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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撞客

作者:未知
常言道,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风火水、人有三宝精气神。這精气神,可是人生命活动的根本。不過话常說,理常道。真正知晓什么是精气神的,确是寥寥无几。 原本我也是不知道,只是一些個机缘巧合下。经历的多了,不想懂也懂了不少。 我叫金凤,一起厮混的好友都喜歡叫我凤凰……虽然我是個男生……顺便补充一下,這凤,凰之中,凤可是正经的雄性,而凰才是雌性…… 要說起因還得从23年前,我刚出生那会开始說起。我爸妈是那会不多见的自由恋爱,爸爸年长妈妈四岁。外公的性情略微有些古怪,就总觉得我爸爸這人生来的痞子命不好依靠的。 不過,事实证明外公是错的。老爸虽然年轻时瞎混荒唐了几年,但是结婚以后,尤其是有了我以后,方方面面的也都逐渐成熟了起来。大概遗传了老爸這种不羁的性格吧,在老妈肚子裡的我,一個不小心就提前出来了。 和多数任性的结果一样,我被安置在婴儿保温器裡面十几天才稳定下来。過程虽然惊险了些,但总算是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可能是因为早产亦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我的体质很差。大病不少小病不断,为国家的医疗事业,也算是做出了一定贡献,不過只贡献了几年,长大以后身体就好了。 大概3,4岁的时候,爸妈跟外面听人家說。有個叫什么婆的大仙很是神奇。就带着我去给那神婆瞧。想看看我這么体弱是不是命裡缺少啥。 那神婆却是有些個道行,听后来妈妈說。那神婆给我看完,就沒再给别人看過。传說着的都是些,泄露天机,被老天爷惩罚之类的话。真实的原因是那神婆被在外地的子女接去养老了。 当时那神婆用我的八字,也就是出生的年、月、日,时辰。起了個命盘,推算出我的命格是,金灿光辉格,又称艳阳高照,命宫太阳在午。艳阳高照自然不用解释,据老妈回忆当时我的這個命格被那神婆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乱坠啊。 這命宫,指的是人出生时,东方升起的星座。西化一点說,這命宫所代表的是一個人的天赋才能,命宫属脑,主司人的思想和行为。 只可惜,那神婆一通赘言之后。来了個但是……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說,本该我是個大富大贵,运势逼人的命格。不過我不早产嘛,那神婆的意思是。我這一早产破了我注定的命格,如今变的不伦不类的。 不知那神婆是为了哄骗老爸,老妈多掏些钱呢,還是真有其事。那神婆后来又說,虽然這命格让我自己给破了,但是不无办法改动。虽然无法如同以前那样富贵。但总是可以平安顺利過一辈子的,這话对我爸妈倒是受用。 首先,我家姓金,命裡又是贵气十足。必须要配個大气蓬勃的名字,才好匹配我的命格,故而,金华展翅的凤凰——金凤。(为啥不是金龙?我有时候会偷偷想)。 而后,我們家裡裡外外的,格局建筑也是一通的敲砸,改风水呗。其余的部分老妈都不记得了,她說的时候,自己可能也觉得好笑。中间不知回想到了什么大笑了好几次…… 书归正传,絮言了些以前的事情。主要为了举個例子,顺带手自我介绍一個。我的這個命格啊,就是开头所說。精,气,神中的精——先天之精不足。有先天自然有后天,這后天之精。也就是神婆所作的一些個改命换运的办法,也是咱先天不足的一個找补办法。 因为這命数,虽然出生就注定了的。可中间却夹杂了一些变数,若是在這变数上稍加改动,连锁反应下来。厄运或是灾祸却是有可能改变的。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变动若是连锁触发到其他什么,就不为人可知了。 所以,多数個神婆大仙的,也就巴望着帮你顺顺眼下的日子。至于其他那些深远的地方,是不会为你想,也不会告诉你的,甚至有些神棍還巴不得你倒霉呢。 這气呢,指的就是人的元气,气运。