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初唐 第3节 作者:未知 小哥今天就给你露上两手,否则不抄枉作穿越人了。 随即郭业提腿拍打了下布衣儒衫外的灰尘,一抖袖口双手负于背后,望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此时還严防戒备着他的吴秀秀,缓缓摇头不无装逼地吟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吟罢,再次摇头轻叹,悠悠转身落寞地缓缓朝着卧室外走去,走到了门口,不无惆怅地叹息了一声:“唉,可惜可惜……” 留给了吴秀秀一個孤寂的身影,月光照映下徐徐拔长。 听着郭业充满伤感的诗句,看着他离去刹那背影,吴秀秀双手一松…… 咣当! 剪刀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可是再想到郭业刚才那番混账的淫贼举动,吴秀秀又不由蹙眉嗤道:“诗是好诗,可惜了這人……” 再看出了卧室的郭业,一扫刚才落寞萧索的身形,转身对着卧室内的吴秀秀虚空挥舞着拳头,仿佛充满了无限的战斗力一般兴奋自语道:“吴秀秀,来日方长,小哥就不信滚滚赤焰红唇,還劈不开你這座万年冰山……” 第3章 黑锅找上吴家门 洞房花浊小登科,苦逼屌丝睡书房。 郭业在寂寞空虚冷的书房渡過了他穿越以来的第一夜,同时也在书房渡過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夜。 可惜可惜,秋风秋雨秋飒人,唯我郭业最苦逼。 书房内,郭业裹着昨夜春香送来的被子蜷缩成一团就這么睡了一夜,缓缓睁眼醒来,他奶奶的,腰酸背疼浑身都不自在。 正当郭业想着起身伸伸懒腰活动活动小胳膊小腿之时…… 突然,从书房外头隐约传来一阵怒骂咆哮之声,郭业仔细聆听下,這声音貌似从吴家前院客厅方向传来。 声音有些尖锐沙哑,像是個小年轻儿人的声音。不過這小年轻儿怒骂咆哮的內容就令郭业有些听不下去了。 “吴老头,今天你要不說出個子丑寅卯来,我刘阿芒就不走了。” “什么招赘纳婿,你随随便便找個哈皮瓜娃子来糊弄我刘家不成?” “秀秀小姐,一個佃户家的娃子有啥好稀罕的,你赶紧把他给休了,嫁给你刘家哥哥我,好好享福哟。” “什么?你不同意?好,你让郭家娃子滚出来,格老子的,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癞蛤蟆,撬了我刘阿芒即将到嘴的天鹅肉。” …… …… 麻痹,书房中侧耳倾听的郭业越听越不是滋味,這他妈都欺负到姥姥家来了,难道這個混球就是吴秀秀嘴裡說的那個刘阿芒? 啧啧,沒想到昨天刚替吴家背了黑锅,今天刘家就找上门来了,快如黑旋风,来得真够快的呀。 郭业按捺着性子,告诫自己别冲动,索性躲在书房裡龟缩不出,将身上的被子重新裹了裹,嘟囔道:“二逼才会强出头。” 可就在郭业不准备摊這趟浑水之时,耳边却又传来吴秀秀对刘阿芒的冷喝声。 “刘阿芒,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你们刘家上下什么德性我還不知道嗎?别以为你们刘家打的鬼心思我不知晓,哼,本小姐便是嫁猪嫁狗,招赘一個二傻子也不会称了你们刘家的心。” 紧接着,又传来阵阵刘阿芒恶毒的咒骂之声。 吴秀秀這话不仅令刘阿芒跳脚咒骂,同时也彻底惹毛了书房中的郭业。 他奶奶的,吴秀秀,你也太他妈欺负人了。 什么叫嫁猪嫁狗,招赘一個二傻子? 感情小哥在你心裡压根儿就是個猪狗不如的二傻子啊? 我靠,這趟浑水小哥還真摊定了。 到了這时候,郭业算是彻底的动了心火,难道赘婿就這個待遇?靠,老子今天非雄起一把让你们瞧瞧。 打定主意,郭业唰的一下将被子掀翻在地,然后穿起鞋履正了正幞头,捋顺身上睡得褶皱的布衫,深吸一口气,而后大摇大摆走出书房,朝着吴家前院的客厅方向走去。 這一刻,他感觉自己雄心万丈,就为跟吴秀秀這小娘们争上一口气,不想让吴家上下看扁。 這一刻,他感觉自己孔明附体,他定要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非逼退那個混账的刘阿芒。 什么狗屁裡正的儿子,充其量就是穷乡僻壤的小痞子,你妹的,你连官二代都算不上,你得瑟個球! …… …… 郭业雄赳赳气昂昂,穿過吴家大长廊,紧赶慢赶算是来到了前院的客厅门口。 刚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几個丫鬟和仆役躲在客厅外的各個角落偷偷观察着客厅内的情况,郭业见状,心中不禁好笑,這八卦党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无处不在啊。 郭业上前几步,刚想走进客厅,却被管家福伯伸手拦住,阻住了去路。 他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福伯,這是闹哪样? 福伯将郭业拉扯到了一個无人的角落,轻声劝道:“姑爷你這是干啥?這刘家的人来咱们吴家指名道姓的要见你,明摆着就是想借机闹事哩。你可不能进去,一进去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哩。” 郭业听着福伯的比喻,真心来气,感情你们吴家上下压根儿就沒人正眼瞧過小哥? 前面有吴秀秀說我是二傻子,福伯你一個管家也把我看扁,說我是肉包子? 靠…… 郭业真想对着福伯比個中指,亲切问候一下他。 