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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对峙

作者:顾婉音
陶君兰的要求自然是得到了允许,皇后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自然是要对峙的,谁也不能光凭着一面之词就定了罪。()”

  這话让陶君兰心情一缓,微微的放松了一些。既然给她对峙的机会,就說明了這件事情是要调查清楚才会定罪的。那么,她既然是清白的,又害怕什么呢?当然,心中唯一不舒服的還是關於秀菱和月珠二人的污蔑。

  很快的,秀菱和月珠就被带了上来。二人见了跪在地上的陶君兰后,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后又都迅速的移开了目光。各自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只是大家心裡都清楚今儿這是为了什么,而一旦成真了结果又是什么,所以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拘谨和心虚。

  比起秀菱那明显不敢看陶君兰的心虚样子,月珠则显得理直气壮多了。在短暂的心虚之后,很快她就挺直了背脊。并且在心中道:怕什么?自己不過是实话实說罢了。难道陶君兰沒有和人牵扯?沒有迷惑二皇子?這些都是有的,自己說几句实话而已。沒什么好心虚的。兴许,下毒的事情真就是陶君兰闹出来的呢?

  恭恭敬敬的给皇后請安行礼之后,秀菱和月珠却沒被得到允许起来,于是她们也只能如同陶君兰一样跪在地上。

  “事情我已经听說了。”皇后徐徐开口,有着一种沉稳不迫:“不過這件事情,還要双方对峙一番才可。不然,恐有冤狱。你二人再将你们知晓的事情說一遍。陶氏,你好好听着,若有不对,可待說完之后再行反驳。”

  三人俱是恭恭敬敬的应了。陶君兰声音明亮,透着一股从容不迫和自信。而秀菱气虚,几乎沒听见她的声音。至于月珠,倒是很平静什么也看不出来。

  陶君兰侧头看向二人,双目如电,透着犀利和质问。

  秀菱沒抬头,月珠避开了。又過片刻,月珠才咽了一口唾沫,似乎给自己壮胆一般,声音响亮了许多:“回娘娘的话,我們虽然并未看见陶君兰下毒,可是却都觉得她形迹可疑。第一,她是最晚进德安宫伺候二殿下的,第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她来德安宫,竟是能很快得了殿下的认可,又让她近身伺候。她平日裡也和咱们几個宫女来往不多,所以竟是沒有要好之人,似乎刻意回避我們一般。第三,她有個妹妹,每月总来寻她一两回,還常托付人送东西過来。所以,奴婢寻思說不得那毒药就是這样被送进德安宫的。而她近身伺候二殿下,也有那样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

  月珠最初声音還不算大,可越說到后头,声音便是渐渐洪亮起来,语气也更加的笃定起来。仿佛是亲眼瞧见了陶君兰下毒一般。

  陶君兰忍不住笑了。冷冷的看向月珠,直看得月珠气势不复转头避让,這才徐徐开了口辩解;“奴婢和妹妹自幼感情深厚,纵然跟了不同主子不能常常见面,但是她总寻了机会過来看我一眼,每次她来,我們說话并未避开人,更沒瞒着人。就是捎带的东西,也都是有人看见的,并不是什么藏着掖着。更遑论夹带什么了。再则,你說我妹妹将毒药送进来,我却想问一句,我妹妹又如何得了那东西呢?想必娘娘也知道,咱们宫人有时候托能出宫办差的小太监带些零碎物件进来是可以的,但是毒药這些东西,却是断不能的!试问,毒药這东西谁都知道严重,谁敢带进宫来?若不让人带进宫,那我妹妹又去哪裡找来?更别說带给我了。”

  說完這番话,陶君兰也不再多看月珠一眼,只看向皇后:“還請娘娘明察。”

  月珠的面色有些难看,也不等皇后說话,便是赶忙言道:“說不定是进宫的时候就偷偷藏着带进来的。”

  陶君兰当即反驳:“进宫时候要搜身检查,难道月珠你不知道?那样严格下,谁能带进来毒药?”

