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73章
宗炎当即摇头,他不相信,“如果是自愿捐献,我爷爷何必花大半辈子的時間寻找‘破军号’的下落。”
老鹰尴尬笑了笑:“那是因为捐献的不是你爷爷,而是你太爷爷。”
宗炎盯着老鹰,似乎在想着什么問題,不說话了。
老鹰解释:“我說的都是实话,李英雄那边還存有捐献文书,你可以问他要来查阅。不過红果爷爷說過,宗家捐献的‘破军号’当时是你太爷爷签的名,而那批财富裡有一部分是属于你爷爷的,所以,如果你坚持索要,那就還回去也沒有問題。”
宗炎质疑:“明知道有問題,你们不也還是把‘破军号’吞了嗎?看我追得紧,還了两箱黄金回来,還警告不要再找下去,這就是你们所谓的還回去也沒問題?”
老鹰语塞了,红果看宗炎一眼,知道宗炎不接受這個解释,她之前答应過帮他找到破军号,她不能食言,“宗炎的爷爷为了破军号,死都不瞑目,肯定要全部還回去!”
“這得找李英雄谈,都他管着呢。”老鹰见宗炎脸色阴沉、满脸写着不高兴,忙又道:“問題不大的,以后不都是红果說了算嘛。”
宗炎沒說话,红果也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做到让那么多巨富豪绅捐出几乎所有资产,這裡面肯定有猫腻。”
老鹰道:“对于他们来說,這是信仰,可以付出所有。就像我,虽然我沒钱,但我也可以为云滇族付出所有。”
“为什么?”红果不解,“云滇族有什么是值得你们如此仰望的嗎?”
“等下一批的桥童出来,他们会给你描绘,云滇究竟是怎样的一個乌托邦王朝,以后你自然会懂。”老鹰又卖俏了。
乌托邦和王朝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概念,怎么能联系到一起呢?老鹰說他也解释不清。宗炎只是冷冷听着,沒有插话。
红果:“你刚才說,我爷爷希望我把這裡守护好,這事怎么解?”
“现在外面只剩下一個桥童,最近几年云滇族都沒再派桥童出来,外面存了大量的财富,裡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而我們毕竟都是外人,年纪也大了。你跟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样,你身上有云滇王族的血脉,這片家园和所有的财富都交给你,守护好,传承下去,直到百年计划正式开始。”
“我要是不愿意呢?”
“卡德林场和孟母山已经在你名下,你沒得選擇。我相信,你肯定也不会舍得卖掉。”
红果不喜歡糊裡糊涂就被安排人生,他们就是拿捏住了,她舍不得丢弃這份财富,她只是個普通人啊,谁会舍得。
“怎么传承下去?万一以后我孩子是個败家子呢?”
“你肯定還能再活五十年啊,百年计划只剩下五十年,转眼就到了。你是王族的后代,你要带领大家往前走。”老鹰說着两眼闪着光芒,“肯定能研制出解药的。到时候,你们买一座大岛屿,离开木得,整体迁移過去,可惜我看不到那個时候了。”
红果问了一個最实在的問題,“是不是所有的财富都交到我手上?”
“是的,具体李英雄会跟你交待。地面上的事务不归我管,我只对风回道负责,风回道裡的一切都是你的。风回道不是百年计划的一部分,风回道乃至环形山是给云滇族人留下的最后一道屏障,不能落在外人手裡。”老鹰說着,开始脱鞋,一股臭鞋底的味道,在隧道裡蔓延,這真是比毒气還毒。
红果屏住呼吸,想要制止他:“你脱鞋干什么。”
“把风回道给你啊。”
說完老鹰从鞋底抽出了一张充满不可描述味道的薄薄的油纸,他在地上把油纸展开,那油纸大概有a2大小,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线路图。
从远处看,這环形山脉,還有点像足球场的形状。
老鹰非常骄傲地說:“我花了几年時間才画出来的,基本上有了我這张图,在风回道你可以畅通无阻。”
红果和宗炎也不嫌弃這难闻的味道,都蹲下来,老鹰指着孟母山,道:“裡面還有很多线你们沒走,几乎每個不同的岔路口,都会有不同的收获,這裡有第二代和第三代大风氏的墓地,都在孟母山,你们只找到了第三代大风氏的,不過他们的墓地都大同小异,陪葬品也大同小异……”
宗炎问:“为什么大风氏的墓穴那么冷?”
“這你就难倒我了。我猜是那些银色液体的缘故,但具体沒人知道,几千年的墓葬,现代的云滇族人也解释不清的。”
红果:“那为什么只有两代大风氏的墓穴呢?”
“第一代的墓不知道在哪裡,而第四代大风氏在位期间就被怪病席卷了……”
“才四代?不是說有几千年歷史嗎?”
