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作者:未知 白秋落目光清澈的看着丁山,眼中带着好奇,水润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般,让丁山看得移不开目光。 艰难的移开视线,丁山有些不敢看她,咬了咬牙,低声道:“說实际上是去山上做……做……苟……苟且之事。” 话說完了,丁山的脸也直接红成了猴子屁股,完全不敢看白秋落。 他毕竟是個半大的孩子,虽然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是对于這些事儿,压根還沒有接触過,更别提什么承受能力了,只是一句话,就已经足够让他羞涩不已。 白秋落闻言顿时愣住了。 苟且之事?上山打野战? 卧槽,她的口味沒有這么重好不好! 她和邵南初在山上最多牵手漫步,连吻都沒有一個,哪裡就苟且了! 白秋落要气炸了。 正要开口,這才反应過来,她每天可是和“靳青”一起出门上山的,這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分明是想要给她泼脏水,污蔑她。 终于将关注的重点拉回来的白秋落轻咳一声:“還有呢?” 丁山本来還在害羞,闻言顿时“啊”了一声。 白秋落耐着性子问:“還有沒有别的传闻?” “還要有什么别的传闻?秋落你一点都不着急嗎?這可是败坏你名声的事儿。”丁山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镇定的白秋落,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白秋落摸了摸鼻子:“不着急啊,清者自清,我又沒做過那种事儿,有什么好着急的?” 丁山气得几乎要跺脚了,咬牙道:“可是你是個姑娘家,有這样的传闻在先,坏了你的名声,你可怎么嫁人啊?” “那你觉得传言是真的嗎?你相信我会做那事儿嗎?”白秋落歪着头,笑吟吟的问。 “那传言肯定是假的,你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儿?”丁山想也不想的說。 白秋落摊手:“你看,這不就结了,你相信我啊,了解我的人都会相信我的,至于那些别人,他们想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還有嫁人的事儿,现在說還早着呢,沒人敢娶我最好,那样也就沒人管我学医的事儿了。” 丁山一句“沒人娶你我娶你”险些沒脱口而出。 好不容易忍住了,他低声道:“就让传闻這么传下去也不是办法,還是要想办法澄清才是。” “现在流言正是最激烈的时候,說什么他们都不会听的,還会觉得是在狡辩,先由着他们闹,等回头把這幕后的人揪出来再說。”白秋落不在意的摆手。 丁山闻言压了压眉峰,终究沒再多劝。 随后丁山和白秋落聊了一些琐事后這才离开。 丁山离开之后,白秋落并沒有什么异样,该怎么样怎么样,当然,她也不是完全沒有行动的,她问邵南初借了靳青,让他帮忙去村子裡探听消息。 舆论越发发酵得厉害了,這一日,白秋落问靳青這两人有沒有什么新的流言出来。 靳青的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偷偷打量了邵南初一眼,他觉得自己還是不要說比较好。 万一說了,主子杀人灭口怎么办? 白秋落微微眯了眯眼:“靳青,今天肯定有事儿,你别想瞒着我!” 靳青:“……” “沒……也沒什么,都是那些话,翻来翻去的,听着也沒意思啊。”靳青垂死挣扎。 “說。”邵南初见靳青吞吞吐吐的,直接冷淡的开口。 靳青顿时一脸便秘的模样。 他不想說行不行? 靳青磨磨蹭蹭,最后实在磨不過去了,這才小声开口。 “今天传出新的消息,說白姑娘水性杨花,性子饥渴,不但带着男人去山上鬼混,连家裡坐在轮椅上的废物都不放過,還說姑娘趁着家中沒人的时候,沒羞沒臊的与两人躲在屋中做那事儿……”靳青低着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說着。 虽然說跟着白姑娘上山的是主子,但到底是顶着他的脸和名去的,若說主子可以不计较這個,那這会儿传出他和主子二男侍一女,這绝对是天要塌下来的节奏。 想他靳青从小和主子一起长大,为主子办尽各种琐事难事,便是再危险的时候,都沒有怕過什么,但這会儿,他的真的怂了啊! 万一主子发怒了,他不用脑子都能想到自己死得会有多惨。 靳青对到处传播谣言的吴氏当真是恨到了骨子裡,脑子飞快的转悠着,想着该怎么给她一個教训才是。 果然,在靳青话音落下的瞬间,整個屋子裡的温度都冷了几分,带着凉意,似要冻僵人的身子。 白秋落虽然不在乎吴氏怎么造谣,但是听到這话還是不喜的皱眉。 