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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89章

作者:四单铺
红果从会议室出来,走到风回道旱井出口处,四周看了一眼,往西北角喊了一声:“出来。”

  沒多久,虎三从隐秘处走了出来,今天他在這口子上值班。

  “老板,有什么吩咐?”

  红果问他要登记簿,虎三从裤兜裡拿出一個小小的本子递给红果,除了大胡子出去打猎過一次之外,這几天并沒其他人的出入记录,红果把登记簿還给虎三,叮嘱他细心一点。

  红果沒有从旱井离开,而是顺着风回道前往摇光农场,经過公主岭出口的时候她也检查了這個口子的登记簿,這边登记簿就比较精彩了,小矮人隔三差五出去觅食,记了满满一页纸。

  摇光农场的出口被林虎带人用铁门锁上了,红果开了铁门出来,林虎、宗炎還有一個机灵小伙在拐弯处的隧道裡架设了仪器。

  這是宗炎从国外搞来的监听器,前两天就已经调试好了。

  刚才红果和老鹰、大胡子在会议室聊天的时候,林虎借机把监听分别装到了大胡子和老鹰的卧室裡。

  监控台前,宗炎带着耳塞在监听,见红果過来,林虎马上让了位置给她坐。

  宗炎抬头看了红果一眼,轻声道:“他们在聊天……”

  红果戴上耳机,只听监听器裡传来老鹰的声音,声音很清晰。

  【老鹰:天天看這些连环画,你這是消磨斗志。】

  【大胡子:要斗志干什么,现在柬哥洞沒了,天下太平,老板是看我无聊,特意买给我打发時間的,你不也天天练字嗎?你可以练字,我不能看书?】

  大胡子平时是個闷嘴葫芦,在老鹰面前沒有顾忌,說话還挺噎人。

  【老鹰:啧啧啧,她在收买拉拢你,你看不出来?】

  【大胡子:這样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老鹰:你懂個屁!你就沒在外面复杂的社会裡混過,我們把你保护的太好了,你呀,压根不知道人性的复杂。你知道我們小祖宗派风回五虎盯着我們嗎?你不知道吧?】

  【大胡子:怎么盯?】

  【老鹰:你看,一点警惕性都沒有。她把孟母山的出口堵死后,现在风回道就三個出口,一個在柬哥洞的防空洞顶,被她控制着,我前两天去看,那洞口用铁门锁死了,另外两個都有风回五虎的人轮班盯着,你以后出去撒泡尿,都会被登记在案。】

  【大胡子:老板盯我撒尿干啥?她肯定不是防我,是防备你這样的,你藏了那么多鸡血石,别以为我不知道。】

  【老鹰:刚說你一点警惕心都沒有,你的警惕心都用来防我了?我藏了那么点东西,你倒知道的清清楚楚。我是担心我們這個小祖宗不让我好好過個晚年。】

  【大胡子: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多愁善感了?】

  【老鹰:李英雄的下场你沒看到嗎?】

  【大胡子:看到了,老板比她爷爷心软。】

  【老鹰:你不懂了吧,杀人诛心啊,比她爷爷狠。】

  【大胡子:瞎扯。你跟我說這些究竟想干啥?】

  【老鹰:我能想干啥,本来以为可以悠闲退休养老的,走了個老祖宗,来了個小祖宗,我心累啊。哎,你的库房钥匙放哪儿了?】

  【大胡子:我看你一点都不想退休养老,李英雄的库房钥匙给你的时候,别提多开心了。】

  【老鹰:瞎扯淡。我拿钥匙是为了保命,只要钥匙在我們手裡,起码人還是安全的。】

  【大胡子:狗屁逻辑,老板要你死的时候,你不得自己乖乖把钥匙拿出来嗎?你不拿出来,她就找不到了?沒看前车之鉴李英雄就是自己乖乖拿出来的?你欺负我沒文化是不,你究竟想做啥?】

  【老鹰:我能干啥!想提醒你,小心点,不跟你聊,沒劲。】

  随后是脚步声,老鹰走了,红果放下耳机,宗炎轻声道:“老头子警惕性很高。”

  “我故意刺激了一下他,看他接下来会不会有所行动吧。”红果站起身,和林虎一起往外走。

  宗炎继续留下来跟之后要在這裡蹲点的小伙子確認技术上的問題。

  红果问他:“你去堪布招人招到了嗎?”

