少,因为之前人家要上班,几乎都是八点之前是上班高峰期,挤公交的不要太多,而過了八点之后,那些上的朝九晚五班的人,基本不会挤公交的。
仁义家具厂。
门卫是個老大爷,“小伙子,找谁啊?”
“大爷,我找张经理。”
“张经理?哪一個张经理啊?我們這裡张经理好几個呢。”
“张仁义张经理。”
“张董事长啊?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
电话通了,沒人接。
“小伙子,你先等等啊,董事长忙。”
结果,這一等,中午了。
老大爷从食堂打来饭菜,自顾自吃着,吃完了,嘴一抹,“小伙子,那边斜对過不远,有家小吃部,去吃饭啊,别饿坏了,我們厂呢,下午一点上班,你一点再来啊。”
好嘛,李明枫无奈,只好顺着老大爷的话,去小吃部吃了饭,等到一点钟,再度来到仁义家具厂。
刚到仁义家具厂大门,那老大爷就說话了,“小伙子,你還是明天来吧,张董事长刚刚出去,估计今天不回来了。”
李明枫傻眼了,這叫什么事啊?
可就這么离开,李明枫心裡甚是不甘心,而這时候,赫然发现自己有一個最大的失误,那就是,他不认识张仁义,哪怕张仁义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知道谁是张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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