但是看着這個满脸褶子的老头对他也是出于关心,也就沒有太往心裡去,摆摆手婉拒了福伯的好意,朗声道:“怕個毛,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今儿個佛争一炷香,就是要让吴家上下裡裡外外都知道我郭业也是個带把儿的好儿郎。” 福伯听罢郭业的话,颇为诧异,姑爷言语粗鄙但是听着還真是挺带劲儿的,不過這刘家在东流乡可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特别是裡正刘老赖,那可是阴损的老家伙,连老爷都要因为他裡正的身份,顾及三分。 想及此处,福伯欲言再想劝住郭业。 谁知郭业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今天非要会一会正在客厅内撒泼的刘阿芒了。 只见郭业還未等福伯再說话,直接冲着客厅闯去,上前几步后又转头对身后的福伯灿烂一笑,說道:“福伯,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這個刘阿芒。” 說完之后,头也不回径直朝着客厅走去。 身后的福伯见着姑爷這份气魄和胆量,心裡寻思道,其实姑爷這人也不赖。 噌噌噌…… 三步并作两步走,迈過门槛,郭业闯进了客厅。 眼睛随意這么一扫视,客厅之上坐着一個富态的老头,身穿褐色绸子面料的袍子,脸色不愉地自顾捧杯喝茶。郭业不用猜也知道,這胖老头就是他的岳父,吴家主人吴茂才。 吴茂才身后站着一個脸含煞气神情若冰封的美女,可不就是自己的假老婆吴秀秀么。 至于客厅右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哼着小曲儿眼睛瞥着郭业的小子,应该就是裡正之子刘阿芒了。 其实不用推测,看坐着的刘阿芒身后站着两個家丁模样,撸着袖子兼职打手的下人,显然此人正是刘阿芒无疑。 仔细打量了一眼刘阿芒這小子,二十啷当岁,穿着绸子面料的长袍,腹系涤丝腰带,倒也有点纨绔子弟的味道。 刘阿芒這小子五官平平,說不上高富帅,但好歹也是一村之长一乡之长的儿子即便不是官二代,怎么着也能跟富二代蹭着边儿,与矮穷挫三個字根本是绝缘的。 可是,郭业再在仔细一打量,我的個天,难怪吴秀秀這小娘皮宁可假结婚,宁可嫁猪嫁狗都不嫁刘阿芒了。 這尼玛怎么嫁? 刘阿芒這小子竟然长了一头大蒜鼻,而且還是粗毛鼻孔朝天那样的大蒜鼻,如果夜裡黑灯瞎火粗粗一瞅,還以为是猪八戒投胎转世来了。 靠,竟然长成這幅损样,郭业见着刘阿芒這小子的德性,自信心瞬间爆棚,摸摸自個儿的脸颊,小哥的俊俏绝对能秒杀這猪鼻子插大葱的玩意。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他妈出来吓人就不对了。 郭业心裡不仅揣测,刘阿芒這小子喝稀饭的时候是到底是用嘴巴吃呢,還是用鼻子来吸呢? 难道跟猪吃食一样,吭哧……吭哧吭哧…… “哈哈……” 一想到這儿,郭业不由乐了。 唰唰唰…… 笑声落罢,客厅全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刚刚走进来的郭业身上,不過众人反应不一,尽不相同。 岳父吴茂才微微诧异,将眼神从手中茶杯上转移到了郭业這個假女婿的身上。 吴秀秀呢? 虽然诧异,但是更多的是有些不耐烦,寻思着,這個节骨眼儿你来干嘛?這不是添乱来的嗎? 但是她也沒有說话,而是心裡盘算着如何将刘阿芒這讨厌的臭虫驱出吴家。 倒是刘阿芒,吭哧吭哧吸了两口粗气双手叉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仰头斜视郭业,轻蔑地奚落道:“你就是吴家招赘的那個佃户之子?” 郭业瞳孔微缩,心中腹贬,张口佃户,闭口佃户,佃户你妹啊,佃户招你惹你了,你個天蓬元帅猪八戒。 但是郭业宠辱不惊,有礼有节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承认自己就是吴家的女婿。 见着郭业承认,刘阿芒顿时来了劲儿,撸起袖子指着郭业的鼻子破口骂道:“好你這头癞蛤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爷们嘴边的天鹅肉也是你能叼的嗎?难道你不知在东流乡的一亩三分地界儿上,刘家打個喷嚏都能让你郭家的破茅屋掀翻了房盖嗎?” “我靠!”二字不由从郭业嘴边脱口而出。 刘阿芒啊刘阿芒,你他娘一個村长家的瓜娃子,官二代都算不上,是谁给你這么不要脸的底气?难道是人至贱则无敌嗎?小心风大闪了你丫的舌头。 郭业听着刘阿芒這番尖酸刻薄的话语,瞥了眼刘阿芒身后那两個家丁走狗不屑的眼神,再看了看吴秀秀和吴茂才两人有些怕自己招架不住刘阿芒的咄咄逼人,反而会替吴家跌份丢人的神情,郭业酝酿许久的小宇宙终于爆发。 郭业,右手抬起,竖起一指,食指! 竖起的食指轻轻左右一摇,而后改变方向直指得意洋洋的刘阿芒,用一种无视的眼神搂了一眼对方,奚落道: “大言不惭的玩意,哪個王八蛋裤裆沒捂住,偏偏把你给漏了出来?” 什么? 我草!還敢跟我叫板? 刘阿芒一听這话,脸色胀如猪肝,猛然感觉自己杵在客厅就跟裤裆裡那根玩意被掏了出来一样,气得迎风瑟瑟发抖,瞬时冲着身后的两個家丁走狗打了一记眼色。 第4章 知道大唐律例嗎? 身后两家丁平日裡随着刘阿芒在乡裡作威作福,鱼肉乡民,主子這個眼神代表什么意思,還用明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