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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作者:四单铺
外面沒人,红果怕等会儿吴伯会上来,她便把他玉雕房的房门关上了,道:“你也是因为坤爷才来這边上班的嗎?”

  宗炎也不绕圈子,直接承认:“对,我跟你說過,我来這裡寻找封举人的后代,除了杜老板,我還有一個重点怀疑对象,那就坤爷。你是怎么怀疑上坤爷的。”

  “从你說坤爷书房裡有一本關於封举人的书开始,我就在猜,你的另外一個怀疑对象是不是坤爷。”

  宗炎笑了,沒想到她是直接从他身上开始找线索,他问:“還有呢?”

  “有一天我看店裡的资料,有一份關於大玉坊学习天宝斋采买方式的文件,我突然发现大玉坊的名字‘大玉’头上添加笔画部首就是‘天宝’……”然后豁然开朗。

  “我也是从名字开始留意到大玉坊。外面這條街以前叫‘玉器街’,前几年政府重修街道,坤爷出资了,是他建议把‘玉器街’改名为‘天宝大街’。不過我来這裡那么久,并沒有找到更多的信息可以证明坤爷是封举人的后代,一切都只是猜测。”

  哪怕坤爷是封庆的后代,在坤爷痛失爱女的节骨眼上,他也未必会马上就回来领他爷爷的骸骨。

  她问:“那你還在這裡坚持?”

  “我留在這裡不只是为了寻找封家后人,我喜歡這份工作。如果有可能,以后我們可以一起开一家玉器行,我负责技术,你负责经营。”

  开一家玉器行,那要多少成本?红果当然不能打退堂鼓,她也沒马上亟不可待地答应,而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這是個梦,白天也可以做一做。

  這裡夫妻两個在“密谋”开店,红果身后的房门“笃笃笃”响起来,红果心虚地回想了一下刚才宗炎說话声音很轻,外面应该听不到。

  “笃笃笃笃笃”敲门声再次焦躁地响起。

  红果回头开了门,娟子站在外面。

  娟子睨了她一眼坏笑道:“去你办公室找不到你,我猜你就在這儿。你们夫妻俩大中午的关着门搞什么?”

  红果比了個嘘,让她小声点:“商量事情呢。”

  “商量什么事不能回家商量?”娟子反正是不信,她倚在门框边也不进去坐,伸手掏出两千块钱递给红果,她刚又卖出去了两個玉坠子。

  红果接過钱,也不数,直接抽出两百给她。

  娟子笑道:“一点点卖是可以卖贵一点,就是卖的太慢了,卖了這么久才卖出去六千块。”

  “你之前不是說有一個港商来了可以打包卖给他的嗎?”

  “他一直沒来。”娟子拉她走,两個人又去了红果办公室,娟子有事跟她商量。

  原来有另外一個港商想捡漏,剩下的全部给他,打包价一万八,娟子问她卖不卖?红果心裡有数,如果慢慢卖至少可以卖到两万二三的样子,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完。

  這一万八在加上之前的六千,扣掉销售成本,到手总共有两万一千六百,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把东跨院先买到手。

  娟子看红果沉思不說话以为她不愿意,便道:“我再跟他谈一谈,让他加一千试试?”

  红果点头說行啊,要不她跟客户见面亲自谈也行。

  娟子脸微微一沉略有些不高兴道:“你信不過我?”

  “当然不是,你不想让我见那不见好了。”

  “不是我不想让你见,那是店裡客户,我把你的玉卖给他,還让你们见面,那多不合适?”娟子不愿意共享客户信息,红果也不好坚持。

  “等這批玉卖了請你吃饭。”红果想起娟子之前想让她帮忙约雷鸣吃饭的事,“我顺便叫上雷鸣?”

  娟子连连摆手說不要,嘻嘻笑起来:“我见异思迁了。”“你又看上谁了?”