“我知道就只有四代,可能我知道的信息是错的。”老鹰指了指公主岭,继续道:“這裡有很多顶级的黄翡,对面豹子崖有两個鸡血红红宝石矿,你们找到了一個,還有另外一個,隐藏的比较深,沒有裸露在外面。卡德林场底下沒有任何宝藏,不過有你的族人。所以,守住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老鹰特意强调,她的族人,红果沒吭声,她已经在无意中被裹挟进来。
红果指着豹子崖道:“你知道豹子崖是谁的山林嗎?”
“不知道是谁的,日军走后,豹子崖這种无人的山林都收归军政府所有,后来好像卖掉了,不知道卖给了谁。你爷爷想要拿到手的,沒拿到。有可能是柬哥洞和棉哥洞的老板,不過豹子崖有瘴气,沒人敢去,也就沒人管。”
红果盯着老鹰画的图,如蛛丝網般,如果把所有路走一遍,估计得小半個月。
看到公主岭的榕树洞标记,红果想起一事,又问:“我們之前遇到了五個黑衣人,领头的手裡摇着铃铛,他们是谁?”
“自从棉哥洞柬哥洞开始种植罂粟和制毒之后,這环形山就开始不太平,你爷爷雇佣了几個人,专门负责装神弄鬼吓唬那些贩毒子,让他们尽量少上山。之前都很有效,最近几年柬哥洞那边换了個头目,就是那個姜昆,這人邪门的很,胆子大,手段也厉害,贪心的很,他不断把手伸過来,想要霸占林区和矿场,不把這個人铲除掉,环形山恐怕是永无宁日。”
宗炎道:“站在姜昆的立场,他有這样的野心也正常。”
老鹰把图纸折起来,郑重地递给红果:“我就把风回道交還给你了,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找我。”
红果還在想事情,沒有及时接過图纸,老鹰以为她嫌弃脚臭味,忙道:“味道散了,不臭,赶紧拿着。”
红果赶紧接過来,放进了背包裡,“你刚才說,外面還有一個桥童?我认识嗎?”
老鹰笑了笑,摇头道:“這個桥童身份保密,连我都不知道。我們几個,就李英雄知道,但你也别去问,别让李英雄知道了,我已经暴露身份跟你坦白了那么多的事。”
“看来你很怕他。”
“嘿!我怕他什么,我是不想跟他吵,他這個人太自以为是了,你别看他挺温顺的,在我這儿霸蛮的很,他的事情,我从来不插嘴。他就服你爷爷一個人。”
红果站起来,道:“那你之前为什么偷偷告诉我們,李英雄和大胡子在私底下见面?”
“着急啊,进展太慢了,我想往前推一推。我就怕万一哪天我不小心挂掉了,我還沒来得及跟你交接风回道呢,那我岂不是严重失职了嗎?谁知道,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找他们对峙,唉,你比我想象的要沉得住气,你爷爷說得对,凡做大事者,必须是能卧薪尝胆韬光养晦的,我不行,我得跳。”
红果道:“我也不行,我也跳。是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了,還沒跳。”
老鹰忙又道:“那還是别跳了。反正我這边事情交待完,我可以退休养老了。李英雄那边還沒跟你交接也沒事,他要是挂了,還有大胡子。大胡子這個人靠得住。”
宗炎似乎已经自我调整完毕缓過劲来了,他也站起身,问:“你去哪儿退休养老?”
“在這儿呀,我在這儿住了一辈子,哪儿都不如這儿好。空闲的时候,我也可以出去溜达,都交给你了,我還可以出去旅游,多舒坦。”說着,老鹰也站起来了。
红果微笑着点了点头,“你确定你這边把所有事都交待完了嗎?”
老鹰盯着红果,這次他沒有回避眼神,而是从口袋裡摸出一块黑色的圆形铁牌,“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這個给你,你爷爷的身份牌。”
红果接過那圆形牌子,比一般金币略小,非常坠手,沉甸甸的,這不是铁,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锻造的,可能是黑金,圆形牌子双面浮雕着银白色相扣的太极阴阳鱼。
“這是云滇族人的身份牌?”
“对。你爷爷让我交给你,這是云滇族人的身份标志。”
红果看完沒說话,這种锻造工艺,是地底下只剩下六七百人,为了生存苟且至今的族群能够做出来的?她很疑惑。
红果把身份牌递给宗炎看,又问老鹰:“云滇族的那几百人藏在哪边地下?入口在哪儿方便告诉我嗎?”
“這個入口不容易找,我只知道就在這周围,我沒去找過。据說裡面有很多陷阱,掉进去就真出不来了。你们可千万别去找,万一外面的空气溜进去,那就完蛋了。”
红果应了一声,她有分寸。
宗炎指着洞穴中间的大房子问老鹰:“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知道,我上去看過。一截飞机坠毁在這裡,飞机头在地底下,外面露出来的是机身,机尾估计掉到别的地方了。這机身在我小的时候就在這儿了。”
上世纪三十年代就有?