  堪布年年打仗,比木得還乱,只要薪资合适,招人并不难。

  林虎道:“招了十二個人,都是二十多岁的精壮青年,說好了,平时农忙的时候在农场裡干活,其他時間巡山,后期我再挑选四五個出来,等时机成熟了,让他们进入风回道熟悉环境。”

  红果叮嘱:“低调一点。”

  “我知道。”

  红果:“富贵人在干嘛?”

  林虎:“听你的吩咐,在旱井外面盯着。”

  红果:“我們之前的炮\\弹還有多少?”

  林虎:“不多了,還剩下半箱。”

  红果:“好好存起来,這种炮\\弹很难买到了。”

  他们从防空洞裡出来,红果去河边找祥叔,她把祥叔請過来负责摇光农场的事,大太阳底下,祥叔带着草帽从农田裡跑過来。

  祥叔笑道:“這边都是旱田,种玉米合适,我想明天就回玉衡买种子,這段時間趁雨水充足,赶紧先种下,到时候收了玉米還能种冬小麦,等明年春天收了麦子,直接种向日葵,一年三季,堪堪好。”

  红果听完祥叔的计划,忙点头笑道:“這個你比我懂,你拿主意吧。”

  祥叔:“刚好林虎招了一拨人回来,我看可以马上干活了。”

  红果沒告诉祥叔這些人另有用途,她道:“单這些人不够,农忙的时候可以去柬镇請农户来干活。老山对這裡比较熟,有什么問題你都可以去找他帮忙。”

  祥叔忙說好。农庄裡果树多,祥叔摘了一篓子龙眼、山桃给红果拿回家吃。

  宗炎从防空洞出来,他和祥叔一起把水果放车尾箱,夫妻两個這才驱车回玉衡。

  回到封家大院,正是夕阳西下,只见曾老太一人独坐在正院西厢房曾玉春家的门口,老太太毅力十足,她知道每天傍晚李家人多,她是准点就来咒骂,烦得人头顶生烟。

  把水果搬到了西厢堂屋,又拿了一些给加班加点赶工的雕工们吃,红果去了厨房,霞姑和小云在做晚饭,小云在說着什么,气得直跳脚。

  见红果进来,小云忙拉着她投诉:“我姑被曾老太搞烦了,她想自己赔两千给她,我不让她赔,她還說我。”

  霞姑解释:“我就是怕闹大了,到时候還得打官司,打官司也要钱呀,不如花钱买個清净。无论怎样,曾玉宁也流产了,小云這死孩子确实手重!”

  “我說多少遍了,我沒有推她!姑姑你是不是我姑啊?”小云气得要爆炸了。

  霞姑:“她冲過来,你肯定会用手去挡的嘛,你是沒主动招惹,但她招惹你,你一挡她,她不就摔了嗎?”

  霞姑的一番圣母言论把小云气得语无伦次了,“我,我七孔生烟了我!哪有你這样,胳膊肘往外拐,尽向着外人說话的。”

  霞姑正在切韭菜,她還要說,被红果拦住,“别吵了,霞姑你挣钱不容易,两千块你要卖多少碗粉才能赚到?而且现在也不是赔钱的問題,我們赔钱了,那代表了我們不占理,她们占理了。我們不能因为怕被她们烦就低头。”

  “天天在外面骂,骂的人都抬不起头来了。”霞姑是心软又面子薄。

  小云往碗裡打了個鸭蛋,“管她骂什么,要不是看她年纪大,怕她有個三长两短的,我早跟她撕了!”

  红果剥了個龙眼塞小云嘴裡,“我想办法把她赶走。”

  “哎哟,這龙眼真甜。”

  霞姑把切好的韭菜放进小云正在打蛋的碗裡,“曾玉宁的婆婆被亲戚接走了,就這曾老太還赖在安顺以前那房子裡,你哪裡赶得走她。”

  红果又剥了個龙眼,這回她塞霞姑嘴裡,“安顺那房子我們花钱买下来了,下個月就能拿到房产证,无论怎样都是要把她赶走的。”

  小云吐出龙眼核,“是啊,她两個儿子,都住着楼房呢,她好意思赖在别人房子裡不走的。這老太婆就是一朵奇葩!”