  “雷鸣這私生子身份尴尬,我還是找個更上得了台面的。”

  红果好奇了,问是谁。但娟子就只神秘兮兮地笑着說保密暂时不能告诉她。

  娟子不說,红果也就不再追问,只要不是原书的霍达文,那都应该問題不大。

  考古队的人把钥匙還给了李家,然后就撤了,沒有特殊情况,应该不会再来。目前封家大院還不能办理房产過户,据說会停三個月。刁家和他们的官司還沒开庭。

  那日崔家坳的三舅婆来探亲,坐着村裡拖拉机来的,带了鸡鸭各一只,两個南瓜,一袋红薯,一包花生還有一捆自己做的粉條,此外還有豆角苦瓜黄瓜和青菜等等,這么多东西,摆了一院子。

  是霞姑去集上接的三舅婆,那么大的太阳底下把东西挑回来,霞姑出了一身的汗。

  霞姑站在院门口喝凉白开,扇着草帽吹着风,红果奶奶把电风扇搬出来给大家吹风,让三舅婆下次可别带那么多东西来了。

  “红果结婚你们沒摆喜酒,反倒给我們又是送糖又是送肉的,我也沒什么可送给你们的,只有這些不值钱的东西。”三舅婆跟红果奶奶差不多年纪,半边花脸,长得不好看但人情世故通达,家裡年轻一辈都喜歡她。

  红果中午下班回来,霞姑回店裡去了,奶奶在厨房裡做菜,三舅婆在收拾她带来的东西,她也不熟悉家裡东西应该怎么摆放,红果一回来,她便抓着红果一起收拾。

  红果以前在集市裡见過這位三舅婆,红果奶奶是独女,现在村裡的這些亲戚最亲的便是霞姑和三舅婆這些堂亲。

  她让三舅婆坐着休息,她来弄。

  鸡鸭還是扔在院子裡,蔬菜放厨房,干货一些放柴草间一些放霞姑房间裡,其中有一大包的菌干,味道很香,三舅婆說最好再晒一晒。

  红果不认识這些菌类,她问:“這是松茸嗎?這么香。”

  “這一袋是松茸,這一袋是杂菌,什么都有。都是去年采的,下完雨,山裡就会长各种菇子,以前沒封山的时候能采到更多。”

  這裡海拔不算高也不冷,红果還是第一次听說這附近還需要封山的,便问:“为什么封山?村裡封的嗎?”

  “木得那边封的。崔家坳那一大片以前都是封举人的山林,我們村裡很多都是守林人的后代。后来木得那边建了林场,因为老有人去打猎,去偷他们的松香,林场老板干脆把山给封了,拉了很高的铁丝網,那铁丝網有电,会电死人的,现在沒人敢越线了。”

  一個林场搞那么大成本的工程?

  “那边林场是莫八镇的吧?”红果想起在莫八镇照相馆听老叶說過的事,說林场老板死了,老板娘在卖林场,不知道說的是不是同一個林场。

  “对啊,崔家坳翻過山就是莫八镇,那一片山林很大,要是不认识路走几天几夜都走不出去。以前那些山林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封举人的产业。”三舅婆盯着电风扇左看看右看看,她想把风扇关了不知怎么下手。

  红果关掉风扇电源,“三舅婆不热嗎?”

  “不热,别浪费电。”

  “用不了多少电。”红果還是打开了风扇,把档位调小,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崔家坳以前很多人都是给封举人守林的?”

  “是呀,我們家就是。”三舅婆指了指屋外不远处的山脉,“這片林子也是封举人的,翻過去就是崔家坳。崔家坳的人啊,以前祖祖辈辈都是替封家卖命的,给他们守林,种田,养猪看羊,农闲的时候還要帮他们建房子。這院子以前你三舅爷爷就来帮忙盖過。”

  “三舅爷爷会盖房?”

  “木工泥土工的活儿他都能干,复杂的工艺他看几遍也都能学会。”三舅婆指了指客厅的地面,“這栋楼的這個水磨石地面当年是从省城請师傅来做的,你三舅爷爷在旁边帮忙做小工,一来二去他就学会了。后来你爷爷要重新装修房子,這水磨石地面,就是你三舅爷爷亲手铺的。你看這做工,也沒比大师傅的差多少。”

  红果诧异,“這整個地面都重新铺過?”

  “是啊,那时候還沒解放。這栋楼是被封家的一個债主给占了,你爷爷奶奶买下来后,弄多了一個厨房,地面因为有裂缝,又全屋重新铺了水磨石。”三舅奶奶记得很清楚,因为這是属于她丈夫的光荣歷史。

  如果全屋地面重新铺了水磨石,那黄金真有可能被埋在地下的某個角落裡,也解决了之前的疑惑。可惜现在不能装修,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把地面挖开来看。

  老吉的一個朋友去深市排队几天几夜开了股票账户,投进去五千块,几天時間就赚了两三千元,這事导致老吉更加火急火燎要卖掉东跨院。

  吃午饭的时候,老吉又来红果家推销他的东跨院,說到投资股票,红果道:“你不是還有其他钱嗎?你把那些钱拿去买股票,东跨院就作为固定资产放那儿,别把所有钱都投到股市裡,股市现在是能赚钱,但它也是個绞肉机,哪天把你成本亏掉一半去,你哭都来不及。”