人身上有三把火。顶额双肩各一。为我們守精定神,若是气运不顺,人便会萎靡不正。亦或者体弱多病。如果說這精是我們的根基,那這气便是我們的脉络枝干。兴旺衰败都是在這個气上。 剩余最后這個神呢。简单一点說呢,就是我們的魂,魄,意,志,思,虑,智。若是沒有這個神啊,我們就算不变成行尸走肉。想来也就只是個空瓤子了。 “凤凰。醒醒,来患者了。”同事小零摇晃了我几下。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哈~~,几点啊,還有患者。”我后仰着勉强伸展了一下筋骨。 小零一脸倦态,抓起桌上的杯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你也够本事了,這么闹還能睡着。趴着睡不难受啊。” “沒办法啊,這一晚上。就刚睡這么几分钟”還被你這呱噪的死小子给叫醒了。我提了提精神,“天啊,才4点半……”真怀疑我的手表是不是倒着走的。 “得得,别磨蹭了。赶紧走,急诊那边都忙疯了。” “好,好。别拽……慢点……”我這還沒完全清醒,就给小零风火火的拉出了办公室。按說不忙的时候可以去值班休息室休息的。只不過這大冬天的感冒发烧的多。加上在有個流感啥的…… 我這是夜班,一直忙活到凌晨。实在挺不住了才跟桌子上趴了会。好在我现在只是個实习医生,到不用问诊。也就跟着老师打打下手。 “本来我也不想叫你起来的,可是這急诊一连就来了3個。住院部听說還出了事。”小零快步走着,回头說道。 “哦。住院部怎么了?”急诊還是跟以前一样,连串的时候不在少数。可是這住院部,就有点稀罕了。据我所知,我們医院的住院部,就住了不到十個人。其中還有4個是公费医疗,跟這靠日子占国家便宜的。 “前天那個帅哥,你還记得吧。”小零放慢了脚步,并肩走在我左面。脸上還挂着怪异的花痴相。 你這家伙是gay啊,我心說。“恩。他怎么了?”记忆中,应该是半夜高烧给送来的, “听說,严重了。不只是高烧,還抽搐的厉害。把值夜班的几個大夫吓坏了。” “有点邪门……”根据我多年积累的第六感。 “什么?” “沒什么。我說那帅哥够倒霉的。” “可不是嘛,看着倒是挺健康的……”小零自顾自的還說了些什么,不過我沒怎么听清。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不远的一個‘人’身上。 “凤凰……”那‘人’朝我摆了摆手。 “怎么了?”小零看我站住了,也停了下来。 我尴尬的一笑,不是很耐烦的撇了不远那‘人’一眼。“沒事,你先過去。我上個厕所就来。” 小零看了看我,哦,了一声走开了。看着小零从那‘人’身体裡穿過,我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飘兄,你不跟你那单间享受着,咋出来了呢?” “我也不想啊,我這是出来躲清净的。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我那混了好多個新来的。” “原来如此。”想必是前几天车祸那几個,“家属還沒来领嘛,這可有几天了。” “可不是嘛,再放下去,头七都過了。”阿飘不爽的晃动着身体。 阿飘這话說的……我到有心想笑。想着欠妥就给忍住了。“你要是真嫌烦,早早投胎成佛啥的。不就彻底清净了。” “我倒是也想啊,只可惜……”一提到這個事,阿飘总是露出很伤心的神情。想来大家也猜到了。沒错。阿飘是我們医院,太平间裡的‘住民’。 具体的一些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了。更主要是阿飘对于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也不知道是飘的久了,還是什么原因。 “得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這样也挺好的,你要真走了。我跟這连個說话的人都沒有了。”虽然阿飘并不完全算個人。 “到也是,我也挺喜歡现在的生活。除了那些個不懂规矩的新人。” “行了,你這样。你找個人少的地方,先躲一会。我去急诊看看,沒事我就過去一趟,帮你把那些家伙赶边去。”跟走廊裡飘着可不行,医院裡多的是体弱的。毕竟鬼是阴物,对人体有害。