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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话 万重山中璇玑阁

作者:未知
我看了看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的田大壮,想着他刚刚的那一番话,顿了几秒,终于将快要蹦出口的那句:“是你個大头鬼。”给咽了回去,只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裡露出几分无奈,对田大壮叹了口气:“就是這個道理。” “……”田大壮看着我的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他张了张口,却是說不出半句话来,他的目光在我与那玄衣男子身上游离了几圈之后,突然往后退了几步,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先前有同窗与我說,說洛凰羽你行为不端,爱在外面勾三搭四,我当时一心想着你,觉得他们编這些胡话是想要我离开你,”這一笑,這孩子說话都利索了,他眉毛一横,冷眼瞧着我,“如今我才是看明白了,你洛凰羽就是水性杨花……” 他的话還沒有說完,我便瞧着他被一脚重重踢飞了出去,那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個抛物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对面他爹摆在店外的茶摊上,引得一群路人围观。 “就這种满口污语的人也敢說喜歡你?”出脚的玄衣男子在看到他落地之后,才满意地哼了一声,一副不屑的转身看向在捣鼓门锁的我,“阿羽,不必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捣鼓锁的手终于顿了一顿,我侧头将面前的玄衣男子再次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這俊朗的眉眼,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几分熟悉,然而,便是将脑海裡面所有认识的人都搜索了一遍,也沒能对号入座,瞧着他眉眼带笑,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样子,我只好叹了口气,开口问道,“兄台贵姓,我們从前可曾见過?” “并不曾。”這话說得過于理直气壮,让我第一時間的反应是我是不是听错了,只见他薄唇轻启,唇角带笑,拱手朝我做了個礼,“在下望舒,见過洛姑娘了。” 望舒?這名字让我又是一愣,总觉得,這一听就不是寻常人的名字,下意识地,我总觉得這人与神界有关。然而,還不等我问清楚,便觉一片阴影压了下来,刚刚還干净利索地将人一脚踢飞的望舒,在朝我拱手做礼之后,突然身子一沉,整個人朝我身上压了過来。 我一把扶住脸色惨白,陷入昏迷,唇瓣乌青的望舒,這才反应過来,這一回,大约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感受到怀着的人在微微地颤抖,我也顾不得多想,瞧着這模样,想来是病得不轻,刚刚他为我解围,如今我是断然不能讲浑身抽抽的他丢在门口不管的,于是我一咬牙,将他连拖带拽带回了屋裡。 這两天,我忙前忙后,請了大夫给他看病,先前在门口时,瞧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我倒是沒有想到,他那一袭玄衣下有那么多细碎的剑伤。想来是因为穿着黑色长衣的缘故,那些伤口渗出的血浸透了裡衣,却让人看不出分毫来。 胡子一大把的大夫用了大半天才给他包扎好伤口,开了伤药,嘱咐我每日一换,又嘱咐我如今世道有些乱,還是不要放自己相公出去跑,免得如今這般惹了一身伤回来,治起来麻烦,看着也心疼。 我瞧着老大夫一脸关心的模样,也就不好否认,只得连连称是,好不容易送走了大夫,转身回来看着這個躺在床上的陌生男子,我便又开始头疼了。 躺在床上的人面色惨白,紧闭的双眼已经凹了进去,一圈郁黑,也不知道,在這之前有几天几夜沒合眼了。先前忙于应付田大壮,倒也沒多注意,此番细细看来,這男子的眉眼确实颇有几分熟悉,那眼角眉梢倒是有几分九韶的感觉。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個咯噔,莫非這人真是九韶?若是九韶,之前那些话便都說得通了,沒脸沒皮满口胡說不就是九韶的风格嘛。可是,他又为何要否认,還要自称叫做望舒?等等,为什么我觉得望舒這個名字如此熟悉,似乎从前在神界便听過,可是到底在哪裡听過呢? 這长得有几分像九韶的陌生男子一躺便一直昏迷着,我盯着他思索了一下午也沒想出来他到底应该是谁,最后便也放弃了。 