  “呸呸呸!”老吉抓了把花生吃起来,“你不懂,我跟你說了呀,东跨院适合你们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到时候让你姑姑叫過来一直住都行。你奶奶也高兴……”

  红果奶奶马上打断他:“出的什么馊主意。”她可嫌弃自家女婿,怎么可能两家住一起。

  老吉笑脸嘻嘻转移话题,他看家裡有客人,一定要她们一起去参观东跨院。红果奶奶见三舅婆也想去,有心显摆显摆,便答应了去看看。

  东跨院因为重新粉刷過,一眼看去便是白墙青瓦,四四方方的一個院落,周围還用游廊给连起来,院子裡栽了好几棵的桂花树,到了秋天必定满院飘香。

  三舅婆边看边說,這房子好,她不喜歡楼房,喜歡旧式的瓦房。

  倒是红果奶奶边看边摇头,处处都能挑出毛病来。老吉刚介绍完桂花树,她就道:“我還是喜歡我們西跨院的酸角树,高大能遮阴。這裡到夏天不得晒死了!”

  老吉忙指了指角落的一棵小树苗:“真就栽了一棵酸角树,等它长大,就能遮阴了。”

  奶奶嘴角一撇:“等它长大我都不知道還在不在了。”

  “呸呸呸!”老吉再次打了打自己的嘴角,“崔婶不是我拍马屁,你這面相你這长耳朵,一看就是长寿的,說不定我還活不過你呢!”

  拍马屁的话谁不爱听,红果奶奶心裡高兴仍不忘自己使命,看到白墙嫌弃墙太白,看了房间,嫌弃房间太大,听奶奶這认真嫌弃又蛮不讲理的模样,红果都忍不住笑了。

  老吉拿老太太沒办法,“崔婶你是拿我寻开心啊,哪有你這样嫌弃房子的。”

  “我不是有意挑你毛病,你看這下水的地方水渍都半尺高了,肯定是下水沒搞好,一下大雨這边肯定就淹了。”红果奶奶看着不讲道理,却又实实在在抓住了一個大毛病,“這房子真买下来,還得重新搞下水,這都得花钱的。”

  老吉信誓旦旦,“你放心,我重新把下水搞好了给你。”

  “太贵了,我們买不起啊。”红果奶奶又趁机說道。

  三舅婆是很喜歡這院子,但听到說要四万,当即也觉得太贵,她這辈子都沒见過那么多的钱。

  老吉:“這房子要是在县城,至少得七八万。在我們這儿,這么大一個院子,還不如一块石头值钱,我前年花了3万买的,装修又花了1万多,现在钱那么不经用,我白折腾了一遭。”

  “我那楼和桂奶奶那屋加起来也才值一万七八。你這裡也就值個2万,装修最多几千。”红果奶奶杀价杀的狠。当即老吉沒了脾气,眼看這生意要做不成,他把红果拉到边上聊,算是妥协了,一口价35万,如果红果不要,他另外找买家去。

  红果知道這房产以后会值钱,但要等的時間太久了,至少要十年以后,這裡旅游业才会发展起来,如果把她所有资金压在這裡,她始终觉得這笔买卖不够划算,她還不如把资金都拿去买沿街的商铺,毕竟商铺還能钱生钱,以后升值空间也更大。

  “你真不买啊?”

  “我可以买,但是我手上沒那么多钱。”

  老吉掰着手指给她算账:“我都听娟子說了,你卖玉又卖了两万多,再加上之前你卖的那块石头,你手上至少有個三四万。你别在叔面前装穷,叔都知道。”

  红果沒想到老吉把她手上的钱算得明明白白,“我之前不是买了商铺嘛,又刚买饲料进了一批货,還有给桂也打官司也花了不少钱。现在刁家的人又起诉我們了,還得继续打官司,我手上真沒多少了钱了。”

  “你沒钱,那你男人呢?他沒钱?你们飞叔在我面前炫耀,說宗炎在美国继承了几千万美元的遗产,几千万美元啊,那得多少钱。”說着老吉都要流哈喇子了。

  “他是他,我是我。他姓宗,我姓李,现在不是他买,是我买。你也知道外国人哪怕两夫妻也都是aa制的,知道什么是aa制嗎?就是他花他的钱,我也只能花我的钱……”

  老吉发现以前說话笨拙的李红果,這小半年功夫說话越来越遛,說得他都听不懂了,他把手裡的图纸当扇子扇着风,“你想多少钱?你出個数。”

  红果伸出一只手,“我可以给你五万……”

  老吉长大了嘴,诧异地吞了吞口水,這不对啊,“天上掉陷阱了!哦不是,掉馅饼了?你详细說說,吉叔榆木脑袋搞不懂了。”

  “我可以给五万,但前提是要分期,钱我要一笔笔慢慢给你。”

  “怎么给?”