要是冲撞上了谁,那可不好办。 “恩,我听你的。”阿飘說着,慢悠悠的朝楼梯间的方向飘了過去。 “哎呦!”金凤刚伸手,急诊室的门就哗啦一下被拉开了。沒等金凤反应過来,冲出来的小零已经撞到了金凤的身上。 “怎么了這是?”看着一脸慌张,很是狼狈的小零。金凤有些莫名其妙,抬眼朝急救室裡瞧去,器械东倒西歪,地上也是狼籍一片。一旁的病床竟然反扣在了地上。 情况不对。金凤心說,一把将小零拉到一边按坐在走廊的地上,也顾不上多說什么,快步冲进急诊室。 闪闪躲躲的一路朝裡,跟一個办公桌下。找到了带着金凤实习的导师,齐主任。 看着原本精神烁烁的老人,如今面如土灰的躲在办公桌下瑟瑟发抖。金凤怒火中烧,紧紧握了握拳头。 “主任。主任。”金凤轻轻叫了两声,“我是金凤,主任你怎么了?”虽然金凤大概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可是事态沒有明了之前。金凤只能谨慎小心的。 齐主任似乎听出来了金凤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金凤啊。”齐主任的心神還不是很安稳,紧张的四处张望着。 “来主任,我扶您起来。已经沒事了,急诊室就我一個人了。”想来事发突然,其他人都跑出去了吧。 齐主任强打着精神,点了点头。 金凤连拖带拽的,好容易把齐主任带出了急诊室。门口的小零還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呢,“小零,来,起来。帮我扶着主任。” 小零愣愣的,金凤叫了几声才反应過来。赶忙起身扶住齐主任的另一边臂膀。“凤凰啊,刚才可吓死我了……”小零沒继续說,悄悄瞄了齐主任一眼。生怕再惊了這位花甲老人。 二人走了沒多远,就遇到了适才逃跑出去的值班医生和护士。“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金凤将齐主任交给身旁的一個小护士。 “這……”几個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且刚才发生的事情也過于诡异。 金凤无奈的扶额,這群家伙一個顶事的都沒有。就是天塌了也不至于這样吧。看来還是的得自己想办法。金凤正想着,送了齐主任去休息室的小零回来了。 “金凤。”小零朝金凤使了個眼色。金凤会意的跟着小零,走进了一旁的办公室。 小零轻轻带上门,“金凤,我想也就只有你了……”小零停顿了一下,在心裡稍作了下整理。 “到底发生了什么?”金凤這句都快问烦了。 “是這样的。”小零咽了口口水。“我去叫你的时候,急诊室那会刚新来了1個病人,加上之前来的那两個。值班医生都忙翻天了。我跟小吴实在是顶不住……” 金凤点着头,想象着当时的情形,“后来呢?” “后来,我就跟齐主任說了一声,就出来找你。回来的时候,你半路去厕所。我先回来的……”說到這裡,小零的脸色开始紧张了起来。“我看到……我看到……那個病人他……他在急诊室的墙上……爬,爬……爬来爬去……”小零似乎又回想起来了当时的情形,害怕的說不下去了。 不過对于金凤来說,已经足够了。“小零,沒事了。不用再想了。”金凤给小零顺着背,安抚道。 “那個病人……” “别担心,我来处理。”许是金凤自信的表情,小零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在這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金凤最后拍了拍小零的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看到值班医生和护士们,還聚集在办公室门口嘀嘀咕咕的议论着,金凤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吴,齐主任年纪大了,你去照看一下。”又转头看向一個歇了顶的中年医生,“刘医生,你带人收拾一下急诊室吧,那裡已经沒事了。” 刘医生跟旁边的一個医生互看了一眼,可能一时不适应被個实习医生指挥,不過最终還是静静的走开了。毕竟不管发生了什么,医院总是治病的地方,而不是造病的地方。 一切都安置好以后,金凤径直的朝楼梯间走去。