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鬼婴6 ...
因为觉得那個乞丐可疑,楚东离便找了一個地痞跟踪他,可是却得到了一個颇为意外的消息,那個乞丐居然进了安平郡最大的妓院——飘香楼。
地痞道:“我跟着他,看着他从飘香楼的后门进去了就一直沒有出来,真是怪事,飘香楼居然让他进去。”
楚东离摸摸下巴,“你是說有人开门让他进去?”
“对,一個女人开门让他进去的,而且看上去两人是认识的。”
一個不是乞丐却假扮乞丐的女人和青楼女子有什么关系,难道這個女乞丐是青楼女子?为何扮成乞丐在林府门前蹲点?言慧的死又是否与她有关……
打发了地痞,楚东离越想越觉得那個乞丐可疑。
刚才并沒有认真留意那個女乞丐的容貌,再加上她故意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要是她收拾干净再换身衣服,真的很难把人找出来,唯一特征就是身上有股颇为特别的檀香味……楚东离有些犯难,他并沒有把握认出那個女人,冒然进去只会打草惊蛇,想想還是等胡玉那边有了验尸结果再作打算。
楚东离拍了拍腰间的蛋,伸了個懒腰,“蛋蛋,我們回去睡午觉。”
蛋蛋?蛋对這個称呼很不满意,直接结果就是……即使隔着两层衣衫,楚东离也被突如其来的炽热烫得捂住腰直跳脚。
蛋的怒气来得快时去得也快,楚东离正准备动手教训它,腰间的热度就已经冷却了。
楚东离有点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自己捡了個什么怪蛋,不高兴就放热烫人。
敲了两下蛋壳,“喂,蛋蛋,你打算在蛋裡呆多久?”
算算,从他捡這個蛋回来也有将近半年了。
蛋动了动,它也不知道還得在蛋裡面呆多久,它也是這两天才有自己的意识,对外界有感应也就是一天的事,不要问它這么高深的問題。
“蛋蛋,你是什么蛋?”
蛋又动了动,又是一個不会回答的問題,它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品种。
“唉,蛋蛋,你不会披着一身鳞片吧?我只对毛球有爱啊……”
蛋這回连动也懒得动了,這人問題真多。
楚东离抠了抠蛋壳,又道:“你這蛋壳真厚,這纹路也奇怪,咦,這纹路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见過?”
蛋竖起耳朵。
等了半天,沒有下文,蛋动了动,楚东离還是沒反应。
蛋能感觉到楚东离就在身边,可是却沒动静。
正在焦急,楚东离說话了:“這炒栗子真香,可惜蛋蛋你沒口福了,老伯,给我一斤炒栗子。”
蛋:“……”
听着楚东离吧唧吧唧地吃炒栗子吃得欢,蛋磨牙:吃吧,吃吧,噎死你!
……
直到掌灯时分,胡玉才出现。
见他一副气哼哼的样子,一向喜歡捉弄人的孔雀在他脸上捏了一把,笑问:“小狐狸你生谁的气?”
胡玉拍开他的手,很认真地警告:“你别捏我的脸,本来就不漂亮,你再捏两下就更加不好看了。”
孔雀哈哈大笑。
胡玉问东南飞:“先生呢?”
东南飞板着一张脸道:“茅厕。”
恰好這时,楚东离捂着肚子出来了,嘴裡骂:“该死的老头,明天不要让我见着你。”
胡玉不明所以,好奇地问:“什么老头,谁惹着先生了?”
“那個在街边卖炒栗子的老头,吃了他的栗子,害得我回来后去了三四趟茅厕,拉得脚都软了。”
胡玉忍笑。
楚东离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问:“言慧的验尸结果有了?”
胡玉点头:“起初林员外死活不让仵作验尸,我费了不少唇舌才說服他,根据仵作的初步验尸结果,言慧的喉咙被咬破了,可能就是因为這個原因,所以丫鬟沒有听到言慧的呼叫,不過最为古怪的是言慧的心脏沒有了……”
“慢着,言慧心脏沒了?”楚东离一下子坐直身子,他也检查過言慧的尸体,当时竟沒有注意到言慧的心不见了,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言慧的胸口虽然也有极深的牙印,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伤口,這心脏是如何消失的?
