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拳打师兄 作者:七星玉衡 宋姓弟子不停的摇着风火扇,偷眼正看到了紫晓真人脸上的表情,心中顿时就是一阵的惊喜,此处沒有别人,定然是紫晓真人心中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吧。想到這裡,手中的风火扇摇得更勤了,浑然忘却了先前的疲惫。 “嗯!停!”紫晓真人忽然喊道。 宋姓弟子不明所以,连忙停下手向紫晓真人看去。 紫晓真人脸色有些不太好,眯缝的小眼中精光乱转。奶奶的!算到了叶小子今天出关,却沒有算好时辰,這炼丹的火候可不能开玩笑,眼看外面要开打了,可不能把這小子放出去坏了老子的好事。 “前辈還有什么吩咐嗎?”宋姓弟子小心的问道,以往工作结束后,都是立刻就被赶了出去,今天這是怎么了。 “嗯哼,”紫晓真人轻咳一声,脸上的肥肉有些艰难的挤出一抹和蔼亲切的笑容,說道:“你来老夫這裡也有些日子了,過得可還习惯。” 受宠若惊啊!宋姓弟子突然感觉心脏好像要停跳一样,一股巨大的幸福感让他几近窒息。传說中脾气暴躁,不通情理的紫晓真人,在宗门各弟子的口中几乎是与几大魔头一般的存在,居然亲口问自己過的還习惯嗎,這是怎么样的一种荣耀。 想着這些,宋姓弟子丝毫不敢怠慢,连忙恭敬的回答道:“多谢前辈关心,能来這裡为前辈效劳,晚辈深感荣幸。此处风景秀丽,不似宗门那么喧闹,让人有置身于仙境之感……”各种各样的溢美之词,从他口中滔滔不绝的涌出,昧着良心把個孤峰上的苦寒之处,說得好比天宫仙境。 老子都不知道這裡居然這么好,說得那么好听,還不是为了老子的丹药。紫晓真人哪裡是几句马屁就能糊弄過去的,不過为了给外面打架的两人一点時間,也就沒有打断宋姓弟子的话。 哼,沒见過世面的土包子,恐怕以为自己引气期五层的修为很了不起了吧,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天才。孟昌君清楚的记得,来时紫晓真人考问叶锋修为,叶锋回答刚刚达到引气期五层。虽然這之后又過去了几天,可几天時間又能有什么变化呢。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是长幼尊卑,什么是自知之明!”孟昌君站在叶峰的对面,傲然扬首,說道:“你先出手吧,免得让人說我以大欺小。” 叶锋眉头轻挑,嘴角微微裂开,反射着光芒的尖利犬齿格外醒目,一抹嘲讽的笑容在脸上显露出来。“那!好!吧!”三個字出口,身形已是闪到了孟昌君的近前。 扯头发!這世界的人打扮和中国古代差不多,除了和尚之外都喜歡留长发戴发冠或是用头巾在头顶包個发髻,這就给了叶锋這一绝技极好的施展空间。伸手就揪住了孟昌君头上的发髻,猛力向下将其强拉得躬下身。 “嘭!”一膝盖重重的顶在孟昌君的脸上。 孟昌君整個人都蒙掉了,在宗门中与人過招无数次,从来沒有见過這种打法。未入宗门前,世俗界武林人士争斗,也不见有人用這种招式。 這就要原谅叶锋了,他来這世界学逆天剑身,学逆天锐金引气真诀,就是沒有学過什么剑术法诀。既然是打架,打倒对手就好,自然是怎么顺手怎么来,管他是用什么方法呢。這地上是沒有板砖,不然叶锋也不介意试试,修行的人会不会被板砖摞倒。 “嘭嘭嘭!”叶锋双腿此起彼伏,轮流用膝盖去撞击着孟昌君那张小白脸。這已经不是普通的腿了,這是一对拥有仙晶神骨,修炼到引气期七层的修行者的腿。要是一般修到引气期七层的修行者,顶好的功法也只能炼出七八十钧的拳力,可是叶锋现在一拳都有百钧之力,那就是三千斤的力量,胳膊拧不過大腿,可想而知這每一個膝撞有多大的威力。 三五下過后,叶锋膝盖部位就已经被血染红了,接着撞得更是鲜血四溅,想那孟昌君的容貌此时必然大有看头。 蒙掉的不只是孟昌君,就连丹房中的紫晓真人,此时也顾不得听宋姓弟子的马屁。眯成细缝的两眼,顿时瞪的溜圆,随着叶锋每一次的膝撞,他這脸上的肥肉也跟着一哆嗦,鼻梁都有些发酸。乖乖!這是什么招法,虽然有些粗陋,却又颇合制敌之道。 宋姓弟子還以为自己說错了什么,瞧见紫晓真人一瞪眼,吓得俯在地上不敢出声。若是此刻抬头去看,定然能看到紫晓真人那精彩的表情,但是,他不敢。 鼻梁上传来的疼痛,终于让孟昌君回過神来,修炼到這個地步,其实這些伤都是小問題,可叶锋的這种打法,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对自己的羞辱,顿时一阵羞愤涌上心头。 “啊!”一声怒吼,孟昌君终于从叶锋的手裡挣脱,身体疾退数丈,与叶锋拉开了距离。头顶的发髻也被扯散了,披头散发好像唱摇滚的,满脸的血迹,两道鼻血漫過双唇,顺着下巴滴落到地面,這屈死鬼的模样要是半夜出去,准能把人吓個半死。 “這是你自找的!”孟昌君大喝一声,双手在胸前捏了個法诀,腰间的宝剑“呛啷”一声离鞘而出,向着叶锋迎面射去。 干,御剑术?叶锋還真被唬了一下,不過转念一想,会御剑术就不会让人提着送来了,八成是引气期的控剑术,那就不足为虑了。 這控剑术,就好像所谓的隔空摄物,论起威力来和普通用手握着剑去刺砍差不多少,甚至在力量和灵活上還不如直接用手操纵。其实這根本就不是用来对敌的法术,而是一种技巧的锻炼方式,为日后学习御剑术打基础的。 当然,由于這与御剑术很像,所以在众多弟子看来也很酷,平时過招什么的都会忍不住用這一招出来。 “哈!”叶锋弓步向前,一脚重重踏出,身体前倾,张口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