一路向下来到地下室。只刚踏上走廊,金凤就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凉气。不同于以往阴冷的凉,這是一种剜肉刺骨的冷。邪祟赃物都属阴性,所以要找它们,自然就要去至阴之地——太平间。 斜望着走廊尽头紧闭的铁门,金凤眉头紧皱。也不怪飘兄烦的出来躲清静……如今這太平间裡面的气息,可是够阴气的,而且裡面還时不时的传出几声怪叫……虽然也嫌麻烦,但总算也是答应了阿飘的。加上齐主任刚才脆弱的神情。 金风径直朝铁门走去,越是靠近。冰冷的感觉越是强烈。唉,金凤轻叹了一口。要不說‘物以类聚’呢,边走着金凤伸出食指放进嘴裡,用力一咬。含住一口混了血腥味的唾液,近到铁门一脚就踢了上去。 铁门咯吱一响左右大开,金凤一個箭步冲了进去。 刚好看到一個黑影倒挂在顶棚像個吊树的猴子……黑影一惊,发现了金凤……掉转身就朝金凤扑了過来,金凤毫不犹豫的将嘴裡含着的那口口水吐了過去。黑影中招突然停住了动作,歪倒在了地上。 金凤低头,才看清那是個三十几岁的男人。自己的那口口水,正好招呼在了那男人的额头上。到并非口水起了作用,而是那口水中掺杂的金凤至阳的血。 许是被金凤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角落裡另外的几個吵闹的‘飘’一哄而散。消失的无影无踪。這回清净了,只希望飘兄不会觉得寂寞才好。金凤苦笑。 弯腰搀起地上昏死過去的男人,再次朝急诊室走去。只刚进了门,裡面就顿时安静了下来,“他沒事了。”金凤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其他人解释。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灵异范畴的事。 尤其是那些靠着现代化医疗吃饭的医生们。時間像是停顿了一般,而后又猛然开始运作。歇顶的刘医生,第一個走了過来,“准备抢救。”說着招呼其他人来帮忙。 放开那死沉的男人,金凤大大松了口气。困乏的感觉一涌而来,看着急诊室又恢复了以往的忙碌。金凤打着哈气走出了急诊室。本想跟阿飘說一声,但是实在太累了。 “小零。”金凤推门而入,小零一個激灵站了起来。“沒事,沒事。”金凤赶忙走了過去。 “你刚才是去……”小零不太敢肯定,“我以前听他们议论說過,你会那個……” 金凤呵呵一笑,“知道一点而已,总之现在沒事了。反正齐主任一时半刻也静不下来。我打算偷溜回家睡上一觉。” 看着金凤一脸自在的神情,小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還真是個怪人。” “沒有啊,我很普通的嘛。”金凤夸张的耸了耸肩。 “你家远不远,大冬天的這点我估计沒多少车。”小零看了看手表,5点43。“這样吧,我家就在附近。不然你先到我家睡上一觉?” “好啊,正好睡一觉。起来做公车回去還便宜。对了,那你呢。也翘班?” “呵呵,今天特殊情况嘛”小零俏皮的朝金凤眨了眨眼睛。“不過话說回来,那個人……”虽然很害怕,可是心裡总還是梗着一块。 “撞客。那是闹撞客。”金凤边走边說到。 “撞客?那是什么?”小零一脸的迷惑。 回到起初金凤休息的那间办公室,金凤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你可以理解成撞上了邪祟不干净的东西。” “那不就是鬼上身?”小零大惊失色。再次回想起适才目睹的一切,感觉脊背一凉。 “恩,叫法和意思都不同。不過大概就是那样差不多吧。”只是以往的情形来看,今天這個似乎异常了些。多数的闹撞客,无非就是說些胡话之类的小事。象今天這样,上蹿下跳還屋子乱爬袭击人的。金凤也头一次遇上。 只不過這些话,金凤沒敢告诉小零。“总之现在沒事了,以后要是再遇到。你就赶紧跑就行。” 小零使劲的摇了摇头,“可别有下一次了。就這我就感觉少了半條命。” 金凤,呵呵一笑。不再多說什么,只是一句老话突然想起来。命裡有时终须有,命裡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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