“怎么掉进来的呢?這是山洞裡啊。”山洞顶上只有一個肩膀宽的缝隙,這大飞机怎么进来?這不科学!
這不可能是飞机壳。
红果把她爷爷留下的身份牌放包裡,她和宗炎還要去探探那個所谓的飞机壳。
宗炎拿剑劈开草丛在前面开路,這個空洞很大,飞机壳距离隧道口有四五十米,走到飞机壳外才发现,這飞机壳大的有点超出常理了。
上面爬满了藤蔓,红果扒开玻璃窗前的藤蔓,拿手电筒往裡照,裡面已经毁的不成样子,一排排的椅子,已经扭曲地仿佛要撕裂开。
“你来看!”
宗炎把机身上的藤蔓扯掉了一部分,可以看到上面写的是什么文字?
老鹰站在边上看热闹,他现在不需要跳着咋咋呼呼演戏了,他說:“這是俄文。”
“苏联的?”
难怪,苏联有世界上最大的飞机,這一点還好解释,但怎么进来的呢,除非是时空扭曲!
老鹰說:“沒人能解释清楚,這個飞机壳是怎么出现在這裡的。”
宗炎:“唯一可能就是一点点搬进来,在這裡进行组装。”
“但它飞机头在地下!”老鹰道:“這事解释不清的,你们不用在這上面浪费時間了。”
正說着,突然一阵铃声传来!
叮铃铃!叮铃铃!在這寂静的洞穴裡,特别的炸耳。
哪裡的电话铃声?
老鹰忙道:“我去接电话。”說完,小老头灵活地往回蹦,手上被插那么一刀,似乎对他丝毫沒有影响,生命力是真顽强。
电话就隐藏在柴草堆裡,电话线是从缝隙裡牵进来的,电话线上覆盖了藤蔓,隐蔽工作做的非常好,他们之前都沒有留意到。
老鹰接了個简短的电话,挂了电话,他就马上到:“大胡子要来找我下棋,我先送你们出卡德林场的洞口吧。”
小日子過得挺清闲啊,红果问:“大胡子住哪儿?”
“就在前边,库房边上。”
库房?会不会所有的财宝都存在裡面呢?
红果沒问,只道:“那你到时候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不行,我這個是内網电话,打不出去。如果有重要的事,我就去找你们,沒有就算了。”
红果见老鹰迫切赶她走,她也就沒多停留。
老鹰把他们送到洞口,卡德林场的风回道入口不是树洞,而是旱井!
是的,就在旱井的石头井壁后隐藏着一個石头门。
老鹰送红果宗炎夫妇离开后,就在隧道口等大胡子,等大胡子来了后,两個人边走边說话。
大胡子看见老鹰手上缠着纱布,问他怎么回事。
老鹰抱怨:“被我們的小祖宗给刀的!”
“怎么刀?”
“直接穿過去了!疼的我小命都快沒了。”
“够狠!”
“你们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跟小祖宗交待啊?一天不交代,我在她眼裡就還是那個臭不要脸倒斗的老头子。”老鹰在假装自己沒暴露。
大胡子道:“看雄哥安排,他想把柬哥洞的人肃清了,等這一片回归安宁后再跟她說。”
“李英雄做事就是這样,太過完美主义……”
两人渐渐消失在隧道裡,尔后,隐藏在暗处的红果和宗炎才走出来,他们沒再跟上去,而是出了旱井,直接去了卡德林场的宿舍楼。
他们在木得买的车停在宿舍楼前,宿舍楼裡只有一個小青年在,红果之前沒见過這個人,小青年知道红果是老板,他說雄哥今天沒来。
开车去孟母山,他们打算把另外一辆车开回来。
一路上,两人都沒說话,红果知道宗炎心裡不痛快,可能在他心裡,云滇族骗取了他家的财富,而她却是云滇王族后人,想要斩断关系也斩不断的那种。
红果正想說什么,宗炎先问了,“你怎么打算?”
红果不想任由他们摆布,老鹰說的话她是有所保留的,她觉得老鹰肯定還隐瞒了不少事情。至于李英雄,她先按兵不动,看他接下来要怎么操作,表面看起来最忠贞的人,最后也可能是個奸党。
“我想找人来盯着李英雄,不能完全被动。”
“你想找谁来?”
