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虫变2 ...
他也不想想安平郡是江南水乡,田地多,自然都是养水牛多。
楚东离也算是安平郡的名人了,可以說是无人不晓,牲畜市场的老板邓东還曾经請他帮過忙,邓东见楚东离皱着眉很不高兴地瞪着那群水牛,還以为出了什么事,于是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跑過来问:“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楚东离转头看邓东,很严肃地道:“很大問題。”
邓东不由得紧张:难道混了只水牛妖?
楚东离指着那群水牛,很不满:“怎么就只有水牛?”
哈?邓东一头雾水。
楚东离恨恨地道:“你就不能也卖奶牛嗎?”
“哞!”那群水牛很响亮地叫了起来:奶牛沒我們能干!
楚东离指着牛鼻子骂:“你们能干有屁用!又沒奶!买你们回去是浪费钱!”
“噗嗤!”邓东乐了,“原来先生你想买奶牛啊,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裡沒奶牛卖。”
楚东离退而求其次:“那奶羊呢?”
邓东摇头。
楚东离抓狂:“你這裡這么多头牲畜,有沒有一头能产奶的?”
邓东還是摇头,有点不好意思:“我這裡的牲口都是公的,不能产奶。”
楚东离瞪他:“你怎么就尽喜歡公的?”
邓东挠挠头,憨憨地笑道:“公的比母的好卖么。”
看着眼前這张晒得黝黑的老实面孔,楚东离真想一拳挥過去,幸亏忍住。
小团子从口袋裡钻出来,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四周各种各样的动物。
邓东看见了,大惊:“先生,你衣服上有條虫!红色的,好大條啊!”
虫?小团子眼睛一眯……
楚东离眉一挑,我的团团哪裡像虫了!你這個不长眼的!
還未等他出手教训邓东,小团子就已经动手了……咳,正确說动嘴才是。
邓东正在好奇那红色的一团是什么东西,突然眼前一花,然后就觉得头上有点热……
“老板!你的头发烧起来了!”两個伙计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其中一個正在帮一头水牛刷身,想也不想端起地上的那盆“洗牛水”往邓东头上泼……
“哗啦!”一句话惹祸上身的倒霉蛋邓东成了落汤鸡,外加一身“牛”味!
邓东:“@_@……”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头发为什么会突然着火???
楚东离嘴角抽了抽,努力控制脸上的表情,不把幸灾乐祸表露出来。
两個伙计紧张地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老板你沒事吧?”
“老板你的头发为什么会自燃?”
“老板你牛啊,一身牛臭味!”
……
邓东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东离摸了摸小团子的小脑袋,握爪:团团干得好!
小团子一派的云淡风轻。
“咳咳!”楚东离咳嗽了两声,“老板你快换身衣服吧,還有天干物燥,注意防火,我先告辞了。”
“先生,等等!”邓东抹了一把脸,叫住楚东离。
追上两步,邓东道:“先生不是想买奶牛么,我知道谁养了奶牛,就是不知道肯不肯卖。”
楚东离眼睛一亮,“无妨,我登门问问他卖不卖。”
邓东把地址告诉楚东离,還详详细细地告诉他怎样走。
看着邓东被烧了一撮的头发,楚东离有点不好意思了,很认真地道:“其实你不是第一個,有人比你更惨。”想想他,最近被小团子不知欺负了多少回了,唉,他养的团团是個太祖宗。
哈?看着楚东离摇头叹气地离开,邓东摸摸脑袋,不解地问他两個伙计:“楚先生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楚东离走远了,确定他听不见了,其中一個伙计才大着胆子道:“估计是抽风了。”
另外一個伙计点头:“听說楚先生平时总会抽上那么一两回的。”
邓东:“……”過了一会儿,感叹:“高人就是高人,說话分外深奥,行为举止也分外的怪异。”
……
邓东所說的那户人家住在安平郡南的张家村。
楚东离穿過南安街,往南门而去。
快出南门的时候,楚东离看到了一個人——那個卖炒栗子害他拉肚子拉得半死不活的老头!只不過這回栗子老头不卖炒栗子改卖冰糖葫芦。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楚东离眼珠上下左右地转了一圈,想着如何好好教训這個老头子。
他是品格高尚的人,懂得尊老,不好把老头子折腾得太惨……
楚东离戳了戳口袋裡的小团子,“哎,团团,帮我一個忙。”
小团子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沒表示。
楚东离把它从口袋裡掏出来放到掌心,小声道:“等会我从他身边走過去,你帮忙把他的冰糖葫芦给烧了,嗯?”
小团子懒洋洋地拍了拍那对袖珍的小翅膀,還是沒表示。
“喂!”楚东离竖眉,威胁:“不答应就不许你钻进我怀裡睡觉!”
小团子在心裡哼了一声:小人。
楚东离见威胁也不奏效,装委屈:“我那晚拉得脸青口唇白,别說多受罪了,只是烧了他的冰糖葫芦算是便宜他了,你帮還是不帮?”
小团子這才勉为其难地用爪子在楚东离手心挠了两下,示意烧就烧吧。
楚东离暗暗得意:哈哈,他发现了小团子的弱点——吃软不吃硬。
……
這一天,安平郡闹出了两桩奇闻。
一是,牲畜市场的邓老板头发无故自燃。
二是,一個卖冰糖葫芦的老头手上的冰糖葫芦突然燃烧,烧得变成一堆灰烬。
……
报了仇,楚东离心情大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出了南门,往张家村张安平家而去。
路上,楚东离问小团子:“团团,你究竟是什么来头?”
虽然是小不点一只,可是却有灵力,可以随意操控火,又极有灵性,可以听得懂人话……楚东离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的团团究竟是什么东西。
对于不会回答的問題,小团子照旧沉默。
去到张安平家,敲了半天门,沒有人应答,更加沒有人来开门。
围墙不高,楚东离往裡看了一下,发现门是开着的,可是就是不见人影。
“有人在嗎?有人在家嗎?”叫了两声,還是沒动静。
恰好這时,隔壁有個扛着锄头的汉子出来,楚东离叫住他:“請问张安平他家是不是养了一头奶牛?”
汉子有些好奇地打量了楚东离两眼,道:“对,這村就只有他家养了奶牛。”
“哦,那請问张安平是不是出去了?我刚才拍了半天门也沒人应。”
汉子神情有些古怪,看了楚东离好一会儿才道:“你找张安平?他前几天投河自尽了,今天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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