感受到邵南初清冷面色下不动声色的怒意,白秋落伸手落在他的手上:“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虽是子虚乌有的事,但我不喜歡人往你身上泼脏水。”邵南初见她关注的重点落在他的身子上,既好笑又心暖,反手将她的小手拢在手心,柔声道。 白秋落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转开头,不敢看他们的靳青,脸色微红。 不過她沒挣开他的手,只是低声道:“這事儿我来就好,你让靳青帮我,不必脏了你的手。” “好。”邵南初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应了。 …… 白秋落从邵南初房裡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吴氏从外头回来,她似乎心情很不错,嘴裡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满脸含笑。 “二伯娘今儿出门是捡钱了?這么高兴。”白秋落笑吟吟的开口。 吴氏被吓了一跳,還以为白秋落发现她做的事儿了。 但是抬眸一看,见白秋落在笑,顿时松了口气。 如果白秋落知道了谣言,知道是她做的,哪裡還会对着她笑,不把她给掐死就是脾性好了,看来是她想多了。 收敛了思绪和笑意,吴氏說:“捡钱這种好事儿哪轮得到我啊,我就是不干活的时候出去村子裡走了走,听了一個好笑的笑话而已。” 說着,吴氏似笑非笑的看着白秋落:“秋落侄女儿你想不想知道啊?想知道的话二伯娘告诉你啊。” 告诉你,绝对把你的颜面丢在地上踩了再踩。 吴氏恶狠狠的想。 白秋落一挑眉,笑得慵懒:“不必了,我沒兴趣知道。” 說着,白秋落慢條斯理的朝着吴氏靠近,“对了二伯娘,我听說呢,這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這爱嚼舌根的人,說是会被夜游神惩罚呢!”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還夜游神呢?我怎么沒听說過?”吴氏担心白秋落是在试探自己,退后两步,色厉内荏的說着。 白秋落眉眼疏淡,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是嗎?沒听過也沒关系啊,說不定還有机会见识呢。” 意味深长的留下一句话,白秋落越過吴氏,去了陈氏的房裡。 吴氏留在原地,眼珠子盯着白秋落的背影,像是要将她的身子给戳出一個洞来,面色惊疑不定。 仔细回想着白秋落方才的表现和举动,吴氏的心裡有些不安。 不過转念想想,若是白秋落知道她做的事儿,可能早就和她撕起来了,哪裡還会和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再說,她自认她做的事情很是隐秘,根本沒有将自己给暴露出来,所以提起的心再度放了下来。 “故弄玄虚。”吴氏嘟哝一声,扭着身子去了厨房。 自从白秋落回来一通闹腾之后,這厨房裡的事儿就被她退给白子丹一家子了,陈氏算是彻底的从厨房裡解脱了出来。 吴氏自然是不乐意的,但是架不住白秋落壕啊。 她直接放话了,往后陈氏不往厨房做饭,不做重活,白秋落每年贴补家裡一两银子作为工钱。 要知道在這穷苦的年代,虽然沒有战乱所苦,但是大家也都不富裕。 這一年到头来种地除了吃喝也得不了几個钱,一大家子的嚼用一年也就三四两银子,而白秋落一下子就拿出了三四分之一,再怎么不满,看在钱的面子上,吴氏也消停了。 当天夜裡,吴氏感觉腹中憋闷得很,匆匆忙忙的起身去了茅房。 舒爽的解决完了肚子裡的存活,吴氏一脸轻松的擦了屁股站起身来。 正一边系裤腰带,一边开了门要走出来。 昏暗的月色下,一個人影从吴氏的眼前闪過,那惨白的脸在月色下透出青色来,犹如鬼魅。 吴氏其实并沒有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但那可怕的青白僵硬的脸却是印入了她的心底深处。 尤其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在骤然间变得冰凉,更是让吴氏的骨子裡都泛起了寒意。 “啊啊啊……鬼啊……”吴氏吓得倒退两步,惊叫连连。 然而她裤子的腰带還沒系好,手一松,裤子便掉了下来,又退了两步,正巧她又還在粪坑边缘,被裤子一绊,脚下一乱,顿时一脚踩空,掉到了粪坑裡,发出噗通一声巨响。 躲在暗处吓了吴氏一跳的靳青這会儿正巧藏在茅坑边上,听到声音从旁边往裡看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听从白姑娘的话出来吓一下吴氏而已,但是這個效果,似乎有些好過头了? 眼看着吴氏在粪坑裡扑腾着站直,满身的屎尿,靳青觉得有些恶心,皱了皱眉,闪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