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卫方在服了药之
大概過了半個时辰,卫方从昏睡中醒了過来,迷糊中睁开眼睛,便和正看着他的沐昭云对上。
“醒了。”沐昭云一脸的惊喜:“這药有效啊。”
宁阅也是一脸又松了口气,又惊喜的表情:“太好了,我這就叫人去配药,這几天所有接触過蕉园坟场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喝几副。”
现在不发作,不代表以后不会发作。瘟疫也是有潜伏期的,必须全员防备才行。
见病的最严重的卫方明显的有了好转,众人都喜上眉梢,虽然不知道宁阅是谁,但显然已经将他当做神医来看待了。而卫方又是沐昭云带回来的,說来說去,還是江行远有眼光。
找個高贵矜持的夫人有什么用啊,身为城主夫人,关键是在关键时刻要能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要能为百姓做实事。
沐昭云自从进了城之后,在黑风城老百姓心裡的形象就很一言难尽,而经過這一晚上的努力,终于扭转過来了。
只要关键时候撑得住,平时胡闹就胡闹一点吧,更何况沐昭云的胡闹也是对着江行远,对下人和外人也沒有飞扬跋扈蛮不讲理的举动,那就更不要紧了。
“紫心紫梦。”沐昭云道:“你们照顾好卫方。宁公子,我帮你一起配药。”
宁阅点了点头,他虽然是大夫,但在黑风城并无什么能說话的立场,很难指挥多少人做事。
而這几日去過蕉园的人何其之多,去了回家又接触到的,更是几乎全城都被牵扯其中。這需要的药物份量非常的大,不是一個人两個人能够完成的。更不是他一個外人可以安排的。
宁阅非常明白,必须要有一個能够說的上话,能让大家都心服口服的人出来做主。這人如果是江行远当然最好,可江行远不在,如今看来,沐昭云也是可以胜任的。
若有人不服,沐昭云绝对能做出毫不犹豫一鞭子甩過去的事情,但他可不行。
沐昭云自然可以,她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分配任务。
侯府的大部分人马都调了出来,将黑风城分成几個区域,把所有大夫都召集起来,把抄录的药方分发下去,挨家挨户的记录,送药熬药,一時間,整個黑风城都忙了起来。
出去的沈清岩和江管家也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来,江管家看起来還好,沈清岩的脸色有些难看,穿着一身白衣上還沾了血,胳膊上受了伤,胡乱的包扎了一下。
此时沐昭云和宁阅正在后院裡热火朝天的忙着,听到江管家和沈清岩回来的消息,便出去看看。
“怎么回事?”沐昭云一见便道:“徐铭那边出了状况?”
“沒事。”沈清岩坐了下来,摆了摆手:“一点意外罢了,徐铭已经控制起来了。”
“你沒事吧。”沐昭云其实并不关心沈清岩,但是既然自己派出去的,总要问一下。
“不要紧,一时失手。”沈清岩虽然說的轻描淡写,但胳膊上的血迹不像是小伤,他那脸色,也不像是只被划了一道。
宁阅道:“我看看。”
說着,宁阅将事情也手臂上绑着的绷带解开。
众人都吓了一跳,這哪裡是一点小伤,事情也胳膊上有一道很大的伤口,不像是利刃所伤,更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抓掉了一块肉,深可见骨。虽然已经紧急处理過也抹過药了,但是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渗。
“這是什么东西伤的?”宁阅也忍不住皱着眉,四下一看药铺,显然沒有满意的东西。
“我這裡有药。”沐昭云突然想起来了,从药腰包裡掏出個小瓶子:“用這個,這個效果好。”
沐昭云随身带的,都是流云谷出来的珍品,外人是花钱买也买不到的。
宁阅虽然不知沐昭云的身份,但他是行家,接過药品一闻便眼前一亮,赞了一句后,手脚利落的给沈清岩上药重新包扎伤口。
绿色的药膏有一点难看,也有一点难闻,但抹上伤口之后,沈清岩的表情顿时放松许多,這一路咬牙忍着的疼痛似乎一下子减轻了。
沈清岩呼出口气:“多谢弟妹。”
沐昭云听到弟妹两個字就难受,不過看在沈清岩這次伤的那么重的份上,咬咬牙忍了,沒有怼他。
两下正要互相通报一下情况,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阵香风,却是沈清秋走了进来。
“大哥。”沈清秋看见沈清岩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来“我可找到你了。”
“你怎么来了?”沈清岩道:“城裡出了事,不是让你在家裡好好待這么?”
“不要。”沈清秋噘嘴道:“他们熬了好多药,非要逼着大家都喝,好难闻我不要喝,我就偷跑出来了。”
“简直胡闹。”沈清岩沉着脸道:“每個人都要喝,又不是只你一個,为什么不喝。”
“我又沒有去蕉园。”沈清秋說着,突然道:“大哥,你怎么受伤了?你……你伤着哪儿了……”
沈清秋对自己的哥哥還是非常关心的,一眼又看见了地上丢着的浸透了血刚换下来的绷带,表情更慌了:“哥那是你的血么,你,你被吓我啊……”
“沒事沒事。”沈清岩见自己妹妹快要哭了,忙安抚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在這裡,哪裡伤的多严重的样子?胳膊上不小心划了一道,都已经包扎好了。”
宁阅的技术很好,沈清岩伤口包扎的十分整齐,就這么看上去,谁也想不到下面的伤口是什么样子的触目惊心。
沈清秋再三的看了沈清岩的胳膊,這才松了口气:“沒事就好,吓死我了。”
被妹妹這么关心,沈清岩心裡暖暖的,正要再安慰几句哄她去喝药,突然间,沈清秋看见了一旁的沐昭云,脸色一变:“是不是你害我哥受伤的,一定是,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公报私仇,让我哥去做危险的事情?”
“……”沐昭云沉默的看了沈清秋半响,道:“你還是别喝药了,脑子有病,這药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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