  “分五年给,每年1万。”這几年通货膨胀率很高,红果算了一下,這样慢慢给,缓解了自己的资金压力,而对老吉也不算亏。這就相当于未来的,贷款买房了。

  老吉也是個精明人,“那我們得把合同签死,万一你以后不還我钱怎么办?”

  “等這房产過户之后,房产证压你這裡,等我把所有钱给你之后,你再把房产证還我。”

  這倒是可行,老吉想了一想,又道:“這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买卖合同裡,你男人也得签字,我以后要是找不到你了,我還可以找他。”毕竟那位可是几千万美元的巨富,他不怕宗炎会赖账。

  這事就這么基本上算谈成了,老吉去拟合同,先给2000订金签合同,等解封了就去办過户。

  這边老吉把之前通他家的暗道给堵上,并重新做了一遍下水,红果又花钱把地下室用铁條加固加密,這地方等她有钱的时候肯定能派上用场。

  晚上杀了鸭子,做了子姜闷鸭,霞姑下午還在卖肉的地方捡了两個大骨回来,用菌菇大骨煮了一锅汤。

  還沒开饭,宗炎匆匆先吃了点东西,他吃完饭有事要出去。

  三舅婆看了宗炎甚是稀罕,偷偷跟红果奶奶說,红果找对了男人,這個不知比那個李正路强多少。

  崔家坳的人多多少少知道点红果的事,她又问:“那個李正路跟曾厂长的女儿最后怎样了?”

  红果奶奶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掰了。那曾玉宁又找了一個法院的,也沒成。”

  三舅婆嘟囔着嘴:“這种人不会有好结果。”

  “管她呢!”

  米店进了一批猪饲料,因为饲料還沒被普及,买的人很少,眼看米店這個月又要亏损,吃饭的时候小云整個闷闷不乐,提不起精神来。

  三舅婆不知道原因,她给小云夹了半個鸭头,笑道:“丫头吃鸭头,怎么三叔婆来了,你還不高兴?”

  小云不說话,霞姑道:“发愁呢,米店生意不好,怕店关了,又得回崔家坳去。”

  三舅婆知道小云爹妈重男轻女,早想把女儿嫁出去换彩礼了,她摇了摇头道:“让你红果姐姐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到外地打工去,不用发愁的。”

  红果吃着饭,她這几天有空也在考虑這個猪饲料的事,可惜她也不擅长营销,想起以前漫画杂志社出新杂志,一开始都是夹在老杂志裡赠送给老读者免費试阅的,她在的那本推理杂志就是這样一点点打开了销路。

  红果便說自己的想法,“我們得调查一下哪几個村养猪户最多,在村子裡找一户愿意跟我們合作的人家……”

  小云着急问:“怎么合作?”

  “从他家选一头最普通的猪出来,用我們的饲料喂养一個月,一個月后,可以对比用猪饲料喂养的和用猪草米糠喂养的猪,重量差别有多大。”

  霞姑:“可以是可以,但是就怕這样的人家难找,现在的村裡的人勉勉强强自己才吃饱饭,都不愿意在猪身上花钱。”

  “這一個月的饲料我們免費提供,不用养猪户花钱。而且要告诉大家,给猪花的钱,卖了猪钱就回来了。”

  “免費给啊?那我們岂不是要亏本嗎?”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三舅婆好奇问猪饲料有什么好的?小云给她解释猪吃了饲料长得又快又壮,是個好东西。三舅婆就說她家报名一個,這么大的便宜不捡白不捡。

  吃了晚饭,红果上楼休息,考古队已经走了,晚点她和宗炎计划要下井再去密室裡看看。

  宗炎還沒回来,她坐在书桌前开始算账计数,她算了一下,拿出一万给老吉之后,手裡還剩下一万八千多,她打算下次去木得场口的时候,看能不能捡漏买一两块玉原石回来,她买,宗炎负责雕刻,娟子帮她出售,這种合作模式来钱快。