  到了晚上,曾玉春下班回家后,红果把她叫来。

  “你姐怎么样了?”

  曾玉春不等红果招呼,就熟络地自己拿桌上的龙眼来吃,她小声道:“不好形容,身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精神状态不好,在家养着呢。”

  红果:“你的第二笔提成這個月底给你。”

  曾玉春:“多少啊?”

  “上万呢。”

  曾玉春激动地两手都攥紧了,“之前那笔钱给妈拿去装修房子,這笔到手后我去买個房,你說好不好?”

  “那当然好,你看中了什么房子,到时候我帮你参谋参谋。另外,我這边黄翡找到了新货源,质地上乘,你要是有客户,优先给你。”

  曾玉春不在ktv上班了,自从给红果介绍客户成功之后,她对售卖玉石上了瘾,如今她在大玉坊上班做销售,平常能接触到不少客人,她赶忙道:“沒問題,你尽管交给我。”

  “過两天我给你样板。”說着,红果话锋一转,“我這边有個麻烦事,需要你帮帮忙……”

  “你說。”

  红果:“安顺以前那套房子我們买下来了,现在你奶奶在那儿住着,我們直接去赶她走吧,怕伤着她。你帮忙想想办法把她劝走。”

  “我奶奶這個人真是一辈子都不讲道理……”曾玉春知道红果找她,就是为了解决她奶奶這個大麻烦,不然红果干嘛不直接把新货销售交给娟子和张菊梅?她们感情更好,交情更深啊。

  为了這批新货和未来能拿到的大提成,曾玉春必须得要帮红果解决掉這個麻烦,她想了想道,“要不這样,我就跟我奶奶說,她要不搬走,你扣着我提成不发,上万呢,她准心疼。”

  红果笑道:“你怎么說都行,我配合你。”

  曾玉春出去之后,屋裡传真机在响,红果进了书房,看见传来一沓的英文资料,她赶忙去东厢房叫宗炎。

  宗炎把其中几张纸叠在一起放在了最下面,把剩下的两张给红果看,“上野井二翻译的风柬墓碑文字。”

  “你给我翻译啊,我又不认识英文。”红果手肘撑在书桌上,把那英文纸张给他推回去。

  宗炎笑道:“全篇胡說八道,连性别都不对,上野井二說這是云滇那木王的碑文,那木王一生征战,是個盖世英雄。關於那木王的传說,都是从日本学者那裡传過来的,以讹传讹。”

  看来李英雄說得沒错,海外研究云滇文化的专家,连半桶水都沒有,不懂也有不懂的好处,红果笑道:“不懂瞎翻译才能活得长久,像老韩這样真正懂的,就出事了。”

  红果指了指宗炎刚才叠到最下面的几张纸问:“下面几张是什么。”

  宗炎道:“唐朝铁券的一些资料。”說着他把资料递给红果。

  差点把唐朝铁券的事给忘了,红果接過来看,是中文的,都是铁券上文字的释义,以及唐朝铁券的歷史。

  “也是上野井二给你的嗎?”

  “不是,我沒有直接联系到上野井二,這是我爷爷一個朋友帮忙找的。”

  红果问:“破军号那么多东西,你为什么最后只要了铁券啊?”宗炎道:“我爷爷交待的,破军号的财富只有铁券是他最心心念念的东西。這個铁券来历很神奇。”

  红果抬头看着他,等着他說下去。

  宗家当年在滇东有家当铺,這個铁券当初是一個姓刘的纨绔子弟赌博输了钱,不得已典当在当铺裡的,典当价格很低,因为典当掌柜嫌弃铁券含金量不高,而那刘公子也說好了,一定会赎回去,所以只给了一半的黄金价。

  红果好奇:“刘公子后来沒赎回去?”