红果认识的人裡,对莫八镇比较熟悉,而且做事稳当靠谱的,也就林虎還不错,她道:“我回去找林虎,派他来协理李英雄的工作,就算哪天李英雄忽然撂挑子,我們也不至于完全被动。”
宗炎道:“你要怎么做,我配合你。”
红果笑着点了点头,“我也再想想,总觉得……”
谁知紧接着他又直接刀過来,“等我拿到破军号,我就离开玉衡。”
宗炎說得非常平静,语气裡甚至不带有半分的感情,像一盆冷水兜头泼在她头上。
他倒是干净利落,這么短的時間就想好要怎么撤退了。
或者他也害怕她作为云滇族后人,身体裡有某类基因缺陷,万一真的会遗传给后代,那……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他现在撤退是明智的。
前方树枝低垂,刮得车顶棚沙沙作响,红果笑容僵在脸上,可能她之前的幻想都是错的,她侧目看了宗炎一眼,良久才道:“好。”
宗炎又道:“公主岭如果你们要,就给你们。如果你们不要,我就卖给别人。”
现在他是一口一個“你们”,似乎顷刻之间跟她划清了界限,也是,毕竟也只是合作伙伴,不高兴,說散就散了。
红果咽了咽喉咙,冷冷问道:“什么价格。”
“一百万。”
五十万美金买回来,转一道手,价格翻倍了,越熟越宰,他可真不客气,也似乎不再顾念任何的旧情。
“停车!”红果道。
宗炎踩下刹车,侧目看她,沒說话。
“掉头回去。”既然已经碰见大胡子,那還等什么,马上逮了他,去跟他要破军号,早点了结這事,以后她也不需要宗炎再配合她什么,她讨厌拖泥带水。
“我們现在回去找大胡子,逼他把破军号的下落說出来。”她不等李英雄来找她了,她要主动出击。
宗炎依然沒說话,一丝不忍从眼底划過,方向盘一個利落的旋转,调转车头,往旱井方向开去。
车在距离旱井最近的路边停下,走了将近一個小时,才走到旱井处,如果大胡子真找老鹰下棋的话,至少得下两三個小时吧,现在应该還沒离开。
下了旱井,进了风回道,往豹子崖方向走,才走了一段路,就听见前方有說话声,那声音越来越近……
红果和宗炎关了手电筒,一前一后闪开躲到了隐秘处,静静等着。
只听老鹰在念念叨叨道:“你怎么就信不過我呢?什么该說,什么不该說,我還不知道嗎?”
“你就是想早点做甩手掌柜。大家商量好的计划,你却临时掉转枪头,你真是坏我好事!”听声音,說话的是李英雄。
“你们别争吵,老鹰做事還是有分寸的,雄哥你别怪他了。”這說话声音比较浑厚,做和事佬的是大胡子。
老鹰道:“是啊,我有分寸的!不该說的话,我一句沒說。”
李英雄:“你有個屁分寸!”
突然前方有刺眼的灯光照過来,走在前面的李英雄用手挡了挡眼睛,随即后面也有灯光射来,他们被前后包抄了。
老鹰马上反应過来,“哎!红果!宗老板!是你们吧?”
红果把手电筒的光线怼着李英雄照去,她慢慢走前来,道:“不该說的话,一句都沒說,請问不该說的话是什么呀?我配听嗎?”
說着红果把灯光怼老鹰脸上。
老鹰连忙打了打自己的嘴角,道:“我瞎扯的,该說的不该說的,我都說了。”
“你们三個人,在這儿,密谋什么大事?說来听听。”红果又把灯光照向李英雄。
老鹰還在那儿急急解释:“他们怀疑我私自跟你交待了实话……”
“沒让你說话。”
李英雄咳嗽了一声,小声解释:“你爷爷去世之前交待我們,要把所有障碍清除了,才能把云滇族几代桥童积攒的家业交到您手上。现在障碍沒清除完,老鹰就急急忙忙把风回道给交待了,我這是在批评他。”
红果:“你怎么知道老鹰跟我交待了实情?”
“大胡子刚才给我打了电话。”
“什么话是不该說的,你们還沒回答我。”红果举起手上的枪对准了李英雄,“雄哥,我要听你說实话,你刚才說,几代桥童积攒的家业是什么意思?”
隧道裡开了三把手电筒,红果宗炎和大胡子各开了一把,光线充足,看得见细小的灰尘在飞扬,李英雄看看红果又看看宗炎,才道:“老鹰有段话骗了你们,各地捐款的巨富,其实都是桥童……”
這就解释了,为什么這些巨富会愿意捐出大部分的家业,跟信仰无关,他们出来想办法找药方和赚钱,本就是他们天然的使命。
也就是說,宗炎的曾祖父是云滇族桥童,所以,宗炎也是云滇族的后代。是云滇族桥童,所以,宗炎也是云滇族的后代。是云滇族桥童,所以,宗炎也是云滇族的后代。是云滇族桥童,所以,宗炎也是云滇族的后代。
:https://www.zibq.cc。:https://m.zibq.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