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朱高炽的安排 作者:未知 “都是你教的好学生!” 朱棣怒气冲冲,责备柳淳。 咱柳太师翻了翻白眼,“陛下,貌似這权谋之道,您可是毫无保留,太子殿下能有如此手笔,陛下该高兴才是!” “我高兴個屁!” 朱棣简直想骂娘了,他想着四海去潇洒,可不是替儿子弄钱。這话怎么說的,他都不当皇帝了,怎么還要当牛做马啊? 而且貌似比以前更要费力气了。 毕竟以前是他逼着别人弄钱,现在他成了冲锋陷阵的,這叫什么事啊! 朱棣百般无奈,柳淳却是乐得清闲。 他现在的日子倒是很舒坦,他已经纠正了错误的教育方法,开始在吕宋大肆宣扬儒家教化。尤其是他捐了一笔钱,弄了個三米多高的孔夫子雕像,就放在了城市中心的十字路口。 所有人路過的时候,都要自觉向孔夫子行礼。 如果孔夫子泉下有知,八成都要感动哭了。 毕竟在大明,哪怕最虔诚的儒家门徒,也不会干這种事情。通常情况,圣人教导,都是在争权夺利或者追逐功名的时候,才用得上。 平时是要夹在腋下,不能让人看到的。 在吕宋,画风完全不一样了。 各地的商贾,归降的海盗,当地的土人,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他们虔诚小心,对待孔老夫子格外尊敬。 悚然竖立,深深一躬,一定要九十度。 然后抬起头,看着那些還不知道行礼的白痴,露出强烈的鄙夷……真是一群无知蛮夷,连孔夫子都不知道尊敬,活该被人鄙视! 這一尊孔夫子雕像,满足了太多人的幻想,让他们的灵魂都得到了升华,从弯下腰的一刹那开始,他们就不一样了。 這种灵魂深处的满足,是无法形容的,真是太美了,足以让他们飘起来。 尤其是听說新君還会来到吕宋,举行盛大的典礼。 每一個人都不淡定了,他们主动捐献钱款,還花大价钱,修筑观礼台,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皇帝陛下满意,讨新君的欢心。 只要做好這件事情,他们就脱离了低级趣味,变得与众不同了。 面对這個结果,朱棣還能說什么,他有点恶心,又有点欣慰,還有点感叹……“看起来朕务必要留下最严厉的祖训。我大明的天子,不管如何,都不能沒了骨头!” 对于這一点,柳淳是不怀疑的,至少老朱家的人還是要脸的,总不会干量中华之物力一类的丢人事情。 柳淳和朱棣,在吕宋,积极筹备大典。 在应天這边,朱高炽也在快速布局。 其实他很清楚,老爹和师父之所以要在吕宋举办典礼,也是在考验他的本事,如果能安排好人事布局,一切平安顺畅,自然无话可說,若是连這点都做不到,龙椅八成也不会稳当。 大胖子满脸黑线,我他娘的是真不容易啊! “二弟,三弟,老百姓常說,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沒有别的,大哥需要你们啊!” 朱高煦绷着脸,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朱高燧满脸鬼嘻嘻的笑,仿佛在看朱高炽的笑话。 朱大胖无奈咬牙,“干脆点,你们打算怎么办,赶快說出来!這一次是咱们兄弟說了算,我绝对不打折扣!” 他又沉吟道:“再跟你们說得明白点,为兄可比父皇和师父大方多了,你们开价吧!” 老大都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了,朱高煦和朱高燧還能說什么。 “大哥,我跟你說過,要增加预算,另外我打算把大明皇家科学研究会,改成大明科学院,拿掉皇家二字。同时广收英才。另外我打算重新编修《永乐大典》。” 朱高炽略微沉吟,這個《永乐大典》,早在很多年前,柳淳就负责過修书工程,诸如杨士奇、胡广、姚广孝,都参与或者主持過。 到目前为止,《永乐大典》還是個半成品。 最大的問題就是有关家国天下的部分,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释……另外在体例上面,古圣先贤,诸子百家,比重太大了。 算起来多数是歷史文学,這让朱高煦很不满意。 “我认为必须重新编写,按照咱们科学一脉的想法……要不干脆改成《大百科全书》算了,毕竟不能只放永乐朝的东西……对了,你打算更换年号不?”朱高煦问了個很白痴的問題。 這不是废话嗎? 哪個新君能不换年号! 可是朱高煦却又道:“我觉得吧,弄年号太麻烦了,你干脆换成黄帝历算了……這样一来,对咱们老朱家也有好处,你就可以宣称万世一系了,而且即便大明亡国了,咱们留下的东西,也会永远传下去……” 朱高炽是哭笑不得,他怎么摊上這么個夯货啊! 咱大明好好的,你說点吉利话会死啊! 反正朱高煦是被摆平了,剩下就是朱高燧了。 他也沒有别的要求,只是在手裡把玩着一個玉貔貅。朱高炽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当年皇爷爷给师父的那個,沒想到又传到了老三手裡。 “行了,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从锦衣卫调拨一批人手给你,从今往后,你就负责监督整個金融体系,有什么建议,只管给我提就是了。” 朱高燧哈哈大笑,急忙站起身,撩起袍子,嘴裡大声道:“臣弟拜见兄长!” 以“臣弟”自居,意思再明白不過来,朱高炽乐颠颠伸手搀扶,“哪裡敢让贤弟下跪……” 他的手還沒碰到朱高燧,這位屁股往后一提,直接站了起来。 大胖子,我就是客气一下,别当真啊! 朱高炽是沒心思跟两個兄弟计较了。 安抚好了他们,事情就差不多了,不過還剩下一個最关键的人物。 朱高炽拖着疲惫的身躯,直接到了太师府,柳淳虽然不在,可三位师娘還在,小师弟于谦還在。 “大师兄,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决定就是,你是我的师兄,又是日后的君父,小弟只有唯命是从的份儿,你是真的不用在乎的。” 朱高炽翻了翻白眼,“我說小师弟,你就别跟师兄玩這套了,师父让你当衣钵传人,就是把他老人家的一切都交给了你。内阁的那几张椅子,迟早有你一份。說吧,你有什么想法?” 于谦终于严肃起来,正色道:“大师兄,咱师父辛苦了這么多年,他的变法到底如何,该有個定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