  到了将近九点,宗炎才回来,手裡抱着一個纸箱。他去了一趟县城黄麻子的同事家裡,把从国外买的电钻取回来了,电钻已经充满电,马上就可以用。

  這次他们下井主要是想把密室墙面的青苔给铲除掉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玄机,院子裡的人沒有什么娱乐活动都睡的早,沒事最晚十点多就睡了,大概十一点整個院子万籁寂静。

  以前因为要在井裡开凿,所以他们都要更晚一点才行动,现在是去底下密室,那裡更封闭,有声音也传不出来,所以十一点整,他们就进了密室。

  除了骸骨外,鸡公碗也被拿走了,外面的几口瓦翁還在,看来确实沒什么值得考古的,西墙上的青苔都被考古队给铲得干干净净,一整面墙光滑而平直。

  他们站在东墙前看整面的西墙,墙砖确实有两种不同的颜色,不過這次是深颜色的墙砖比较少。

  红果伸出手指默默数着深色的墙砖,“只有四块颜色不一样。”這四块的位置,一块稍微高一点,另外三块几乎都在半米高的地方,看着不像北斗七星。

  宗炎也怀疑,“难道不是北斗七星?”

  “有什么星象是四颗星的?”

  宗炎想了想,道:“有一個‘南十字星座’是四颗星星组成的,但這個主要是西方在研究,它是十字架形状的,跟這個不一样。我手上那本星象书也沒有相关的记载。一般星座都不止四颗星。”

  把這四块砖都给挖了也不难,但又怕有机关,红果走前去想要观察這四块砖有什么异同,她发现左边第一块青砖周围的黏土有些外突。

  考古队在铲掉青苔的时候,把外突的黏土也刮去了部分,但痕迹還在。

  這太過明显了,宗炎摇了摇头:“如果這块砖是关键位置,它周围黏土外突了,当时操作的人应该刮平才对,不然很容易被发现漏洞。”

  是這么個道理。

  他们又前前后后看了一圈,沒发现什么新的线索,最后决定還是老办法,拍照回去慢慢研究。

  两人都站在东墙上,今天他们沒带头戴灯下来,红果用手电筒打光,宗炎拍照。

  红果盯着前面,突然“嘶”了一声,她手电筒往西墙边的地上照去,其实地面的砖好像也有两种颜色,虽然颜色很接近,但站在远处强光打過去,還是能发现不一样。

  她用手电筒数了数,一块,两块……找到了两块颜色较深的地砖,還不够,還缺一块。

  宗炎個子高,他放下相机,用手电筒往西南角照過去,“這边也有一块,离得比较远。”

  两個人不约而同地侧了侧脑袋,要把西墙和地面连在一起,组成一個完整的平面,七块砖各司其职……

  擦,還真是一幅北斗七星图!

  两人默契地互相击了一下掌!心裡說不激动那是假的。

  红果把手电筒照到西墙左边第二块深色的墙砖上,“這一块代表的是‘玉衡’,還是挖它嗎?”

  宗炎抿了抿唇,应该就是這块。

  他从背包裡拿出电钻,准备把那块代表玉衡的青砖刨出来,他這把电钻非常袖珍,做前期挖掘非常有用,但他不想破坏青砖的结构,只能挖周围的浅层黏土,后面還是要用尖头刀和美工刀来刨土,两人分开合作,很快就把那块青砖挖出来了,果然,后面還有一层的青砖。

  因为前后青砖大小一样,前面的口子小,只能伸进去一只手,如果用刀慢慢刨得要至少两三個小时,红果道:“留外面這块砖能复原就行,裡面那堵墙也沒人能看到,你直接用电钻吧。”

  這也不是文物,沒啥可心疼的。宗炎便直接上电钻把第二层的青砖整块挖了下来,噗咚,裡面那块青砖掉裡面去了,果然不出所料裡面還有空间。

  這回宗炎非常熟练地伸手进去,一样的结构,裡面是铁板,咔嚓一声响,门锁被拉开,用力一推,墙壁一动不动。

  两人都有些激动,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开锁了嗎?

  “往外扳试试。”

  他们抓着墙洞往外拉,咔哒一声响,似乎是触动了某個机关,但往外還是拉不动,两人刚想再研究一番,结果只轻轻一推,青砖门便往裡幽幽地打开了。

  手电光照进去,裡面依然是青砖结构的密室,刚才因为裡层那块青砖掉下去了,强光下,扬起了一片尘埃,這裡间密室灰尘那么大,难道是通往外面的?

  推宗炎拉了拉红果,他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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