  宗炎:“他赎回去了,但赎回去不久竟然被人偷走了,刘公子报了官,最后還抓到了人,那小偷把铁券给熔成了小金块,已经花掉了大半。”

  “铁券被熔掉了,那你家的這個是什么?”红果脑子转的快,“难道刘公子赎回去的是赝品?”

  宗炎点头:“這事我爷爷起先并不知道,多年之后,他才无意中发现真正的铁券被我太爷爷好好的收藏起来了,我太爷爷說,那是唐朝陆氏铁券,真正的古董,比我們家裡的其他玉器都值钱。后来铁券跟着破军号一起丢失,我爷爷移民到美国后,认识了一些顶级的收藏家,其中一個姓王的老先生,一生都在追寻唐朝陆氏铁券,他說铁券裡有秘密。”

  “什么秘密?”

  宗炎张了张手:“還不知道。据說有藏宝图,但什么藏宝图,沒人搞得明白。”

  两人聊了会儿,红果拿了食物下井给桂生,還给他带了几本书,這几次她都沒见到桂生,想着后面实在沒办法,就只能来硬的,带人前后包抄把桂生强制抓出来。

  从井下回来,宗炎刚讲完一個电话,他說坤爷邀請他们一起吃晚饭。

  红果问:“今晚?”

  宗炎:“不是,周五他从省城回来,周五晚上一起吃饭。”

  “他怎么突然想起约我們吃饭了。”

  宗炎也不相信坤爷只是找他们叙旧,“估计有什么事跟我們商量。”

  红果“哦”了一声,她见桌上放着上次去天堑拍的照片,便拿起来,凑到灯下看。

  两個大铜门的右侧都有個一米左右的竖條凹槽,那凹槽大概有五公分的宽度,凹槽深度十多公分,之前他们拿剑去捅過,沒发现裡面有开关。

  但是大铜门上有個积灰的凹槽,总觉得很怪异,如果沒特殊用处,为什么要设计這样的槽口呢?

  红果道:“我們要不要试一试做一根和這個凹槽尺寸相匹配的大铁條插进去,像钥匙一样。”

  宗炎拿起另外一张照片,看了又看:“可以试试,找時間去量一下尺寸。”

  第二天,红果收到林虎打来的电话,林虎說,监听到虎大接连去了两次老鹰的住处,因为他们說话声音太小了,具体說什么沒监听到,但听起来鬼鬼祟祟的,很可疑。

  红果让林虎盯紧各大口子,新人赶紧训练几個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

  坤爷在大玉坊附近的饭店订了個包间,一段時間不见,坤爷比以前精神多了,似乎已经从丧女的悲伤中走了出来。

  坤爷和吴伯都在,聊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坤爷再婚娶了個小娇妻,才结婚沒多久,小娇妻就怀上了,這给了坤爷新生的希望。

  上菜之后,坤爷道:“我們打算出国定居,去澳大利亚,她喜歡。”

  宗炎问:“你出国了,大玉坊怎么办?”

  自从瑞喜斋被封之后,大玉坊吃掉了很多原本属于瑞喜斋的大客户,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怎么能急流勇退呢?

  坤爷道:“我女儿要是還在,我肯定会在這裡坚守,继续奋斗,把大玉坊做成全省第一,给她留一份大家业。但我女儿走了之后,一切都变味了,变得沒了味道。钱、事业……对我来說,变得不重要了。好不容易熬過那段時間,现在我有了新的寄托,我就想好好陪在家人身边。”

  红果能理解,失独估计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痛,能挺過来就很不容易了。

  坤爷:“我今天請你们来,就是想问问,大玉坊你们有沒有兴趣盘下来?”

  红果和宗炎互相看了一眼,要想盘下大玉坊,那得花多少钱?大玉坊库房裡那么多玉,加起来至少得大几百万吧?

  在红果看来,大玉坊多多少少有些尾大不掉,养了這么多人,存了那么多货,也不算是多优质的资产,最值钱的也就是它的老客户,所以对于接手大玉坊,红果并沒多大兴趣,除非价格便宜到让她忍不住出手。

  “我沒钱。”红果笑着哭穷,“最近在木得花了很多钱,手上是一点现金都沒有了。”

  坤爷当然不指望红果有钱,他笑道:“你沒钱,你男人有啊,是不是宗炎?”