  “娘娘,奴婢曾听說有人将首饰裡做些精巧机关,用来藏东西!”月珠犹豫一下,咬牙言道。

  陶君兰冷笑更甚,若不是皇后還在,她几乎都要冷笑出声了:“奴婢进宫时候带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娘娘可派人仔细检查,看看是否有机关。”

  月珠面上有一刹那的慌乱,不過随后强自镇定下来,半晌才期期艾艾的道:“兴许是有别的同谋。”

  陶君兰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月珠說出這话,乍一听像是有理,可是仔细一琢磨,便知道她是穷途末路了。当下也不急躁了,缓缓的言道:“陶家并不是什么大家族,也不是什么兴旺之族。我父亲自从做官离开老家,就再沒回去過,就是有几家老亲,都不是什么有钱有势的。况且,若有肯与我們同谋的人,怎么当初陶家颓败的时候,我們姐妹几乎就要饿死街头呢?谁会帮我們?谁敢帮我們?這是灭九族的大罪。再则,就算我真有毒药,我为何就要毒害二殿下呢?二殿下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何如此?我真有那個心报仇,也不该寻二殿下不是?”說句不好听的,要毒也该毒皇帝。二皇子不受宠,未来也沒有什么可期盼的,她真要下手也不该选二皇子!就是选七皇子,也比二皇子好!至少還能让皇帝伤心呢!“陶氏!慎言!”皇后似乎有些不痛快,面色一冷张口便是呵斥。

  陶君兰自知的确是有几分逾越了,当下也不委屈,磕头赔罪道:“奴婢一时情急,逾越了。奴婢知罪。”

  皇后看来是不打算计较,只挥挥手:“罢了,你也是急着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着皇后這样的语气,陶君兰估摸着,怕是皇后已经相信了自己的清白了。当下微微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又落了几分下来。事到如今,但凡是明眼之人,就能看出她的冤枉了吧?

  皇后又看向月珠和秀菱,眉头微蹙:“你们可還有话要說?”

  秀菱摇头,月珠犹豫一阵之后,還是只能跟着摇头。

  皇后按了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了,看向管事太监德喜:“這事儿你来办吧,好好查,我累了。”

  德喜忙道:“娘娘只管歇着,奴才一定尽快将事情查明白!”

  皇后点点头,接着便是将手交给宫女,任由宫女扶着离开了。

  陶君兰悬着的心,却是因为皇后的這個动作又悬了几分。她不明白皇后這是什么意思。按說,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应该已经是很明了了吧?可是皇后却直接就将事情推给了管事太监,让管事太监好好查。這是皇后不相信她是清白的,還是有别的原因?

  陶君兰正想着,管事太监德喜已经冲着几人一抬下巴:“走吧,跟我来。”

  陶君兰只得起身跟上,只是在和秀菱擦肩而過的时候,却還是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污蔑我?”

  秀菱一颤,不抬头也不出声,仿佛什么也沒听见,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月珠后面。至于月珠,更是沒有什么反应了。可是陶君兰肯定,她们两人都是听见了她的问话的。

  陶君兰满心的失望,又觉得有些可笑。其实這個时候,她们答话也好,不答话也好,都沒什么区别了。重要的不是原因,而是這件事情本身和结果。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们都冤枉了她不是嗎?所以,還有什么可說的?

  管事太监德喜将她们几人带出了皇后宫中,走了好一阵子才到了一座宫殿处。德喜又让另外的人带着她们三人分别进了屋子。

  宫殿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修补過了,破旧就不說了,裡头的东西也简陋。陶君兰进了屋子后,就听见门被外头锁上了。当下便是明白過来:這是要先关押起来了。

  关押陶君兰倒是不在意,所以倒是觉得很坦然,也不害怕。毕竟,她心裡明白调查這件事情只怕是要時間的。而且,皇后那头沒表态,德喜這边……估计也沒什么动作。

  现在,她也沒了别的法子,唯有既来之则安之,然后好好等着。横竖這件事情总会有個结果,而且肯定也不会有多久。

  所以,当下陶君兰微微发呆了一阵子之后,便是挽起袖子将屋子略微的收拾了一下:墙角的蜘蛛網肯定是要清理的,被褥底下也掀开看看,见稻草是新的,倒是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许多陈旧的稻草裡头,是藏着虱子的,她可不想染上那個。再见被褥是干净的,更是放下心来。

  屋子裡還有個桌子,桌子上有水杯和水壶,水壶裡還有水。陶君兰觉得有些口渴,便是倒了一杯慢慢的喝着。

  趁着喝水的时候,陶君兰仔细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又从脑子裡仔细過了一遍。觉得自己沒有什么過世和逾越之处,便是彻底的心安下来。

  等到烦心事儿都抛开了,她却是一下子想起了二皇子了:也不知道今儿她沒去服侍,二皇子会不会觉得不适应或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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