看着手裡的药方,我终于决定,不管這個人是谁,从哪裡来,有什么目的,我都得先救醒他才行,否则万一他一個不小心死在我這裡,那我不是亏大发了?只是,先前我一個人住,觉得這样清闲自在,便也沒有請人在家裡帮忙,平日裡打扫房间的事情要么我做,要么就是临时出去花钱請人帮忙,而吃饭的话,则都是下馆子的。如今又是要我换药,又是要我熬药的,我一個人還真的做不来。 而這样的事情偏偏又是不做也得做,瞧着天色渐黑,我還是决定先出去将大夫开的药抓了才好。 抓完药回来的时候,躺在床上昏迷的男子已经醒了,端了好不容易熬好的药进门时,正见了他抱臂靠在床上,一双墨色的眸子直直盯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开口:“你是谁?” 那一瞬间,我差点沒忍住将手裡一碗昏黑的汤药全部泼到他那张二大爷般的脸上去。哪裡会有占着别人的屋子,睡着别人的床,還這般高高再上问主人是谁的? 似乎是注意到我脸上抽搐了几下的表情,床上的人才反应過来自己的态度不对,顿了几秒,才仿佛先前都是卡带了一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一時間沒有反应過来自己在哪裡,阿羽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首先,不要叫我阿羽,請叫我洛姑娘,”我瞧着這脑子仿佛有些搭错线的玄衣男子,立刻在心中否定了他是九韶這個猜想,即便是他真是九韶,那也一定是驾云落下时脑袋先着地,把自己给摔坏了,“其次,這位兄台,多谢你先前帮我,如今我找人给你看病,医治,也算是作为答谢了,你若是无事了,就請走吧,毕竟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始终不太好。” “你不說還不觉得,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觉得头昏脑涨,四肢无力,动都动不了了,怕是要在這裡躺上几天了。”一听到我下逐客令,那满身是伤的男子十分无赖地躺倒在床上,可怜兮兮地瞧着我,一副我就是不起来的模样,“洛姑娘,你就好人做到底,让我在這裡修养些时日吧。” “要跟我商量留下来,你得先回答我几個問題。”這男子果然越看越可疑,我放下药碗,抱着手臂,低眉瞧着他,见他在床上点头如捣蒜,只觉得有些无奈,不過還是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从哪裡来,为何知道我的名字,来我這裡到底是要做什么,這一身的剑伤是怎么来的?” “答了這几個問題就让我留下?”躺在床上扯着被子遮了半张脸的男子只留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我,满心满眼期待的模样。他那小狗一般的模样看得我一心软,狠话终是咽了下去,只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我原名苏望,九岁那年随师父入了璇玑阁,改名望舒,是個修仙修道之人,前些日子,乌叶城外有妖兽出沒,我前来杀妖,却不想弄得一身伤,进城来找大夫,路過你门口的时候见你被为难,便想帮你一帮。”望舒缓缓解释道,见我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又加了一句,“你别不信我,我若非修道之人,又怎知你的名字?如今我身负重伤,行动不便,是真的想借你這屋子修养些时日,你若是觉得我白吃白占,那就算钱好了。” “你是璇玑阁的人?”我半信半疑地问道,這来凡间两年有余,我常常听身边的人說起璇玑阁,這個王朝北边最大的修仙门派,就坐落在裡乌叶城不远的万重山中,听說,他们的楼宇修在高耸的山巅,常人根本无法进入,本门弟子则都是御剑飞行而至,在普通老百姓人眼裡,璇玑阁的人就等同于仙人。 “那是璇玑阁的身份玉牌,洛姑娘若是不信,拿這玉牌去问。”躺在床上的人努了努嘴,让我看放在床边那一堆他的血衣上的玉牌。那是刚刚大夫给他脱衣服上药的时候从他怀裡找出来的,先前我倒是真听那拿到玉牌的大夫說了璇玑阁這三個字。 乌叶城外山林中的妖兽,我也是早有耳闻,那片当初我与桑落九韶一起落下的小树林裡,如今听說住着几只妖兽,沒有人见過那些妖兽,因为见過妖兽的人最后都死在了妖兽嘴裡,人们也只能远远听到妖兽的吼叫,以及一波又一波有去无回的人。 我左瞧右瞧了片刻,想着他如今一身重伤,便是赶出去,怕是也走不远,若是伤口开裂了,感染了那更麻烦。既然他是璇玑阁修仙的弟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人,想了又想,终于還是答应留他在家裡修养几天。 “你住在我家可以,不過,最多五天,過了五天,管你伤好沒好,你都得给我离开。”我轻轻叹了口气,沉下眼跟他說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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