  宗炎跟红果一样的想法,他问:“什么价位?”

  坤爷道:“房产、玉料、牌子,打包在一起,八百万,怎么样?這個价格不算高吧?我們库房的那些玉料就值這個价,等于房产和大玉坊的牌子是免費赠送了。”

  大玉坊的玉料多而杂,红果不想买一堆的中端玉料回来,费时费力還不赚钱,她笑道:“坤爷,你觉得不贵,但我們买不起啊。”

  宗炎也道:“我帮你问问其他的朋友,看他们有沒有兴趣。”他這是在委婉拒绝。

  坤爷又主动降了点价,红果和宗炎還是坚决摇头。

  饭吃到一半,红果和宗炎的寻呼机同时响起,红果拿出来一看,是明炮找她。

  明炮发来一行字:姐速回电话。

  红果看了眼宗炎,她站起来笑道:“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从包间出来,到前台借用电话,谁知前台电话打不了国际长途,旁边的服务员提醒:“外面新装了一個电话亭。”

  红果出去电话亭,发现是投币电话机,又回来找前台兑换了一垒的硬币。

  投下硬币,拨通了明炮的电话。

  一接通明炮就道:“哎哟姐,你终于回电话了,打你家电话沒人接,幸好有寻呼机。”

  “什么事那么紧急?”

  “刚才有人去找李英美,戴着個帽子,偷偷进去的。”

  “谁?”

  “你猜。”

  关键时候明炮還在卖俏,气得红果想要隔空打他,她想了想,道:“是不是老鹰?”

  “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就是你那位伯父。”

  长途电话费很贵,才說几句就开始提醒要补币,红果赶紧拿出硬币连投了几個,她问:“几点进去的?老鹰還在裡面嗎?”

  “十分钟之前,還在裡面。”

  “老鹰进去有沒有带什么东西?”

  明炮想了想:“不确定,手上好像沒拿什么,谁知道身上有沒有呢?”

  “我知道了。”

  明炮:“要不要我們做什么?”

  “不需要,不要打草惊蛇。”

  “好,有什么动静,我再呼叫你。”

  “等会儿我未必能及时给你回电话,你有情况,直接在寻呼上留言。”

  挂了电话,红果看着這投币电话机的口子,不由拿出一块硬币,从投币口试了试,红果突然灵光一闪,這投币口的设计跟大铜门上的凹槽如出一辙。

  她也沒時間多想,忙又投了两個币,给林虎打了個电话,让他那边马上行动起来。

  宗炎也下来了,红果把事情跟他一說,两人决定现在就从井底隧道去木得。

  匆匆跟坤爷打了声招呼,說家裡有急事,他们就先走了。

  从井底隧道到达旱井,也就一個多小时的時間,从旱井上去,找到了埋伏在暗处的富贵,问他老鹰是不是从這裡出去的。

  富贵点头說是,“出去两個多小时了,還沒回来。”

  富贵刚說完,红果就收到了明炮的寻呼,明炮留言:老鹰从李英美家出来了。

  行,那今晚收網捕鹰。井上去,找到了埋伏在暗处的富贵,问他老鹰是不是从這裡出去的。

  富贵点头說是,“出去两個多小时了,還沒回来。”

  富贵刚說完,红果就收到了明炮的寻呼,明炮留言:老鹰从李英美家出来了。

  行,那今晚收網捕鹰。井上去,找到了埋伏在暗处的富贵,问他老鹰是不是从這裡出去的。

  富贵点头說是,“出去两個多小时了,還沒回来。”

  富贵刚說完,红果就收到了明炮的寻呼,明炮留言:老鹰从李英美家出来了。

  行,那今晚收網捕鹰。井上去,找到了埋伏在暗处的富贵,问他老鹰是不是从這裡出去的。

  富贵点头說是,“出去两個多小时了,還沒回来。”

  富贵刚說完,红果就收到了明炮的寻呼,明炮留言:老鹰从李英美家出来了。

  行,那今晚收網捕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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