胡玉道:“仵作也是剖尸后才发现言慧沒有心,仵作仔细检查過,言慧胸口的牙印比其他部位的牙印要深,形状也跟其他的牙印不一样,若是說言慧身体其他部位的牙印像是小孩子或者是嘴巴小的人咬出来,那胸口的牙印则是嘴巴大或者是大人咬出来的,仵作推断,凶手在言慧胸口留下牙印后,可能用了什么细长锋利有倒刺的工具从那些牙印刺入,一点点地把言慧的心勾出来……”
“真恶心。”孔雀听不下去了,拽着东南飞跑了。
楚东离皱眉,“吃心,难道真的是精怪所为?”
胡玉道:“精怪都喜歡整個心吃掉,若是精怪,为何不直接剥开胸口取心?”
楚东离点头,這是疑点之一,其次就是言慧是個老妇,林府上下几十口人,为何偏偏挑言慧,年轻人的心对精怪来說吸引力更大,何况還有林宝這個婴儿,若真是精怪吃心增加修为,第一選擇怎么也该是林宝,這是疑点之二,再来就是,今天在林府他并沒有感觉到任何精怪的气息,由此可见,杀言慧的不是精怪……
楚东离忽然想到了那個行为古怪的女乞丐,這女人和言慧的死有沒有关系?
简单把女乞丐的事說了一下,楚东离道:“你找人去飘香楼找找,看看能不能把這個女人找出来。”
胡玉为难:“单凭檀香味找人恐怕不易,再說飘香楼那個地方什么味儿都有,檀香味混在脂粉味当中根本就闻不出来。”
诚然,胡玉說得不无道理,楚东离想了想,道:“那就找人在林府蹲点,沒准那個女人還会在林府出现。”
胡玉应了,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走了。
楚东离想起自己還沒有吃晚饭,刚想去厨房弄点吃的,才站起来肚子又不舒服了,只好又跑去茅厕。
“死老头,明天不要让我见着你,不然铁定让你吃一斤巴豆!”
“小离子,你沒事吧,要不找大夫给你看看。”孔雀见楚东离拉得手软脚软,心痛了。
楚家的毛球们围了一圈,同情地看着白着一张脸的楚东离。
楚东离咬牙切齿:“相比起找大夫,我更想你帮我找到那個老头,给他下一斤巴豆,让他尝尝這种恨不得住在茅厕裡的滋味。”
孔雀:“……”還真是有仇必报!
东南飞道:“你沒吃晚饭,有什么想吃的沒,我弄给你吃。”
楚东离哼哼唧唧:“我想吃那老头的肉。”
东南飞:“……”他同情那個卖栗子的老头了,被楚东离惦记着绝对是噩梦。
“不用管我了,我睡一觉就沒事了。”
孔雀和东南飞对望一眼,孔雀道:“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們。”
楚东离摆摆手,孔雀上前帮他盖好被子,摸摸他的头,和东南飞关门退了出去。
蛋滚了過来,蹭了蹭楚东离的脸。
楚东离伸手把蛋搂了過来,放在肚子上,“蛋蛋,放点热让我暖暖肚子吧,真要命,我以后再也不吃炒栗子了。”
蛋黑线,决定不理会他。
“蛋蛋,我肚子疼啊。”
“蛋蛋,你别装死,我知道你能听得到我說话。”
“臭蛋蛋,算起来你今天烫我了两回,我可是很记仇的,信不信我把你做成蛋蛋十八吃。”
……
蛋动了动,老不情愿地放热帮楚小人暖肚子。
“蛋蛋啊,其实你一直呆在蛋裡也好,這么好用的小暖炉上哪找,往左边一点,再上一点,嗯,真舒服。”
蛋郁闷地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挪动着在楚东离的指示下帮他暖肚子。
……
翌日,楚东离是饿醒的。
他昨晚沒吃饭,加上又拉了一晚上,此会饿得可谓两眼发花,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沒有。
刚想喊孔雀,忽然一团红色毛球扑到了他脸上。
有些呆滞地把那团毛球揪起一看——激动了,“哪来的红色小鸡?好肥啊!毛茸茸啊!”
小鸡?肥?被认作肥小鸡的毛球怒了,小嘴一张——一团火冲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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